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国坐落在诺森德的东方,就建立在海的边缘,所以一年四季都不至于让人感到不适。
此时紫罗兰的皇宫中,每个人都面带笑容,看起来非常幸福温馨,也有孩子或坐在地上、或成群结队一起玩耍,侍女们也打扮的漂亮异常,每个人的表情都似乎吃了蜜糖一般。皇宫四周几乎建立了王国中所有能看见的东西可供人观赏游玩。孩子们洋溢着幸福又纯真的笑容,弗瑞特丽丝看着这一切微微地笑着。
弗瑞特丽丝走在用彩虹石铺成的过道上,今天是她成年的日子,长期被父王严格要求的礼仪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她的步子显得轻快又灵动。
国王可以说是个专情的人,又或者不希望儿女为争王位产生争执,所以只有一个妻子,也就是弗瑞的母亲。所以今天也可以说是进一步承认了弗瑞是下一代国王或女王的一天。只不过特丽丝生性活泼,对王位没有太大兴趣,如果认真来说,弗瑞更适合做一个值得一起玩耍的邻家少女。
今天的弗瑞穿着一身镶嵌着珠宝钻石的华丽礼服、头上佩戴着同样闪闪发光的皇冠,只不过在第一眼看见弗瑞的面容的时候,再璀璨的珠宝也只是衬托而已。
“父王真是的,只是成年而已……怎么要这么大费周章,还要准备那样大的宴席。真是的……”虽说是埋怨,弗瑞的步子却也丝毫不慢。
过道并不长,很快的弗瑞就到了皇宫的门口。一一打过招呼后,经过短暂的仪式,弗瑞及腰的长发一部分被翻至头上,一支金灿灿的发簪穿插在头发之中。国王笑着抚摸着弗瑞的头,捋着她金色的发丝。皇宫外站着几万王国的精锐士兵有幸见到这难得一见的重要礼宴。“从今天开始,弗瑞就是个大人了”国王眼含笑意地对着弗瑞特丽丝说,“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情了。”“是吗?!那以后我就可以尽情的玩了!”弗瑞的惊喜神情溢于言表,“再也不用被父王教训了呢!”弗瑞做了一个鬼脸,老国王笑着摇了摇头,神情颇为无奈。
到了傍晚,大臣们都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弗瑞才有机会拿下发髻,细细地打量着它。
发髻像是木制的,但是手感并不粗糙。发髻的顶端正反两面各自镶嵌了一颗不知名的红色宝石,那颜色如血一般,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沦陷进去。
“好美……”她的眼神有一点涣散。
“围住他们!”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弗瑞从那种感觉中脱离了出去。她转过头,看见了白天宴会中和国王谈笑风生的很多大臣们。只是这时候他们无不散发着凛然的杀机。
“怎么回事,父王!维尔大公呢?父王,维尔大公呢?”弗瑞特丽丝有些惊慌失措地叫道。维尔是老国王的智囊,平时如同影子一般跟在老国王身后,出谋划策。但是今天却是从礼宴开始就没有见到他。
老国王查理摇了摇头,“可能也凶多吉少了……”随即对弗瑞特丽丝招了招手,弗瑞特丽丝见状快步走到老查理面前。老查理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弗瑞,弗瑞特丽丝。我今天也许走不出宫殿的门口了,等一下你往我身后逃,在侧门里面还有一个暗格,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会找到它。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按钮,按下之后会从那个房间里出现一道门,从那里逃出去。有人会照顾你的……”弗瑞特丽丝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仔细地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老查理的话,顿时感觉有一道闪电劈在了自己的脑中。“父王您是说……”弗瑞特丽丝流着泪这么问老查理,他笑着摇了摇头,弗瑞特丽丝觉得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像是泛着酸,又像被锤子重重地砸了一下。
带着军队的大臣们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本来还留在大厅中没有散去的人们也全数躺在了血泊中。
“听我的话!快走!”老查理推了一把弗瑞特丽丝,自己则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那群人冲了过去。
“父王!”弗瑞特丽丝愣在原地,撕心裂肺地喊着。双腿也在瑟瑟发抖。
查理今年已经50多岁了,体力远远不如从前,并且面对着起码有五万的人,即便剑技再好再出色,也绝无生存的可能。弗瑞特丽丝不明白为什么白天还对她有说有笑的大臣们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剑尖指向了她和她的父王,她双手抱着已经不能思考的脑袋慢慢向后挪走着。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仿佛听见了某个物体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块金属掉落的声音,那声音挥之不去像是扎在了她的心里。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里打转,手紧紧地握着门的把手。而后好像下定了决心,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这一间奢华的不像话的房间本来是放着老查理和他的先辈通过各种途径得到的各种财宝,弗瑞特丽丝童年时出于好奇心打开过这扇从来没见别人开过的门,并且经常在里面玩耍。后来因为这个原因,这个房间就被查理腾空当作了她的乐园,也就是这样,弗瑞才有机会找到那个暗格。
这是一块看起来颜色稍稍深一点的琥珀石,整个房间的四周都镶嵌着这样的石头,所以如果不是特别仔细地去观察,是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同的。
她对着这块琥珀石按了一下,琥珀石应声而落,露出了一个红色的按钮,下面画着她看不懂的符文,听说这是因塞尔国的第一代国王请当时最强大的铭文师制作的,可以构筑一条通道通向外界,不过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条通道已经不再能保证人的安全,只能将通往城堡外的门打开,否则老查理就可以和弗瑞特丽丝全身而退了。
弗瑞特丽丝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敢多想,按下按钮就往房间的尽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