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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不过虚名而已

只是,又会是谁竟是能躲过她苦练了十年的绝技!!

“你,你……”

卢湛箐只吐出一个字,手腕上已然一紧,先前甩出暗器的那只手已经被他困滞住。

那张陌生的面孔也在她的眼前猛然放大。

“这一招飞针倒是随手拈来,只是卢家小姐却好像忘了,当初是谁教给你这一招的!”

徒然阴沉的话让卢湛箐一惊,全身的血液直直的倒流向脑颅,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渐渐模糊,一团白雾萦绕,似乎转眼就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十年前,你乔装失忆,混入我南宫家,我以为你天真纯良,短短数日便以你为友。我念及你柔弱,教你飞针之术。虑你经脉,为你前往南宫家秘籍之所。而你盗取我南宫家隐秘,在井中下毒,使得我南宫家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若非是母亲把我藏身在密室之中,若非我亲眼看到了那些暗杀之人,我都不知道竟然是你,卢尚书之女,卢湛箐才是罪魁祸首!!而既苍天有眼,容我活在这个世上,我便不为为民除害,也要复我南宫家的百年名声。所以,我改名为诀!诀我十年前的识人不清,决我曾经的痴人之念!!如此,你还不记得我是谁?嗯~?”

诀,南宫诀一字一句的说着,冷言之中,但见卢湛箐的面色渐渐发白,眼底的焦距也些许恍惚了起来。

一幕幕,曾经她以为早已经压到心底的角落,再也不会翻腾出来的情形,竟是一遍遍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英俊如画的少年扶着她,手把手的教她练习飞针之术。

南宫家的藏书阁中,少年身影如点,飞速躲闪藏书阁中潜藏着的暗器机关之地,只为改造她的经脉。

夜色腾空之时,少年揽着她,飞舞天地之间,恍若似仙。

……她早就知道他对她的心意斐然,可她的心早已经给了某个人。

所以,即便当初看着那些曾经对她示好的人转眼变成生冷的尸体,她也视若无睹,更在发现没有他的尸体之后,吩咐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他,生死不论。

卢湛箐的瞳孔中渐渐显出南宫诀的身影,她扯唇一笑。

“所以,你这是报仇?”

南宫诀眼底一闪,手中一甩。

虎口被封,内力全无的卢湛箐只低呼了声,便倒在床上。

“若我只为报仇,你早已经死了百次!”南宫诀冷声。

身下痛意还在,卢湛箐的眼中浮上一层薄雾,嘴角却是勾起冷笑。“好个冠冕堂皇,大义凛然!说白了,你南宫诀还不是他的一条狗!”

南宫诀嘴角紧抿,“……你倒不是何人的鹰犬,可你又如何?”

卢湛箐面色一变,

苍白的唇角颤了颤,“胜者为王,败者寇……”

“不错!”南宫诀眼底幽深,“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所以除了第一晚,和你亲近的就只是我!”

“……”

卢湛箐紧咬着唇角,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

下一刻,卢湛箐起身冲着南宫诀扑过去,

“我要杀了你!”

嘶哑的声音歇斯底里,曾经柔美的面上再也看不到让人惊艳的美色。

原本卢湛箐就不如南宫诀,此刻她的癫狂,更不是南宫诀一合对手。

南宫诀拧眉,奋臂一扬,卢湛箐便再度趴到了床上。

这次,她的额头已然滴下了汗水,当真是痛意彻骨。

南宫诀冷眉看着她,眼底复杂幽辨。

他恨她,而正是凭着这恨,他才能坚持到如今。

可现在看着她的模样,他才幡然顿悟大佛寺主持曾对他说过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的揭语。

莫非虚假,一切皆空,到底一无所得。

所得,唯一苦味而已。

且其苦无穷,说亦说不出。

所谓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是也。

果能常作如是观,

南宫诀一声叹息,

“只是如此,你就恨成这个样子,那你当初谋划杀害我南宫家数百口性命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曾心生一丝怜悯?”

“你也是饱读诗书,深知礼仪教化的女子,便是不知性命之重,不知家国天下,至少也应知道对错!既然你一心倾慕太子,那也该知晓何乃太子欢喜之事,而你又是究竟做了什么?”

“卢湛箐,人在做,天在看!即便我所为有违道义,人伦,可对你,已经是太便宜了!”

言罢,南宫诀转身离开,

就在南宫诀的身影走出屏风之外。

随之,一枚银针落到了卢湛箐的眼前。

银亮的光色让卢湛箐的眼底倏的一缩。

“你身边已经没有可用之人,青鸟也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

南宫诀脚下稍顿,“若是想要你父亲一个安心,只有一个法子!”

留下这句话,南宫诀走出了房门。

房门关合,只听着“砰――”一声,似乎所有的光华都被瞬间收敛,只余下一片阴沉。

屏风一侧。

床榻之上。

卢湛箐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她呆呆的看着面前,手边的那一枚银针。

久久,没有动静。

翌日。

天色蒙亮。

躺在床上的唐浅浅还没有清醒,就听着外面有低低的声音传来,随后房门也给推了开,清浅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桃红桃香都是在她身边伺候了多年的,别说如今她有着身子,就算是只一个人,她们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搅了她的睡眠。

脑袋里迷糊了稍许,唐浅浅睁开眼睛。

这时,帘帐堪堪掀起来,而在看到唐浅浅已经睁开眼睛之后,掀开帘帐的桃香低低的说道,

“回太子妃,卢昭训,没了。”

唐浅浅愣了愣,“什么?”

桃香抿唇,又说了一遍,“卢昭训,没了。”

嘶――

唐浅浅倒吸了口气,总算是听明白了桃香话里的意思。

“怎么回事?”她问。

桃香道,“据清风斋的侍婢说,往日卢昭训起的很早,而今儿已经过了时辰,还不见卢昭训起身,她们便敲门询问,却是没有人应……后来她们撞门进去,发现卢昭训躺在床上……已经全无了气息。听说,子时的时候,就……”

唐浅浅摆手,桃香噤了声。

只是随后,奉上一封书信。

“这是卢昭训留下的!”桃香道。

“……”

唐浅浅稍敛了气息,拿过书信,拆开。

说是书信,通篇也不过寥寥数字。

无非便是说自己愧对父亲之类。

只是笔墨当中,刚劲却又似若有些洒脱的笔墨却是让她看着心头暗颤。

稍许,唐浅浅合上信笺,交到桃香手里。

桃香收了起来,

唐浅浅淡淡的瞥了眼,“交给太子殿下!”

桃香应诺,“是!”

“太子殿下知道了吗?”

桃香心里算了下时辰,“应该已经知道了!”

议政殿。

南耀羽一身的浅黄色四爪龙袍在宫灯之下,灼灼发亮。

案几之前,司徒空不解,“她怎么会死?”

南耀羽冷哼,“她不该?”

“该!绝对该!”司徒空忙道,“只是臣不明白的是,怎么会这么快……”

照着那位卢家小姐的品性,怎么样也要再折腾几天!!

陡然,司徒空脑中一闪,转头看向不远处一身黑衣打扮,只露出那张俊朗面孔的南宫诀。

其意,不言而喻。

南宫诀摇了摇头,上前躬身向南耀羽,道,“是臣的意思!”

既然心里早就有所觉,司徒空还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会让她死?”

南宫诀面上一凛,司徒空立刻掩了嘴角,表示自己的话完全可以无视。

南宫诀看向南耀羽,

南耀羽眉头微凝。

南宫诀和那个女子的恩怨,他尚算清楚。

因为当年幸亏他及时赶到,不然南宫家便真的是灭门了。

“为什么?”他沉声,

南宫诀躬身,“她活着,卢家心急忧忿,或会露出破绽,而后太子殿下一举破获……只是说不准也会逼得卢家兵行险招,孤注一掷!――虽太子睿智,京城四郊兵马大都在太子掌控之中,可一场兵戈到头来终也避免不了。而她不在,以卢家心计,定会谋定而后动!”

“虽世人都言,帝位均踏鲜血,便是皇上也是如此。可如今南方堪破水利,国之唯重便是稳妥,何况太子殿下要人心均向,先便是要国法为重……臣以为如今虽有卢家罪证,却还是不足以覆灭卢家多年来在朝中经营,所以臣便妄言,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言罢,南宫诀躬身跪倒。

稍许,南耀羽摆手,“起来吧!”

已然是不怪罪的意思。

“是!”

南宫诀起身。

南耀羽深看了南宫诀一眼。“诀所言不错,本宫也确是要为天下虑!”

司徒空也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候,桐梓匆匆的进来,奉上一封信笺。

正是先前唐浅浅要桃香给送过来的。

南耀羽打开,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眉头稍挑,随后转手交到了司徒空手里,司徒空看了几眼,又给了南宫诀。

殿堂之内,纸张 间,南耀羽的声音清冷,“这封信,还真是有画龙点睛之笔。”

“那女子先前所为,看似严谨,可若是本宫真的想要查,也绝非没有证据,而结果,定会牵连卢家,父皇心念卢家之功,也不会严责,卢家最不过也就是削职为民。只是日后本宫若是再查出什么来,落在别人口中也或成了落井下石,反而不好。可若是她死了,那便全都是她一人过错,不止能平息朝中腾涌,且还能让父皇心生不忍,到头来卢家也能勉强过了这一关!即便我手里有着足以覆灭的证据,也能给卢家争取一些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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