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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弱女子遇歹人,险遭强暴

美英雄拼死敌,一身是血

一列火车奔驰在崇山峻岭之中。

火车的硬座卧铺车厢里,对面坐着李静和她相好的老同学肖敏。肖敏中等身材,穿着和打扮虽都比不得李静讲究,也没有李静长得漂亮,但五官端正,举止落落大方。她早两年就在邵峰一家国有企业参加了工作。家庭环境也不错,在当地也还是小有名气的美人儿。她这次到深川参加一个有关的交流会议,大概有5天时间。凑巧李静想再次到深川来寻找赵正辉的下落,看他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一直没能把他的住址和联系电话号码告诉她,而且他家里和他弟弟也在为此事而感到纳闷,她认为这是个难解的谜。她的家庭条件宽裕,父亲虽给他找了县保险公司的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可她并不在乎,所以迟迟没去报到上班。她认为县保险公司还不是她的理想所在,她还想另攀高枝觅大树。她认为,论她爹的活动能量和经济实力,她应该还找个比较理想些的工作单位。她见肖敏到深川开会。有好几天的时间,而且听肖敏说她的表兄是深川宾馆的老总,这次到深川住的问题由她表哥打了包票,于是就一块来了。

在车上她两人除了尽情地诉说已往和将来,还不时地注目观赏着车外的山色风光,李静常闭目沉思,而肖敏却被这些美丽的山川吸引,她陶醉在一片黑色之中。

她俩在倾谈彼此的近况时,肖敏说:“呃,李静,你好像有很沉重的心事。”

李静掩饰地说没有,肖敏一语点出她是在想着她的老同学赵正辉,李静仍然支吾否认。

肖敏是个很灵敏的姑娘,又进一步点中李静的心思要害:“呃,李静,赵正辉现在找到理想的工作了吗?这人不错,你很有眼力。呃,你两人的关系进展怎么样了呀?”

“关系是有些进展。不过,他这个人的心思总是有些叫人琢磨不透。”

“你们两个呀,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他的心里有什么琢磨不透,未必他……”李静听肖敏这么一说,便向她吐露赵正辉不肯将工作地址与电话号码告诉她的情况。肖敏听了说:“一般的私营公司都装有电话,何况他是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啊,呃,就算是保密的企业,也只是内部电话进行保密,对外的电话是绝对不会保密的。”

“肖敏,所以说,人心难测呀!”

到达深川走出火车站,肖敏抬了一下手,一辆的士在她俩身边停了下来。他俩上的士以后,驱车向深川宾馆开去。的士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那一幢幢高耸入云的大楼与那一片片绿色的草坪纷纷映入她们的眼帘。肖敏有时还回头仔细观察一下吸引她的大厦和绿洲,李静却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两只眼睛像手电筒,专门扫视着街道上行走的一个个行人。

的士一会儿到达深川宾馆,下车后,肖敏掏出有关证件找到总服务台,她对服务人员作了自我介绍。他们一听是老总的表妹,便必恭必敬地带她们住进了3楼一间号为304的豪华的套间。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豪华套间。宽敞的席梦思西式床,枣红色的地毯,两套沙发,两部彩色电视机,落地式窗帘,完全是五星级的标准,舒适极了。李静听说每晚的房租为2400元。不禁哇地一声:“哇,高级,这样做人才韵味。”

李静与肖敏住进深川宾馆304号套房以后,两人各有各的心事。肖敏要参加有关会议,而李静此行的目的,是想多花些精力一定找到赵正辉。所以,有好多时间她采取了单独活动,有时一个人在街上毫无目的地闲逛,有时一个人仍坚持上次来深川找赵正辉的下落一样,租一部的士在大街小巷四处慢慢转悠,总想在大街小巷来来往往的人流中能发现奇迹,发现赵正辉的身影。这次来深川她带了四五千元的金穗卡,因跟肖敏一起,住的问题解决了。不要自己掏一分钱。因而将所带的钱都花在打的上,她想,只要能找到赵正辉的下落,多少钱都值得!

肖敏白天参加有关会议,散会后基本上是陪着李静在街上逛悠。她们已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结果一无所获,李静的情绪有些懊丧,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肖敏以安慰的口吻说:“李静,不要灰心,反正这次还有时间。从明天起,下午的会议不重要了,我陪你活动。李静,今天晚上没收获,说不定明章>后天或者大后天一下子就碰上他了。”

“唉!听天由命吧!”李静满是叹息地声调。

她两人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肖敏用热水瓶向两个茶杯里倒满开水:“李静,喝点茶,好生歇歇,别那幅灰心丧气的样子。”

“谢谢,啊,肖敏,这茶比起我们上街前浓多了。”肖敏见李静这么一说,便抓住她的话借题发挥,安慰她说:“民谚说:‘冷水泡茶慢慢浓,’何况是说的开水。这茶呀,头杯水,二杯茶,这就是说,事情的成功,往往不是在第一次,做什么事都不能性急。”肖敏一边品茶一边悠然地说。

“肖敏,你是在安慰我吧?”

“我才不是安慰你呢,李静,这是事物的规律。”

李静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泽,她一下子精神振作起来,把手伸在肖敏的大腿上说:“那,你是说,我这第二次来深川,就一定能找到赵正辉!”

“那还用说 。不过,就像这泡茶一样,要有一个过程,还要等待,不是像这开水一倒下去,那茶就浓了的。”肖敏一幅成竹在胸和十分老道的样子。

“嗯,也许你说的对!”李静的神情显然振奋了起来。

这是深川市靠近城郊的一座风景秀丽而又雅静的花园,因为它处在几条道路的交叉处,所以,经常有人来此休闲赏景,或去运动健身。红日刚刚落下了地平线,路灯尚未明亮,可以说,这是城市中最黑暗的时刻。百色花卉叫人身置其间分辨不出是红是白,密密的树林里呈现一片黑色。这时候,行人以及游玩的人一般都回家了,出来过夜生活的人好像还没有到时候,所以这地方寂静的有些令人害怕。

韩玉莲这几天的心总也难以平静,凭她女孩子的直觉,从他的眼色和谈吐以及他脸上的表情可以探测出来,赵正辉对她的印象是很好的。所以,她总想找机会多跟他接触。人总是要通过接触才能逐渐增加彼此的了解和相知,只有增进了解和相知,才能够加深印象,人都是凭印象决定自己的一切行动的。她本来对赵正勇就兴趣不大,她根本不希望他成为自己的人生伴侣。不过,她对他怀有好感,又是多年的老同学,他们作为要好的朋友是可以的。她的心里总是放不下赵正辉的身影,对他有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杂乱情绪。人就是这样,越是人家不想说的事,就越想探听个究竟,所以,晚饭后,她跟李大娘说了一声,说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家,这样,她就漫步走到这地方来了,她想在这附近碰上他。她望着这一片寂静的花园,仿佛有些害怕,因而她的脚步提的很快。

她正朝前走着,突然问,从树林里钻出3个青年人,拦住了韩玉莲的去路。她开始一惊,然后朝后拔腿就跑。

韩玉莲正拔腿往后逃跑,这3个青年中的一个高个子喊着:“快,别让她跑啦,抓住她!”

另外一瘦一矮的两个青年人,飞速跑过韩玉莲,拦住了她的退路。

“你们要干什么?”韩玉莲胆怯地问。

“嘻嘻,不干什么,就找你玩玩。”那脸上带着刀疤的高个子说。

“我可不认识你们,怎么跟你们玩?”韩玉莲仍壮着胆子回话。

“哟,这小妞长得不错嘛,细皮嫩肉,樱桃小口,苗条的身材,高挑的个子。”高个子青年把手朝韩玉莲的胸前一摸,笑着说:“胸前好丰满,哈哈哈,有韵味!”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韩玉莲被撩拨的火气冲上心头。

“呃呃,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一不是狼,二不是鬼,都是正常的年青人。大家凑到一起玩玩,有何不可呢?”高个子刀疤脸青年说。

“你们既然是正常的人,就放我过去。”韩玉莲一脸严肃地说。

“放你过去可以,但有一个条件。”高个子青年说。

“什么条件,说吧?”

“条件很简单,只要你陪我们3个人都玩个痛快,就放你过去。”说话的还是这个高个子。

随之,其他那两名一胖一矮的青年也跟着嘻皮笑脸地在玉莲跟前任意撩逗和动起手脚来,渐渐地,说的话越来越下流,他们的手脚也越来越放肆,韩正莲就在反抗的争搏中高声喊叫。

“哼!喊人,姑娘,这是一座花园,这时候游人都已回家,谁也不会听见。来,识相点,乖乖地跟我们走!”高个子青年扯着玉莲的手,韩玉莲将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拔腿就跑。高个子青年的手被咬得鲜血直流,他痛得龇牙裂嘴,嗷嗷像狼一般的嚎叫,3个人舍命朝她追赶。没一刻儿,韩玉莲被他们追上了。他们一个抓住玉莲的手,一个把手紧紧握住她胸部的衣服。

“哎哟,******,你好狠,咬得老子手出血,走,把她拖到前面那小棚子里去!”高个子刀疤脸带头,其他两人用力把韩玉莲朝前面不远的一处小棚子里拖,韩玉莲拼命挣扎,她斗不过3个小流氓,就大声呼喊:“救命哪,有流氓,救命哪!”

离这座城郊花园的树林不远处,有一对年约七旬的老年夫妇与几个游人刚从花园中散完步,走了出来,听到年轻女子喊叫有流氓并救命的声音,那些游人装着没有听见,都若无其事的走了。惟独这年已七旬的老头拼命朝女子喊叫的方向跑,那老妈妈追上前去一把将他拦住,不让他干预此事。老人推开老伴往前冲,说是救人要紧,可是那老妇人厉声地吼住老伴:“站住!他们都是些亡命之之徒,人家那些年轻的人都走了,你一个老家伙,去送死呀?”

“哼,就是因为大家都不管,他们才无法无天!不行,当年在朝鲜战场上,跟美国鬼子搏斗,我都打赢了,还怕这些小流氓,放开!今天这事,老子管定了!”那老头用力甩开老伴的手,朝喊叫的地方跑去,老大妈也只好跟着在后面追赶。

韩玉莲眼看快要被3个流氓拖到那小棚子里了,幸好那老头子已经赶到。他看到几个男青年在拖扯一个青年女子,便大声喊道:“住手,快住手!”

老人已追到他们身边,高个子一看来的是一位白发老人,毫不在意地说:“老人家,请你少管闲事!”

“哼!你们拦路抢劫,强奸妇女,这是闲事吗?”老人声粗气壮的说。

“老同志,我劝你识相点,快离开这里!”

“你们把她放了,我就不管了,否则。我不会袖手旁观!”

“你呀,一定是吃错了药,刁二,你好好孝敬孝敬他!”高个子刀巴脸斜了那老头子一眼,然后这样说。

“是!”那矮个子掏出匕首,直取那老头子。那老头子毫不怯战,两人一来一往打了起来。那矮个子挨了老人一个扫堂腿,跌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瘦个子尤三便从身上取出凶器暗取老人,高个子刀疤脸看了这老人身手不凡,也咬牙参战,三人力斗老人。不料瘦个子向老人的肩背用匕首猛力捅去,老人负伤一个踉跄,力气渐渐不支,倒在地上。

“杀人啦,杀人啦!……”那老妈妈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用身子护着被凶器刺伤的老头子,韩玉莲一直在拼力的挣扎和呼叫:“救命啦,杀人啦!”

赵正辉也跟主人和玉屏打了招呼,说是到医院去看笑笑,其实他是想去会会韩玉莲。他往韩玉莲的老板家去,恰恰从此经过,突然听到“杀人”和“救命”的声音,便奋力朝那方向跑去。这时,路灯已经亮了,他走近去一看,只见韩玉莲正被高个子用匕首逼着,一个老者倒在血泊里,便大声喊道:“放了她,快放了她!”

“嗨,又来了一个挨刀的!告诉你,年轻朋友,少管闲事,看到了吗?”高个子用眼角朝倒在地上的老头子一望:“那就是管闲事的下场!”说话间,韩玉莲已被另外两个歹徒朝隐蔽地点拖去。赵正辉为了解救韩玉莲,跑上前去跟这两个手拿凶器的流氓展开了生死搏斗。

韩玉莲看到赵正辉斗不过这伙流氓,怕他吃亏,便大声喊道:“辉哥,你别管我,快走,他们都有凶器,危险,别管我!快走!”

赵正辉一心想救韩玉莲,便不顾一切跟这一矮一瘦的歹徒奋力交手,他的身上挨了不少刀,他手上章>脸上章>身上都流着鲜血,但他仍顽强地坚持跟那两名歹徒搏斗。

韩玉莲看到这种情况,便又大声呼喊:“救命呀!救命哪!……”高个子正要用手去蒙住韩玉莲的口时,突然“哇啦啦……快住手”一声像霹雳的喊叫,一个粗壮黑大汉朝三名歹徒冲来,只几下就将那一矮一瘦的歹徒打的东倒西歪。高个子刀疤脸去年知道这来人是一位高手,便大声喊道:“还不快跑!”随之,他们放弃了韩玉莲,一溜烟逃向前面那一片茫茫树林之中。

赵正辉一眼看到赶来为他解救的是孙大炮时,不由喜出望外,他喊了声:“孙大哥,你怎么到了这里?”

孙大炮身旁跟了一个年近30岁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妇人,因而有些不大自然的说道:“啊,小赵兄弟,这位叫王桂香,是跟俺一同在老板家做事的,她回家去看孩子,还拿些东西,俺一路陪同她做个伴,待会儿要一起赶回老板家去。”

这位王桂香也挺精明和大方,她走到韩玉莲身边亲切地抓着她的手安慰地说:“姑娘,你刚才受惊了,这一群歹徒,真是无法无天,真该杀!姑娘,还好吧?没怎么样吧……”

孙大炮本欲追赶那几个歹徒,见他们一溜烟走了,只得作罢,他很气愤地说:“他妈妈的,让他们跑了,便宜了这几个王八蛋,小赵兄弟,还有这位老人家,小姑娘,你们哟,身上这么多血,没关系吧?******,这些小王八羔子!”

“孙大哥,这位小姑娘叫韩玉莲,是我的小同乡章>邻居,这位老大爷他也是仗义……”

韩玉莲插话说:“对,多亏了这位老大爷,老大爷,您……”韩玉莲一边说一边走近老人的身边。

赵正辉说:“孙大哥,这些来龙去脉,待会儿再说,我是流了些血,但是轻伤,可这位老大爷他……”

“对,得马上送医院!”

王桂香随即说:“孙大哥,我今天就不回家了,改日再说吧。这里离市人民医院不到两里路,快把这老大爷和这位兄弟送医院!”

“对,俺来扶这位大爷,拐弯的地方就有的士,我们一起走吧!”

赵正辉一行走到拐弯的地方,正好搭上了一部的士,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市人民医院急救中心。他们刚下的士,凑巧碰上了乐乐。乐乐一见赵正辉满身是血,就赶紧去告诉陈惠。陈惠不是当班的时候,她一听情况就匆匆赶到急诊观察室找相识的医生打招呼。并主动配合给他们帮忙。急诊室的医师都是陈惠的好友,所以赵正辉和这位受伤的老人一进去,连号都没去挂就得到了极时热情的治疗。赵正辉和这位受伤的老人分别躺在病床上。急诊医生和护士为老人检查治疗,陈惠亲自为赵正辉上药和包扎,孙大炮章>王桂香章>韩玉莲和老大妈等人都围在一旁,希望他们的伤势早些好转。

吴亮和乐乐关心地询问赵的伤势,陈惠对赵正辉说:“赵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上这么多刀伤,那位老大爷的肩膀还有大腿流了不少的血,看来这位老人要住院治疗,老人年纪大了,出血过多,还得给他输血才行。”

当即,陈惠建议,这位老人转到她的第四病室由她负责主治,老大妈和这位老人感激不已。老人随即转到了第四病室,跟笑笑住在一起,他睡的正好是原来赵正辉睡过的病床。

老人住进第四病室经过输血和精心治疗以后,精神又旺盛起来陈惠听了他们的一番讲述之后,对赵正辉说:“赵哥,想不到你一个书生,还很勇敢嘛!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惠不解的问。赵正辉和韩玉莲分别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陈惠听了他们的一番讲述后,对赵正辉说:“赵哥,想不到你一个书生,还很勇敢嘛!”

“其实真正勇敢的要算这位老大伯,人家是70多岁年纪的老人,还能见义勇为,挺身而出,赤手空拳,跟几个持械的年轻歹徒搏斗。老大伯的这种精神真正令人敬佩!”

孙大炮粗声大嗓地夸颂道:“嗨,不简单,老英雄,老英雄,不愧是当代的老黄忠啊。”

“孙大哥,你呀更了不起,一身豪气,一身功夫,你才真正是这些流氓阿飞,浪荡黑道的大克星!”赵正辉对孙大炮佩服得五体投地。

躺在病床上受了伤的老大爷也强撑着爬起来插话说:“啊,这位大哥姓孙呀,听口音是河南老乡,像是南阳人吧?”

孙大炮笑了起来:“老大爷,您咋知道俺是南阳人呢?对,当年三国的诸葛亮就跟俺住在一个村上,俺可是正宗的南阳呢!”

老大爷接着说:“当年我在部队当兵,在南阳驻营呆2年多,我一听你口音就知道你是南阳人。你一身好工夫,今天这多亏你及时来解救,等我好了以后,我可得好好谢你,跟你交个朋友,不,要拜你为师,再扎扎实实学点工夫。这年头太他妈不公道,有些王八蛋无法无天,唉!这年头做人没一点扎实的防身工夫不行呀!”

已是晚上下10时了,侯胖子因接受赵正辉的药物治疗和足道按摩对他的过度肥胖起到了明显的疗效,对赵的医术更加信服了。今天晚饭后他就开车来到了向阳山庄,可是赵正辉一直没回主人的家,因而只得跟孙素琴在一起天南海北的闲聊。可是等了三四个小时以后仍旧是不见赵正辉回来,孙素琴母女和侯胖子心里便有些不踏实了。尤其是玉屏,她更显得焦急,她不时侧耳倾听院子里和大门外的动静,她有些沉不住气了,跟她母亲说:“妈,赵哥今天晚上肯定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早就应该回来了。”

“你这孩子,他也许在外面碰上熟人或者同乡,在一起聊聊,尽尽兴,话就说多一些,不见得就一定会出什么事。”孙素琴没像女儿想得那么过多的意外。

玉屏仍然心里不踏实争辩说:“他从来没有这么晚不回来的,我看情形有些不对。”

侯胖子也有玉屏同样的感觉,用怀疑的口气说:“也真是奇怪,他这人说话一向是守信用的,这些天他都是按时给我做足道按摩,怎么今天他就给忘了呢?”

听他们两人这么一说,孙素琴也不由紧张起来:“对呀,他是从来不失信于人的,怎么这时候了还不见他的影子呢?”

“妈,赵哥肯定是在外面出了事,我出去找他。”

“傻丫头,深川市这么大,你到哪里去找?”

“开着车全城大街小巷慢慢去寻,一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嗯,这孩子这么夜深不归,我也怪惦记着的。不过,再等一等,如果再不回来,我们几个人再分别开车去寻找……”孙素琴皱起双眉说道。

他们正说着,赵正辉已开了大门走进院落,玉屏迎面看见他身上多处包扎着纱布,不由一怔:“赵哥,你这是怎么啦?啊,受伤啦,怎么,又被车子撞了?没关系吧?你……”

“小妹,进去说吧,别紧张,我没事。”赵正辉一边进屋一边说:“啊,阿姨,侯总,害得你们久等了。今天晚上出了一点小事,所以……”

“还只是出了点小事,你看,身上这么多地方包了纱布,赵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屏急不可耐的样子。孙素琴母女做着好几种猜测,赵正辉都说不是,侯胖子说:“小赵,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如果是谁欺侮了你,哼,我姓侯的在这深川可不是好惹的,你说,我马上去找那家伙算帐!”

赵正辉说:“不,是我在路上去救人,与几个流氓打斗。他们好几个人都拿了凶器,我赤手空拳,所以被他们的匕首刺伤了。没关系,伤势不要紧。”

“什么,跟几个流氓打斗!他们是不是在侮辱妇女?”

孙素琴见赵正辉点头,叹了声气说:“如今这社会秩序呀,好乱啊。玉屏,以后晚上一个人千万不要外出!”

“赵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赵正辉接着讲述了事件的经过,他讲得有声有色,讲到最后,玉屏焦急地说:“那几个歹徒抓住了吗?”

“哼,他们都被孙大哥给打跑啦!”

“嗨,这姓孙的还真有本事,这一下,凑巧碰上了他,这人了不起!”玉屏拍手称颂不已。

孙素琴也对孙大炮赞誉了一番,对那受伤的老人产生了由衷的敬意,她说:“我倒是觉得这位见义勇为的老人了不起,70多岁,为了救一个姑娘,敢赤手空拳去斗几个年轻的流氓,这精神了不得!”

“嗨,真是位老英雄,70多岁了,了不起!嗨,孙老板,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侯胖子也对这位老人交口称赞。

“呃,侯总,你不是要提升这姓孙的河南老乡做保镖章>给他加薪水吗?你要再不兑现,妈,我们就给挖墙脚,把这大炮搬到咱们家来,我以后好好跟他学工夫。”玉屏说话向来没什么遮拦,孙素琴听了瞪她一眼:“这丫头说话没规矩,人家侯伯伯府上的特殊人才,我们去挖墙脚?不像话。”

侯胖子笑着说:“玉屏小姐这么敬重人才,你说得好,我这回去马上就给他加薪水,升他做我的私人保镖。”

赵正辉带着歉意地说:“侯总,今天让您久等了,来,我来给您做足道按摩。”

“不啦,小赵,你今天自己受了伤,要好生休息。你这疗效是不错,这手术我看就缓两天再说吧。”

第二天的上午,孙素琴宣布这几天不准赵正辉做任何事,叫他好生休息,可以自由活动到外面玩玩,或者去医院看看朋友。赵正辉听了激动不已,说主人这么善解人意,这么关心体贴他,他今后不知该怎么样回报。孙素琴的嘴上没说出来,她其实内心已把赵正辉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而赵正辉对孙素琴也是一种不可言状地亲近感,这兴许就是所谓的母子血缘磁性感应吧。

赵正辉见主人对他是实心实意的关爱,也就放松自己,早饭后他就乘的士向医院赶去,刚到医院门口,他一眼看见了韩玉莲。他们像是一对在此约会的情人,韩玉莲看见他兴奋地走到他的跟前,说:“赵哥,真巧,我们像是有约而来在此碰头呢,我就估计今天上午到这里来能见到你。怎么样,身上的伤没关系吧?唉!赵哥,昨晚上我想起了你为我受伤,硬是一晚上没有睡着。”他俩一边往病室的方向走一边亲切地漫谈着。赵正辉说:“我是轻伤,你何必为我睡不着呢?傻瓜,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赵哥,要不是为了我,不会吃这个亏呀!”

“还有那位70几的赵老大爷呢,人家不也是为了你吃这么大的亏呀!你就不为人家……”

“赵哥,我当然也想到了这位姓赵的老大爷,不过,我还是想你多些……”

“那这是为什么呢?”

“赵哥,这……我也说不清。我自打跟你见面以后,这些日子我的眼里总是浮现你的身影……”韩玉莲深情地瞟着跟她并肩走着的赵正辉,赵正辉深情地凝视她片刻,说:“玉莲,你是眼睛产生了幻觉,把我和正勇交混,有时弄错了镜头,想正勇想得没奈何,意外的分神,走火入魔吧?”

“辉哥,别说了,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子的心,你是一根木头。”

赵正辉和韩玉莲一同走进病室,韩玉莲首先看望了那位受伤的老人,并掏出200元钱送给老人买营养品。老人严词拒绝了,说:“姑娘,我已打听清楚,你是出来打工谋生的。一个姑娘家出门谋生不易呀,这钱我无论如何不能要,你寄回家去给你爹妈尽尽孝心。我这老家伙呀,虽说不很富裕,可我是离休老干,党每月给我1000多元的养老金呢,我老伴也有退休工资,生活没有困难。你这钱呀快收起,说什么我也不会要的。”赵正辉在看望笑笑,与吴亮章>乐乐打招呼时,听到了受伤老人的这段话便肃然起敬,觉得这老人的品德非同一般,这么豪爽,这么侠义。赵正辉一直在医院陪着笑笑和乐乐等人闲聊,李瑞芳也带了些营养品来看笑笑,病室里的气氛特别活跃。赵正辉见韩玉莲及李瑞芳等人都相继归去,也觉得自己该回主人家去了,临走,他对笑笑说:“笑笑,安心养伤,骨头长得差不多啦,但还不牢固,还需些日子,我会常来看你们的。赵大伯,大妈,我明天再来看你们……”他对病室里的人一一示意,刚出病室,陈惠向他走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你慢些儿走,我去开摩托送你回去!”

他两一路彼此亲切的交谈,赵正辉鼓励她抓紧动笔,他一定全力帮她。谈完这些,他们又谈到了一些随意话题。陈惠说:“赵哥,以后你能常抽空来医院,直接到我的单人宿舍来看我吗?”

“这……我尽量抽时间来。”

“你不怕你老板家的那个玉屏小妹吃醋?”

“不,那不是,陈惠,她还是个孩子。”

“啊,那……还有今天来……啊,昨天你舍身相救的这位长得特别漂亮的韩玉莲?你不怕她……”

“陈惠,你别误会,她是我弟弟的同学,我们绝对没什么。”……

大概半个小时,他们到了向阳山庄,陈惠老远就说:“前面就是你们老板家,赵哥,尽管你说那玉屏小妹还是个女孩子,可我看得出,她很爱你。好,我就送到这里,你自己进去,赵哥,晚安!再见——”

陈惠的摩托去得远远的了,赵正辉的眼睛还是朝她远去的方向看着,他自己也说不出心里是一股什么滋味……

城北地界,一处不显眼的民宅,这里有些像旧社会时期的贫民窟。室内光线阴暗,家具破旧,东西零零乱乱。这是那天黄昏之后在城郊花园近处拦路欲行奸污韩玉莲的3个歹徒之一的刀疤脸青年毛大的住宅。他们在城郊花园的树林近处正要得手时,突遭河南老乡孙大炮赶来,一顿拳脚,一个个被打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而逃之夭夭。然后他们一同来到毛大的家里,横七竖八地躺在床铺及沙发凳子上,一个个唉声叹气,满肚子怨言。有的腰上,有的小腹部,有的胸胁部位痛得呼吸都困难,颇不是滋味。刁二一边用手摸着小肚子一边说:“大哥,那老头被你那一刀捅得过瘾,不过那老家伙也挺厉害的。不料后来那个讲河南话的黑大汉,那家伙功夫太厉害了,唉哟,他那一脚险些把我踢咽了气,唉哟,他娘的,这家伙不知是哪路神圣?”

尤三说道:“大哥,今天要不是碰上这黑乌龟,我们兄弟今晚上可够乐一通宵。他娘的背时,我被他那两拳,唉哟,妈呀,我这胸口和软肋出粗气都困难哪。唉哟,这王八蛋!”

毛大觉得他们兄弟在深川横行霸道,还从没吃过这种亏,因而恶狠狠地说:“他娘的,我毛大生来还没有怕过谁,今天败在这黑乌龟手上,我这胳膊被他差点给毁了,这口气一定得出,要设法打听到这小子的下落,好好收拾他,”他正发牢骚,手机响了起来,一听是他表叔张通,便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他跟张通讲了几句话后,并约马上来,顿时喜形于色地说:“好,小子们,咱们的救星马上就要到了!”

提起救星,他二人当然知道是他们黑道称之为“万事通”的张通。这张通也有些拳脚工夫,他可以说是消息灵通,神通广大,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他一概全知。毛大笑了笑说:“正好家里还有些腊狗肉,有一块腊猫肉,两瓶四星级的浏阳河。”又对尤三嘱咐道:“给你100块钱,上街去叫两个下酒菜,咱们痛痛快快和我表叔在一起尽尽兴,商量商量怎么出这口怨气!”

毛大等3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张通的到来。听到敲门的声响,毛大亲自开门迎接:“哟,表叔,好久没见到您了,您是越活越年轻,打扮也越来越时髦了。嗨,表叔,您上次出去混了段日子,肯定是发了吧,看您这气色也挺旺的嘛。”

“哎!”张通叹了一口气,边进门边说:“表侄,你小子看走了眼色,表叔这段时间还在走麦城,他娘的干啥都不太顺心。”

张通发现了毛大的脸上青红紫绿,连鼻梁都显得有些歪,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毛大只好对张通来个实话实说。不过没完全讲真话,为了粉饰自己,添了些油,加了些醋,还放了些五香粉和味精,他说:“这个姑娘是欠了我们一笔钱,好久没还给我们。今天被我们在路上碰了,我们找她讨钱,她还口里不干净,骂咱们是流氓——”尤三插话说:“这小妞好厉害,她平白喊救命,骂咱们流氓!”

张通耸了耸鼻梁,说:“嗯,这是女人惯用的手法。”

毛大如实把如何遭河南黑大汉的痛打说了一遍,张通听了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把这河南黑大汉说得这么神,他真是天将下凡,武林高手?”

“表叔,那河南黑大汉不是一般的两下子,那王八蛋跳起来一丈多高,咱们3个3分钟的工夫就被他一顿拳脚给收拾了!”这时尤三和刁二都把身上的伤痕露给张通看,一个个叫苦不迭。张通听了,搔了搔头皮:“嗬,这人真有这么神,这可不是咱们这地带的神仙,一定是外来的,嗯,这人倒要好好打听打听。”

“呃,那个河南黑汉是个什么样子?”张通问道。

毛大说道:“大概四五十岁年纪,有16米高以上,乌黑的皮肤,胖胖的,一双大眼瞪起像灯笼,说话像打炸雷似的,有点土里土气。”

张通听了眼睛豁然一闪:“啊!想必是他……”

李静和肖敏来到深川已是第三天了。这天下午,李静又租了一部的士偕同李静在沿街顺巷留心搜索着街道上的行人与车辆。李静有些歉意地说:“肖敏,你总这么陪着我,很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

“我的时间倒没什么关系,我们的会议安排不是很紧,来了我也只是敷衍敷衍。”

“可是,除了开会之外,你还有许多活动没有参加,比方游世界之窗,中国民俗村,还有,到中英街去买东西……”

“李静,这地方我已来过几次了。什么世界之窗,中国民俗村我表哥带我去过。中英街我也去过两次,那里的东西,现在内地一般都有,而且你一不留心,就会上当。”

她俩正说着,肖敏用手对车前方一指:“李静,你看,那前面一个提塑料袋的人,看背影,像是赵正辉!”

李静一听,定神朝前一看:“对,是有些像,司机同志,请把车开快一点,快赶上前面那个提塑料袋穿乳白色衣服的人。”

“好的!”的士司机加快车速立刻追赶前面那个穿乳白色上衣提塑料袋的男人。

李静与肖敏仔细看了那人从她们的车子旁边走过以后,情绪一下都低沉下来。

肖敏说:“看那背影,蛮像赵正辉。可是一到前面,嗨!一点也不像他,这,这,这……”

“看来,今天又没戏了。”

肖敏看了看手表,说:“怎么样?快1点啦,还是回宾馆去休息吧。”

“也只好如此了。”李静像泄了气的皮球。

肖敏对司机:“师傅,去深川宾馆。”

“好的。”的士在又一交叉处拐了一个弯,继续朝前开去。

韩玉莲的卧室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房间,面积还是不小,但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两条木凳以外,并没其他东西,尽管如此,房里还是布置得井井有条,墙壁上张贴着一些明星的彩照图片,各种女人用的物品都安放在十分恰当的地方,床头上放了几本书和杂志。

韩玉莲正在梳洗,客厅里传来了李大妈的叫声:“玉莲,快来,长途电话。”韩玉莲应了声“谢谢您,我就来。”便一边拿着梳子,一边急步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的电话机旁。李大爷正在电视机前看武打片,她对李大爷示意招呼后就拿起了话筒:“喂,是正勇……啊,还在东沙唱歌。啊,你哥哥他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什么,他的电话和住址,他没有跟我说,不过他要了我的电话,他到我这里来两次了……啊,好,什么,你要过一段时间再过来,好,我会转告他,他会打电话给你的。好,再见。”

李大妈笑着问她:“小韩,这来电话的,不是那天来的那个?”

“大妈,这是他的弟弟,叫赵正勇。”

“啊,你的朋友的弟弟,弟弟的朋友……”

李大爷对老伴耸了耸鼻子,眨眨眼睛说:“你呀,完全是乱扯瞎说。她是说那天来的是她的朋友的哥哥,这来电话的才是她朋友的哥哥的弟弟,啊,不对……呃,没错,我还是说清楚了。”

李大妈笑道:“你呀,一时说朋友的哥哥,一时又说什么朋友的哥哥的弟弟,把我更加弄糊涂了。”

“嗨,老糊涂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李大爷一边唠叨一边把视线转向了电视。

韩玉莲服侍了主人的中餐,感觉有些疲乏。她因为一连两晚没有睡好,想休息一下,于是躺在床上闭了一下目,又似乎有些睡不着,于是便顺手在床头拿了一本杂志随意翻着。看了一会,她一连打了几个呵欠,沉沉的睡意袭来,渐渐地进入了梦境……

清彻亮底的小河边,杨柳成荫,清流沙石,吸引着不少农家子弟在这里游玩和放牧。韩玉莲身着简朴的农家姑娘装束,拖着一双长辫,坐在小河边,望着那涓涓流水在思索着什么。这时,一阵《敖包相会》的悦耳歌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微微笑了笑,朝歌声望去,只见赵正勇唱着歌朝她走来。她起身跟他打着招呼,赵正勇一下抓住她的双手,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她拱突和丰满的前胸,渐渐把手伸向她的脖子。她感到有些羞怯,正想挣脱他的双手时,赵正勇两手朝胸前一拉,已将她紧紧抱住,又低着头去吻她。她像受惊的小马驹,一下子挣脱他的双手朝沙滩上跑去,赵正勇紧跟着她的身后追赶,并连声叫着:“玉莲,别跑,给我站住!”她一连两次挣脱他的追赶,最后终于被他赶上并且双手将她紧紧地抱住。

“正勇,别这样,小心别人看见!”

“玉莲,别怕,这会儿没什么人了,别怕,玉莲,我爱你!”

赵正勇发狂的吻着她,两手朝她的胸前摸抚,她终于抗不住异性的引力,浑身瘫软了,闭上了眼睛,任他热吻和抚摸。两人抱着在沙滩上翻滚。赵正勇压在她的身上,并且亲吻着她。她慢慢张开了眼睛,赵正勇对着她傻乎乎地微笑。她凝神望着他,一刹那他那幅微笑的脸渐渐变成了赵正辉的笑脸。

赵正辉两眼火辣辣地看着韩玉莲,她激情倍增,主动伸手抱住了赵正辉的头,尽情地与他对吻。突然,赵正辉双手伸开,把头昂起:“不行,我这是怎么啦,我混蛋!这不行,玉莲,你是我弟弟的恋人,是我未来的弟媳妇,我怎么能这样呢?不行,不行!”赵正辉松开手,爬起身来朝前方跑去。

韩玉莲猛地从沙滩上爬起来,追上赵正辉,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辉哥,你别走,正辉,你不了解一个姑娘的心。我……是的,我跟你弟弟正勇是同学,他心里恋着我。可是,辉哥,说心里话,我爱的不是他,而是你!”

“玉莲,你爱我,其实我也很爱你。可是,不行,正勇是我的弟弟,我不能作第三者夺我弟弟之爱!”赵正辉挣脱玉莲拔腿就跑,玉莲在后面紧紧追赶。

“辉哥,正辉,等等我!……”

“玉莲,你别追,你别追……”

“辉哥,辉——哥——”

赵正辉只顾朝前跑,没有留心前面横着一根木头,一脚绊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辉哥!”韩玉莲猛地往前一扑,突然惊醒,这时她手中还是拿着那本杂志,窗外仍然射进缕缕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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