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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败仗

有个时期,匡嘎恩其虽然处在无数次胜仗的狂热中,实则开始在打败仗。就战争本身而言,也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南京府被占领后,南宁各地也相继沦陷,北方的捻军更为猛烈,天王洪秀全派出了林凤祥、李开芳、孙贵兴等将领,一路打过淮河、徐州,打到安徽、江苏、河南等省,起义的声势浩浩荡荡,气贯如虹。从家里回去后,匡嘠恩其屯兵江南,不断攻克镇江、扬州,进攻瓜州、江阴,又在太仓、昆山与敌人作战。不过,他们实在像极了猫和老鼠的游戏,一会占领一个城池,一会又迫于反攻的压力而放弃,反反复复。匡嘠恩其和他带去的镇筸士兵们同吃同睡,在一个战壕里摸滚打爬,身经数战而安然无恙。不过曾两次遭遇脱险,四次伤愈康复。这一方面得到玉比的照顾。玉比或许是从小耳濡目染,更或是天生的骨髓遗传和悟性主见,他似乎不要费什么劲就能施展他的治病手段。在那些战役中,他举手之劳,从死亡中抢救过许多士兵。但他此时的身份只是另一个军官的勤务兵。匡嘎恩其因欣赏而喜欢,耐心地对他说了一整天,想让他做自己的随军药师,但玉比说如果这样,他也不必要从家里逃出来当兵了。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和难处,即天生地对从医的恐惧。无奈,匡嘎恩其也只有尊重他的选择,让他回到那位军官身边。

殊死的鏖战总在进行。在千里之外的镇江,在那个雾露浓重的早晨,当敌人的围困如八卦阵图一样密布下来之后,匡嘎恩其处于了紧张的戒备中。

浓雾在慢慢消散。草地上和被荒弃的菜园篱笆边露出了战争痕迹的褐色泥土,四周是前一次激战后滞留下来的垃圾:烧焦的树枝、脱落的蓟草、钢炮、弹片、死难士兵的衣物。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沉重和了无生趣。

有人在吹木叶。

“吹个卵,吹,吹!”一个士兵骂道,大概气恼他死到临头还寻欢作乐。

吹木叶的人并不去理会。他吹的是家乡的曲子,曲意暧昧而柔情万钟。对许多人来说,只要听上一遍,就足以使之不再想战争的事了。

“吹你妈了个屁!”被忽视的士兵仍想挑起一点事端。他其实是想借此来安定自己战前急躁的情绪。

“老子给你吹丧葬曲!”吹木叶的士兵终于被激怒了,狠狠回击道。这也是他们习以为常的对话方式。

这时,“轰”的一声,敌人的炮火炸响了。

炮弹落在地上,那些泥土顷刻间四散飞升,匡嘎恩其怎么看都像一朵朵盛开的菊花。他微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大声喊道:“荷枪出击!”

于是,他们跳了起来,有一个士兵还忍着火烧手指头的疼痛,贪婪地把烟蒂吸尽。他们开始在满天尘土飞扬中滚木擂石,在虎啸狼嚎般的喊叫中冲锋陷阵,并体验着死亡的毁灭和浴火重生般的痛快淋漓……

在镇筸,莫歌被一种炮弹的轰鸣声和有如警报一样的呜呜声吓得从梦中惊醒。虽然醒来之后发觉一切其实都不过在梦中,但她仍然心有余悸,这种对于梦魇的后怕是她多年来的积习。这自然是出于对丈夫匡嘎恩其的担心,这种担心即使在丈夫没有仗打的时候也折磨着她,使她不得安睡,直到成了她的一种习惯感觉。

炮弹的轰鸣和警报一样的呜呜声在她的梦里不停地出现长达半月之久。

这一天早晨,雾浓得有些化不开,莫歌迷迷糊糊之中,感觉窗前划过一袭鸟的黑影。她感到了一丝惊恐。但因为没有叫声,她暗想又不过是梦。过一会,她又听到了那只不期而至的鸟反季节的声声啼叫。

“归归红……归归红……归归红——”那只鸟一晃而过,几乎挨到她的窗口,而后渐离渐远。凄厉的声音一时间令黑夜已尽的天空失去夏日灿烂的光辉,有如晚秋黯淡地闪着蓝光的寂寞黄昏。莫歌有些手足无措。

她翻动了一下身子,想起来喝口水。这时,听见丫鬟黛帕在外面喊:“夫人。”

“有什么事吗?”莫歌问。

“有一个自称介银的女人,说想看看您,顺便打听一下她男人的消息。”黛帕说。

“她男人叫什么?快请她进来,我起来了。”莫歌说,穿衣时,她轻轻抚摸了一下隆起的大肚子,习惯性做了一个吻声。

“她说他叫乃贵,夫人。”

名叫介银的女人看起来非常年轻,手提竹篮,编织的两条长辫沾满雾气露水,冒着轻烟。脚上穿一双布鞋,点缀般绣了丁点小花,鞋底粘了些草屑和泥,好像一大早走了不短的路。她似乎有些过于拘谨,穿过那厚重大门进到典雅气派的客厅,一路都显得异常紧张。

莫歌记得,乃贵那时跟着匡嘎恩其走的时候,好象还是蜜月新婚,分离的那一刻,介银远远地站着,在嘤嘤地哭。而那个乃贵,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好象荷锄可挖金子。

莫歌出来,素面简装,还腆着个大肚子,介银脸上很快写满自责惭愧,她躬身一鞠:“夫人。”

“坐吧,快请坐,走了很远吧,起早真是辛苦了。”莫歌说,也很客气。

“我家住的不远,夫人。“介银仍很谦卑,”就七八里地吧,在黄狗冲乡下,以往的话都做一气早工了。这次我赶早来也想顺便卖掉几副锉花。”

“呵,是吗?可以让我看看吗?”莫歌微笑着看介银,想让她有所放松。

“当然,只是锉得不好,乡下人没有见识,土,会让你见笑。”

“怎么会呢,先前我想给孩子们绣一副巴裙,这是背孩子不可少的,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好的纸样,我看看你这里有没有。”

“喔,你自己选吧,夫人,如果没有合适的,我家里还有一些,有专门配巴裙刺绣用的。”介银将装着锉花的竹篮递到莫歌面前,声音放低了点。

“快生了吧,肚子看起来那么大。”介银羡慕地看了莫歌一眼,又说。

“是啊,郎中说我是多胎。”

篮子里锉花令莫歌非常惊叹,不仅制作独特,锉功精湛,无比丰富的图案也令她大开眼界,题材除了传统意义上的龙凤呈祥、花开富贵、凤穿牡丹,也有取材自然界的的花虫鱼鸟、神话中的龙凤麒麟以及表现男女爱情的鸾凤交颈、双凤朝阳等。

莫歌选了一副最有意思而充满情趣的老鼠嫁女图案样式。

这当儿,丫鬟黛帕端来了一些剥好皮的红瓣柚子,一些猪屎柑子因为太酸没有剥开。还有一些姜糖、松子花和兰花根糖,都曾是莫歌怀孕时的解馋物。

“来,你吃一点。”莫歌劝道。

“多谢了,夫人,你自己吃。”介银说,“我只是想来打听一下,都半年多了,有没有我男人的消息。”

说完脸就有些红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听起来真是有点突然,但又似乎在莫歌意料之中。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莫歌问。

“没有,夫人。”介银老实地回答,“前些日子,我婆婆梦见自己满口的牙掉下只剩三颗,婆婆身体硬朗,牙也好,这种梦让全家都不快活。昨晚我又偏偏梦见自已脱牙,脱门牙也罢,却又是矬牙,我真是急,不知如何是好。”

浓雾随着清晨时光的潮退而渐渐散去,太阳从东岭喷薄,如一个火球挂在八角楼尖顶,那些耀眼的光芒射向万物,也穿透匡府深重院墙,洒进了客厅,照在了介银的脸上。亮光之下,介银却显得如此柔弱和无助。这使莫歌感觉到心疼。

“你实在是多虑了,梦能代表什么呢,不去理睬就是了,”莫歌安慰她,依然带着笑容。

“一般地说,这种梦不是好梦,为不祥之兆。梦见门牙落,预见的是有外殇,无关紧要,而矬牙的无故脱落,则是家殇难测了。”介银无不担忧地说。

“你是多虑了,前天,有伤兵从那边回来,带信说匡嘎恩其他们在江苏,好象是镇江吧,具体我也说不准。”莫歌又说,“乃贵,还特意托带来一枚白玉四喜搬指,是军营对他作战勇敢的奖品,他戴过一阵子,怕不小心丢失,送回家来,交给你保管。”

“是吗?”介银将信将疑。

“有东西在,我还会骗你吗?我因为一时不方便,才没有马上给你送去,”莫歌说。又吩咐佣人,“快去拿来,摆在床头柜的抽屉。”

“是,夫人。”黛帕转身进到房里去,出来时将手里捧着的东西转送给莫歌,莫歌又慎重地摆放到了介银的手心里。

这真是一件不凡的物品,纯洁无暇,晶莹剔透,且又是那样古朴而高贵。介银有点受宠若惊,而眼前的真实更使她感动不巳。记得乃贵曾对她许诺,以后要立功受奖,奖品只要一对能送她的内含血丝的纯色玉镯。这枚四喜搬指,外形没有玉镯大,但价值并不在玉镯之下。而更重要的,搬指的消息,便是亲人的消息,她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上面残留的自家男人的气息。

“乃贵,他没有说什么吗?”介银又问。

“没有,可能不方便吧,我想他还会写信的。”

“谢谢您,夫人,您操心了,我不再打搅,请多保重。”介银又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往后,要有新的锉花,还拿这儿来。”莫歌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好的,我会记得的。”介银说。介银离开时舒展眉头的喜悦神情,莫歌觉得欣慰而安心。但也发了一阵的呆。

那枚玉搬,是丈夫匡嘎恩其留给自已的纪念物,丈夫说,那还是宫廷里的家什。

就在介银走后不久,巴雄也来打听他儿子玉比的消息。巴雄尽管有过一时的政绩和功劳,但兵备道付籁死后,再没有受到一定的重用和提升,在新一轮的选举中不再担任苗守备了,却又回过头来,跟父亲学苗药,是有名的草药师。他习汉文,穿着上却有些独特的回归,头上包一卷大大的青帕,那样子好象一年四季都包着,卸不下来。身穿对襟衣,袖长而衣短,裤则更短,又大得过分,走动起来就像晃动两只水桶。但他以青帕缠腰,以青布裹脚绑腿的装束看起来又显谐调而整洁。巴雄说着流利的汉话,从他语气中,对儿子的埋怨和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失。

“他阿妈舍不得,念他,眼睛都哭坏了。”巴雄说。

莫歌当然相信表哥。他的声音破碎沙哑,艰难的表达里让人找不出半句谎言半分虚伪。

“我想找到他,听说他没有跟匡嘎恩其在一起,我很担心。”巴雄继续说。

“请您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玉比会没事的。”莫歌说。

这次莫歌所赠送的,是一柄玉把小刀,还有一个火镰。

巴雄前脚刚走,就有一乡下老者来打听她的孙子杨嘎岩宝的消息。杨嘎岩宝七岁就卷草烟抽,喝酒,十岁习赌,好江湖义气打架斗殴,那天与人玩“板三”,即以三枚小铜钱跌地,看正反数目决定胜负,他一反手就输掉了家中一头水牛。看别人牵牛而去,还不以为然,头昂得天高地远,老人一梭杆彪来,他才魂飞魄散,溜烟跑了。事后得人口信,可已是麻雀飞过了洞庭。

“他爸妈都一直怪我不该拿梭竿子彪他,害他无路可逃。听说军队也锻炼人,但愿他以后学乖。”老人说。

“跟着坏人成强盗,跟着好人捡好教,请相信匡嘎恩其!”莫歌说。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来打听前线消息的人络绎不绝,有裁缝铺的年迈母亲,有铁匠铺的师傅至亲,染坊里的染匠,冥器店的老板,豆腐店的寡妇,也有乡下的弟弟哥婶,他们都好像有着什么样的感应。这令莫歌也感到惶然和不安。但她仍然冷静,陪着笑脸的同时也几乎赔尽了自已的收藏细软:簪子、耳坠、镯子、项链、瓷器铜皿,这些就像善意的谎言。

到了傍晚,莫歌的心几乎崩溃下来。谎言多了就变成真,她差不多跌倒在自已编织的现实里。

“请多注意身体,这些事让我们来应付操心,夫人。”丫鬟黛帕实在于心不忍,劝道。黛帕聪慧伶俐,却又有一种难得的成熟心态,好像什么都懂。她为匡府鞍前马后,事物巨细殚精竭虑。莫歌也越来越相信她。

“明天,麻烦你到中营衙门走一趟吧,看看有没有他们最近的消息,越准确越好。”莫歌吩咐黛帕。

“是,夫人,我一早就去。”黛帕说。

但等到第二天黛帕从中营衙门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打听到。匡府离衙门不远,日子久了那些官吏家丁不熟也成了熟人,平时也互相招呼,有些来往。时间尚早,黛帕进去时那些兵丁刚练完早操,围着一大池子舀水漱口洗脸,很是随意松散。有几个兵聚拢一起为着什么事交头接耳,见了黛帕又突然打住,笑疑在脸上,有着不自然的僵硬。黛帕装着无事的样子,心里却纳闷。她直接找到衙门的管事,但那个浑身堆着肥肉的管事哼哼唧唧,问东言西,这越发让人觉得他们有着可靠的消息却在封锁消息。

这样的情形,黛帕也不敢告诉莫歌。偷偷地,她跟随一妇人去找算匠算了一命,那算匠叫藤老叫,据说才十几岁,因癫痫病死去一个星期后复活,为神仙所附,能看穿前缘后世,替人解高冶病,堪称高明。黛帕回来时只说衙门里风平浪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放心吧,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我托人给大人算过命,大人,是阎王都怕的人。”黛帕说。

“你又找人算命了,是那个白瞎子对你说的吧?”莫歌问。对于她的这一蓍好,她向来不以为然,但也不置可否。

“不是的,夫人。”黛帕说,“所有的算匠与藤老叫相比,只能算黄牛身上的虱子。”

莫歌淡淡一笑,说,“有空,还是多去打听打听吧!”

晚上,莫歌为着白天别人所担忧的事而烦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等到夜深大家都睡去,她披衣下床,给丈夫写了一封信:

我想念的夫君,你好!祖母和家人也在此真诚的向你问候,并祝你健康平安。从离开家至今都没有收到你的信,官方也没有任何消息,白天,有很多士兵的家属来到家里打听部队的开拔情况和亲人的安危,这也让我们不由得担忧,甚至有些担惊受怕。如果你有一点点时间,请给我们写信报个平安吧!

我们生活得很好,祖母身体硬朗,能吃能睡,这你是不必担心的。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我怀孕了,已请石嘎欢勾看过,她说是个三胞胎,但还看不出男女。我希望这其中会有一朵花,你一定也会这么想。感谢菩萨,我会好好养息。如果顺利,孩子们将在九月底降生,那时候,我再写信告诉你。但请务必给他们取好名字。

请你一定好好保重,别忘了我们都在等待你回来!

你的妻子莫歌于深夜

第二天一早,莫歌就将信寄了出去。她并不知道信何时会到达丈夫的手中,但那种不由自主的、盼望丈夫回信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增长,她那样急切地、痛苦地盼望丈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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