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蓝在院子里细细的煮着茗茶,水快沸了,紫砂壶发出“忽忽”的响声,洛蓝抓了一把茶叶放进壶中,春儿急急的从屋里出来,“我的好主子,这天越渐得凉了,可别冻到了。”说着便给洛蓝披上水蓝色的缎袄。
洛蓝也不管她说什么,细细的算着日子,来积纤宫也有三日了,“春儿,今儿个是王爷登基的日子吧。”洛蓝给自己倒出一杯茶,淡绿的茶水透着清透,煞是好看得紧。
“可不是呢,早上那会子去膳房见一路上张灯结彩的,丫头奴才们个个眉开眼笑的,就连膳房也热闹得很,说是晚上宴请群臣呢!”春儿兴奋地讲着早上那会子的事情。
洛蓝淡淡的品了口茶,只觉有丝苦涩,遮住了茶叶原本的清香,洛蓝慢慢的躺在竹制躺椅上闭上了双眼,轻叹了口气。
“主子,春儿多嘴了。”春儿忽然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像做错事儿的孩子静静站在一旁。
“没有,倒是委屈你了,陪着我在这凉快着。”洛蓝轻扯嘴角微笑着,这样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春儿不委屈,主子不要这样,王爷……哦不……是皇上还是很惦念主子的,您看这缎袄还有屋子里的那些冬衣都是皇上遣人送来的,还有膳房每天的膳食还是依旧,约莫着也是皇上那头吩咐过了。”春儿替她理好缎袄,深怕洛蓝被寒风伤着。
“恩,你忙你的去吧,有点困了,我先躺会子。”洛蓝双眼迷离,困意浓浓,语气也见得乏力得很。
“只能眯一会子哦,外面凉气大呢。”说完春儿边又回屋拿了条软毯替她盖上,才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待洛蓝醒来怎知已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屋子很黑很潮湿,凉意阵阵,下面是一木板床,没有铺任何的被褥,压得骨头生疼,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恍惚梦境般,洛蓝下床,推了推门发现是被反锁着的,再走到旁边的一小窗户往外看去,有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在外面来来去去的闲聊,大致现在的状况是明白了,可是,是谁如此的大胆呢?
洛蓝紧扣太阳穴,头隐隐发痛,又回到木板床上蜷缩着双腿,单薄的衣物在这阴冷的屋子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明白挣扎求救根本毫无用处,还不如静静等候幕后的主儿出现。
许是一柱香之久,洛蓝恍然间被一盆冷水泼醒,却未曾觉得冷,只觉浑身燥热无比,头痛欲裂,洛蓝残存的一丝意识睁开双眼,见一荷花袖连花襟的大红锦缎,再往上看去却是一张似曾相识清透的脸蛋,脂粉未施,眉黛如星,此刻正狰狞的看想自己,嘴角扬着得意而嚣张的嘲笑。
“姐姐,怎么不认识我了哦?哈哈…”女子掩嘴笑着,“也对,平日我深居简出难怪姐姐不认识了。”
“你是…为何…”洛蓝结巴的说着这几个字,吃力万分。
“姐姐和王爷大婚的第二日我们见过面的啊,姐姐的记性果真不好啊。”女子手指划过洛蓝泛红的脸颊,尖尖的丹蔻留下火灼过似的痕迹,“若真让你这么消失还真可惜了这张精致的脸啊,难怪王爷非得要了你去,果然是个美人胚子,这身的媚骨柔功啊怕是只能等到来世了,留着你太危险了!”
“你是玉福晋?可是…为何…”洛蓝忽然记起她便是玉福晋,平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要不是提到名允还真忘了这号人物了。
“哼,今日是王爷登基的大日子,想必日后不久定会挑选后主之位,留着你我的胜算必然少去一筹,至于尤福晋嘛,怎么说她也是尤家的庶出,后主之位她还不够格,只会动口舌之争的货色而已,其他的更不用说了。且况今日皇上怕是没那空闲管你的闲事了。”玉福晋兴奋异常,好像后冠已是其囊中之物了。
原来竟是为了后主之位,洛蓝想说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又觉得此刻说什么也无意了。这后宫之事她还是无从适应啊,与世无争还是惹得一身的不是,也罢,先阿玛他们一步也未尝不是好事,洛蓝心中轻叹了口气,也没有那气力做任何的挣扎。
“那,人交给你了,处理干净了免不了你的好处,要是出了什么乱子仔细你的狗命!”玉福晋对身后的大汉吩咐完便挥袖出去了,屋子霎时明亮又恢复了黑暗。
“若真让你就这样上路也太可惜了,这样的容貌在咱天契也算绝色了。”猥琐大汉粗糙的大手在洛蓝的脸颊抚摸着,露出虎狼之色,“不如先便宜了大爷,让爷尝尝皇帝女人的味道为何,然后也好让你走得舒服点。”说完便开始粗鲁的拉扯着洛蓝的衣物,脏手在洛蓝凝脂般的肌肤上乱摸,洛蓝用最后的气力挣扎,就是浑身使不上劲,泪水悄悄划过脸颊,忽然一阵凉意,洛蓝惊恐的瞪着空洞双眸,贴身的衣物只剩紫色的肚兜和裘裤了,头发散落于脸颊,洛蓝绝望的流出最后一滴清泪,狠狠心重重的咬着贝齿,顿时,嘴角溢出汩汩的血水,沿着脖子直流而下,意识越来越薄弱。
“妈的,破坏老子的兴致,臭娘们,想死还不容易!”说完大汉自地上的衣物间拿出一帕子,狰狞的走向洛蓝,然后用帕子紧紧捂住洛蓝的口鼻,只觉淡淡的香味,最后连痛苦的气力也没有了。
忽然,只闻“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屋子大亮,刺激着眼睛是肿胀,紧接着压在身上的力量飞了出去,洛蓝半睁着眼睛看了一眼,见一大群人冲了进来,最靠近扶着自己的…竟是卓意,幻觉也出现了,洛蓝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沉沉的晕了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