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涧蓦然惊醒,看到被自己吻得脸儿红红的烟儿,再看看四周,无人,方才放心。
“对不起……我……我是无意的,我喝醉了一时头晕……眼花……”
重涧结结巴巴地道,对于男女之事,他尚未了解到。
烟儿捂住脸,转身跑了。
夜色寂寞,月色凄凄。
重涧想起了凝月对子幽的深情凝望,不由得心有惆怅,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却绕到了凝月的窗下。
却听到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重涧大惊,马上抬首,却见凝月伏于窗边,低低哭泣,他大急,可能是自己气着她了。
可是再细细一瞧,却见有一男子,轻轻地抱住凝月,一动不动。
重涧的心一下子坠入地狱。
男女授受不亲,那凝月没有拒绝那男子,是不是代表着凝月没有厌恶他,从而接受了他人?
重涧捂住胸,很痛,跌跌撞撞地掉回头。
这一年,梧桐花过早地飘落,坠于冷泥之中,有如情人间纷纷的泪,凄然,不止。
***断情夏薄寒***
翌日,凝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依然到处走走,看看擂台上的灵术交流会,看到很多新奇的招式。
凝月变得冷静淡然,不过还是偷偷地和子幽等人一起去查探着那本账本的下落。
是夜,几人又行动了。
凝月仿佛将昨晚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精神奕奕,眉间却凝着一股冷气。
重涧于台下找不着凝月,心隐隐作痛,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曼千浣含着笑意,“小兄弟,难受了吧?你连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活着有啥用呢?”
曼千浣的话令得重涧猛然一怔。
他站在那里,久久回味着曼千浣的那句话。
烟儿坐在一边,有些委屈地垂下首,树叶的阴影落到她的脸上,有若黑云。
而凝月等人,还是找不着那本账本。
当她们一齐到亭中歇息的时候,却遇上了云水濯。
云水濯走过来,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凝月姑娘,介意云某坐下么?”
凝月正是郁闷,如今见一陌生公子前来,也正好有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