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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话说仲膺和淑敏进了公司大门,他本怀着一种虚矫之气,恨不得一进门便见着白萍芷华的面,立刻把自己的意见表示出来,不待他二人回话,自己便扬长一走,任凭千呼万唤,绝不回头。从此天涯海角,做个流落之人,生死无关,悲欢不碍,永远得着大解脱了。但进门以后,见一个空旷寥落的大院,不知白萍住在哪里,只可仍立住等着淑敏指引。淑敏走到他身旁,又补了一句道:“你可拿妥了主意呀,他们就在这边屋里,进去便和他们见面了。”仲膺含糊应道:“当然,当然,他们在哪屋里?”淑敏道:“随我来。”说着正向前走了两步,忽见高景韩从会客室里出来,瞧见淑敏,便大惊叫道:“张小姐,你不是跌伤了么?怎。”淑敏忙对他摇手,接着又招了招手,等高景韩走到近前,便把他拉到离仲膺稍远之处,才低声道:“高先生,你别喊,我并未跌伤,昨天那是一种计策,因为白萍的原故,要给他治心病,现在我把医生请来了。”高景韩怔然道:“怎么,怎么回事?”淑敏道:“话儿太长,现在说不清楚,稍迟你就明白了。我目问您,那位边太太从昨天一直在白萍房里没出去么?”景韩道:“昨天下午五点钟,我进去看了白萍一回,那位边太太对我说,张淑敏小姐因为跌伤了腿,所以托她在此代为看护白萍,有位余小姐曾答应前来给她作伴,但到这时还未有来,不知是什么原故。就托我到您府上去催余小姐快到公司来。我受了那边太太的委托,就跑到您府上,哪知您府上人全出去了,只剩一个老妈子。据老妈说,您是上了医院,其余别人也都随着走了。我问几时回来,老妈说不知道。我只可回到公司,向边太太报告。那边太太急得颜色更变,不住跺脚,又托我打电话到各大医院去问,哪知我把北京的医院差不多都用电话打听遍了,哪里也没有当天新入院的张小姐。这一来边太太更急得要命,但也设法抛下病人自去,所以从昨夜直到现在。她都是守在病人房里,并没出门。”淑敏听完道:“谢谢你,再给我帮一帮忙,现在我要和那位同来的先生进病房里去,或者要作一两点钟的长谈。在这时间之内,务必请你在外面照料一些,莫叫旁人到房里去。”高景韩犹疑了一下道:“这为什么呢?”淑敏道:“这原因现在来不及谈,不过只能告诉你一句,白萍病体的转机就在这一两点钟内。”景韩点头道:“哦哦,那么您快请进去吧。”淑敏便走回仲膺身边,笑道:“我打昕明白了,这两天芷华一步也未离开白萍呢。”仲膺不耐烦听她的话,便催促道:“快走吧,别耽搁了。”淑敏道:“你又忙什么?”仲膺道:“我早到一时,就可以早一时叫他们离开呀。”淑敏鼻孔中哼气道。“是的,是的,不错。”说着便走向白萍的卧室。快到门口,又停步悄语道:“你别作声,先向里面瞧瞧。”

仲膺虽不愿依从她的主张,但心里不由自主地发现了潜伏的恶根性,觉着趁此看看他们私下的情态,也未为不可,便随着淑敏,蹑着步儿走向窗前。淑敏见这窗内昨天还只挂着下截窗帘。今天竟在上面又贴了一块白纸,把全窗都遮蔽了,幸而下半截的窗帘因较窗户稍窄,在左边还露着一道缝隙,便从缝中向内一窥,只见房内阴黯非常,床上的白萍,已移向床里,腾出外面的半床,芷华与他并头共枕地倒着。白萍头向外,身体盖着被子。芷华头向内,身上仍穿着原来衣服,二人隔被相拥而眠,两颗头儿偎到一处,却是沉静无声,好似都已入睡。淑敏看罢,向后一退,含笑望着仲膺,用手向窗隙指点。仲膺便也仿着她的做作,向窗内细瞧,见到这般情景,先是一阵头脑昏然,心如刀绞,但稍一回思,立刻便心平气和,暗想芷华本来是白萍的爱妻,经过一番变故,如今又重归于白萍,他二人本应该这样亲昵,况且自己又已自认是局外的人,不特没有妒恨的必要,而且人家夫妇正在同眠,我这局外人无端窥人房帏私事,既不道德,还要犯罪呢,想着连忙后退。淑敏见他只草草一看,便自离开,面上又没有难看的颜色,心里便更觉稳定,知道仲膺定已决心,料无反复,不禁暗喜,便只瞧着他静观下文怎样。

仲膺左右张望,因为这一面有四五个房间相连,不知该从哪边的门进去,便向淑敏询问。淑敏向右边的屋门指着道:“就从这个门儿进去,外面是办事室,里面便是这窗内的卧房。”仲膺犹疑了一下,就移步向门内走,淑敏急忙随着。仲膺暗想:“你监视着我也没用,反正你今天是失败到底了。”想着已进到外问房内,只隔着一层板壁,一挂门帘,便是白萍芷华同梦之乡。仲膺这时心里更跳了,眼看已事到切近,无可退缩,应该直入公堂,实现自己的计划,但总不便闯然走进,应该先呼唤一声。无奈仲膺好似一颗心已涌上来挤满了喉咙口,使声音无法运甩,不由又踌躇了一下,淑敏却只望着他笑。仲膺被她笑得暗自起火,就低声道:“张小姐,他们正睡着,这该怎么办呢?”涉敏道:“睡着又怕什么?你不会唤醒了。”仲膺道:“我觉着不大好,还是你替我叫一声吧。”淑敏摇摇头儿,忽又笑道:“好,讨厌遭恨的事儿,全是我来,我就替你叫。可是你也要替我为力,若能趁着白萍沉睡,你把芷华弄走,那就更好了。”仲膺道:“他们睡在一房,要瞒着一个弄走一个,恐怕很难,除了芷华事先曾和我约定,叫接她来瞒着白萍逃跑,可惜事实并不如此。反正我总尽力,使你得着结果就是。”淑敏一笑,说出一句机锋道:“我很盼这结果能在我的意中,现在我就叫了。”

仲膺一心注着房内,并没听清淑敏的话。淑敏已拍板壁高声喊起“芷华姐来。”喊了两三声,便听房内有芷华的声音问道:“谁呀?”因乍从梦中醒来,声音颇为哑涩。淑敏道:“芷华姐,开门,是我。”芷华似还在睡意朦胧,又问了声“谁?”这时白萍似也已醒来,咳嗽着也说了一句话,却因语音甚低,听不清楚。接着芷华又问道。“式莲么?”淑敏道:“我不是式莲,是淑敏。”这话一行出口,立刻房中芷华的声音变异,大惊叫道:“淑敏……你……”淑敏道:“姐姐开门,进去说”芷华道:“门没关着,你自管进来。”淑敏听房内已有革履细碎之声,料道芷华业已离床下地,便问仲膺道:“你进去呀?”

仲膺待要举足,脚下似有千斤之重,超趄难前。淑敏使个促狭,冷不防把门帘一掀,立时内外相通,视线无阻。仲膺已瞧见芷华立在床边发怔,芷华也瞧见仲膺站在门外出神,她真是出于意外,失声叫道:“呦”,猛又见淑敏立在仲膺身边,芳心一转,不由把呦字的尾音转成了“哦”字。仲膺心里已不自知是什么滋味,像木雕泥塑立着不动。正在这时,淑敏忽而把手一放,门帘重行落下,把二人的视线隔开。

仲膺眼中不见了芷华,立觉神经收缩,麻木的脑筋重又清醒,想道自己的来意,明白此来应该决绝,不该缠绵,应该彻悟,不该迷恋。因而生出了勇气,猛然挺腰,伸手撩开帘几,大踏步走进房内。淑敏自然随入。

仲膺进房先向床上一望,只见白萍正张眼望见了自己,面上颜色憔悴不堪,但还不致像淑敏所说的危险,便微笑着向他一点头。这时白萍瞧见仲膺突如其来,好似受了意外的惊吓,立刻把嘴张得很大,好像要叫,却没叫出声音来。仲膺再转脸瞧瞧芷华,见她倚着床栏,手抚着胸都,身体正在抖颤。仲膺忙放出和蔼声音道,“您不要惊慌,请坐下,林太太,请坐下,我有话细谈。”又向白萍道:“我的老友,你不要为我来了心里不安,你正病着呢,我希望能给你带来一剂有效的药剂。”说着就自掇了把椅子放在床前,和白萍相对着坐下。

芷华听仲膺对自己称呼林太太,立又心中一震,脚下软得支不住身体,手都颤得拉不住床栏,向旁一溜,就坐在白萍枕旁,正和仲膺斜对。淑敏听仲膺称芷华为林太太,便知道他果然没出自己所料,把芷华还给白萍了。他大约以为给自己一种意外的大打击,哪知竟反合了自己意中的大愿望呢。想着心里欣喜之下,便自向墙角的椅上坐了,静听他的下文。

个中只有白萍好似没有听见这奇异的称呼,面上毫无表情,仍自怔怔望着仲膺。仲膺面对着白萍芷华,沉着郑重地发言道:“林先生,林太太,现在恕我作这疏远的称呼,我有许多不能出口的话,今天势逼至此,实不能不说了,咱们三个人的关系不必再谈,实在由于我一个人造出的罪孽,致使你们发出种种变故。这世界上倘然没有我,你们从始至终,是恩爱的夫妻,美满的家庭。只为有了我,才使你们同感受这样痛苦。我如今已觉悟自己的罪恶,特来向你们忏悔。”说着缓了缓气,见白萍和芷华都变成木儡一般,不声不动,芷华低着头不敢平视,自白萍却仍张眼直望,便又接着说道:“白萍病得如此沉重,林太太又处在这万难的地位,这是多么危险的时候。倘然有了什么意外,我万死也不能赎罪了。这应该十万分的感谢淑敏小姐,她真是古道热肠,昨天夜里赶到天津去寻我,电告你们的危急情形,并且告诉我说,她装病脱身,费了许多周折,把你们一切经过都说明了,要求我帮她拯救你们。我受着她的感动,才自己憬然悔悟,觉得这二年已然把你们害得够受,这恶事应该停止了,所以我急急忙忙同她赶来。现在到了你们面前,我以良心和人格……唉,我能算有良心有人格的人么?也只好这样说吧,倘然你们还不太鄙视我,那么我就勉强以人格良心保证着说几句话。”说着立起提高了声音道:“我虽然曾和芷华小姐……林太太行过婚礼,但是那婚礼完全由于欺骗的恶劣手段造成,在法律上当然无效。不过我想咱们三人中间谈不到法律问题,我现在正式宣布废弃那不正当的结婚,从此和芷华小姐断绝关系,并且倘如你们不肯饶恕我的罪恶,要对我施以责罚,无论怎样严重,我也情愿承受。”说完向白萍芷华又深鞠了一躬,便缓缓坐下。

这时白萍和芷华听了他这番意想不到的话,都由惊诧中生出一种迷离的情味。白萍虽在这一日一夜中,受着芷华的温存调护,精神上得了无限安慰,病已减轻许多。但遇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变化,他那病后疲弱的心灵,仍敌不住重大的刺激,一时不能运用理智来应付这个严重的局面,越是着急地思索,越使头脑发昏,仍自怔着无语。芷华从仲膺口中知道昨天淑敏的跌伤身体,只是赚自己来看守白萍,她却躲开身儿去寻仲膺,要造成这番变局,大约她是为着瞧我和白萍情形可怜,就触动侠义心肠,想出这釜底抽薪之计,去说服仲膺,由仲膺亲自来做解铃的人,淑敏的热心真可感激,智计更值得钦佩。不过自己的处境太难了,两方面都是丈夫,势逼处此,应该何去何从?

芷华想着,心中为难,频频瞧着淑敏。淑敏却别有会心,全神只注定仲膺,暗笑仲膺你枉使乖弄巧了,你觉着表面向他俩誉扬我的好处,骨子里却叫我有苦说不出,这够多么漂亮。又哪知上了我的当,完全受着我的拨弄,我方才的许多做作,只为激你在这时候说这言语。我方才若不给你以坏的印象,使你的心情注到我的身上,你心上便要只展转着芷华,说不定就临时变挂,即使不然,也未必能说出这样漂亮话呢。淑敏想着,恐怕被仲膺瞧破机关,面上不敢显露得意之色,倒装出十分懊丧和失望的模样。

仲膺发表完意见,见白萍和芷华都不作声,瞧淑敏时,立刻发现她那一张脸儿,充满了懊恨,眉头含着怨气,嘴角带着诅咒,便不敢再看她,仍侃然向芷华说道。“搿你们怎都不说话?其实这有什么碍口的呢?好在也无须你们说话,有我一个人的表示就很够了。现在我把一切该表示的都已表示,这一局算没了我的事,那么我可以走了。我希望你们还能宽恕我的过失,永远记忆着昔日的友谊。至于咱们的踪迹,我却认为越远越好,能够这一世不再见面,才是大家的幸福,所以我决计作个极远的旅行,这行程定在今天,该起身了,我不能说什么再见的话,只有祝你们前途永远快乐。”说着又鞠了一躬,转身便走。白萍忽叫道,“唉,你……不能走。“芷华也不由自主地追着仲膺走了一步,要伸手拉他,又猛然觉着不得劲儿,只叫出一个字道,“仲。”仲膺站住,略一迟疑,望着白萍芷华,正思索该先和谁说话。白萍已扬起手喊道。“仲膺,你不能……,不能就这样走。”芷华也嗫嚅着道:“你走不得……,走怎么。边仲膺忽一冷笑,就向芷华道:“林太太,您是挽留我么?我想您本没挽留我的必要,但是您不愿意我这样走的原因,我也明白,想必因为咱们曾有过一次婚礼,现在我这样仓卒走了。很足以叫你不安。不过我想,你应该早知道我欺骗你的经过,那婚礼已无效了。”说着沉了一沉,见芷华满面迷惘,似乎一些不了解他的言语,便又问道:“从昨日到今天,这两日工夫,白萍都没把那件事告诉你么?”芷华瞧瞧仲膺,又把迷茫的眼光转去看着白萍,低声道:“什么事啊?”仲膺瞧她的神色,便知道她还没明白白萍和自己的那件同谋的秘事,暗想白萍和芷华相遇,又恋恋不能舍她,总该把那件秘事说破,使芷华晓得他是事出无奈,并非无情,联带也可叫芷华明了这第二次结婚是建在虚伪的立场,完全由他拨弄所成,这样一来,于他有绝大利益,却怎的不和芷华说呢?想着忙向白萍问道:“林老哥,您没把咱们合谋的事告诉林太太么?”白萍怔怔地道:“什么?”仲膺道:“就是从你我在旅馆赌博起首,一直到你造假照片,写信给芷华表示离婚,又写信给我,叫到梁园和她相遇的经过。”白萍悄然道:“我告诉她这些作什么?这件事应该永远保守秘密,你怎说出来?”

仲膺听了大愕,暗想你既不舍芷华,希望把她收回,把这件事说出于你最有习利益,竟然没说么?仲膺心内似被一种恶劣思想充满,不由又问出题外道:“哦,你没说,她也没问么?”白萍面上发着苦笑,举手向天道:“上帝知道,从昨日到今日几十点钟内,你只是病人。她只是看护,谁也没说一句越出范围的话。”

仲膺忽然心中似被刀绞了一下,他十分相信白萍的话,想起他平常的高尚人格。既知道芷华已嫁了我,定能遏抑感情,不敢越札,芷华也未必能以边太太的资格,再和白萍叙说旧事。看起来这事自己思想太卑污,认为他俩到了一处就要做出意外的行为,那太错了,并且自已也实受了淑敏的拨弄,她所说他俩约定一天内同死的话,也成了疑点。由此想来他俩也未必没受淑敏的拨弄吧。当时稍为为展转一下,便道:“白萍哥,我是希望你能把那件事先告诉了林太太,省得我现在再说。你既然没说,只可由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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