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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若时光只为初见

这些都在过去,而过去的回忆支离破碎,美好的不行。

(一)

第一次见她,像个顽皮的小老虎……

高高的擎天树耸入雪白的边缘,而有的擎天树直接没入云霄。

当然只有在孤海的小岛上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峡谷里满地的小花悠然的随着吹动的清风摆动起来,树根生长着厚厚的毛茸茸的翠绿的苔藓。

不知道这样的境况预示着什么,纸之深渊就在峡谷深处的密林里,看起来倒也颇为坦然,只是不知其中翻滚着怎样的晦暗是否又一如这个生机盎然的原始森林中树根处绿苔下枯黄腐味的苔丝一样。

当柔星和沧月她们俩人到达孤海的岛屿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昏暗了下来,仅有天边残余的柔光仍然有丝丝的弥留在岛屿的树影长气的青涩树藓、山峰露出的惨烈烈岩石白色肌肤、和着幽林传出几声衔远的鸟叫声,明朗的一片安静祥和的样子。

显然,这里植被覆盖极为密布,就像是这座海中岛上的灵气一样浓郁,遍布这里峡谷的每一寸土地,这样的峡谷郁郁葱葱而且幽深的不像样。

她们来到这个峡谷时,天色已然如墨便见夜空繁星点点,抖动绿尾巴的萤火虫在草地上飞来飞去,一片荧光起起伏伏树影黝黑的似乎要摘取繁星,见不到枝干和犀利的树叶,唯独模糊的可以看见大致的轮廓。

“沧月,别发愣,饿不饿。”柔星看着峡谷旁已然有人搭起的茅屋,如是的问沧月。

“师父,不饿。”在大多数有人的时候,沧月还是循规蹈矩的,尽管她小小年纪却知道分什么场合,做什么事。

“噢,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先一步来的是什么人。”说完柔星杵着占星杖走了过去,沧月紧随其后。

但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儿,在茅草屋前守着一堆篝火翻转着什么。远远的沧月就发现尽管夜色如墨天空中月华直射下来,不免的还是有一丝丝的昏暗,篝火旁的男孩子却还是脸色白的不像话。

“师父,我怕,那个人不会是鬼吧!”沧月抓了抓柔星的袍子,弱弱的说到。

“……”与某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被当做是鬼……这件事被沧月嘲笑着说了很久。

“沧月别瞎说,有婆婆在呢。”柔星回过头揉了揉沧月的头说到。

“星尊,爹爹知道您要来在屋子里已等候多时。”

说完那个男孩子就不管灯火明亮的茅草屋,自顾自的又在篝火旁坐了下来,翻看着火上的东西起来。

紫红色的碳火映照着他的脸,偶尔跳动的火焰的星星点点将他的脸照的忽明忽暗的,有种隐隐约约的不真实感。

“沧月你留在这里。”吩咐完沧月,柔星向男孩儿拱了拱手说

“有劳。”

男孩儿连忙起身又还了个礼。

作罢,柔星便朝着茅草屋走去,掀开门上的帐缦一闪身消失不见。

沧月看了看那座被月光度上银灰色的茅草屋,以及屋子前横梁上两个红色的灯笼里烛火一闪一闪的,又望望篝火边那个面容妖艳眉峰如剑眼里放射出一丝坚毅和自己相等年纪的男孩子,顿时没了主意。

“过来,这边暖和。”声音里传来一丝傲气不容抗拒的味道,又有一丝丝的冰冷。

沧月却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谢谢。”出于礼貌沧月还是客气了一下。

对方却什么也没说,还是自顾自的翻弄着碳火烤着的兔肉,不一会儿香气便扩散了开来。

沧月舔了舔嘴,问了句“那个我可以吃吗?我饿了……”恰时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

“不可以”

“……”沧月尴尬的看着他,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拒绝的好干脆……沧月感觉自己收到了1000+的伤害╮(╯▽╰)╭……

顿了顿男孩儿又说到“等再过一会儿,凉一些给你。”

某人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一把折扇和一张绿幽幽的荷叶,将刚取下还冒着热气并且一看就很好吃的兔肉放在了荷叶上面,轻轻的用折扇煽动了起来,顿时香气四溢。

他这是在引诱我吧,肯定是的吧!沧月如是的想着……

说完刚才那一句话某人又丢了一些干木在火堆里,沧月也不说话了。怎么可以这样,玩酷,不理我!哼!

小女生的心思总是难猜的╮(╯▽╰)╭……

某人对此却置若罔闻,就像没有看见一样毫不在意。

“给”某人拿出刀子割下一块儿,递给沧月。

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思,沧月顿时邪恶了!

等着吧看我怎么给你吃光,看你怎么办,哼!沧月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一脸的呆萌,就是没伸手去接……

看的某人皱了皱眉又问了一次:“你要不要。”

“要,要,要!”接过来一口丢进嘴里,丝毫没有一丝矜持……

紧接着一只兔子只剩下了遍地的骨头……

这其中有大半被沧月以女生比男生发育快,而且晚上吃多了会睡不着的理由,所以她需要多补充能量的理由无情的霸占了!

取出竹筒水壶沧月洗了洗手,随手丢给某人,于是自顾自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竹席,躺了上去!

“……”看着这一切的某人默默的扶了扶额……

沧月看了看星星点点的夜空,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深吸一口气

“呼呼~好饱啊!对了你弄的不错哦,谢谢啊!”

“不用。”某人看了看这个举止自由的丫头,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抢东西,而且无可奈何。当然在他心里是不愿意自己开始喜欢这个自由散漫的小丫头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沧月这才想起问别人的名字。她总是后知后觉的……

“月羽。”某人再次顿了顿吐出两个字。

“哦,问你名字而已嘛,想这么久干嘛啊喂!”沧月无语到,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非要弄的自己如此老态龙钟。

“月羽,你也是来找鸢芝的吗?”沧月又问到

这丫头问题怎么这么多……

“不是。”

“你一个人吗?”原谅这个脑残的弱智问题,人家明明茅草屋里还有一个人啊喂!

“你头上的发带很漂亮啊!”沧月见月羽不再理她,有点讨好到……

可某人依旧不理她……

转身一闪就攀身飞上了旁边的树干上,躺了起来……就这样树上一个人,树下一个人,请问这里有几个人?咳咳,哎怎么有点奇怪呢,呵呵(^_^)……

沧月还不死心……

对着树上吼道,

“……”

接着柔星走了出来,看了看面前的这个自由的小丫头。

某人只好一脸不情愿的向树上瞥了一眼,一边走近柔星随手一挥突然出现的茅草屋,躺在床上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柔星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咳咳,”看着窗户外天空已然明透,而起身在她眼前对她讪讪笑笑的师父,重点是柔星胸前的一个早已干透的水圈!

“师父,这不是我的口水,肯定不是的!”说完衣服一穿跑了出去……

再面对师父那种讪讪的笑意,她绝对是会精神崩溃的。

(二)

有那么多事我们都来不及去做,有那么多人我们都来不及去见。

慢慢的有所顾忌,被环境所制约,这样的感觉就像在风雪里冻僵了身体,仅有嘴角的呼出的热气,证明我们还活着。

冰霜花开放的时候,这里只剩下厚重不堪的冰雪,而我忘记了你是因雪而生还是从雪而亡。

冥冥中水汽弥漫了过来,我竟然只能模糊的看着你,从没有仔仔细细端详过你,你的一切都顺利随风而去,而那你命里的曙光,在也看不见。

你总要做那么多事,背负着太多鲜为人知的痛苦,被冤屈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彼此微笑着寒暄。

漫天飞舞的樱花在冥世风雪里,晶莹剔透的被风雪包裹,那样红艳。

我们都不免痛苦,如果早一点遇到她,或许她能够更快乐吧!一定会的吧!

而这一厢情愿。

所有的死亡,都是新生。

所有的懦弱,都是逃避。

所有的孤独,都是自作自受。

命运的转轮永远都不会停止旋转,而雕刻于月下墙上的兽雕,贪婪吸食着月光狰狞可怖。

我总会忘记很多事,你却让我唯独记住了你,于是黑漆漆的夜里只剩我一个人。

可是这没什么……

刚开始见到你其实我是拒绝的,很多事我们确确实实的都不会知道,不是弱小,仅仅不愿意知道。

自己创造的一座城,是自尊锁住了自己。

宫羽弥漫,樱花纷飞的时候,可是这些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只要你还存在,就永远的不要奢望有尽头……

他们都说我好孤独,总是寒芒尽射。不论什么时候没人知道你的故事,我选择不去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有的着急必定无用,又何用偏执。

最美的时光,久伴于你,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让我看到你的寒冷在你黑发久旋不散。

我总是执着与安静,其实我蛮安静的,我是月羽。

月羽绒有天意,注定漂泊无所。并不是‘月下浮动的羽毛’,就只是安静着居无定所,不知该去往何方。

时光荏苒,蝶心飞逝。

我再也不会见到他剑眉星目,我们离开了那么久,而你又在那呢?哥哥,如果可以回来好吗?我很想你。

我再也不是那个小孩子,是的你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子。

而这又能说明什么尽管如此,哥哥还是不会回来,这并没有什么用,樱花依旧散落,嗤笑而过。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有哥哥在的时候,我不如浮萍孤舟,那样浅淡的奢望,用永远的定下期限,不可能的事不会实现。

父皇对我说:“羽儿,你要比从前快乐。”

快乐又如何,不快乐又如何,我总是快乐的不快乐,不快乐的快乐着。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念一个人,不知道他又会看着怎样的月色,焚香凝音,清风为伴。

我不是一个人,是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月扬喋喋不休的围绕在我身边,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哥哥,你知道吗?我们有一个小妹……

小妹,你知道吗?我们有一个哥哥……

她是个可爱的姑凉,单纯娇纵。可我怕我不宠她,她就坏了……

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只管一个人去安静,就像哥哥你那样。抬着头孤独寂寞着。

画花香,樱草暝,旧夜菊花巷/

灯尽处,人往行,残星期而语/

惨影跌,古都辉,殓帘情缘坊/

故灵衣,花已败,笙箫辜以默/

顾云烟,天涯没,远影何为执/

被囤积的秘密,等秋风,等相遇。

总有一些话想对哥哥你说,可是你却不在我身边。

琐屑的喧嚣,新的钟声,都了然无味。

有更多不了解的泡沫正在发酵着,充斥在黑暗的角落里,这些对于我似乎除了平静就是平静,琐屑的遗忘。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在片刻散落的季节里,他们从我身边渐次走过,很少停驻下来,我任由他们走过,没有挽留没有不舍,昼夜斑驳陆离的光射在我的额头,琉璃杯里的液体紫黑色的发亮,在宫殿上看着黑霭霭的雾喃、飞向夜色的樱花在空中拆散零碎不堪,平静又伤感。

空气以绝对冷度渗透进来,在皮肤上迅速凝结起白霜,就像白发一样的颜色并没有像头发一样的的纯粹,可是那样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感觉我打心底里喜欢,到底说是看不清的东西,体验不到的感觉,半簇半就、半推半扬的给人美好的假象,沉迷于此,不堪重负。

黑暗里的一盏孤灯,明明灭灭,不厌其烦的跳动着,我能感觉到他的孤单就像是海岸边被风化千年的石岩,毁灭剥逝,尸骸在浪花里璀璨夺目。

月扬总会告诉我说:“哥哥,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很快乐,所以你也要快乐呢。”

“我也很快乐……我知道难过和痛苦,所以我也很快乐。”

我不知道别人的痛苦和绝望,但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回忆过去时候深深浅浅的感觉,就像是刀割一样,所以我选择忘记过去,这样就可以在忽明忽暗的角落里,静静地****自己的伤口。

承受不应的的痛苦是一种赎罪,而我觉得上世没有犯过什么错,所以我不应该承受痛苦和摧毁的绝望,不过我不会让别人分担我的痛苦,这是我自己的事,别人没权利也没责任或者义务。

我总是一个人难过。

小时候,到底什么才是小时候……

那时候时光总惨烈明亮着,我养过几只小猫那也是在记忆里的颜色,可最后也离我而去。没有来由的离开,时时刻刻不在发生。

逃避,是一种胆怯无法直视的懦弱,于是慢慢的让自己变得强大。什么气候下,樱花还是在飘零,要离开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离开……

过往遗忘的彻底性,暴露无遗的展示残酷冰冷的既视感。

若时光只为初见,过往早已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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