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怎么……啊……鬼啊!”秋霜见郑思雅踉跄的跌倒在地,脸色发白,倒在地上全身打颤,她急忙上前想要将郑思雅搀扶起来,却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和郑思雅一样惊叫!
屋内其余两名丫鬟见到匣子里那七窍流血的人头时,吓得险些晕死过去!
郑思雅不停在地上哆嗦,整个脑子里都是那恐怖恶心的一面,她双手紧紧捂住双眼,朝身旁的秋爽道:“快……快去将甄嬷嬷唤来!”
“好……好……。”秋爽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她跌跌撞撞的起身跑出屋子。
不过片刻,一位中年妇人随着惊慌失措的秋爽跑来“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郑思雅似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甄嬷嬷的手,身子仍旧不住的颤抖“嬷嬷……嬷嬷你进屋看看,那人……那人头是不是娘亲花钱顾来的街头混混!”
“人头?”听到人头二字,甄嬷嬷脸色大变,她顾不得多想,带着几名丫鬟一同进了屋子,当看到红木匣子里七窍流血,双眼圆睁的人头时,活了大半辈子的她也忍不住心慌起来!
“快……快盖上,这么晦气的东西究竟是何人放到这里的!”
身后两个婆娘大着胆子上前将匣子重新盖好!甄嬷嬷随着郑思雅去了偏房。
“二小姐压压惊,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郑思雅喝了一盏茶,眼见屋子里这么多人,心里的慌乱也减了一些,冷静下来后,她仔细将这件事情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什么!
“嬷嬷说的对,这定是司徒嫣派人杀了这人,随后砍下人头送到我这里示威的!”
“您说是郡主所为?可她是如何派人杀了此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咱们紫烟阁的?”甄嬷嬷脸色难看,若真如此,这司徒嫣可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郑思雅也是一脸沉闷“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司徒嫣的外祖父、母亲都死了,虽说上官府里那老太婆替她撑腰,却也不会帮她雇凶杀人,我觉得这司徒嫣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帮她!”
“二小姐,赎老奴多嘴,留香阁那位为何将这人的向上人头送到咱们紫烟阁里?这明里是为了示威,暗地里却是在告诉小姐,她能将这一个人头送到这里,就有能力取了这里任何人的脑袋!”
郑思雅一惊脸色大变“她这个贱人,今日之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如今她倒是敢威胁起我来了,好,我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跟我斗!秋爽,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去冯府!”
“是!”
“二小姐,切莫因为这件事太过急躁,也许留香阁那位就是等着看咱们着急,设好了陷阱等着咱们往里跳呢!”
“哼!我和她在这王府里势如水火,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如今好歹我还有父亲仰仗,外祖父和舅舅也自不会袖手旁观,我倒是要看看,她一个孤女如何跟我斗!对了,将那死人头颅秘密送出王府,寻一处地方掩埋了吧!这口气我暂且忍下来,等过不久,我就要她加倍偿还!”
“是,老奴这就安排人将那脏东西送出去,不过如今那正屋沾了血腥,小姐暂且先在偏房住下,待老奴明日请了道观的道士前来做做法事!”
“嗯,就按嬷嬷说的做吧!”
刚吩咐完后,央儿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她走进郑思雅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秀眉皱起,脸色更是阴沉!
“这来福果真是骗我的!”
留香阁。
司徒嫣刚沐浴更衣,门外的阿布、鹤文二人便应声通禀!
“进来吧!”
素儿帮司徒嫣穿了一件外衫后,主仆二人方才从内室走出!
“郡主,事情已经办妥!”
“嗯,很好,她们什么反映?”
阿布冷笑道:“当时二小姐吓得瘫软在地,不过她很快便猜到是郡主所为,郡主果然料事如神,二小姐并未将此事闹大而是命人秘密将人头送出王府掩埋!”
司徒嫣勾唇一笑“郑思雅并非无脑之辈,她自然知道将此事闹大的后果,此人是她们收买了带入王府的,若真闹大了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布点头,眼神内带着敬佩,一旁的素儿忍不住冷哼一声“二小姐和那冯姨娘就是一对不要脸的狐狸精,这些年将老爷勾引的团团转,如今竟然还想出如此龌龊的念头对付郡主,若不是春荷迷途知返将一切告知,只怕今日被人毁了的就是咱们了,她受这点惊吓又算得了什么!”
今日的事情基本上按着她所设想的发生了,心情大好的司徒嫣微笑看向素儿、阿布几人“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就算郑思雅如今对我恨之入骨,可现在冯姨娘还关在沁竹园里她也没空闲顾及我!”
“对了郡主,冯姨娘如此污蔑您,老爷却只是将冯姨娘关在沁竹园,对二小姐更是表面上苛责一番,实在太不公平,奴婢就怕老爷这明理是罚,其实是为了保冯姨娘母女,不会过不多久,老爷就会想办法将冯姨娘给放出来吧?”
司徒嫣眼睛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惊讶的冲素儿竖起大拇指“你这丫头最近分析问题很是清晰,你说的不错,老爷自然不会真的将冯心婷就这么关在沁竹园里!”
“郡主还笑得出来,这么说冯姨娘岂不是丝毫没受到惩罚吗?老爷实在太过分了!”
想起晚上郑子秋所表现出的态度,司徒嫣冷笑一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郑子秋暗中指使,事情败露冯心婷方才做了替罪羔羊。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时辰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京城福地一处僻静宅院内,虽是深夜,在这座宅院内却仍旧亮这一盏灯!
“呵呵,你是爷心头上的可心儿,爷时时刻刻都挂念着你呢,来你这里爷心静,比起王府那大宅子里的唠叨女人,你知退知进、知冷知热,这般温柔似水女子,哪一个男人不喜欢!”
“爷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妾哪有爷说的这般好!”
“爷若心里闷得难受不如将妾当作那纸篓子说说吧,总是闷在心里是会闷出病来的!”
郑子秋叹息一声“说给你无用,一些烦人的琐事而已!”
红绣见郑子秋并无心说起,便也不再直接询问“无用之事爷何必放心不下,若真无用,爷睡上一觉忘记便是!”
“若能忘了就好了,今日这事爷却始终想不通。”
红绣见郑子秋已经不自觉的开口,她故作不解的询问下去“哦?爷如此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之人,竟也会有事儿能难得住您么!”
郑子秋冷哼“若说这朝堂之事,我倒是做的得心应手,没什么可担心害怕的,比起朝堂那些国事,最让我头疼的还是府里那些女人!”
“老爷不是没有正室夫人,府里的姨奶奶们难道还敢在爷面前闹事不成?”
郑子秋如今也实在憋的难受,就将老夫人让他续弦,冯心婷如何比他抬为正室,以及这次谋害司徒嫣之事败露都说给了红绣,他心里以为他乃是红绣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是她的男人,她今后除了跟着自己已经没了退路,而他对红绣也算有些好感,只要她一直这么乖巧懂事不要求名分,他倒是很乐意这么一个外室,再加上红绣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就算他说出府里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做出对自己不利之事!
红绣听了郑子秋的叙述后,脸上微微震惊“难怪惹得爷如此心气不顺,老夫人和这位姨奶奶也着实逼得爷没了办法,不过说起来妾便有些想不通了,大姑娘毕竟是爷的女儿,爷为何要默许姨奶奶毁坏大姑娘的名誉?毕竟若大姑娘名誉受损,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