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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墙推倒了就是桥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才拖着疲倦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迈向卧室,自嘲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像我这种材料,能考上大学吗?”惨笑两声便一倒头栽梦里,梦做到一半时却又很理智地回到现实中来,清泪满面,痛苦地抱着头撕打着自己……

突然觉得我只是一个人/有点孤单浅浅的忧郁/我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很美丽/虽然今天很蓝/而云很白/风很凉……

难得爸爸下午出去了,我松了口气,移开桌上堆成山的和种资料和试题,悄悄地从抽屉里打开CD,孙燕姿那不太秀气而略带伤感的声音飘进我的耳中。“你在干什么!”突然一阵熟悉的吼声,使我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耳机也因过猛的的动作而掉落在半遮半掩的抽屉边,我惊恐地低着头,双手使劲地攥着衣角,心里一阵发怵。“爸爸,我……我……”“啪”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我捂着灼热的脸,火辣辣地疼触电般地延伸到心里,泪水夺眶而出。“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就要毕业了,像你这样的成绩,能考上大学?”我大气也不敢出,努力使委屈的泪水收回去,他一个箭步跨上前,抽出我的抽屉。“不要,”我痛苦地摇着头,努力想挽留,可是迟了,杂志、相片、CD……在我眼前像折翼的蝴蝶……自由落体。碎了,全碎了,相片,CD……还有我的心。

昏昏噩噩地过了二周,没有笑声,没有哭声,没不歌声,一切都没有。

在学校,我是一个不讨老师喜欢的学生,所以上课时,不管我做什么,只要不大声喧哗就没有一个老师会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我。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像班里那些成绩好的学生一样,梦想着考上大学可是可能吗?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如果像我这样的人都能考上大学,那么泰坦尼克号就不会撞到冰山了。

终于,得过且过,毫不顾惜身体的我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了,一位白衣天使正忙着给我的点滴,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紧闭双眸,感觉有一只手温柔地替我擦去了流到腮边的泪水,睁开模糊的双眼,是她──白衣天使。“你怎么哭了,17岁应该读高三了吧!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当年我也一样,很辛苦,很辛苦!”我摇了摇头对她说:“我不是一成绩好的学生,没有人喜欢我!”“不对呀,我看你的同学和老师挺关心你的,特别是你父亲,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他还是穿着拖鞋匆匆忙忙地跑来的,看你没醒,他就帮你忙东忙西,现在可能去给你买吃的吧!” 我要等你醒了叫他一声,还说你最爱吃零食了。”我的泪水再一次从眼眶滑到了腮边,不知是为有人心疼而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其实,我像你那样大时,在班里一真是个差生,妈妈和爸爸也不少打我,可是我不甘心,我一定要上大学,凭什么让他们瞧不起我,我每天比别人用功10倍,甚至是100倍,不为别人,为自己,最后,我成功了。”听完白衣天使的故事,我动摇了,我也想试一下,像她说的:“不为别人,为自己。”

重返校园,我的心态好了许多,每天教室──图书室──家,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常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因为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我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败,一次又一次的泄气,但耳边却一次又一次的传来白衣天使的声音。

“不会做,又不会做,为什么?为什么?”我指着镜中的我大声吼到,“林燕燕,你是个没用的的东西,你一点出息也没有,你那么蠢,你没有资格考大学!”泪再一次决堤而下,我猛地蹲在地上,无法抑制的大声痛哭,天是灰的,我的世界也是灰的。好久,我哭累了,想找个地方靠一下,猛然发现已在门中站了许久的爸爸,“燕燕,哭完了,再在是不是好点了?爸爸以前对你是凶了点,可是都是为你好,妈妈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想多说,你记住,只要尽了心,用了力,爸爸永远支持你。”

第二天,一切恢复了平静,我又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因为高考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还有20天……

14天……

10天……

3天……

今天是高考日,早中,爸爸做了我最爱吃的荷包蛋,我一口气吃了个精光。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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