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回到台湾的乐俊,突然向外界宣布一件事:金盘洗手!
帮里一些帮龄比乐俊长的人私底下早就不服他,这消息一传出,他们都抚着嘴偷偷的笑。
每个人的心里都各怀鬼胎,看来这大哥的宝座又将会是另一番争论。
乐俊为什么突然有这决定呢?没有人知道。
只有他本人最清楚,那种每天都提心吊胆,任何时候都高度警惕的过日子,他决定不再让自己过那种平庸的生活,他要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他要去四川汶川去做义工!
中国四川汶川在几天前发生了一次7.8级地震,至今为止死伤三万多人,那些被埋在废墟下的尸体,每天的死亡人数不断地在增加,幸存下来的那些真正的孤儿,他们多么需要人照顾呀。
乐俊看到一个报导,让他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一个被压在倒塌的屋檐下的被救出来的小孩子,他喝过解放军战士递给他的一瓶水,几天几夜没有吃过东西的他,期待地看着那解放军战士,“叔叔,你这水多少钱一瓶,能卖一瓶给我吗?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这次天灾,让所有的中国人都心疼,那些苦难的人们,没有逃过一劫。
可能那些倒下的房子下还有活口,救援的工作一刻也不能延迟,救援前线上很多军兵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能救多一个就一个。
生命是脆弱的!同样,生命也是最宝贵的!
乐俊决定了,他要去四川。中国人一定要支持中国人!
儿女情长的事可以放下,那对他来说不再有意义的大哥宝座他也要随手放弃了。碌碌为为的十几年来,一直梦想自己做上黑帮大哥。
如今,做上了又怎么样了?风光了几年,到头来,一个能信得过的朋友都没有。
乐俊冷笑了一声,做人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国家有难,他不能袖手旁观。
罗多多狼狈的从香港回到台湾,冲进家门就马上对乐俊吼。
她从来不敢在乐俊面前凶,唯独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
“你为什么回来台湾了,也不告诉我?我找你几天了,你知道人家担心你的吗?你干嘛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为什么不通知我?”
“烦够没有?”乐俊冷冷地看着这个妖艳的女人,那厚厚的妆就让他觉得恶心,比起天赐的简单自然,这女人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
“你有没有当过我是你的女人呀?受伤失踪几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很累吗?”
罗多多好奇地看着乐俊,这男人怎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多多,你以后不用跟我了。”
“怎么?”这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就这样算了。”
“你说笑的吧?”
“你说呢?”
看着此刻一脸认真的乐俊,罗多多意识到他这一次来真的。
“俊,我刚刚对你凶,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对你凶的,真的,我保证。”
看着对着天空竖起三根手指在发誓的罗多多,他该笑还是哭呢。
乐俊双手按着她的肩。
“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开始的,一开始就是错,我们之间有的只是性,而不是爱情,你明不明白?”
“是因为那个扬子咏?你以前的丁天赐?”罗多多凄冷的表情让人觉得恐惧。
“不因为任何人!我决定了不再理会江湖上的事,我明天就去四川做义工!”
“你?做义工?你疯了?帮里的事你不管了?”
“今晚就举行金盘洗手仪式。”
“怎么?你到底有没有找过我商量的,我到底是你的谁呀?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罗多多气得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我插你一刀,再跟你说对不起,你说行不行?”
“算我欠你的,我吩咐过手下以后还会照样尊重你,你别得寸进尺,我的耐性有限的。”乐俊已回复冷酷的表情。
罗多多知道自己此刻要是硬来,自己也得不过任何好处,他嘴上不说,肯定跟那女孩脱离不了关系的。罗多多咬紧牙齿,脸上露出浅浅的青筋,她得不到的男人,那女孩也休想得到!
“你听着,现在是我飞你,不是你不要我,呸!”罗多多毫没仪态地对乐俊做出吐口水的动作后,就狼狈地跑出去了。
哎,这女人,人前还乖巧体贴的,人后呢?
或许你会想到古人的一句话:反转猪肚是屎!
乐俊又静静地站在窗户边上看就快落山的夕阳,照红了整个天边,云霞都带着彩色,多么美丽的画面,可惜已近黄昏!
他在深思,今晚的仪式将会如何?
香港
当子咏一觉醒来,发现四周黑乎乎一片。
“子咏,你醒了?”是妈妈的声音。
“子咏,你吓到我们了,居然晕倒在校门口。”是子光的声音。
“幸好现在没什么事,可能天气热中暑了。”是爸爸的声音。
子咏摸着床沿要坐起来,子霆赶紧帮她竖起枕头垫着腰。
“妈,这是哪里呀?”
“这里是医院呀!”
“医院!现在已是晚上了吗?”
“当然,你晕了几个钟,害得我们一家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晚饭呢,罚你等一下要吃多一点。”子光的话忍来全家人的笑声。
“医院停电了吗?怎么这么黑都不开灯?”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子霆扑上去坐在床沿边,按着子咏的肩。
“子咏,告诉大哥,现在周围很黑吗?”
子咏点了点头。
“你看到我吗?”
“哥?”像闪电击中身体,子咏轻轻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她突然伸出手去摸,那是大哥的脸。
“呀?我看不到你!”
子咏的话像一颗炸弹爆开了。
“快叫医生!”振烨紧张地叫。
“怎么会这样的?”依琴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祈祷不要有什么不测再发生在她的女儿身上了。
“妈,我怎么了?我的眼睛是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东西了?妈。”子咏倒在依琴的身上哭。
“子咏,不要哭,没事的,眼睛会好的,你这样哭对眼睛不好的。”
“子咏,坚强点,会好的。”
“子咏,有我们在你身边,别哭。”
“子咏,不用担心,我们会请最好的医生医治你的眼睛。”
“不要说!我想静一下。”子咏按住自己的耳朵,任由眼泪顺着脸暇静静地坠下来,为什么呢?面前最亲的家人,到底隐瞒了她多少事情,她什么都记不起,如今,眼睛又看不到了,她该怎么办呀?
她要找回她的过去!她不要自己不明不白地生活!
医生的疹断结果:视角膜脱落!
如果没有合适的视角膜更改,子咏就失明了。
医院同样有病人在排候,等待有心人捐出视角膜。
那子咏也只能等。
可能老天爷并没有真正眷顾她,还是她的宿命并没有打破?
台湾
台湾的夜很美,街头那些美食,香浓扑鼻,一想到就让人流口水。
爱群大厦十七楼
这里有一场隆重的仪式在举行着。
大厅中央,乐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庄严沉重的打扮,跟他平常随随便便的打扮,这个装束威严的多。
周围都坐着一些台湾及香港两地的黑社会人物,坐的最前面的地位越高。
每个人都虎视担担地看着乐俊,深怕他来个临阵退缩,那以后的得益就分少一杯羹了。
角落处,那个下午还气势汹汹地跑掉的罗多多,现在居然静静地呆在那看着乐俊。
在桌子上那用红布包裹着的金盘,很多人都想见识一番。
乐俊很潇洒地把那红布牵开。
金光闪闪的金盘,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倒水!”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着呼吸。
乐俊伸在盘上的手停下了,他犹豫了一下,深锁着眉头静静地看着盘里的水。
没有人敢吱声,空气中静得连蚊子飞过都能听到闷闷的声音。
乐俊终于把手慢慢地放进水中,很清凉的水,清醒了他,有一种释怀的轻松和自由感,他终于放手了,终于放下他那所谓的梦想,几年的梦想,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人,总不能一辈子活在梦中!
所有人都大大地呼了一口气,跟着都拍起掌来了。
罗多多手拿着一杯酒,慢慢地走向乐俊,她打算敬他一杯。
“看在我们六年的感情份上,我敬你,也祝贺你,终于自由了。”
乐俊静静地看着她,她到底是玩什么把戏?
“我敬你,这么多长辈在看着我呢,你不好让我下不了台吧。”
乐俊拿过酒,“我们以后各不相干!”
他高高举起酒,正要一饮而下。
“大哥,不要喝!”
冲上来的阿强把乐俊手中的酒打在地上。
酒一洒在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迅速变成白色的泡沫,那是一杯剧毒的酒!
气上心头的乐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罗多多的脸上,她倒在地上,转过头狠狠地盯着乐俊,她的嘴角正慢慢地渗出鲜血。
“你问心,我待你不薄,虽然说不上特别好,但你要什么有什么,你居然还向我下毒手!”
罗多多气愤地看向阿强,她那完美的计划就给这无头无脑的人识破了,一定是自己调毒酒的时候不小心让他发现了,如今功亏一轨。
“大哥,怎么处治她?”
“他已经不是你们的大哥了。”远处不知谁冒出了一句。
“滚,你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罗多多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这一巴掌让这女人彻底地苏醒了!
六年来,他没有真正地爱过她,而她,还傻傻地跟了他六年。
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得都不怎么幸福!
你不仁我不义,乐俊,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