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见此心里闪过一抹心疼,犹豫片刻后立刻伸手用你一拧,只听到咯吱一声,而就是这一下疼得司徒嫣险些昏厥过去!
“忍一忍,还好我身上带着消肿的药物,擦上之后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好很多!”
司徒嫣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冰冷,身体内却仿佛火烧一般的疼痛,双重夹击下,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过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当司徒嫣醒来时是在一阵温热的怀抱中睁开双眼,迷蒙的眨了眨眼睛,等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她方才抬头看向自己的上方,从她这个角度看到的是有型的下巴和微抿的嘴唇,就算他熟睡了也摆出如此严肃的模样!
司徒嫣轻笑一声,就这微微一声响动就立刻惊醒了熟睡中的人!
“醒了?”慕容策睁开眼后低头询问怀里的女子,司徒嫣点了点头“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慕容策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司徒嫣轻轻动了动腿脚,发现接骨处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
“你那消肿止痛的药膏真管用,才两个时辰就感觉不怎么疼了!”
“这是宫里的秘药,大内侍卫人手必备,专治伤口愈合!如今都子时末了,我这就送你回去!”
“好!”司徒嫣想要坐起身却被慕容策拉回怀里“脚伤还没好,不易乱动,我抱你!”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司徒嫣话刚说完,慕容策就强硬的将她抱起走出山洞!
二人出了山洞之后,慕容策飞身而起,抱着司徒嫣快速朝山下而去!
“在山洞内待了这么久,若说这二人没什么本公子实在不相信!”山崖上的苍耀摇了摇头“我看你这次是遇上劲敌了!”
公子长矜薄唇紧抿,只是冷冷撇了苍耀一眼“自己想办法下山吧!”话落,他站起身转身离去!
“喂,可是你带我上来的,怎么如今自己说走就走了?我可不要待在这里!”苍耀起身就追上公子长矜,后者并未搭理,轻点脚点飞身而下,苍耀见此急忙跟着离去!
回到禅院后,慕容策将司徒嫣放在门外“能自己进去吗?”
司徒嫣回转身含笑道:“你快回去吧,我自己能进去!”
“那好,这药膏你拿好,明日一早让你的丫鬟帮你上药!”
“好,今日谢谢你了,虽说我懂得一些医术,可轮到自己有事就骑驴技穷了!”
慕容策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向冰冷示人的目光此时却温柔似水“去休息吧,明日我在来看你!”
“嗯!”司徒嫣点了点头,慕容策便转身朝后院而去!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闪而过,是她多心了吧!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摇了摇头,司徒嫣正准备转身进屋时,一抹白影如鬼魅般闪身出现!司徒嫣来不及惊叫就被人一把掳起来飞身离开!
“怎么是你?”当司徒嫣双脚着地时终于看清了掳她的人是谁,愕然的瞪着双眼紧盯着面前这张过分清俊的面容!
“你当是谁?”公子长矜冷然一笑!
司徒嫣连连后退,距离他太近就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今日四少爷不会又吃错药了吧?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你也知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那你衣衫整齐的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徘徊在自己身上,司徒嫣自然不会实话实话“我……我看今晚的月色甚是明亮,就起身观看一会儿不行吗?”
公子长矜狭长的凤目微微低垂,紧紧盯着她的左腿“脚腕不疼了?”
“你……你跟踪我们?”听到这里司徒嫣总算是明白了,自己还在他面前撒谎,原来他早就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有什么资格被我跟踪?”
连连被他讥讽,司徒嫣的脸色也瞬间冷清下来“那你找我来做什么?总不会真的是带我来赏月的吧!”
公子长矜脸色阴沉“你似乎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什么约定?”司徒嫣皱眉看向他!
“看来你的确是忘记了,既然如此我还告诉你什么?若想知道思过崖下的事情就自己去想办法吧!”话落,公子长矜转身就走!
看着那清瘦的背影,司徒嫣猛地惊醒,今晚她似乎的确和这家伙约好了!
“等一等!”司徒嫣脚步阑珊的追赶上去,也顾不得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之感“我没忘,你这就告诉我吧!”
公子长矜并未停下步伐,也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你自己不是很能耐吗?就算你查不出来大可以告诉慕容策让他来查,到时候你想知道的事情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司徒嫣自然明白公子长矜这话是故意讥讽她,她虽然和慕容策最近走的比较近,可白马寺毕竟是西凉国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将这件事说出,若查不出什么岂不是她要落下个侮辱国寺的恶名!
再者说,白马寺向来都是进奉天子之意,她不敢在深想下去,若白马寺和宫里有所牵扯,此事的水就更深了,所以思来想去,她都觉得只有跟着公子长矜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知晓此事。
“若真能说给别人我又何须找你?”司徒嫣一时口快说出了心声,可见对方的脸色更加阴郁,她急忙堆笑道:“我觉得还是你比较有手段,又经常身处暗处,比起慕容策,查询这些隐秘之事你更拿手些!”
公子长矜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司徒嫣,有时我觉得你这人还算有些小聪明,在我面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怎么有时候你却愚蠢的像只猪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嫣横眉竖眼的盯着他“把话给我说清楚,谁蠢的像猪了?”
公子长矜冷笑“虽说我们自从认识便一直不和,可你仔细想一想我在你面前可曾说过假话,若爷说出口的就一定是真话,前阵子我曾提醒你提防慕容策,可你却全当耳旁风,不但如此,如今和他是越走越近,我连说你愚蠢都懒得开口了!”
司徒嫣皱眉“你怎么老是对慕容策如此敌意?”
仔细回想,她和他认识以来,虽说他脾气怪异了些,可说出的话的确都是真的,为何他三番两次的当着她的面提起慕容策?
公子长矜低头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要知道思过崖上的秘密就跟我来吧!”
见他不打算开口,司徒嫣也不再继续追问,可心里却像是结了一个梗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脑子里总是徘徊着他刚才的一席话!
慕容策的为人什么样她绝不会看错,若他想要对自己不利这几次有的是机会,若想取自己的性命又何须在危难关头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挣扎片刻,司徒嫣仍旧抛开了公子长矜的忠告,她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从别人嘴里说出的,除非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然她绝不相信!
想通之后,她立刻拔腿跟上渐渐离去的白色身影!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深夜的窄巷里,这里是寺庙偏西临近藏经阁之地,司徒嫣前世曾有几次来白马寺上香,对这里的地形还算了解!
一路上都十分寂静,夜半十分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再无其它,看到藏经阁里亮着灯光,司徒嫣停下脚步“你带我来藏经阁做什么?”
她话刚问出,公子长矜猛地拉起她的手躲避在草丛阴影里,司徒嫣措不及防,原本已经渐渐好转的脚踝在此被猛地歪倒,闷哼一声,她刚想破口大骂就见一行匆匆而过的僧人从他们身前的回廊下经过,看到那些抬着用黑色粗布包裹的物体,司徒嫣心口轻颤,虽然架子上的物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可不难擦测,又是一批即将被抬去思过崖的孩童尸体!
等那行僧人走远之后,公子长矜方才松开捂住司徒嫣的手!
“白马寺号称西凉第一国寺,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见司徒嫣愤慨,公子长矜只是淡漠的勾起嘴角“国寺?自白马寺建庙以来,整个西凉不时传出各地有孩童失踪的案例,这里白日香火鼎盛晚上却白骨森森,比起我杀得那些人,他们可是要冷血无情多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白马寺为何找这么多孩童过来?”
“想知道为什么就跟我来吧!”公子长矜站起身,抬手挥了挥身上白净的衣袍,司徒嫣随着他一同起身,可脚上原本刚好转的伤势又因为刚才仓促躲闪而再次疼痛起来,虽不至于错位却也拉扯到了筋骨!
见司徒嫣踌躇在原地不前,公子长矜回转身看向她“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不成?”
对上他略带讥讽的瞬子,司徒嫣一时怒意横生“劳驾不起!”
丢下四个字,她咬紧牙关迈开脚步,虽步伐有些不稳却也走的极快!
公子长矜见此勾唇冷笑,转身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