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记得程少臣最讨厌别人电话里设彩铃,每次他拨完电话时把听筒离了耳朵很远,她就知道准又遇上让他烦的彩铃了。
“就算到明天你会统统不承认,至少现在你叫我很虔诚。”当时这一句歌词令她怅惘了很久,如今却欢喜得很,多么适合他,等他一给自己拨电话就听到这首歌,肯定会烦死他,烦着烦着估计他就不会再打来了。
沈安若终于稍稍解了气,神色平静地回到客厅,但一见贺秋雁看她时那无比暧昧的神情,她的血压又瞬间升高。这贺秋雁平时虽然也爱招惹她,可从来不像现在这么碍眼,都是程少臣不好,作弄她不算,还离间她与好友的感情。
“你去了好久啊。都谈开了?有话就是应该好好说嘛。等你半天了,你到底想看哪张碟啊?”贺秋雁已经把所有碟都拆了包装,在桌上铺满,跟夜市上卖盗版碟的小贩似的。
沈安若恨恨地瞥了一眼桌子,吸一口气,再吸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