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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七十年代生人之42个生活烙印(7)

我还有一个朋友找了一个小她5岁的男朋友,我们都很担心,因为她都快半老徐娘了。但她却过得非常开心,和我们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在一起,无非是喝喝咖啡,打打麻将,都是静态的活动。她的小男友却是另一种景象,他年轻,很动态,攀岩、游泳、打篮球,活动量最小的就算打乒乓球了。欧锦赛期间,男友深夜两点打电话叫她起床看球,这“骚扰”却让她觉着好玩。穿着男友送的加菲猫T恤,她觉得自己开始有活力,对新事物充满兴趣。“以前我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知道明天的太阳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有时我都盼着看明天的太阳是什么样的了”。她说出这样话的时候确实令每个女性都嫉妒不已。

青春意味着数字化社会的一切可能,当然也包括压力。新浪网的招聘广告上,“能够承受巨大的工作压力”是对应聘者的除了专业技能的第3条要求。于是,善解人意的时尚风潮为它的新雇主提供着年轻化甚至儿童化的消费,以消解社会和成人角色压力。蜷缩在粉色纯棉长裙、平底娃娃鞋和婴儿奶嘴的口感里,她们的潜意识仍然希望加倍的关爱或原谅,逃避社会和成年的责任,总是笑容可掬地提醒你:“我是一个需要很多爱的人。”

青春是无敌的。越是在即将失去或者正在失去的时候,越会感觉到青春的可爱。留恋青春有什么错吗?没有。所以,我们可以大胆的说,我是baby。我是baby。多好啊!

20.小资 小资是一种态度

小资

中国很多大款,很有钱,但他们永远也不是小资。小资们对以生活质量为代价去赚钱不屑一顾。他们惟一要做的,就是研究如何活得更好。这和有钱没关系,这是一种观念,一种心态,一种生活方式。小资们骄傲地宣称从来不坐公交车,在吃上小资信奉量少但精的原则,小资们对城市里的酒吧的分布了如指掌,小资们喜欢王家卫喜欢杜拉斯,小资们的手边从不缺少时髦的杂志。

小资是一种态度

说到小资,很容易想到的是中产阶级,但我们中国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提法,或者说中产阶级还没有产生,充其量可以叫中产阶层。但小资与中产阶级无关。月薪3000或月薪20000都可以是小资,只要你希望自己是。小资不是一个阶层,而是一种心态,一种讲究享受的生活方式。很多人赚很多钱,但他可能永远不是小资,因为小资不是财富的象征,而是享受财富的象征。有些人会赚钱,有些人则懂得花钱,例如小资。

小资信奉的至理名言是决不能让自己受苦。最好的例子表现在打的上,极其热爱打的,是小资最突出的特征。没有钱买私家车,又不能挤公交车混如劳苦大众,惟一可以代步的,只有打的了。无论是应付饭局,还是外出购物,甚至每天的上班,小资都是站在路边伸手打车。即使离家只有1公里远,只要手里拎着东西,也一定要拦住一辆的士。重要的不要累着自己,钱是可以再赚的,何况保养好身体是继续赚钱的前提。小资们打车都尽可能打到距离门近的地方,最资深的小资恨不得把车打到楼上去。这样的小资很多,他们一般都骄傲地宣称已经几年没有坐过公交车,你问他公交车线路什么的,即使他知道,也一定推说不知,对他们来说,知道也是跌身份的一种象征。

当然,最能表现小资的是吃。小资要的是情调,他们一般都看过美国人的那本《格调》,所以特别自豪自己目前还算消瘦的身板。在讲究情调的要求下,小资信奉量少但精的原则。虽然口口声声必胜客的西餐又贵又难吃,但即使只是去看调酒师的调酒,享受那里的灯光也是好的,小餐馆里的油烟气和喧闹怎么可以比呢?出于同样心理,小资们对日本料理特别钟爱,因为精致,也因为干净,视觉首先享受了,口感可以放在其后。小资们肯定对城市里的酒吧布局了如指掌,哪家的咖啡最好哪家的歌手嗓子最棒也定是口熟能详。同样是喝酒,小资们不到酒馆里去,虽然酒馆里的啤酒比酒吧里便宜四五倍。但小资们基本对高档酒店并不热中,这一方面是财力方面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毕竟还是酒店,虽然是高档的。小资的这种心理还影响到了他们的出外旅游。第一,他们不跟旅行团;第二,小资不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小资们基本选择感觉上好的城市,和在自己的城市一样,按时起床,像周末似的四处走走,找个吃饭的好地方。一黑天,他们就如鱼得水了。他们专门去当地最出名的酒吧,连泡几天,然后结束这次旅行。所以,小资们提到别的城市的时候,最先反应到的首先是那里什么地方吃的最讲究,哪个酒吧灯光最好,像职业习惯一样。

其实,小资们讲究的都是很特别的东西,原则就一个,大多数人不喜好。小资们笑话凡夫俗子的购物癖,他们购物方面的开支也真的不是很大,遇到大减价什么的,肯定远远地躲开。太贵的品牌穿在身上不舒服,而且看着就粗俗,像暴发户。太便宜的又太粗糙,而且品牌太上不了桌面,觉着掉价。所以小资选择的是中档耐穿的,颜色上极其低调,一般是黑白灰。同样简单的还有款式,暗合了金庸先生的武术思想,无招胜有招。

小资们对登满了花边新闻的晚报深恶痛绝,他们很少看报纸,而价格昂贵的豪华杂志却是必备之物。他们享受到的不是内容,而是享受阅读的过程。地铁里的半小时,洗手间里的几分钟,随手翻出来,得到的是一种形式上的满足。至于里面说了什么,也就记住有什么时髦东西面市了,又有哪家酒吧开业一类。和杂志相比,他们在电影方面则挑剔一些。但有些名字是免检的,比如王家卫,又比如侯孝贤。小资们忌讳提起正在放映的美国大片,港台的片子还稍稍接受。他们喜欢的是那种感觉突出的,比如说精致一些的台词,女主角酷不酷,就像读杜拉斯的《情人》一样,不太懂,但就是喜欢那种感觉,那种行文的方式。小资们最反感的是讲故事,尤其教育下一代的,又尤其土得掉渣的……

小资们活得有滋有味,至少是形式上的有滋有味,他们不会累得半死熬夜加班,他们不是不需要钱,在他们眼里生活质量是第一位的。中国很多大款,很有钱,但他们永远也不是小资。小资们对以生活质量为代价去赚钱也是不屑一顾的。他们惟一要做的,就是研究如何活得更快活。这和有钱没关系,这是一种观念,一种心态,几乎与生俱来。

21.爱情的名字叫羞涩 我的爱情只说三次

爱情的名字叫羞涩

对于内向的人来说,爱情是个很大的难题。偏偏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又多半羞涩,因为不够主动,所以特别需要对方的哪怕一丁点的暗示。因为一个暗示,可能就会使一个人一辈子死心塌地,无怨无悔。这是一种唯美的爱情,没有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执着,却有着一唱三叹的哀婉。

我的爱情只说三次

我的初恋是在高中,女孩特别漂亮,虽然面对老师和父母的围追堵截,但她表示就是跟定我了。当然,后来我们还是各走各的了,但我对她是心存感激的,因为她给了我信心,那么漂亮的女孩子都能看上我,就算扣除她看走了眼可能带来的误差,至少还能说明一些问题吧。但她成全了我也害了我,后来我遇到了很多女孩,但因为有她作为参照,总觉得不够理想,所以大学四年,一直这么孤零零一人。直到认识琳。

琳是下一年级的女生,很漂亮更很优秀,在校园里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和在演讲台和舞台上不同,穿过校园的时候,琳经常是一个人,孤孤单单,远远地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分外惹人怜惜。快毕业的时候了,才从她一个老乡的嘴里,约略知道了一些琳的情况。在她大一那年,她的父亲去世了,虽然她还是那样的锋芒毕露,但想必她的心里是有伤痕的。她的老乡说完这些,眼睛里闪着狡诘,嘿嘿地笑着,说:“你看你们俩,都还一个人,我干脆把她介绍给你吧!”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深处,却被搅起了波澜。

后来,我找机会和琳有了些接触。琳也大四了,开始毕业实习,暑假也没有回家,租了间房子住。那是个老式的楼房,七八平米大,对面住着一对下岗夫妻。琳那时吃饭总是凑合,随便一碗冷面,就算晚餐。一是没钱,二是一个人,实在不好安排饭食。我便借机偶尔约琳出来吃饭。一天晚上,我送她回去。到楼下的时候,我把一个小手电筒塞给琳,说:“楼道里黑,给你照个亮吧。”然后又开玩笑似地说:“自己不懂得照顾自己,又不找个男生当服务生,要不我暂时做兼职好了。”我想我的一语双关她是懂的,但她没说什么,黑暗里只见她的眸子闪着亮。琳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手电洁白的光,轻轻地上楼去了。

琳在电视台实习很成功,经常可以在荧屏上看见她,侃侃而谈,但还带着些学生的羞涩。已经很累了,但琳还给一个韩国女生当家教。琳其实一直在给韩国人当家教,因为做得很好,总是不断有韩国留学生来向她求教。上课安排在晚上,下课时已经21:30了。从那个韩国女生住处回去,琳大概要走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不放心,便装作偶遇,经常晚上陪她走那段回家的路,有时不好意思凑过去,就远远地跟着。每次只是送她到楼下,她不准我上去,我便适可而止。我想送玫瑰花给琳,但不知道送多少才算合适,在花店里踌躇了很久,最后只选择了一支,花语是一见倾心,也可表明我的专一。把花给了她,她没说话,把花轻轻放进我的车筐里,悄悄地把话题转移。我不是个话很多的人,尤其在琳面前,我更显局促,经常搞得像是没话找话似的,毕竟不能冷场。我没敢对琳说“我爱你”这样的话,我怕那样连朋友也不好做,更因为我太犹豫,担心被拒绝。但对于像我这样内向的男生,能够把花送出去,已经不知道积攒了多久勇气。

后来有一阵子,我没有主动联系琳,我对她的心理揣测不清,我希望她能够给我暗示,哪怕一点点,我想我会为她一个小小的暗示而死心塌地地爱一辈子。但琳没有。琳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而琳的传呼我又不好太经常打,白天,我担心她在单位忙着,晚上,又担心她回话不方便。就这样将近一个月过去了。琳的实习结束了,她要回家几天,然后回来继续研究生的学业。回家的前一天,我约了琳出来,陪她去“素色空间”买衣服,回来的时候去吃麦当劳。那天我们很开心,我开始怀疑自己想得太多了,男孩子嘛,就是要主动一点的。琳回家了,回到海边的一个小城,我则去了冰峪沟躲避暑气。晚上,大家都在玩扑克,我找借口出来,独自爬到一个小山顶上,坐在那里,给琳打电话。琳说:“是你呀!”像是意料之中,又似乎在意料之外。我们谈着圈子里一些朋友的趣事,很融洽,但就是进不了两个人才有的那个亲密的空隙。末了,我说:“在外地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些东西的不可缺少,才知道有你和其他朋友的陪伴的日子是多么的应该珍惜。”我真想把“其他”两个字拿掉,我的这种想法琳或许懂,或许不懂,她只是说:“是啊。”然后就挂断了。我一个人坐在山梁上,忽然有些害怕,身边大概只有蚊子在陪着我。

琳开学了,我帮她安床,顺便说晚上和几个朋友吃饭,邀请她同去。琳说有别的事要做,但晚上10点的时候,她还是去了。后来朋友们说琳还是爱你的,那么晚了还来陪你,你可要加油啊!我没有说话。我没有对琳说过一句“我爱你”,但我其实用一个内向的男孩的表达方式已经说了三次。我的爱情只说三次。我不知道琳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琳是否爱我,我没法知道了,因为此后我只打给她一次电话,也没说多少话,因为她要去上课,就匆匆挂断了。后来有朋友告诉我,他看见琳和一男生在图书馆一起自习,很是亲密。我不置可否,但心里却在痛。我知道我还深深地爱着琳。

22.眼泪 男人的眼泪是一把匕首

眼泪

现在硬汉不时髦了,施瓦辛格的肌肉虽然丰富,但也只能比周润发多卖点钱,却再难换取女人们由心地赞美。相映成趣的是眼泪开始流行了,刘德华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醉,老祖宗在酒入愁肠的时候也悲悲戚戚,他们管那叫长歌当哭。这方面曹雪芹体会最深,所以他写出了“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但“男儿有泪不轻弹”,关键是掌握一个度。一个坚强的男人如果恰到好处地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最最容易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了,因为他的眼泪能激发女人的母性,让她认识到自己对眼前的男人有多重要。

男人的眼泪是一把匕首

传统的说法说女人是水做的,因为女人天生爱流泪,她们把流泪当作了一种犀利的武器。男人也确实在面对这个武器的时候手足无措,再强大的男人,如项羽,看到虞姬把眼泪肆意地飞扬到脸上,也无计可施。但记载中我们祖先是不时兴掩面而哭的,对于一个英雄来说,他们在悲伤的时候,一种选择是“一樽还酹江月”,这是文词,大白话说其实就是喝酒,多喝点喝醉了然后图个酒入愁肠;另一种是悲悲戚戚地唱几句,后来我们便知道了一个很好听的词:长歌当哭。

当然我们刚才说的是英雄男人。狗熊男人历史上大概也不少,但司马迁不喜欢,所以记述甚少。事实上哭是讲究埋伏的,就好像求人办事先给点炮或者说几句廉价的赞美。如果按照文学笔法来说,也就是先抑后扬,先是绷着脸,任你多煽情,就是不哭,直到你说这个男人够硬气的,是个汉子,这时候他就可以哭了,然后你才觉得他哭得真实,哭得彻底,哭得山摇地动,哭得淋漓尽致。这方面曹雪芹体会最深,所以他写出了“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但正因为如此,他刻画的贾宝玉才哭得最不惊心动魄,因为贾宝玉有点事就哭,挨老爸的打哭,为丫鬟伊人的苦命哭,为心爱的林妹妹当然更要哭了。他简直把全世界男人的眼泪都给流尽了。有经验的人不这样,他们只选择关键的时候恰当的地点才哭,这样才显得真实,显得这个男人动感情,好像这个男人不是搔手弄姿。一个坚强的男人如果恰到好处地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最最容易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了,因为他的眼泪能激发女人的母性,让她认识到自己对眼前的男人有多重要,而且她会想,这个男人是在为我流泪啊。于是这个女人就会很感动,甚至为能让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展现软弱的一面而自豪,并由此生出无穷的柔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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