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从躺椅上拦腰抱起,一阵短暂的晕眩,待她回过神时,发现周围已然换了时空,她躺在大床之上,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限制住她一切逃脱的可能,抚遍她的全身,用力吮吸并啮咬她裸露的皮肤,他只用手指与唇舌便已经令她溃不成军,那些过于隐私的举止,甚至比他们以前更加亲密,令她全身战栗并低低抑抑地轻吟。她放弃了任何试着挣扎的念头,这从来都是他的领地,拥有绝对主导权。他比她自己更加了解她的身体,熟悉她最脆弱与最敏感的地方,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脑中生出恶搞般的念头,觉得自己似乎就像一只菜青虫,在他的肆意撩拨下痉挛,全身都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收缩扭曲,然后在他的怀里舒张伸展,终于化茧成蝶。
他放开她,给她短暂的喘息空间,沈安若觉得眼角都有些微的湿润。他俯身看着她,眸黑如墨,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下巴刚毅,她好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观察他的五官,第一次发现他脸部线条这么硬朗。她低声指控:“你有预谋。”
“对,因为你先诱惑我。”程少臣耳语一般地下了结论之后,将自己覆到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头与牙齿,将她的双手固定住的同时,彻底攻陷了她。沈安若只能随着他载沉载浮,时而宛如陷入水深火热,时而又仿佛飘在云端。当他过于激烈的动作将她的承受力撑到极限时,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她像在暴风雨之夜被抛进大海深处的溺水者,而他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