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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殇之家

大家好,我是小小,我妈咪说,我一生下来小小的,希望我永远都长得小小的,很可爱,每天都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帮我取了“肖晓小”这个名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有疼我的妈妈,爱我的妈妈,爷爷奶奶身体都很健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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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2个月了,可是,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个很难过的日子。我的爷爷去了。

“小小,别难过,爷爷对咱们母女不好,去了也好,也好啊。”

“别和孩子说这些有的没的,对孩子不好。”

“我凭什么不能说,他在的时候,待见我们母女两了?连孩子抱都没抱过,宁可买吃的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不给他孙女买一样东西。”

“他毕竟是我爸,现在人都死了,你还不满意?”

“哎呦,弄得好像是我害死的一样,你搞清楚,是他年老,老死的!”

“随你吧,你爱咋咋办。”他愤然离开。

妈妈抱找我一直哭,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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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要去哪,不要丢下小小。呜呜。不要丢下小小。”2岁的小小无助的拉着妈咪的衣角。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丢下你呢,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贴心小棉袄。”

她蹲下来,摸着我的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针扎。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小想你。”

“妈妈工作稳定了,我就回来接你,小小乖,和奶奶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小小会的,小小等妈咪回来。”

她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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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后。

“奶奶,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小小乖,听话,认真上学,成绩好,拿到第一名了,妈妈就回来了”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只能无奈。

“小小会听话,等妈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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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后。

“小小,乖,看看我是谁?”一位穿着艳丽的女人,和我招手。

“你是谁?”心里莫名的害怕,无助的看向奶奶。

“小小啊,她是你以前一直念叨的妈妈,现在回来看你了,乖,叫妈妈”奶奶慈爱的捏了捏我的脸。

“……”

“呵呵,没事没事,毕竟好久没回来了,生疏了嘛,时间长了就好了”奶奶尴尬地缓和着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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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夜时分,大街上零零落落的几盏灯光,路旁偶有有几片叶子飘落而下,平添了一丝清冷,大家俨然已进入了梦乡,只有一家人,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少许吵闹声。

“小小,救我,小小……”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微弱又哽咽的声音。

“我让你喊,让你喊。”伴随着拍打的声音,偶尔传来的惨叫声。

……

“烦死了,谁大晚上不睡觉,看什么电视剧?”我睡着迷迷糊糊。

突然意识到不对,瞬间清醒。连忙爬起来,跑到父母的房间,发现,妈妈正躺在地上,部分地方红肿不堪,爸爸正拿着鞋子不断地抽打。

急忙跑去阻止,几番争执之后。

“妈妈,你睡我房间吧。”

“……”

“别多想了,睡吧,现在都凌晨了。”

“小小,我不该回来,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你爷爷重男轻女,家里就不会这样了;你是男的就好了,那时候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我就不回来了,现在我已经开始我新的生活了,不过也不怪你,怪我,肚子不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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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眼睛花了,却哭不出声音来。

“小小,来,把衣服穿上,我们给奶奶去火化。”

“……”眼睛早已没有了光彩,麻木的穿上衣服,跟着队伍,去了火化场。

……

站在玻璃门外,看见里面的人摆弄着各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不免发出一声冷笑。人都没了,这还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给活着的人一点心灵的慰藉,给活着的人一点孝顺的光环,于死者来说,什么都没有。

看着奶奶的尸体一点一点进入那个叫“火化口”的地方,唯一的精神支柱没了,什么都没了。

“小小啊,奶奶时间不多了,你要乖乖的,我孙女不必别人孙子差,以后要自己养活自己,别靠别人,万事靠自己,记住了吗?”

“奶奶,你要去哪,我记住了。”

“奶奶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小小一定要坚强,奶奶相信你!”

……

“奶奶,奶奶,别走,小小会坚强,你回来……”看着慢慢进去的奶奶,我终于哭出来了。趴在玻璃门口痛苦着。

站起来,擦干了眼泪,对着那个入口处,暗暗发誓:我,肖晓小,以后,再也不信任何人,再也不依赖任何人,我要强大,一定要,让那些披着善良外皮给我可怜的人看,没有其他人,肖晓小依然可以!

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决绝,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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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晓小,stand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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