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算去,方云觉得就是阿年的问题,自己儿子的身子绝对没有问题。儿子每天这样为了孩子奋战,阿年怀不上,这样下去,儿子再好的身子怕是都要折腾虚了,她让朋友给儿子配了补身子的药,大补的!给儿媳妇配的是普通调理身子的。
有些关于夫妻之事的知识,方云心里着急,又不能跟阿年说,怕阿年太小会害羞,讨厌这个事儿多的婆婆,儿子,那么大了,当妈的也不方便说。
下午。
阿年接到方云的来电,方云说是头疼难忍,让阿年晚上回来给买一盒止疼药。阿年顾不上去想,一个医生出身的人,家里那么大一个药物箱子,没头疼药吗?家里就是开医院的呀。阿年放下外面的人,立刻就买了药去给送了。
方云再次让阿年体会了,什么叫,有来无回。
方云说,晚上要一起吃饭,让阿年去打给止深,让他下班回来这边,别回你们那个家了,在这儿住几天也挺好的。
阿年打给了管止深,让他早点回来,她是觉得要商量一下对策了,明显今天方云是把她骗来的,倍儿精神呢,哪有头疼啊。
27块钱一盒的止疼药啊!
管止深晚上回来的时候,刚一进来,就被阿年扯走了。
“怎么了?”管止深挑眉。
阿年把他扯到了角落里,拽着他左手臂往下拽,原因是垫脚也够不着他耳朵。管止深侧俯身,皱眉听阿年说。
阿年说了一堆。
管止深了然,对阿年点了点头:“好,我来解决。”
阿年,笑了。
晚饭之后,管止深说:“妈,过会儿我和阿年就回去了。以后可以过来吃饭。睡觉,暂时还是在那边,阿年在这边睡觉会紧张。”
“紧张什么呀?”方云诧异。
阿年也想知道,我紧张什么了。
方云看了眼儿子,那种看阿年的宠溺眼神,点了点头,明白了几分,紧张也不利于怀孕,估计是长辈在,夫妻之间会放不开,阿年看上去本就是个腼腆的,怕楼上动静儿楼下听见吧晚上。方云点头:“以后一起回来吃饭,吃完再回去。”
“好。”管止深点头。
阿年也同意。
离开之前,方云让管止深和阿年分别喝了药,阿年听话的喝了,为了身子好嘛。管止深为难,实在不愿意喝了,太补了,真的,很补。
听母亲的话,喝了药,怕母亲会多想,担忧。毕竟他把婚事拖到了现在,34岁了,母亲着急他能理解,他一样也急。
“去哪儿?”管止深启动了车,问阿年。
阿年低头:“去我宿舍。”
管止深点头,宿舍就宿舍吧,他也挺喜欢的。
阿年皱眉,他怎么那么开心?
路上,管止深接到江律的来电,有事情要跟他商量,管止深问江律在哪里,江律说了地址,管止深开车过去了,带着阿年。
要了两杯酒,随便坐一坐的意思,阿年在一旁等他,不太待见江律。江律有自知之明,对阿年可不敢再冒犯了,虽说和李秋实一样都是南方女子,但还是不一样的,李秋实见得人多了,有时候难免就学会了应付,阿年单纯,接触的人很少,不会应付人,有什么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影子暂时没有去处,我这边不适合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不如,就搁你公司里头,锻炼锻炼。”江律说他找管止深的目的。
管止深问搁在什么职位上?江律没什么要求,一般刚毕业的女孩子能应付的了的,能锻炼人的,就这样,就可以了。
好哥们儿开一次口,管止深怎么好不同意?点头,让江律带影子直接去见张望,张望会安排下去。
江律的手机总是不停的响,他接了一个又一个,这时一个来电是朋友的,也是管止深的朋友,曾经在中市的高中同学们,部分还联系,只是聚在一起很少了,尤其是李秋实离开中市之后这一年。
“过去吗?大家很久没见过你了,带她一块儿。”江律问。
管止深转头看阿年:“跟我一起,去见见我的朋友?”
“可是很晚了。”阿年看了一下时间。
“走吧,明天你不是没事。”管止深拉起她的小手,攥着,朝她笑了笑,江律摇头感叹管止深陷得够深,江律起身去买单了。阿年纠结,去,还是不去。
管止深好像很期待她去。
到了一个喝酒的地方,倒是干净的很,不是阿年想象中的那么乱,差,人的个人素养有关吧,管止深的这些朋友,并不是左拥右抱着美女那种,带的都是自己的老婆,或者是女朋友。可能是这些人总一起出来玩,打成一片,认识的太久了。
阿年像个外星人一样出现,一众人惊讶。
“管老大身边这位,是……”有人站起来,问。
阿年……他怎么是老大。
“还在培养。”简单的四个字,算是介绍了阿年在他身边的身份。
阿年无视了管止深的介绍,培养就培养的,有毛好介意的。阿年觉得管止深性格很好呀,怎么是老大了?为毛阿年有一种我也是谁家老大的感觉了。
坐下后,新点的酒上来,阿年被招呼着坐下了,可能管止深在这些人心中真的很有地位,别人的女朋友老婆,都来跟阿年说话,生怕阿年觉得不自在。阿年有些受宠若惊。
管止深已经在跟其他人聊,说的都是一些男人之间事业的事,社会上的事,女人插不上话。跟大家聊天时,阿年知道了,哦,管止深是这些人的同学,高中时期的,后来管止深当兵,去了一年,管爷爷有意见,不准了,管止深就去了国外读书,和国内中市的同学们少了联系。
不过,管止深始终是这帮同学心中的管老大,在校期间,什么事情都是管止深出头,一人担着一切,大事小事大家会先问一问他,怎么做。
阿年听一个孕妇坐过来讲: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管止深花2毛钱买了一个棒棒糖,把糖捏碎了,棒棒糖的塑料棍儿顶端是一个塑料玫瑰花,卖给小学这帮孩子玩儿的,阿年点头,明白,小时候见过。管止深买来是为了要那个玫瑰花棍儿,上课的时候趁老师不注意,送给了后桌的女生,说喜欢人家。
阿年觉得管止深太让她上火了。
越听阿年越纠结,管止深小学表白的这个女同学,初中时跟他哥们儿好上了,一直青梅竹马到大,现在怀孕的这个就是。
还有人过来跟阿年讲,管止深初中的时候,追求过一个大学女生,他们家附近住的人。管止深初中的时候,身高就和许多大学生一样了,甚至比那个女大学生高出很多,会在路上拦截人家回家,每天拦,最后吓得人搬家了。
高中的时候,就去追求了一个老师。
那老师已经是有妇之夫了,管止深之后一脸不爽:结婚了怎么不早说?
老师气得不轻,结婚了有必要跟一个学生说吗?管止深一副被人耽误了的样子。后来出国了,管止深身上经历过什么,大家不知道了。
阿年分析,那按此来说管止深是喜欢淑女啊,初中追大学的女生,高中直接追老师了,这跨越度好大……
后来,大家玩游戏。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搁在了长长的桌子上,规则很变态,挨着的人朝左边另一个人说一个词,比如,江律说“牙刷”,管止深把江律说的反过来,就是“刷牙”,这样江律就安全过关了,管止深也要说一个两个字的词,他对他同学说“明天”他同学把他的词反过来,就是“天明”,管止深也安全过关。
阿年为了不丢人,捉急,要快点想一个词,不能大家都安全了,到他这里想不到一个正反过来念都是词的词啊。就在那边“爱情”反过来是“情爱”,安全了之后,阿年准备好了一个词“觉察”到时候左边的人说“察觉”,自己不就安全了么?
可是,阿年右边这个人对阿年说,“皮包”了阿年无语了,脸一下子就红了,看着身边这位大美人,你要不要想一个这么恶搞的词……阿年怎么反的出口,而且是第一次见管止深的朋友,跟向悦乔辛她们一起玩儿,估计一狠心,说得出口。
别说阿年,大家男人都尴尬了。
这个美人的老公一道责怪目光过来,似乎在说,老婆,你怎么那么2!
管止深头疼,怎么搞得。
所有人等阿年,倒也看了眼无奈的管止深,没说什么。这个游戏有个规则,说出来这种“薯片”别人反过来是“片薯”不成词的时候,就自然是输了,输了就要一口吹一瓶酒不准停,可以有人代替。但是,遇到了阿年这种反过来说不出口的词,也要接受惩罚,那把水果刀就是惩罚武器了。
“她不懂规则,我来。”管止深站起身,拿过了那把水果刀,阿年抱歉,实在不好说出口,其实没什么,但就是不想说!身边那个美人儿道歉,阿年说“没事没事”管止深可厉害了,没事。
这种惩罚阿年第一次见,一个游戏机,据说是管止深朋友的公司自己研究出来的,管止深的手搁在了那个游戏机器上,背了一下刀子扎下去的节奏,点了点头,他说记住了,然后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五根手指分开,按在上面,按了开关之后,他按照记住的节奏用刀子在手指缝隙中扎,节奏越来越快,阿年提起一口气,就看着锋利的刀尖在他的五根手指中间跳跃的扎了几个来回,最后一轮,是“拇指,中指,无名指,食指,小指”他扎错了,食指的时候一乱,扎出血了。
阿年小腿瞬间就吓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