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诠和叶清渝在北方呆了已有三个月之久。要不是南北关系急剧恶化,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到大开杀戒这一步的。
整个室内安静到一定的程度,悄无声息的状态令人窒息。就算是像叶诠那样坐在那里修身养息,也会有一种紧张的态度让人汗流不止。叶诠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中,而叶清渝则是随意的敞开衣领,整理着书桌上一份份从南城发过来的秘密电报。
突然眼前一惊,睁双眼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立刻将这份不可置信的秘密电报递到叶诠的眼前。叶诠像是知道了一般,睁开眼,掐灭手中的烟,吐出口中烟圈。最后展开纸张。同样也是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后紧紧的将纸张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地上。
“萧立南,算你狠。前有杀父之仇在身,现在居然来这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痛恨。
“父亲,这个萧梓敬在南城不会有什么行动的,否则会暴露身份和目标的。他们不会不懂的。”
“我知道,所以说萧立南这一贯作风是在是太令人深恶痛绝了。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先行一步。”叶诠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我想我们必需得回去了。我想萧立南可能会做出更加绝的事情,趁我们还在这里时。”
叶诠再也按耐不住了,在明白自己的敌人要对自己做什么时。他也就不需要在逃避或是做的仁慈了,先前说的温文儒雅都是后天修养出来的,但是出生在军阀世家的叶诠从小就是读者有关用兵之道的书长大的,骨子里还是有狠、绝的性子的。并且,萧家如同十几年前的招数一样,潜入敌方来获取最大的利益。
这样也意味着开始威胁到自己的家人,那么更加不能坐视不管了。生命遇到威胁不可怕,就算是自己深陷其中,同样没有理由害怕,乃至自己面临死亡那一刻也没有多大的恐慌,可是当家人遭遇威胁时,哪怕是微小至极,自己都会觉得害怕。
“好,明天我和父亲回去。”叶清渝说的毅然决然。叶诠看了看自己这个大儿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父子之间最默契的交流了。
无需太多言语,无需太多关爱,只是小小动作便可知道对方所要表达的一切。
外面兀的刮起一阵大风,将原本紧紧关着的门吹开了。一下子,夹杂着热气的风吹了进来。外面的天空一片安好,还是那样子的蓝。却是愈叫人喘不过气。
叶清渝想去关门的,看见有人向这里走来,是自己身边的副官赵礼安,便问道:“什么事?”
“回少帅,萧大帅请少帅和大帅过去一趟,说是要好好盛宴款待二位。”
叶诠听了这话,眉头皱了一下。这个萧立南到底要干什么?来了这里三个月了,早不请晚不请,偏偏是自己准备要回去的时候请自己去。想了想,恐怕这个盛宴是假,“款待”才是真。
“就去看看这是个什么样子的鸿门宴。走吧!”
叶清渝点点头,拿起衣服随着叶诠出去了。夏天的天气就是很怪,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雨势太大,以至于差点车子不能前行,好在后面的路上,雨点渐渐变小了。这样一来,倒是空气中的混沌感觉全没了,起了些风,夹杂着雨后的清新。感觉甚是凉爽。
整个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舒服了。萧府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叶诠下车随着领路的管家跟着进去了。还未进到大厅就听到了萧立南同手下交谈的声音。一种磅礴气势犹如山倒压来一般的强硬。
刚刚踏进萧府的庭院,萧立南热情的迎了上来,握上叶诠的手。像是多年不见的故人一样寒暄道:“叶诠兄,好久不见。”
显然的有点先发制人的意味。但是话语里叶诠听到了冷漠的味道。叶诠也是同样回以握手,寒暄道:“立南兄,真的是有十几年没见了。”
两人又像是江湖之交一般,谦虚客套了许久才互请上座。随后丫鬟们便开始将酒菜上桌。替他们三人满上酒。顿时酒香四溢,余韵不绝的飘入鼻尖。
萧立南先举杯喝下一口酒。“叶兄,我们可是有十几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化。”
叶诠没觉得这话里有话,便笑道:“你不也一样,再说了你已经坐拥了整个北方。那气势无人能及。依旧如当年那般英勇,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