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大户室，欧阳明跟欧阳婷吵了起来。欧阳婷怒道：“二哥，你吃什么药了，你这就想把我嫁出去啊。你也得先跟我商量商量啊。你给我找得什么人啊？”
欧阳明忙说：“欧阳婷，你听我解释啊。”
欧阳婷问：“今天你得说清楚。”
欧阳明纳闷：“你让我说什么清楚啊？”
欧阳婷气急了：“你装什么傻啊。我看你怎么解释这事儿？”
欧阳明真傻了：“你到底让我解释什么啊？”
欧阳婷说：“你的意思是你的缺德事儿做得太多了，你都想不起来了。”
欧阳明摊开双手：“我真不知道你问哪一件事儿，小妹，你给我提个醒儿行不行？”
欧阳婷说：“你说，你怎么给我介绍对象啊？”
欧阳明愣了一下，一拍脑袋：“唉，这事儿啊。
欧阳婷问：“你说清楚。”
欧阳明为难地说：“这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电话：“是我，怎么着？行啊？那我抽多少啊？行，咱们见面谈吧。我这就过去。”他收了电话，对欧阳婷说：“欧阳婷，二哥这先忙着呢，你等下来，二哥给你解释清楚。”
欧阳婷拉着欧阳明不放：“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
欧阳明夺门走了，走出去，回过头说：“等我回来再说啊。”
欧阳婷恨恨地喊了两句，也跟着出来了。
苏小影和姚建民几个走进一家饭店。姚建民说：“苏小影，今天咱们见几个大款。把咱们的事儿说说。”
苏小影说：“我可告诉你，这几天陶总有感觉了。他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关了手机。
姚建民说：“你别多心。不用关手机。他能知道什么啊。”
姚建民和苏小影进了雅间，里边已经坐了几个人。姚建民挨着给苏小影介绍。其中几个人用挑逗的目光看着苏小影。
姚建民说：“几位，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啊。”
陶光宇在办公室打电话，苏小影的电话总是关机。
他疑心顿起，问刚刚进来的一个职工，问：“见苏小影了吗？”
职工摇头：“没有。”
陶光宇摆摆手，让职工出去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我是陶光宇，老苏啊，苏小影昨天回家了吗？什么？没回家。没事。我找他，公司里有事儿找她呢。等她回去，让她给我打一个电话啊。”
陶光宇泄气地放了电话。
饭店外边，欧阳勤和几个工友停了自行车，嘻嘻哈哈地进了饭店。
服务小姐看他们：“几位，里边请。里边有雅间。”
欧阳勤摆摆手笑道：“哥几个，咱们就外边散座了。服务员，上啤酒啊。”
几个就在外边坐下了。
服务小姐就忙着张罗他们坐下了。问他们：“几位点什么？”
—个工友说：“不用看了，你就上几个凉菜，上十瓶啤酒就行了。”
小姐说：“我们这儿热菜挺有特色的。”
工友说：“算了，我们就来凉菜。”
服务小姐轻视的目光看看他们，转身就走，轻声道：“什么呀，穷兮兮地也来……”
一个工友听到了，不高兴地站起来：“你给我站住，你刚刚说什么？穷兮兮地？我们穷兮兮的怎么了？你不也是一个端盘子的吗？你还看不起我们。你……”
欧阳勤拦住工友：“算了，算了。”他对服务小姐说：“小姐，我们就几个钱，今天想高兴高兴。如果你们饭店写好了，不许这样的进来，我们就不进来了。我再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态度也是够受的。我们是穷，这不是光荣的事儿，可也不是丢人的事儿。我们没贪污，没偷，没抢，这就不算丢人。我看你也不富裕吧，你要是富裕你也不干这个了吧。怎么说呢，都是劳动吃饭，你就别瞧不起我们了。行了，上菜吧。”
小姐尴尬地走了。
欧阳川家里，朱小成坐在沙发上，周德江也坐在沙发上。朱小成低下头。欧阳川和贺怡虹看着他。
欧阳川说：“小成啊，你跟叔叔说实话，你到底都跟一些什么人来往？你什么时候吸毒的？你总得把事情说清楚了啊。”
朱小成说：“我就吸过两次。”
欧阳川问：“你就吸过两次？上瘾了没有？”
朱小成掩饰地摇头：“大概还没有，他们说不上瘛的。”
周德江说：“怎么会不上瘛？小成，那是毒品啊。”
欧阳川问：“谁卖给你的？你可得跟叔叔阿姨讲实话啊。”
朱小成皱眉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是在舞厅认识的。人家叫他阿四。”欧阳川疑问道：“阿四？”
周德江问：“他长什么样？”
何春平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朱小成说：“是男的。”
贺怡虹给朱小成倒了一杯水：“小成，你可听明白了。这件事不是小事，这可触犯了法律。你要不说清楚，公安局会找你的。”
朱小成抬起头：“我说的全是实话。”
贺怡虹跟欧阳川点点头。欧阳川说：“小成，这件事你还是跟邰叔叔讲讲吧。”
朱小成点点头。
贺怡虹打电话：“立明啊，你来一下。小成回来了。”
派出所，邰立明接了电话：“好，我就去。”
邰立明放下电话，跟警察小张说：“咱们去欧阳川家。”
—个警察说：“所长，您的汇票。”
另一个警察笑道：“所长，您可是月月有外快啊。您总得请我们一顿儿吧。”
邰立明接过汇票，笑道：“过几天，忙完了，请你们。咱们走吧。”
二人刚刚出来。邰立明的电话响起来了。他接了电话，是凌燕的声音，她慌慌地对邰立明说：“强哥，我爸爸快不行了，你来一趟吧。”
邰立明一惊，说：“行，我马上到。”他收了电话，对小张说：“小张，我去趟医院，你先把朱小成带回来，你别吓他，这孩子胆小。慢慢问他。”
小张答应一声忙着走了。
邰立明开着车去了医院。
抢救室里，邰立明匆匆赶了进来。凌燕哭了起来。
医生看着邰立明，说：“邰所长，你们先在外边等一下。”
邰立明和凌燕坐在抢救室的外边。
凌燕慌慌地看着邰立明：“强哥，看来我爸真是不行了。”
邰立明摇摇头：“先别说，等一等。”
凌燕抱歉地说：“强哥，这几年真是麻烦你了。我就不说谢了。”
邰立明叹口气：“别说什么了，我虽然跟你姐离婚了，可跟你父亲生活了几年，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
工人新村，欧阳川家门口，警察甲带着朱小成出来了。
警察甲对欧阳川和周德江贺怡虹说：“咱们一块走吧，你们得写个材料给我。”
欧阳川说：“行。”周德江就去开车。
贺怡虹何春平追出来，贺怡虹对朱小成说：“小成，跟警察叔叔实话实说。”警察甲笑道：“您放心吧。”
警察甲让朱小成上了周德江的车。警察甲掏出电话给邰立明打电话：“邰所长，人我带回去了。我先问着，你先在医院呆会吧。”警察甲开着车跟着周德江的车走了。
医院抢救室门外。邰立明收了电话。
医生走了出来，医生脸上微笑了：“邰所长，没什么事了，就是有口痰卡住了，我们给他吸出来了。你们进去吧。”
邰立明忙说：“谢谢啊。”就和凌燕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里，陆师傅躺着。邰立明和凌燕坐在病床前。
邰立明对凌燕说：“你还没吃饭吧。你去吃饭吧。”
凌燕说：“你也没吃呢，你去吃饭吧。你晚上还得来呢。”
邰立明说：“你去吃吧。你这样不行，身体又不好。快去吧。听话。”
凌燕走出去了。邰立明跟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里，邰立明喊住凌燕。邰立明从兜里掏出一张汇票，递给凌燕：“你姐姐汇钱来了，你取出来吧。”
凌燕说：“强哥，你还是留着吧。”
邰立明皱眉道：“你看你，每次都这样。拿着。”
凌燕看着邰立明，眼泪流了出来。
邰立明忙说：“行了，别让人看到，快走吧。”
凌燕接过汇票，转身走了。
邰立明转身回了病房。
邰立明呆呆地坐在病床前。
医生走进来，看看邰立明，沉沉地说：“邰所长……”
邰立明笑笑：“李医生。”
医生说：“你岳父，不，陆师傅的生命力很强，没有事。可是毕竟年纪……”邰立明点点头：“我明白。”
医生说：“其实你……”
邰立明摆摆手：“别说了，李医生，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是好意。是啊，我跟凌芸是离婚了，现在我也不能叫他岳父了，但是我们毕竟是翁婿十年啊。也许外人觉得我与凌芸还有感情，才这么做的……”
医生说：“我也这么想过。现在我觉得不是了。”
邰立明点头：“谢谢。其实，如果讲句老话，我跟凌芸也算是缘份尽了。可话说回来，我们总还算是朋友。当然，这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也许凌芸早已经不拿我当朋友了。可她临走把这事儿托付给我，就就得尽心啊。我知道陆师傅早晚得走，我也拦不住。可是他的愿望是想见凌芸一面啊。再有一年，凌芸就回来了。我总希望他们父女能见上一面。凌燕现在家里有困难，我不能指望她。她有肾病，总得去透析。也挺费钱的。我能担多少就算多少吧……”
医生叹口气：“邰所长，你是一个好人。”
邰立明苦笑：“好人我也不敢说，至少我得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了。”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陆师傅，叹了口气：“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医生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这时候，凌燕提着两个盒饭进来了。
邰立明看了看说：“凌燕啊，你也吃点好的。”
凌燕说：“强哥，你赶快走吧。我知道你特别忙。”
邰立明站起身：“行，那我先走。晚上再来。”
饭店里，姚建民这一桌人已经喝多了。其中一个男人说：“苏小影，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啊。”苏小影冷笑：“你算什么，我凭什么嫁给你啊？”
几个男人同时笑了起来：“苏秘书，王哥可对你是一片真情啊。”
姚建民忙打圆场道：“大家不要闹了。喝酒喝酒。”
王哥看着姚建民，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姚建民，你小子不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吗？你管得着老子吗？”
苏小影不高兴地起身说：“姚老板，咱们走。”王哥过来拉苏小影，被苏小影推到了一边。
王哥很尴尬地坐在那里。众人看着王哥。
王哥恼羞成怒了，他说：“我他妈的还治不服你……”说着，就过来搂苏小影。
苏小影忙着挣脱。
姚建民看着不好，忙过来拉王哥。
王哥急了：“你他妈的滚开。”伸手给了姚建民一个耳光。
姚建民尴尬地站在一边。
王哥骂道：“苏小影，你他妈的凭什么看不起老子，你他妈的……”他过来就搂苏小影，苏小影气愤急了，伸手打了王哥一个嘴巴。
王哥打急了，就扑到了苏小影身上。
苏小影尖叫起来。
姚建民忙过来说：“王老板，你干什么啊……”他被王哥推到在地上了。
雅间里就大乱了。
饭店大厅，欧阳勤几个听到乱声，不觉都把视线看着包间。
欧阳勤似乎听到了苏小影的声音。他忙着走过去。他刚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姚建民已经被王哥手下推了出来。欧阳勤挤过去，王哥两个手下就过来轰他，被欧阳勤推开了。他进了包间，突然看到了王哥正搂苏小影。
欧阳勤急了，上前抓过王哥，跟王哥打了起来，王哥被欧阳勤打倒在地。他的两个手下过来打欧阳勤。这时欧阳勤的几个工友冲了进来，跟王哥的手下打了起来。这时，王哥被打得大叫起来，工友们愣住了，他们这才发现，王哥是他们修车行老板的儿子。
王哥嘴里冒着血骂道：“欧阳勤，你们敢打我？”他伸手给了身边一个工友一个耳光。欧阳勤的工友也认出了王哥，没敢还手。
欧阳勤怒道：“管你是谁，你耍流氓就该挨打。打他们。”欧阳勤上前继续打王哥。几个工友中的两个也气愤起来，跟着欧阳勤上前就打。
王哥几个被打怕了，他们不再还手。有人尖叫：“别打了。别打了。”
欧阳勤几个住手了。
王哥看着欧阳勤，骂道：“欧阳勤，你小子真有种啊，你敢打我？”
欧阳勤骂：“我打你是轻的。你敢耍流氓。”上前又打了王哥一个大耳光。几个工友忙拦住欧阳勤。欧阳勤抄起来一个酒瓶子，王哥害怕了，嘴里喊着：“欧阳勤，算你狠，你等着。”忙带着人走了。
几个工友看着欧阳勤，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小影过来，对欧阳勤说：“欧阳勤今天全亏你了。”
欧阳勤看看苏小影，又看看一旁的姚建民：“你天天就跟他混？”
苏小影脸上有了些惭愧。
欧阳勤转身出去了。工友们跟着出来了。
欧阳勤走到餐厅，对服务员说：“算账。”
服务员说：“一百五十二。”
欧阳勤掏出两张票子，拍在桌上。说：“不用找了。”
几个工友跟着欧阳勤出去了。
邰建国和刘文海来到民政局婚姻登记处，他俩前来办理离婚。
婚姻登记员调解说：“你们再考虑考虑。”
邰建国说：“不用了，我们都已经考虑好了。”
婚姻登记员问刘文海：“你呢？”
刘文海皱眉说：“不行再考虑考虑……”
邰建国瞪了刘文海一眼：“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刘文海对婚姻登记员说：“对不起，这件事让我再想想，我……”
婚姻登记员看着刘文海，不高兴地说：“你考虑好了再来……”
刘文海点头：“是。”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民政局外面，邰建国开着汽车，她以为丈夫回心转意，在车里等刘文海，不料刘文海摆摆手：“你先走吧。”
邰建国哼一声，开车走了。
刘文海闷闷地看着街上。他一时目光茫然。
邰建国回家进屋。刘文海和刘萧萧都不在。邰建国目光有些呆滞，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到了酒柜前，拿出一瓶白酒。
邰建国打开白酒，倒了一杯。她喝了一杯，喝得急了，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了。她心里一难过，又接着拼命地喝起来。
邰建国喝了不少酒。她照着镜子，呆呆地看着自己。
邰建国借酒浇愁，越想越伤心，还想喝酒，她突然一阵咳嗽，吐了起来，竟是吐了血。这时候，门开了。刘萧萧走了进来。
刘萧萧看到邰建国的样子，吓坏了。她急忙过来，喊道：“妈，你怎么了？啊，你怎么吐血了……”
刘萧萧吓得跑到电话旁，打电话，刘文海的手机却关机。她急忙打欧阳勤的电话。手机响着，没有人接。她又打欧阳川家的电话：“刘叔叔，我妈妈病了。她吐血了，行，您快点来。”
欧阳川正在派出所。贺怡虹周德江跟警察说话。朱小成也坐在一边。
欧阳川接电话，他放下电话，对贺怡虹说：“建国吐血了。咱们去一趟。”
贺怡虹变了脸色：“快走。”
几个人上了欧阳川的出租车。贺怡虹问欧阳川：“怎么回事儿？”
欧阳川说：“不知道啊。”
贺怡虹叹气：“我听说建国跟文海闹离婚呢。”
欧阳川惊讶了一下：“真的？”
他们的车径直开到了邰建国家的楼下。
欧阳川到了邰建国家一看，邰建国已经晕了过去。刘萧萧急得哭了起来。
欧阳川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邰建国背在了身上，他对愣在一旁的刘萧萧说：“快跟我上医院。”
医院里，欧阳川背着邰建国跑进来。贺怡虹和刘萧萧紧紧跟在后边。
贺怡虹问刘萧萧：“你爸呢？”
刘萧萧委屈地说：“不知道，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贺怡虹怒道：“这个刘文海。我饶不了他。”
邰建国被送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门外。医生跟欧阳川贺怡虹刘萧萧说话。
医生说：“病人是大量喝酒引起的胃出血。现在要输血。我们血库里暂时没有她这种血型，你们谁是O型血？”
贺怡虹说：“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
欧阳川看看贺怡虹。目光有些迟疑。
贺怡虹说：“没事儿。”
经过抢救，邰建国醒过来了。她慢慢睁开眼，突然看到了刘萧萧，也看到了欧阳川和贺怡虹。邰建国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医院里？”
贺怡虹体力有些弱，她吁出一口气：“行了，建国姐，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吓死人了啊。”
刘萧萧耽心地问：“妈，你没事儿吧？”
邰建国看着自己输着液，，她问：“我怎么了？”
欧阳川皱眉道：“建国姐，你不应该这样啊。”
邰建国看着欧阳川和贺怡虹，她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贺怡虹上前握住了邰建国的手。邰建国低低的声音说：“怡虹……”
大街上。欧阳勤和几个工友坐在路边的大排档喝啤酒，吃着羊肉串。
几个工友看着欧阳勤。一个工友叹气：“怎么会是咱们老板的儿子呢？欧阳勤啊，咱们得吃亏了。老板肯定放不过咱们。”
欧阳勤看看工友们，他说：“你们不用怕，砸饭碗也砸我一个人的。这种人就是该打。”
两个工友豪气地说：“欧阳勤，我们不怕，不就是砸饭碗吗。喝酒。”
几个工友喝酒。
欧阳勤喝了一杯啤酒。他一摸手机，笑道：“坏了。”他放下啤酒说：“我先走了。”
几个工友说：“再坐会儿。”
欧阳勤骑车走了。
工友们远远地望着他。
一个工友说：“欧阳勤干什么去了？”
另一个工友说：“咱们也走吧，跟着他，别让他出事儿。”
工友说：“算账。”工友摸兜：“哟，钱呢？”
另一个工友笑道：“行了，别找了。我这儿有。”
工友说：“不对啊，怎么没了呢？”
欧阳勤进了饭店，他跟服务员要手机。
服务员把手机给了欧阳勤，欧阳勤说声谢谢，刚刚要走，被老板喊住：“你先站一下。”
欧阳勤疑惑地看着老板：“有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