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蓝朝身后的春儿看了一眼,扬起嘴角,恭手行李,“洛蓝斗胆,今日向王爷讨个情。”
“说来听听又何妨!”名允似乎兴致还不错。
“望王爷念将士常年征战,不辞劳苦,从尔往后免征其族一切税务。”洛蓝轻抚袖摆,沉定的看向名允。
“准了!明日本王便下诏文。”名允笑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是澜福晋心思细腻,慧质兰心,体恤将士啊!”
这时下面齐声道谢,声如洪雷,“末将替属下们谢过王爷恩准,谢福晋体恤将士,吾皇万岁!”每人面露喜色,名窨倒也不象方才那样满脸不屑了。
洛蓝知道这是将朝中得力将士笼络的最好办法,国以民为天,民以士为安。只有将其家室安妥好,其方能鞠躬尽瘁。
洛蓝满意的看着大家的反应,接着说到,“今晚大家尽管好吃好喝好玩,不必太过于拘谨君臣之礼,尔后会有更为精彩的歌舞助兴。”洛蓝看了春儿一眼,只见一位位红衣女子款款出场,如蹁跹蝶儿,每人手托一铜盘,并置于纸笔于其中。人人面露疑虑,名允也不解的看向洛蓝。
洛蓝走下台阶,面若桃花,巧笑倩焉,“洛蓝只是觉得各位将士常年征战在外,其中劳苦也不是我等能够体会的,今日洛蓝借此机会微尽薄力。”说完便在一铜盘的纸上写上“黄金千两”,“在座的各位朝中大臣若有心者也可尽微薄之力,以资将士战中所需。高者将列入史册,记为三等功臣,福荫子孙。”说完看向名允,见其正看向自己,眼神暗许,明眸如星,嘴角轻扬。
洛蓝轻扬袖摆,红衣女子们便翩翩走到各位大臣面前,管竹声起,若即若离,悠悠扬扬。
宴席之后洛蓝便回自个儿的永阳宫了,累了一晚上了,收拾妥当便歇下了,第二日醒来却又见名允睡于身侧,仿若前几日的冷战不曾发生过,细细端详来,名允虽不似名窨和名煜那般柔美,也不似名赫和名矢那般阳刚十足,但也实属俊逸非凡、温文尔雅。
想起园子里的初次见面,名允便卯足了劲儿向皇上要了她去,至今,洛蓝也不明白当时名允为何如此的坚决,乃至弃皇位于不顾,洛蓝轻蹙眉头,忽觉得名允很可怜,母妃早逝,虽父皇重爱,却也是在众多兄弟的排挤中长大的,就如此的皇宫,人情冷暖可见一斑,没有什么来得比权益、地位更有价值。
洛蓝叹了口气,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披了件衣服便轻声唤门外约莫着等待多时的春儿,春儿进来,边示意翠梅接过水盆边伺候洛蓝更衣。
“小伍子在外面候着吗?”洛蓝轻轻问道。
“回主子,天不亮小伍子就候着了。”春儿小声答道,声如蚊呐,生怕惊扰到王爷。
“一会爷该醒了,吩咐下去,早膳清淡点,再准备醒酒汤,爷怕是昨晚喝多了。”洛蓝便说便走向大厅。
“主子,春儿方才自作主张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会子该在准备了。”洛蓝“唔”的一声,赞赏的看了春儿一眼,“刚刚吴执事来秉,说是昨晚的资款共酬得黄金两万八千两,其中诸葛大人拔得头衔,解囊千两黄金,问主子该怎么处理呢”。
洛蓝早猜到了,这宫中之人办事向来循规蹈矩,既然她写下黄金千两,那么,就断不会有谁敢抢了这风头,“这诸葛维暗于世故,奸诈狡猾,昨晚算是拔毛了,平日在下面私相授受,这么些也该他的!吩咐吴执事,尽管报到军务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