程少臣已经在这边别墅住了一段时间,又一直诱哄她也住过来,沈安若当然不顺从。其实他对她的耐性从来也不会太持久,除了最初几天缠她,后来他约她两回,她总会习惯性地拒一回,他也由着她去使性子,不过到了周末一般就会很努力地把她骗过来。
那位老管家总是站得笔直,表情庄严,不苟言笑,但是程少臣对他非常客气。沈安若拒绝与程少臣一起出去吃,也拒绝做饭,所以总是请了厨师回来做。
“你若存心要摆谱,不如请英国管家,法国大厨。”沈安若讥笑他。
“任叔以前是特种兵,小时候教我很多东西。他没有其他家人,所以我请他来帮忙照看房子。”
后来沈安若再看见那位神似高仓健的老人,就油然而生一股敬意以及怯意,他朝她笑得很慈爱,虽然表情看起几乎没怎么变。
“陈姨也没有家人吧,你怎么不把她接过来,顺便照顾你?”
“陈姨不愿意离开家乡,宁可自己守着那大房子。”他们说话时已是深更半夜,正守着一盆已经长满花苞的昙花,任大管家说这花今晚一定会开。沈安若精神好得很,但程少臣已经哈欠连连了,“其实陈姨就是愿意过来,我都不敢让她来。”
那些花苞都开到一半了,沈安若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再理程少臣,因为知道他后面不会有好话。
“陈姨一直把你当做温柔贤惠女子的标本,若是见到你现在这副恶形恶状,老人家要被刺激到崩溃了。”
“这就算恶形恶状了?我最厉害的你还没见识过呢。”沈安若抓起一个靠垫就朝他砸过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崩溃啊?”
“我干吗要崩溃?你现在这副耍泼撒野的样子真是令我感到无比的惊艳。”程少臣笑得酒窝都在跟他的肩膀一起发抖,气得沈安若又砸过去第二个靠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