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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绝地,绝人,绝心

天剑宗,郭守业洞府。

白日到处“潇洒”,夜里郭守业修炼却是勤奋。天刚黑,点燃一根烛火,郭守业便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了修炼。

“郭师兄,郭师兄您在吗?”

洞府门外响起呼唤声。

“进来!”

郭守业声音落下,洞府石门随之打开,几个平日跟在郭守业左右的天剑宗弟子走了进来。

“何事?”郭守业眼也不睁道。

“郭师兄,刚才我们看见莫尘莫虚下山去了,问他们为什么下山他们说是郭师兄让他们下山去买酒。可我寻思郭师兄晚上刻苦修炼,怎会喝酒呢?所以……”

睁开眼,寒光一闪,郭守业道:“我可不记得有让他们帮我下山买酒!”

“郭师兄,那莫尘莫虚下山是?”

“哼!我看他们是嫌跟着我受委屈了,想要离开天剑宗吧!”

“两个蠢货!能跟着郭师兄那该是多少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啊,他们竟然还……真是愚蠢之极!”

“郭师兄您消消气,反正他们两个不过是连修为都没有的废物,瞎了狗眼才舍得离开郭师兄您的身边,走了也就走了,郭师兄您何等身份,可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一站而起,郭守业冷哼一声,道:“若他们是普通人我自然懒得计较,可他们毕竟是师妹交给我的,若是以后师妹问起来我如何交代?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郭师兄真是大气若天,两个废物离开都舍得花费力气去找。”

眼睛如冬冰冷,声音似霜刺骨,郭守业嘴角一撇,道:“找?哼!”

有寒风袭来,吹得洞内烛火摇晃不休,景色明明暗暗,予人一种阴森感觉。待到烛火恢复平静,再一看,洞内已无人影。

天剑宗通往天剑城的道路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黑夜中放肆地奔跑。粗重的呼吸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脚步却是那么轻快,夜风迎面呼啸,刮得小脸生疼,却昂扬着自由解脱的欢笑。

离开了当初做梦都想进去的仙家圣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却是格外的愉悦。这又是一种怎样的嘲讽呢?

“咚咚咚……”

远处传来兽蹄声,却是郭守业等人骑着品种各异的妖兽追赶而来。

闻声莫虚惊慌道:“尘大,他们追来了,我们怎么办?”

私自逃离天剑宗可是大罪,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莫尘咬牙道:“虚大,我们现在回不去了,只能逃!”

“尘大,要不……我把虚刀扔了吧。”

虚刀是莫虚给药玉冰送给他的刀取的名字,而莫尘的叫尘剑。

不用看也看得到莫虚眼中的不舍,莫尘断然道:“虚大,该追上的总会追上,你扔掉虚刀也改变不了什么的。虚刀毕竟是仙女姐姐给我们的礼物,还是留下吧!”

莫尘莫虚后方远处,郭守业一行人快速逼近着。

“郭师兄,那两个废物就在不远处了,要不我加快速度去把他们抓回来,师兄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微笑,郭守业道:“不必!我们不需要抓住他们两个,只要将他们前往天剑城的路堵住,把他们逼向泗水河即可。“

“郭师兄,泗水河下游可是通往群兽岭深处,要是他们落进去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九死一生吗?那就让他们九死一生吧!这是他们自寻死路,就算师妹知道也怪不了我。”黑夜中亮起森寒的目光,郭守业道:“两个废物也敢背叛我,哼,哪有那么容易!“

“郭师兄高明!“

众人纷纷埋下头,遮掩住了表情,却无法遮掩瞬间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在黑夜冷风中,是那么的冰凉。

郭守业的计划很成功,莫尘莫虚被逼得不得不放弃逃向天剑城,改道逃往泗水河方向。

奋尽全力奔逃了好久好久,冷风灌进嘴里,胀得全身酸软生疼,却不敢停下片刻,只能一直跑一直跑。

“哗啦啦……“

不知跑了多久,不远处传来激烈水流声,莫尘身子猛然顿住。

“怎么了,尘大?“莫虚跟着停了下来,不解问道。

“虚大,天剑宗附近只有一条河流。“

双目猛然一睁,莫虚道:“泗水河!“

“没错!虚大,泗水河下游通向群兽岭,那里妖兽密布,我们要是去了那里恐怕很难活下去。“

“尘大,那我们怎么办?“

无奈一笑,莫尘道:“虚大,看来我们逃不了了,只能乖乖回去受罚了!“

遗憾一声长叹,莫虚道:“尘大,等下我们跟郭师兄多说点好话,说不定惩罚能减轻点呢。“

“恩。虚大,等下我们……“

就在莫尘莫虚商量着等下怎么阿谀奉承郭守业,以求从轻处罚的时候,郭守业等人也停了下来。

“郭师兄,他们停下来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就算在黑夜中看不到,也能感觉到郭守业的目光是那么的逼人,”王林师弟,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空气好似凝固,众人异常安静下来。

王林脸色瞬间苍白,道:“郭师兄,我……“

“怎么,王林师弟你不愿意帮师兄这么个小忙吗?“

“不是!只是这件事万一让药师姐知道,那……“

“放心吧,这件事你不说,我们不说,谁会知道?你们说是吧!“

“对对对,王林师弟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肯定守口如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

“谁要是说出去遭天打五雷轰,王林师弟你放心吧!“

“……“

众人纷纷表态。

“王林师弟,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暗自一声苦笑,王林道:“是,能为郭师兄效劳是我的荣幸!“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兽蹄声,莫尘莫虚跪倒在地,大声喝道:“郭师兄英明神武,罪人莫尘(莫虚)在郭师兄耀眼的光芒照耀下认识到自己犯的大错,甘愿跟随郭师兄回去受罚!“

回应莫尘莫虚的是远处亮起了一点光亮,这点光亮转瞬临近,待到近处才发现这点光亮是一个巨大的火球。

火球在莫尘莫虚身前不远处轰落,砸出一个大坑。激射的泥土石块将莫尘莫虚身上几处划伤,就连脸上都伤了一处,热血横流,热得惊心。

震惊了一下,莫尘莫虚声音更大吼道:“罪人莫尘(莫虚)知罪,甘愿受罚!”

回应他们的还是一颗巨大的火球。这颗火球直直射向莫虚,眼看快要轰中发愣的莫虚时,千钧一发之际莫尘将莫虚扑倒在地,堪堪避过了火球。晓是如此,莫尘也被火球擦中了肩膀,焦黑一片。

“尘大,我们已经认错了,他们为什么……”

“虚大,他们这是要杀了我们,快跑!”

莫虚身心一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莫尘拉着飞速跑了起来。

“尘大,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莫虚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

“虚大,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别问那么多了,现在逃跑才是当务之急!”

“尘大,可是前面是泗水河啊,我们能往哪里逃?”

水流声越发清晰,哗啦啦的好不响烈,好似就在眼前一般。

晓是莫尘都露出了惊慌之色,道:“虚大,把火折子点燃!”

在惊慌中一番忙乱,好不容易点燃了火折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宽有十丈余,汹涌湍急的河流。死死刹住脚,几块石子落入河中,莫尘莫虚此刻正站在河流边缘,半边鞋都伸了出去,直可谓惊险万分。

明明全身像是要燃起来一般的燥热,但是后背瞬间冰冷一片。

这惊险来得那么突然,以至于莫虚将手中刚点燃的火折子都吓掉了,被淹没于泗水河之中,景色重复黑暗,什么都看不见。然而那汹涌的河流那么清晰在脑海澎湃,莫尘莫虚说什么也迈不开腿了。

“郭师兄,反正他们要……不在了,他们身上的灵器可是黄级上品的宝贝啊,要不我们先将他们身上的灵器拿走,然后再动手?”

挪揄一笑,郭守业道:“这两件灵器可是师妹给他们的,给你,你敢要吗?”

“呃……多想郭师兄提醒,郭师兄深谋远虑,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淡淡一笑,郭守业道:“王林师弟,最后一击了,麻烦你了!“

“郭师兄这是说哪里话,不麻烦,不麻烦!“

一团火焰在掌中浮起,映亮了王林苍白的面孔和动荡之中犹豫不决的眼光。

“怎么了王林师弟,怎么还不动手,是心软了,还是怕了?“

一咬牙,王林将手中火球催发而出,向着莫尘莫虚直射而去。

兀自还在刚刚惊险中发愣的莫尘莫虚根本来不及反应,火球便在二人身前轰落。一大片土地松动,然后崩塌,莫尘莫虚向着泗水河落下,仿若坠落无尽深渊。

“王林师弟,辛苦你了,这件事为兄会记你一大功的。“

身子一抖,王林连忙道:“郭师兄说哪里话,小弟不敢当!“

“王林师弟你不要谦虚,郭师兄都说了那就没错的,这件事你当属头等功啊!“

“对,王林师弟此番功劳甚重,回去后可要好好犒劳犒劳!“

“王林师弟,立一大功,恭喜恭喜!“

“……“

表面诚挚客气的众人,谁又知道他们内心中是多么的嘲弄与幸灾乐祸呢?

“好了,我们回去吧!“

郭守业发话,众人开始打道回府,除了王林没有人在意落入泗水河九死一生的莫尘莫虚,似乎那不是两条人命,而是两只蝼蚁,生死皆是那么稀松平常,即便这两只蝼蚁和他们相处了好几天,而且表面看上去相处得还是那么的和谐。

而唯一在意的王林最后走时看了眼泗水河方向,眼中带着的却是无比的仇恨与愤懑,好似莫尘莫虚落入泗水河也难解其心头之恨。这不奇怪,毕竟要不是这两个“没事找事“的小子他又怎会摊上这么个麻烦事呢?

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片孤叶,莫尘莫虚在泗水河中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河水摆弄,向着下游不断行去。一路上,起起伏伏,不知喝了多少口水,呛得全身胀痛;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撞了多少石块,疼得头脑发晕。

在这黑暗而不由自主的世界里,唯一的温暖是彼此紧握的手,这是仅存的希望,即便再痛也未曾松开。

不知在湍急的河流中冲刷了多久,“啪“的一声河水终于将莫尘莫虚拍在一个岸上。躺在湿软的土地上,莫尘莫虚咳出好几口水才渐渐恢复神智。

“尘大,这里是哪里啊?“

“吼!“

“嗷呜——“

“呜呜!“

莫虚话语刚落,远方传来兽吼、狼啸、猿啼等各种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二人心脏狠狠一缩,莫尘声音干涩道:“虚大,这里恐怕是……群兽岭深处……“

莫尘轻轻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的手,将二人直直拖入无底深渊。

“尘大,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会死的,我们在这里肯定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啊!我还不想死,我们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到,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尘大,我们肯定会死的,对吗?“

跪倒在地,深埋下头,十指深深抓进地里,不甘的咆哮渐渐弱了下来,仿若失去了生气,莫虚身子颤抖不休,以前无论多么艰苦也是干涩的眼此刻洪水决堤,汹涌而出。可是,即便再多的水也滋润不了那绝望空洞的双眸,无声间,宣告着灵魂渐渐步入寂灭的亡国。等待他的,是死神的召唤。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莫尘没有回答,唯有远处群妖的声音那么猖獗,在心间肆意纵横,无情摧毁着那一颗小小的心灵。

“呼——“

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几分惊恐,捎来了几分冷静。黑暗中,莫尘深深、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长长、长长地吐出。

天上的黑云飘过,今晚首次露出了月亮,圆润而明亮,将那一只伸出去的小手照亮,也照亮了这双小手的颤抖与坚强。

看见眼前这只熟悉的手,莫虚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抬头,看见了莫尘小小的面庞,还有这张面庞上高高弯起的微笑。哪怕那双眸波光粼粼,这微笑也兀自坚韧倔強,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魔法,执着地点亮了黑暗深渊的一片光。

“虚大,我们一起出去吧!“

战栗而轻快的声音止住了莫虚眼中的绝望洪流,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莫尘的手,被一拉而起。

“恩!“

紧紧握着尘剑虚刀,莫尘莫虚并肩站立,对视一眼,大大咽了口口水之后,向着前方未知的黑暗行去。在前方的黑暗中仿若有着无数双幽绿嗜血的目光亮起,安静等着这两个饱受世间磨难的人儿前往,然后,将其吞没。

步步为营,草木皆兵,风声鹤唳,怯弱慎谨。即便这样,那小小的身姿也未曾动摇,那悄悄的脚步也未曾停止,哪怕一下!

婴儿学会了开始蹒跚走路,树木刻上了一圈沧桑年轮,又是一载岁月逝去不在。

一年时光对有的人来说眨眼一瞬,或是充实,在匆忙中渡过,或是空虚,在堕落中沉沦;对有的人来说漫漫长长,或是无聊,在迷茫中探寻,或是煎熬,在痛苦中驻扎;对有的人来说平平常常,或是欢乐,在笑声中飞舞,或是抱怨,在不满中旋转。

却不知又有几人的一载岁月仿若一个世纪般久远,度日如年,甚至,就像一个轮回般,历尽世间磨难欢喜,再世为人。

群兽岭外围,在茂密树林之间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在溪流中,水藻飘舞,游鱼嬉戏,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石子闪耀着粼粼的绚丽。

“今天天气好晴朗,鸟儿伴我歌唱,提着一筐小竹篮,我去洗衣裳……“

明亮的歌声在林间悠扬,为这翠绿的地方添染了几分生动。

一个小姑娘踩着一地残叶,提着一筐衣服,唱着一首民歌轻快走向溪边。这个姑娘十岁左右,扎着个马尾,本是可爱年龄的她脸上大半却生着黑色胎记,看上去丑陋可怕。然而,那一双大眼却是灵气逼人,流转着天真的色泽,纯净无垢,丝毫不见自卑之意。

来到溪边,放下竹筐,拿出搓板衣槌,小姑娘动作流畅开始了洗衣。一边洗衣还一边摇头晃脑不知哼唱着什么。枝头上鸟儿雀跃,伴着奏,跳着舞,枝头下阳光灿烂,好似在姑娘身上绽开了花,看上去那么静谧而美丽。

这一切本是平凡静好的,可是溪流上游突兀飘下来两个东西,与这个和谐的氛围格格不入,打破了这份安宁。

“咦?”

小姑娘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好奇看着缓缓流下来的东西。

待到近时才看清这两个东西赫然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这两个少年脸色苍白之极,好像死人一般,衣衫破烂不堪,勉强能够遮体,肮脏之极,上面污迹满满皆是。更引人注意的是这两个少年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还有几道看样子是最近新添上去的,伤口都没有完全愈合。另外,即便是昏迷中,这两个少年也紧紧抱着一把剑和一把刀,死死不撒手。

这刀剑上面缺口仿若锯齿,也不知砍了多少硬物才变成了这般模样。刀剑皆为血红色,可是依稀中能在剑上面看出一点白色,在刀上面看出一点黑色,不知这是不是刀剑本来的颜色。而现在的血红色,也不知是什么染上去的,那么浓重,即便在溪水之中也没有褪去丝毫。

“啊,是人!”

小姑娘惊呼一声逃入溪水中,向着这两个少年游去。这动作毫不犹豫,像是浑然没有看到这两个少年即便昏迷着,但是眉宇之间依旧浓郁不散的煞气,好似这两个少年不是人,而是从地狱深处逃出来的恶魔鬼怪。

这煞气,无声间又在讲述着一个怎样的心酸血泪史呢?

小姑娘瘦小的身子奋尽全力将这两个少年拖上了岸,冥冥之间,更像是将他们从黑暗的血海浪涛中带上了彼岸。

探了探这两个少年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小姑娘长出口气,露出月牙般由心的笑容。随后这个笑容消失不见,只因这两个少年满身密密麻麻的伤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也不知要经受多少的伤害才会造成这么多伤势?更不知要多强的毅力才能在这么多伤害中依旧顽强活着?

看着那一道道错综复杂的伤痕,小姑娘忍不住用手在他们身上摸了摸,指尖滑过一道道伤痕,像是在碰触一个个悲痛的过往。

收回了手,大眼中倒映着那两张与年龄不符,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难的沧桑面庞,小姑娘抿了抿嘴,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紧紧握拳,坚定道:“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好起来的!”

阳光透过小姑娘清澈的大眼落在他们阴白的脸上,仿佛在无声中给予着他们冰冷的身心以温暖。

黑暗,冰冷,杀戮,受伤,挣扎,疲累,逃亡。

这七个字编织着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最后定格在一个故事里。这个故事中两个少年身受重伤,偷得了一株灵药疗伤,以致被一条近十丈长,腰粗赛桶的漆黑巨蟒追杀了三天三夜,最后迫不得已跳下了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大瀑布。

巨蟒探出身子袭来,血盆大口近在眼前,画面那么清晰地挤满脑海,好似下一刻便会将自己吃下,将人生吞没,更是将在无数苦难中支撑下来的唯一希望摧毁。

猛然睁开眼,像是感觉不到背后的冷汗以及身子的酸软无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莫尘一个翻身坐起,将怀中尘剑紧握手中,警惕之极地打量着四方。

莫尘的动作发出的轻微声响惊醒了尚在昏迷中的莫虚。没有正常人昏迷醒来的眩晕发呆茫然状态,莫虚手握虚刀翻身而起,摆出随时可以战斗的姿态,神经绷紧到极点,迅速打量着四方。

这一切的不平常在莫尘莫虚身上看起来那么平常,也不知要经历怎样的事才会如此“敏感受惊”。

这是间木房,房子蛮大的,摆放的东西却很简单,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只有一面巴掌大的铜镜了。

这个环境,陌生而熟悉,让他们有些难以相信。接着莫尘莫虚才发现自己全身被包扎了一下,仔细看的话还看得出包扎得很细腻小心。

“尘大,这里是哪儿?”莫虚的声音很沙哑。

莫尘摇了摇头,接着凝神一听,低声却还是沙哑,道:“虚大,有情况。”

不久后,门外传来脚步声。莫尘打了个手势,二人悄然无声埋伏在门口两侧。

“吱呀——”

门被推开,还未看清人影,尘剑虚刀便挥闪出一道血影。

不求别的,希望看的人用心看,因为小幽在用心的写。每章六七千字要写好久好久,写完了还有修改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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