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很多人不知傻姑是何人,但是堂堂一穿越者,章玮岂可不知,岂能不知。
相传傻姑被黄药师收留后,黄药师传其武功,虽因父亲之死而疯疯癫癫,但十余年来,傻姑在这明师督导之下,却也练成了一套掌法、一套叉法。所谓一套,甚实只是每样三招。日久自然精纯,招数虽少,却也非同小可,使傻姑武功不弱,竟然可以与武功高强赤练仙子李莫愁过招,令其有些许忌惮。
这样的介绍,对于喜欢金派小说的章玮自然再清楚不过。
傻姑的叉法只有三招,一旦使出,一气呵成、环环相扣,中者莫不是非死即伤。
碧波掌法则是《射雕英雄传》中桃花岛掌法之一,也是桃花岛的入门功夫,掌势如波,重重递进,使时需极为灵动,招式虽然浅近,却已含桃花岛武学的基本道理,甚为奥妙。虽说傻姑只是偷看曲灵风练功时学得寥寥三招,但对敌交手时从容不迫,足可见其不凡。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还得需要多次实际演练方才能让身体也记住这三招掌法和叉法。
最好的方法便是在实战中积累对战经验,毕竟在这未知的世界里,有武功傍身才能安心。
可是问题接踵而至,“为什么金大师小说中的武功突然进了自己脑子,莫非那只猫也喜欢金派武侠。”
至此,章玮完全肯定那诡异的猫叫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哼哼……总有一天会逮到你,不好好说清为什么可有你好受。”
“喵……”
声音尖锐而急促,那只猫像是躲在章玮身里某个地方正偷笑着。
可是前天盘腿打坐的时候为何没见有猫叫声,昨天一早醒来就能听到了呢?“昨天和前天……”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身体内多了那细小的暖流,“莫非,那只可恶的猫会吸收内力才能出声?”
屏气凝神,静静感觉身体的情况,章玮只觉胸口处有股淡淡的暖气氤氲着,就像是大冬天里喝下一口羊肉汤,惬心舒畅。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章玮跳起来,几欲手舞足蹈,“咱有内力了,咱有传说中的内力。”
“酷!”
恰在这时,便宜师妹推门走了进来,仍旧一身劲装,手中提长剑,看得出她是刚才练剑时发现章玮后才过来的,额头上还有些许闪闪发亮的汗珠,鬓角湿湿的,贴在耳旁。
看着章玮奇怪的动作,李香茹似乎已有免疫力,微微皱下眉头,“师兄醒了?可有什么不适?昨日你可突然晕倒在地。”
发现章玮眼下神情似乎很不错,便继续开口说道:“既然师兄恢复得不错,那我们就可以不必在这里住下去了。”
“嗯,为什么?”章玮自然而然想到不住这里那住哪里去。
“师兄莫非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哦……看来是我忘记师兄已经记不得什么了。”说到后面,李香茹完全在自言自语。
“我爹在县里还有间客栈,若是去晚了,估计会被张胜一并夺走。”李香茹神色间显得很是厌恶,“张胜”两个字咬得重重的,像是提到这两字都会让自己恶心一样。
章玮自然在这件事插不上嘴,对于此事,他的作用完全比不上师妹。
“明天早上走吧,今天天色已晚,不好赶路。”说话的时候,李香茹抬头看了看窗外。
也好,今晚恰好能熟悉熟悉招式,以及斟酌斟酌那只猫的事情。
章玮从这两天的情况判断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猫叫声,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猫肯定藏在自己身体里,其次猫会吸取内力吐出武功刻印在自己脑袋里,那么,问题来了,猫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无缘无故寄宿在自己身体里,看起来,只好权当猫是戒指里的老爷爷。
“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想着以后飞檐走壁,章玮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清晨,章玮和李香茹行走在林间小道,这是狼风镇前往狼风县的必经之路。
李香茹在前,仍旧一身利落的劲装打扮,左手拿剑,右肩上搭着包袱,章玮在后,照着师妹的样子左手拿剑,包袱搭在右肩上,不过样子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章玮看看手中的剑,看看师妹手中的剑,知道穿越来的这个地方朝廷对于兵器管束没那么严格,从镇里出来,两人拎着剑从上街走到下街也没见一个官差过来问问,小镇客栈里掌柜也是对二人拿着剑见怪不怪,没往衙门里报官。
从章玮以前了解的历史来看,历朝历代对兵器都是严加管制,除非是****年代里没有余力监管兵器,看来这是让他遇见了。
一路行来的路上,他曾旁敲侧击的问过自己这师妹,得知目前龙椅的那位仍然坐的稳固,只是邻国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加上国内不时会有土匪强盗贼子什么的在各地出来捣乱,时不时会听到大盗又出现在什么地方,再或是哪个悬赏高的土匪被斩杀,故而对兵器管制并不是很严格。
“说起来,在镇里也见过悬赏令贴在客栈门外。”只是章玮没注意观察过,毕竟他认为现在自己还没能力做个赏金猎人什么的。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坳里的小道正是半路打劫的好去处。这时正常的桥段应该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跳出来挡住行人的道,口中大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随后一众小弟便呼啦啦地围住行人。
“师妹,你说这地方会不会有半道打劫的?”章玮想着想着落后了些,紧跑几步,向前面的李香茹喊道。
“劫道……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李香茹的声音从前面幽幽传过来。
“呵……自家师妹火气有点大啊。”章玮看着前后小道两旁的树林,“来几个让咱试试手可好?”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像是野兔从草上跑过的声音。
“呔,那小崽子站住,大爷们都是狼风寨的好汉,向来只要钱,不要命,若是识相的赶紧拿出身上带的金银财宝,若是不然,别怪大爷们心狠手辣。”在两人前方传来一声厉喝。
“喂喂,桥段不是这样的,说错话了吧,开山的,栽树的呢?”章玮手扶脑门,一脸不可救药的神情望着前方手拿大刀虎背熊腰的汉子,“嗯……长相干这行还过得去。”
那大汉喊完后,从前面陆陆续续出来三四个手拿大刀长剑的人,后面也是如此,前后堵住二人的去路,来人手上的家伙大多都有不少缺痕,看来干过不少劫道的事情。
也许在章玮这师妹心中,这些个家伙是撞到她枪口上,不来则已,来倒是为民除害。只见李香茹把肩上的包袱轻轻地放在地上,右手按在剑柄上。
章玮是看出来了,相比较自己这个懦弱的师兄,李香茹自小在父亲的教导下,对这些事情甚是憎恶。
可章玮不知道是,在李香茹心中自己这个师兄是个懦弱无比的软蛋,更要命的是身上还有伤,在这情况下别说与对方动手,能不一溜烟跑了就算不错,可是跑得了吗?前后都被堵着的。
对于章玮,李香茹心里很是矛盾,一想到以前那懦弱的样子,连被逐出师门都没吭声,可是自己这条命的的确确是他救的,若不是他挡的那一掌,自己怕是凶多吉少。因此,李香茹只得低声嘱咐:“待会动手起来,师兄待在这里就好。”看看四周,想想这样也不妥当,“你还是离远点些,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按照她的观感,待会若是一打起来,这师兄铁定是要逃的,可就怕他逃不出去,对方人多,若是一慌神,送了命那岂不是……
谁知道自从上次挨那一掌后,这师兄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他的回答则让她很是惊讶。
“我晓得,你别管我,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只管砍人。”
“砍人?!”这两个字是的李香茹眼角抽搐,“什么时候自家师兄说话这么……直白?”转而望望章玮,却见他欲欲跃试的样子,不由摇摇头,“罢了,待会多加注意就是了。”
在两人对话的这阵,对面的汉子本来还按着以往的套路喋喋不休的说着废话,那曾想这两人全然没注意自己,那男的一脸无所谓,手中剑都拔出来了,而那女子则自始至终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下恼怒,“两个小娃娃敬酒不吃吃罚酒,丫头待会有你好受的,要是让大爷舒服了,兴许大爷一高兴还能饶你小命,那小子……”
话音戛然而止,那汉子头颅上已然插了把剑,那剑硬是生生穿透了汉子的脑袋,剑尖上滴着殷红的鲜血。
很明显那人是将他们当成一对,章玮自然是不把这误会当做什么事情,可是自己好歹是师兄,在自己眼前师妹被说些这样难听的话,岂可忍,岂能忍?
果不其然,章玮瞥眼看见李香茹脸上早已青一阵红一阵。突然奇想,便将手中长剑像投标枪一般投了出去,对方也是没想到章玮这么不讲江湖道义,话还未喊完便动起手来,可怜那位汉子至死都不明白剑怎么穿透自己脑袋的。
“竖子,纳命来!”为首的一人见自己兄弟被人****手干掉,呼喊着,挥舞着手中大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