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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想着仍自前行,不久便到了淑敏家门首。祁玲立在阶前,沉吟了一下才道:“你等着,我进去他就可以出来。你进来在门洞里立会儿吧,省得半夜在街上受风,也叫过往的人猜疑。”芷华便与她相携进了大门。祁玲在暗中拍拍她的肩头,就要入内,却冷不防被芷华抱住,乱吻着她的脸儿。祁玲隐约听得芷华心中急速的跳动,知道她感激已极,便由着她吻了一会,才轻轻推开她的手,躲身走进去。到了院中。见小书室内灯火犹明,就匆匆向房门走去。不料还未迈进门限,猛听身后有人叫道:“祁女士么?”祁玲愕然回顾,才见有一个人影,直立在屋檐之下,立刻明白是仲膺,便叫道:“边先生,您在院里呢!”仲膺应道:“是,您回来了。”祁玲仍直向房中走入,仲膺当然紧跟着进来。祁玲坐在床上,喘了喘气才道。“你预备了么?”仲膺道:“我预备……她来了么。”祁玲道:“她正在一个很近的地方等候你。不过我先要通知你几句话,芷华因为已受着重大刺激,她恐怕不能再受感情的过度压迫。请你在见面时不要提起白萍和淑敏的名字,并且好生安慰她。还有个最好的消息,便是她很明白淑敏有力量拯救白萍的命运,你的命运却非她拯救不可,故而她已决意要立刻随你回去。更希望永别京津一带的伤心旧地,能同你回故乡最好。”仲膺愕然道:“是……是么?”祁玲道,“你且镇住了神经,听我再向下说,她却不愿你在现时多向她絮叨,只愿倚在你怀里,随你带到哪里去都好。这个你都能作到么?”仲膺举手叫道:“我都能如她的意。只要她回来,天啊,祁女士,祁小姐,请你快告我她在哪里?”祁玲道:“别忙,几分钟内就能见她。可是你预备几时离开北京呢?”仲膺道:“自然越快越好。”祁玲道:“我知道这夜里二点半有一趟慢车到天津去。不过大部都是货车,只有两辆客车,还是三等。你愿意趁这趟车走么?”仲膺道:“好好,就趁这趟车。你可快叫我见她呀。”祁玲不慌不忙的瞧瞧自己的手表道:“现在整两点一刻,还差一点多钟,我看你和她见了面,就奔车站吧。”仲膺道:“是是……”底下还有话没说出来,祁玲已含笑摆手道:“来,随我来。”说着就向外走。仲膺随在后面道;“到底她在哪里呢?”祁玲道:“不必问,随着我自能见她。可是我还要警告你,她是经不起刺激的,你见着只一抱一吻就很够了。若是必有话要说,须知道从今以后,都是谈心的岁月,时候太宽裕了。”仲膺唯唯应着,走到大门后的门洞。因为大门在虚掩着,街上灯光不能射人,故而那里是漆黑。仲膺要抢到前面开门,祁玲也不拦他。仲膺却是心急如火,恨不得立刻便奔出去与芷华见面。拉开大门,直跳出去。但是到了门外,不知该向哪一面走,只可立着等祁玲。哪知祁玲竟在门内滞留起来,半晌未出。仲膺不胜焦急,就叫道:“祁小姐,请你快些。”祁玲在里面应道:“来了。”说着就见从门内盈盈走出。仲膺问道:“向哪边去呢?”言未毕,就见她已走下阶石,仲膺借街灯的光一看,猛觉有异。她已扑到仲膺身上,抱住他的脖颈,啜泣着叫道:“仲膺……我又见着你了。”

仲膺作梦也想不到芷华就藏在这门洞里,居然这样突兀的相见。心中初是一惊,继而一喜,惊喜稍定,又感到无限离合的悲凉,也抱住她流泪。叫道:“华,你……你又救了我了。”说着就要吻她。芷华忽然有所警觉,急忙松手,又推开了他,回头看看,却不知大门在几时关闭了。忙又跳上台阶,推那大门,竟从里面关了。芷华轻敲门板叫道:“祁姐,你出来,我和你说话。”门内寂然无声。芷华怔了怔,仲膺也跳到她身旁,低语道:“怎么门关上了?我怎么没觉得,只这一点工夫。”芷华道:“你还顾得。我想祁姐是暗示咱们教就此快走,所以她关上门进去。”仲膺点头道:“也许……是了,大概她是这种意思。”芷华摇头道:“我不能这么匆匆和她分别,她也未必已经进去。”说着仍敲门叫道:“祁姐,你总得出来,我有话说,要不然我就等在这里,永远不动。”说完里面还是寂然不应。芷华仍然等着。仲膺道:“想是她已进去了,你叫她也听不见哪。”芷华坚决的道:“不,不,她是救了我。要没有她,连我带你,或者还有别人,都会落在深渊里。再说咱们这一走,更不知今生能否相遇,我对于一个有恩的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么?”

才说到这里,猛听门儿“吱吜”一响,倏然开放。祁玲从里面走出,笑道:“芷华小……边太太,你也太固执了,难道你还向我说番客气话么?”芷华在泪面上溢出笑容,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姐姐,我干嘛跟你客气?只求你在我们没离北京以前,再同我盘桓会儿吧。我还有……”说着回顾仲膺道:“咱们几时走呢?”仲膺道:“方才祁小姐说,一点多钟以后,便有到天津的慢车,我想早早的走。”芷华点头道:“姐姐就送我们上车吧。”祁玲道:“送你自然应该,不过我觉着你们这时,不需要有人在旁吧。”原来祁玲本不愿意在他们未上火车以前离开,但又不便自动陪伴,故而有了那番做作。及至芷华诚意相邀,所以便转回语锋道:“我看时间已然很短,咱们就一同走到车站去,再等候一会,车也就开了。”芷华仲膺俱都同意,三人便徐行走向车站。在途中各有心事,却都被一种悲绪塞住,有话也不能说出来。

到了车站,幸而票房窗门已开,仲膺便去买了两张三等车票,和一张月台券。进站上了天桥,瞧见那一列客货车,正在桥下停着。凄凉的电灯光下,照着许多货客和脚夫路员等,张罗运货上车,单身旅客却是没有。因为这一趟车特别迟慢,沿站皆停,虽然在五点便开,但到北京的时间,却比那九点开的快车还要在后。所以除了压运商人,和在中途下车的乡人以外,几乎没人搭这一趟车。芷华仲膺是为早到车上消磨时间,当然另作别论的了。当下三人就在天桥上立着,遥望远天,都不知在想什么。祁玲原欲向芷华再作深谈,但碍着仲膺在侧。欲随便说些闲话,又觉这不是闲谈的时候,正在这时,芷华忽然挽住她的臂儿,徐徐向天桥下走去。仲膺正要随行,芷华回头向他使个眼色,仲膺便立着了。芷华挽祁玲到了桥下,向站台空寂的一边走去。祁玲知道他还有话说,便先挑引着道:“边太太,你这一走,想必远到南方,咱们恐怕很不容易见面了。”芷华悄然道:“祁姐,现在我的心乱了,你是旁观者清,请替我拿个主意。论理说,我既随仲膺远走,就应该对其余一切全都断念,这里的事可以无复挂怀。说句难听的话,他们可以当我死了,我也当他们不在这同一世界上。不过……祁姐是知道我的心的,白萍病体缠绵,我抛下他一走……固然我走了淑敏足能善后,而且我的走也成了铁案,无可更改。可是我心里总不大好过……”说着顿了一顿。祁玲道:“你这种难过,当然是人情所不免的,不过你打算怎么样呢?”芷华忽把声音提得稍高,叫道:“祁姐,你不要疑惑我又在犹豫,我现在要你拿主意的,是咱们二人的事。老实说吧,我忍心抛开白萍,对于他以后的消息,本该不闻不问。可是我又不忍,至于我想得到他的消息,一定倚仗你的秘密报告了。我因为不能断定怎样为对,还是从此永远隔绝一切好呢?还是应该知道他的消息呢?”祁玲想了想道:“这件事完全在于你的意见,我这局外不便代为主张。”芷华道:“我不要你代作什么主张,只请你给我参加些意见。听从与否,还在我个人,你不用负责任。这还不能随便说么?”祁玲沉吟道:“这样……我以为还在免去牵缠的好。你和仲膺一对,白萍淑敏一对,既然都得了归宿,就各自天南地北的度生活去吧,谁也不必扰乱谁了。你想,譬如将来白萍仍记挂着你,在淑敏当然还是一种精神上的损失,你不忘白萍,照样也是仲膺精神上的损失啊。你要记着,一个女子不能同时照顾两个男子,你不该在仲膺身边怀念白萍,也和白萍不该在淑敏身边怀念你一样。何况白萍自有他的正式夫人照顾,你若悬念他真是多事。至于大家日后如何,那全看各人的命运。淑敏为人你是知道的,有她作白萍的终身伴侣,你更没有挂心的必要。再进一层,譬如你定要常常知道白萍的消息,约我作传递音信的人,我也答应了。你随仲膺到了南方,我随时把白萍状况报告,假设白萍一切安适,你听了固然安慰,但是别忘了一面从白萍得到安慰,一面还要对仲膺生出惭愧……”芷华听着悚然一惊,低叫道:“哦。”祁玲也不理会,又接着说下去道:“不过这还是好的,倘然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给了你,你将怎样?我这是随便说,太不检点。倘或白萍又病重了,你能抛下仲膺再回北方来看他么?再胡说一句,假设白萍发生意外了,你能不顾仲膺而殉他么?所以从这几点看来,我认为你大可以抛弃原来念头,走个干净斩截吧。这样与你们两方面四个人全有益的。”芷华听到这里,忽地转身走到站台边上的木栏前,好似向远处眺望初升的曙色。祁玲缓缓的随过去,又听她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才完了。无论怎样,我的良心是破碎难补了。天啊,我也只得这么狠心。”祁玲一拍她的肩膀道:“边太太,我的话只于供献意见,你却不要太看重了。”芷华转过身来道:“你的话是对的,对的,我当然应该照你的话做。不错,这与两方面四个人全有益,祁姐你是彻底的救了我们了。”说着忽又向后一退,倚到木栏上,脸儿别转向外。祁玲回头望望,见仲膺仍立在天桥来回走踱,暗想你这幸运的男子,应该怎样谢我?知道我在这里给你制造幸福么?想着忽觉臂部被人抓住,回头看原来芷华又转过身来。她用切望的眼光望着祁玲道:“祁姐,我决心不再作那拖泥带水的事了,现在就干干脆脆的一走,除了仲膺以外,谁也不再挂心。说我顾念全局也罢,说我太狠心也罢,反正我是这样作了。不过。”说着又沉吟了一下,才道:“祁姐,你是阅历极深的,以后为我照顾着他们吧。”祁玲暗笑芷华言语前后矛盾,才说得那样斩截,毕竟还是放心不下,便道:“你放心吧,只要我的能力照顾得到,绝不会叫他们遇着你所颐虑的事。”芷华紧紧握住祁玲的手道:“好,祁姐,咱们一言为定,不多说了。可是我得了你这大好处,日后莫说报答,便是见面也未必有期。你只记着,世上有一双夫妇,在未死以前,永远感念你。”祁玲还未说话,猛听得边仲膺在天桥上叫道:“华,快过来,车就要开了。”祁玲忙道:“咱们话都说完了。你放心去吧。”说完便挽着芷华,走上天桥,和仲膺转另一个站台。祁玲叫他们赶快上去,仲膺芷华上,了火车,寻得座位,再探出头来时,已是汽笛长鸣。火车缓缓移动了。想再说话已不可能。他夫妇都含泪由窗中向祁玲点首告别,祁玲也连连挥手,直望到车出了站台。

忽自觉脸上冷冰冰的不知在何时流下泪来。再回头看看,原来这趟车客人极少,绝无送行之人。站上职员和脚夫,都倏然散了,空阔的一座站台,只剩下祁玲一人。这时天上已变成灰色,曙光揭开了夜幕,阵阵晓风,吹得彻骨生寒。祁玲猛然动了苍茫之感,离别之情,觉得这里凛然其不可留,便匆匆走出车站,雇车一直回家。在路上瞑目打算好了对待淑敏的主意。

及至到了家门,打发了车子,见街门仍然虚掩,便知道从自己去后,无人出入,消息定未泄露。忙走进去转身关好了门,直入后院。进到自己房中,借着窗上透入的晨光一看,见淑敏仍在面朝里睡着,祁玲暗笑,你还睡呢,知道这半夜起了什么变化了?想着且脱了自己的外衣,寻些温水饮着,润那永谈枯涩的喉咙。又坐在椅上歇了一会,忽然打了两个呵欠,暗想仲膺芷华业已走了,这里淑敏白萍的结合,已成定局,用不着过于急促,自己大可先行睡觉。等淑敏发现仲膺失踪,那时再告诉她。想着便轻轻移到床上。

方要睡下,忽又转想不好,淑敏这一面早晚知道,不成问题。可是白萍那里,展转床褥,不能没人看护。芷华离开他已两三个钟头,若再等淑敏睡醒,发现仲膺失踪,还得经过自己一番陈说劝告,淑敏才能到公司看他去。这一耽误,起码须有半天,病人哪能等得了,不如现在就把淑敏唤醒,叫她知道了吧。当时祁玲沉吟一下,便伸手推着淑敏道;“淑妹,醒醒。”淑敏睡意正酣,只是不觉。祁玲又连连摇摆,淑敏才朦胧着道;“别闹,我正困,别别。”祁玲把她抱起来,叫道:“淑妹,快醒,我有要紧事要和你说。”淑敏稍为清醒道:“姐姐,干什么?”祁玲道。“我告诉你要紧的话。”淑敏道:“说,说啊。”说着仍向祁玲怀中偎去,似乎仍要睡着。祁玲道,“这样我不能说,你快起来,完全清醒了再告诉你。”淑敏含糊的道:“我醒着呢。”祁玲道:“告诉你,芷华走了。”淑敏听得“芷华”二字,立刻把眼睁开,道:“怎么?她怎么?”祁玲推开她,走下床,把暖瓶中的水倒入洗脸盆中,叫道:“淑敏妹,你来擦擦脸儿。”淑敏道:“我是醒了。”祁玲道:“你不十分清醒,说什么也不成。”淑敏怔了半晌,怀着满腹疑虑,只可下床去擦了脸。祁玲又递给她一碗热水,淑敏喝了,道:“芷华有什么事?你快说吧。”祁玲道:“你且稳住了心,不要震动,现在你们的事完全变化了。”淑敏道:“什么变化?”祁玲道:“芷华和仲膺一同走了。”淑敏大惊欲起,忽又镇定了道:“我不信,你骗我呢。”祁玲道。“你不信,可以先到前院书室看看,再到公司去看看,他两人还在不在。”淑敏渐渐变了颜色,但是还怕祁玲故意拿她取笑,仍自矜持着道:“我还是……你不必骗我,他俩没有一同走的可能。”祁玲道:“怎么呢?”淑敏道:“第一他俩都不会有这个心,便是都生了这样想头,他们谁能先见谁呢?仲膺知道芷华正看护白萍,怎能到白萍面前抢夺爱人?芷华更不能抛弃带病的白萍,来到我家里寻仲膺。”祁玲笑道:“你的意思,定以为我是造谣,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淑敏见祁玲笑了,倒更认为她是默认说谎,十分放心的点头。祁玲忽正色道:“你以为万不会有的事,现在竟发生了。好在不远,你先到书室瞧去。”说着拉了淑敏,便向外走。到了前院,直入书室,淑敏见仲膺果然已无踪影。不由一怔。

祁玲暗想自己且不必向她多说,大可趁着她不信的机会,再领到公司去看芷华踪迹。在那里对她说明原委,就顺便把她安置在白萍身旁,省去许多周折。想着便又拉着淑敏道:“走,咱们再到公司去看。”淑敏摇了摇头,面色转成惨白,似乎已有些醒悟了,却不随祁玲走,倒踱向书案之前。祁玲只可也立定望着她。淑敏见书案上,墨盒开着,毛笔也未插入笔架,正中一叠纸,上面写了许多字,原来是那新村章程。最后行最末的议字,只写了左偏旁的言,和右旁的上半,下半的我字还没有写。想见是正写着便遇见意外的事故,突然丢笔而起,所以连一个字都不及写整齐了。淑敏手儿战战的,把那叠纸拿起,想要看看下面的一张,不料从纸叠里忽然落下一张较小的纸,飘飘坠到椅上。淑敏见这张小纸上也隐约有字,忙拾起看时,却只看到一半,便呀的一声叫将出来。向后一退,似将跌倒。祁玲忙扶住她问道。“怎么了?什么?”淑敏喘息着把那张纸儿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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