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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龙珍听畏先又说出这们一套,更明白这位姐夫经过几年磨练,真是阅历大长,居然会敷衍手段了。但他提到经济问题,明是藉此难题推脱。哪知这样倒是给姐姐开了路儿,想着便叫道:“姐夫,你真是欠了那些债,真养不起家口了么?”畏先道:“不信你到公司去问,况且还有白萍作证见。他知道我实亏多少钱。”龙珍道:“比如你没有这些债务,身上轻松了。可以把我姐姐接去一同住么?”畏先道:“将来我只要有这一日,定然接她。”龙珍道:“我说是现在,不是将来。”畏先道:“现在……现在可办不到。”龙珍道:“姐夫你瞧我姐姐还给你跪着呢,你无论如何也该念些旧日情分,把她收留。现在我问你,你所说那些困难,若有人给你消解了,叫你还按日从公司领全份薪水,你能立时接她同居么?”畏先对太太实已深恶痛绝,虽然他困窘也是实情,实际是用这办法,可以使龙珍姐妹知难而退,自己脱个清静。却不料龙珍会问出这等话来,他想了想,深恐龙珍把她姐姐再推到自己身上,忙改口道:“我方才说再过一年半载,不只为还清债务。还在这长时候里,看看她能学好不能。若叫我立时收留,那可不成。她跟流氓混了许多日子,才请回来。好像野兽回笼一样。知道她野性退了没有?谁敢招惹她呀。”

钱太太听了哭道:“畏先,你别这样说。我实在后悔了,你往后瞧,我若再像从前,你打死我。”畏先冷笑道:“我是往后瞧呢,咱们瞧一年再说。”龙珍这时已看透畏先的心意,知道他实在不愿重收覆水了。本来自己姐姐容貌变得如此丑陋,而且积蓄全空。畏先收留她只有供她吃穿,绝不会从她身上得到好处。畏先现时虽然练达多了。但是他昔日贪财爱小的脾气,未必能改。以前受姐姐收拾,是出于无可奈何。如今好容易脱了套儿,再叫他上套,当然不干。料想规矩着央求他,未必有效。只可想个出奇制胜的法子,叫他自己情愿才成。便先把钱太太扶起道:“姐姐,你先起来,咱们慢慢商量。姐夫你也仔细想想,你们等着我。我去弄些东西吃,到现在还没用晚饭呢。”说完便跑出房去,到上房见祁玲如眉正在安排就寝。龙珍叫道:“二位姐姐,先别睡,替我出个主意。畏先不肯要我姐姐了,这可怎么办呢?”

祁玲笑道:“我正和柳姐在这里说呢,畏先若再要你姐姐,倒太没丈夫气了。”龙珍道:“您可别这么说。他若不要我姐姐,可怎么得了。”如眉道:“有什么不得了,我们三个人都没有丈夫,照样一天天的活着。”龙珍道:“她可不能比咱们,守着丈夫还胡乱偷摸呢。如今就算她完全悔改了,叫她过孤单日子也是不成。你们替我想个法子,还叫她俩圆全了吧。”祁玲便问畏先是什么情形,龙珍仔细地说了一遍,如眉听着道:“畏先这人是什么性情?吃软吃硬?你说说,咱们好想法制他。”龙珍道:“我已想到了,畏先是个贪财胆小好占便宜的人。倘若现在我姐姐手里还有体己,这事就好办了。可惜她只剩了一条穷命,我手里还有三四百元的东西,已打算给她。不过这点点儿打不动畏先的心。”祁玲想了想道:“可惜白萍病着,若是他出来跟畏先说,畏先定能老实答应。”如眉道:“可是这事不能动压力,人家钱畏先本就够忍气吞声了。”祁玲道:“据我想,这样吧,畏先既然说养不起。咱们就想法给她帮忙,我可以拿出几百块钱来,再加上珍妹妹的东西。凑够了八百块,送给畏先。他若不肯,咱们就许着他等白萍病好,替他增加薪水。这样他大约不能再推托了吧。”龙珍道:“祁姐帮忙尚还可以,至于公司里长薪水一节,咱们外人那能乱作主呢?”祁玲笑道:“作主当然不成,不过你若出头对白萍一说,他没个不答应。”龙珍一红脸儿,摇头道:“我根本就不能和白萍见面。你这主意简直办不到。”如眉道:“我还可以帮些钱,咱们先想想跟钱畏先怎样交涉?”祁玲忽然笑道:“你们知道畏先在公司有个外号儿么?人家都叫他作贱骨肉儿。他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脾气,咱们可以对他软硬一齐来。先凑上钱给他,他若点头,便算没事。若还拿糖,咱们就帮着钱太太跟他动强硬手段。”龙珍笑道:“你这法子,对待畏先倒是满合式。本来方才在那屋里,看着我姐姐跪着央告,他还扬脸儿打官话,那时我心里就想,倘或我姐姐不是心里抱愧,只要一瞪眼睛,揪住连打带骂,外加撒泼。畏先立刻就百依百随了。”祁玲道:“那么咱就这样办。虽然好像欺负畏先,可是为成全他们夫妇,也就不管许多了。不过咱们怎样入手呢?”龙珍道:“现在恐怕来不及了。”祁玲道:“你说怎么来不及,我这儿钱倒现成,箱子里有两千存项。”龙珍道:“我想先租两间房子,把我姐姐接过去。再和畏先交涉。那就方便多了。”祁玲道:“依你说,今天还放畏先走么?”龙珍道:“自然得放他走,淑敏又没在家。咱们私自留下个女客,还没什么。再留下个男子,未免太没道理。”祁玲道:“也是,那么你把畏先打发了吧。他走了,咱们再仔细商量。”龙珍便出去仍回到厢房。见姐姐在床上躺着,畏先却倒背手来回乱踱,便叫道:“姐夫,我出去半天,你们还没讲合么?”

畏先摇头道:“有什么可讲。你也不必再多说。只有过后慢慢想法,现在何必自费唾沫。”龙珍道:“我也不忍太逼迫你,实在办不到,有什么法子?可是我姐姐没着没落,你虽没力量收留,也该替想个法子。现在太晚了,又在人家里不便。你先回去,明天午后请你再来一趟,仔细商量。”钱畏先一听龙珍肯放他,不由暗喜。心想只要你放我走了,我若自投罗网来打麻烦,那才怪哩,便含糊应道:“好吧,天真不早了,咱们明天见。”龙珍明知他的心意,也不挽留,就送他到大门外,才向他附耳说道:“你可别想躲开不管,明天过三点不来。姐姐就到公司去,你自己估量着。”畏先倒抽一口冷气道:“她还有脸去寻找?”龙珍道:“你若太没情没义,气极了她。什么事作不出来?难道她还怕你宣布她的丑事么?那时她没红脸,你先难看死了。”畏先无奈,只得应道:“我来,一定来。可有来了也没办法。”龙珍笑着应了一声,等他走远,才关上门。回到后院上房,和祁玲如眉又凑到钱太太那里,大家劝钱太太对畏先拿出些威风来。钱太太却自觉惭愧,无颜再强迫畏先。祁玲见她悔过似出至诚,就道,“你只要将来对得住他,现在凶上一回,不算什么。要不动利害手段,他还是不肯要你,反倒没好结果。你若觉着亏心,等以后住到一处。多叫他享些幸福就补过来了。世上男子都是这样贱脾气,牵着不肯走。一打八百里。你就依我们的主意吧。”说着大家又计议一下。祁玲和如眉共凑出七百块钱,交给龙珍。龙珍手里也有些值钱首饰,放在一处存着,当时便分作两屋睡了一夜。

次日早晨,龙珍便出去置买家俱和应用物件。祁玲却在张家左近一个空院里,代赁了两间房子,交了一月房钱。龙珍回来,便把购来的家俱等安置在新房中。祁玲又送了一套衾枕被褥和许多旧衣。忙到午时,业已把这小家庭整理就绪。吃过午饭,祁玲如眉便陪着钱太太到新房去。只留下龙珍等侯畏先。

到了约定时刻,还不见畏先到来,龙珍便打电话到公司去问。畏先还在公司,却说事忙不能立刻前来。龙珍道:“你再不来,我姐姐就走了,限你二十分钟。”说完便把电话断了,过了约一刻钟,畏先果然来到。龙珍便领他到了新房子里。畏先进去,见钱太太大马金刀的在床上坐着,不似昨夜委顿的神气,还有祁玲和如眉在旁。他方诧异这是谁的家,祁玲已叫道:“钱先生请坐。”畏先知道祁玲和淑敏同住,以为这里是如眉的住处,就坐下搭讪说道:“柳小姐这房子很干净,在这里住了多少时候了。”如眉笑道:“你看这房子好么?”畏先道:“好。”祁玲接口道:“你今天就住在这儿呢,不必走了。”畏先愕然,以为祁玲和如眉玩笑,就不敢答话。龙珍却道:“姐夫,你别糊涂了。这是你的家,昨夜你不是说债务太重,立不起家么。祁姐和柳姐听说,就出钱租房买家俱,给你们立了这份家。这是好心成全你们夫妇,你该谢谢人家。”

畏先听着一怔,忙立起道:“这……这是怎么。论起人家一片好意,可是我昨天说的,不能错了主意。有了住处,我还没有进项,养不起她呀。”龙珍道:“你昨天说要等过一年后把债还清了,才能养我姐姐。不知你有多少债?”畏先道:“多了,六、七百,一年中还不完。”龙珍笑着把桌上放的小包裹解开道:“现在祁姐柳姐还帮你许多钱。这现款足够还债,这首饰留着当存项。你还说什么?”畏先望着那包裹中的财物,痴立半晌不语。祁玲道:“钱先生,我们不愿看你夫妻分散,才尽了这点儿心。虽然微薄,可是把你的困难都算解了。你从此可以跟太太团圆,应该喜欢,还发什么怔呢。”畏先看着众人,又搔着头想了一会,忽然向祁玲如眉龙珍三人各作了个大揖,说道:“你们三位的心太好了,我谢谢。只是……我对不起,不敢领这份情。着实话。其实在不愿意和这婆娘再凑合了。昨天那是推托,如今您几位虽给办好了,我还是不能要她,您们免费心。”祁玲等听畏先真说出这等话来,方在互相望着,畏先又道:“莫说她在这一次又作了许多丢脸的事,便是……”才说到这里,忽然钱太太嗷的叫了一声,霍地从床上扑到畏先面前,劈胸把他抓住,吧吧吧先来了三个反正嘴巴,才大骂道:“姓钱的,你今天算得着理了。我是因为在众位好朋友面前,自觉有对不住人的地方,才对你低声下气。你得理不饶人,我越退你越向前欺呀。这可实在叫我喘不出气。咱们谁也别怕丢人,摆摆这个理儿。现在我是倒了运,存项全空,人也老了。你自然恨不得推出我去。口口声声说我被别人睡过,不能再要了。姓钱的,从几时懂得要这种脸呀。现在我不错跟别人睡了,你不收留我,很说得下去。世上男子汉大丈夫,哪有愿意有养汉老婆的呢。可是我得问你,当初你头次要我的时候,我是坐家的黄花闺女么?那时候我是真正地道的窑姐呀。不瞒你说,这次我出去才换了两三个男人,有限得很。那时候可是一天换一个,连你也在数。每天客人才松开我走了,你就赶热被窝去。那时没听见你嫌我,并且接娘娘似的,央告着要把我娶回家去。现在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怎么会揭我的短儿了,我比当初差了什么?哦,我没钱了。要象当初手里有个几万,你还是不懂得要脸。姓钱的,今天咱们拚了吧。”说着又向众人道:“你们别笑我不要脸,我们始终就没有脸。当初我卖口的钱,不知被他花了多少。如今我老了,卖不出钱,他就不管我了。你们评评理儿,这小子是人不是?”如眉接腔道:“原来钱先生当初吃过太太,那可太没良心。”祁玲也道:“钱太太说的对,老钱你吃鱼别嫌腥,嫌腥别吃鱼。要把鱼吃得只剩骨头,又嫌腥了,这是混帐行子。”畏先这时干瞪白眼,知道进了她们的阵式,恐怕难讨公道。又加被打得头昏眼花,心中早畏怯了。但听钱太太提说旧事,祁玲如眉从旁讥诮,不由羞恼成怒,向钱太太道:“你提起旧事,我更想起你的好处。才娶你的一、二年里,我虽然受你养着,可是成天受气,打过来骂过去。你还当是待我有恩哪。”

钱太太骂道:“好忘恩负义的小子,我要花钱娶我,还许你打我骂我呢。既吃着我,就得叫我顺气儿。你只想若没我管你的白饭大饼,你小子早喂北京狗了。如今敢说不知情。”畏先道:“就是知情,我也报答过你了。现在你还罗唣。……”钱太太叫道:“你不能这样说,我嫁过你就得吃你一世。”畏先道:“我并没含糊谁叫你不好生吃。”龙珍看姐姐说话着三不着两,眼看要被畏先问倒,就叫道:“姐姐少叙这些闲文,快说真个的吧。”钱太太闻言,立刻拉住畏先向外走,喊道:“咱们算到了头儿,我死你也别活。一块跳河去。“畏先知道若被她拉出去,不知要如何出丑,哪里肯动,只和她支撑着乱骂。钱太太趁势揪住他,手口交施,撤去泼来。莫看钱太太对外人常忍受欺侮,对畏先却犹有旧日余威。畏先也保存着旧日受压迫的奴性,仍是不敢和太太对敢。畏先也知道她是急了,在这拚命的局面之下,除了自己让步,绝无办法。但一时还不好反口央告,只可一面支持,一面和她讲理。求祁玲主持公道:无奈钱太太只能用武力取胜,一讲理便要失败。祁玲本是帮着钱太太的,明知畏先处于受欺的地位,竟也不加援手。等钱太太把畏先蹂躏够了,祁玲才出头说话,却仍十分偏袒,畏先冤苦难青。钱太太还要和他跳河觅井,如眉便过来劝解,先拉住钱太太。然后对畏先道:“钱先生你不能这样没情义,现在她落到这般光景,你不管她,她除了寻死有什么法子。当初你若没沾过她的好处,她死也不能罗唣你。谁叫你依赖过她几年呢,她可就不能叫你脱清静了。你也想开些,她已然声说后悔改过,大家又凑出钱来帮忙。你是漂亮的,早就该知道意味,如今惹得她拚了命,你可怎样?”祁玲接口道:“柳姐不必说这些,只问钱先生还肯和太太团圆不肯。”畏先委屈着道:“你们众位瞧瞧,我还没和她到一处,就挨了这顿打。以后日子长了,我还活得了么?”龙珍道,“姐夫,你别拿这事托词儿。昨天姐姐和我背地里说话,还只觉对不住你,当面也跪着央告过。今天这一场,是你逼出来的。现在你要明白,我姐姐已有了这份家,还有千数块钱。便没有你,她暂时还饿不死。所以这样和你打闹,只为念着夫妻情义,不忍离开。事情变成她要收留你,并不是求你收留她了。你只要点头,这小家庭又算成立起来。夫妻和和美美一过日子。若还固执着呢,可没有你的便宜。她就是不跟你拚命,大约你在公司里的职业也不能长久了。”畏先听着心里已然软化,迟疑一会,才道:“我再和她凑合,以后谁能保她好生度日,不偷野汉子,不欺负我。”祁玲听他口气中已经应允,就答道:“我们全能担保。她以后若再作坏事,我们也不饶她。”畏先坐在椅上,冤声冤气地道:“我还有什么法子,你们瞧着办吧。反正我这一辈子的运气,算交代了。”祁玲道:“你答应就少说闲话。太太方才打了你,叫她给你陪个礼儿。”说着拉过钱太太向畏先拜了两拜,就势推到畏先身上。大家格格乱笑着跑出去,将门从外面锁了。

畏先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开门,别捣乱。我们又不是年轻的两口子,叫外人瞧着多难看。”祁玲在外面道:“两位久别重逢。请多耐烦儿,就年轻半天吧。等晚上我们送饭来,开了门你们再老。”说完大家嘻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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