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盘膝而坐,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鼻息,还以为那是一尊蜡人像。
吴凡兴奋的道:“老爷爷,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知道魏林为什么能感受得到本命之力,而他们却感受不到。因为他、胖子、小雅与魏林的不同之处就是生活太过安逸了,从小一直安稳度过,而魏林从小应该经历过很多危险的事,不然心性不会这么沉稳,而且打架算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在不经意间磨练,所以才能看到本命之力。
“老夫知道了!”老爷爷缓缓睁开眼睛道。
“你有慧根,说不定真的能在三天之内能掌握本命之力。”老者欣慰的道。
吴凡听老者这么说并未流露出太多喜悦之色。
“修行没有捷径,你准备好了吗?”
“嗯!”吴凡神色坚定的道。
两人离开道观,老者杵着拐杖带吴凡来到石牌楼附近,这里能活动的空间还算大,地面都是青石铺就,极适合老者对吴凡的修行。
两人面对面站定,突然一阵冷风刮过,片片树叶飞舞。
“你知道姜毅的实力吗?”老者突然道。
“我只知道他很强。”吴凡道。
“哎,同样是炎黄血脉,实力却是天壤之别,连老夫都为之惊叹。”老者道,“多说无益,来吧,只要能碰到老夫,修身之行便算通过。”老者道。
“碰到您就可以了吗?”吴凡诧异的问道。
“对。”老者淡淡道,一副闲散的样子。
吴凡握紧拳头,面色也凝重起来,心想,老者杵着拐杖,走路时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出全力的话应该不会把老者伤到吧?
“来吧,还犹豫什么?”老者道。
“老爷爷,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凡说着冲老爷爷奔袭过去,他扬起手一拳轰向老爷爷。
老者微微扬起嘴角。
“啪嗒。”
老爷爷突然侧身,吴凡重重的摔倒在他面前,甚至都来不及出拳。
“怎么回事?”吴凡爬起来自言自语道。刚刚他分明没看到老爷爷有任何动作,可是脚上感觉被人使了个绊子。
“再来!”老爷爷道。
“喝。”吴凡大喊一声,可是让他奇怪的是,还每来得及走出一步,脚下又被人使了绊子,老爷爷侧过身,吴凡再次摔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吴凡暗自道。他抖了抖酸麻的手掌,心想,地上并没有凸起的石头,而且也不滑,突然他看到老爷爷手上的拐杖。
“难道是拐杖吗?”他道。
老爷爷微微一笑道:“再来。”
吴凡双眼盯着拐杖,突然冲老爷爷扑过去,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拐杖被抬起,直冲他面门而来。
“妈呀!”吴凡吓了一跳,紧急的规避闪躲,不过迟了,脑袋直接被拐杖击中,人也被打翻在地。
“痛。痛。痛”
吴凡连喊三个痛字。
这时,村中的一个小孩子看到老爷爷和吴凡,于是蹦跶着欢快喊道:“哈哈哈,大家快来看,爷爷在教训大哥哥,真有意思,快来看。”
小孩子们一听都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长相瘦小的男孩道:“这个哥哥真没用。”
吴凡听到后顿觉羞赧。
“老爷爷,您作弊,只要把拐杖挡在前面我怎么样都碰不到你,有本事别用拐杖。”吴凡气愤的道。
“呵呵,好,那我不用拐杖。”老爷爷说着将拐杖用力朝地下一戳,地上的青石瞬间粉碎,而木制的拐杖竟然像插在泥巴中一样,没入地面一尺有余。
“厉害。”吴凡暗自感叹道。
他摄手摄脚的走近老者,突然心一横,握拳怒冲。
“喝。”
让吴凡感觉奇怪的是,明明在拳头击中老爷爷的前一刻,老爷爷还站在那里没动,给人一副因为年纪反应迟钝的感觉,怎么下一刻老爷爷身体就移开了。
吴凡不信邪,他双手握拳胡乱击出,大声喊道:“拳头乱打。”
过了老半天,吴凡终于累了,他刚刚最少击出了百来拳,可都压根都打中的是空气。
“呼、呼”
他喘着粗气。
“拳头罡风太弱,跟三岁小孩似的。”老爷爷道。
“什么。”吴凡听老爷爷当着这么多小孩的面这么说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气愤的道:“老爷爷你瞎说什么,怎么能把我和三岁的孩子比呢。”
“那可不一定。”老爷爷笑道,接着他指着孩子群中五岁左右的瘦小娃子道:“猴娃,你过来。”
小孩堆中长相瘦小的猴娃走了过去,道:“爷爷,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一脸慈祥的道:“爷爷平时教你的还记得吗?你来与这位大哥哥对决试试。”
听老爷爷这么说,猴娃顿时高兴起来,他又是蹦又是跳的道:“太好了,爷爷。”
吴凡在一旁听着感觉奇怪,不就一小屁孩吗,小屁孩不都怕大人吗,怎么这孩子还忒高兴。他对老爷爷道:“老爷爷,这样不太合适吧?我从不欺负小孩的。”
老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要紧,你可别大意了。下手轻点。”
“哦。”吴凡应道。
“好嘞,爷爷。”猴娃同时回答道。
吴凡奇怪的看了眼前这孩子一眼,心想这孩子也太调皮了吧。
老爷爷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对两人道:“准备。”
听到准备,猴娃双手抱拳朝吴凡鞠了个躬。
吴凡心想这孩子还挺有礼貌的。
“开始。”老者喊道。
几乎在同时,猴娃快得像只猴子一样朝吴凡飞奔而来,还不待吴凡出招,猴娃虚晃一下来到吴凡的右侧,吴凡刚伸出手去抓猴娃,只见猴娃轻松的避开吴凡的手爪,近身之后一拳击中吴凡的肚子。
一股放射性疼痛从击打处传遍吴凡整个身体。
“这是五岁小孩能打出的力道吗?”吴凡捂着肚子暗道。
他忍住疼痛右手胳膊往里一拐,想把猴娃捞住。猴娃不愧是猴娃,他灵活的从左边躲开,接着高高跳起一条鞭腿踢中吴凡的脑袋。
“啪”
这一脚虽然没把吴凡踢飞,但足够让他眩晕一阵。
“我靠。”吴凡忍不住爆粗口道,“这是五岁小孩能踢出的腿力吗?”
猴娃并没就此放弃攻击,刚刚的热身运动让他活动开身体,接下来他对吴凡采取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没一会把吴凡打得趴在地上。
“爷爷,爷爷,大哥哥太不经打了。”猴娃停下攻击道,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老爷爷走到吴凡身边道:“吴凡小友,老夫劝你认真点,不然会被修理得很惨。”
吴凡缓缓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小嘻嘻的熊孩子,一脸凝重之色。
“猴娃,开始吧!”老者道。
吴凡认真起来。突然猴娃猛冲而来,吴凡摆出手臂格挡。
“啪、啪、啪”
另人不可思议的是,吴凡竟被逼得不停后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猴娃见正面无法突破,灵活的绕到侧边,他抬脚踢中吴凡的膝盖,看似如此瘦小的一脚,竟然蕴含了这么大力气,吴凡单膝跪在地上。
“喝。”
猴娃大喊一声,稚嫩的声音传入吴凡的耳朵。
“就是现在。”吴凡暗道。他伸出手掌挡在眼前,接着猴娃这一拳。紧接着他大大的手掌包裹住猴娃瘦小的拳头,心想看我不抓住你。
可还没待吴凡高兴起来,猴娃顺势一扭,跳到吴凡的背上,然后张开他的小口,露出因为偷吃糖而烂掉一颗门牙的两排黄齿,咬紧吴凡的手背,虽然掉了一颗乳齿,但不要紧,疼痛让吴凡瞬间松开了手。
猴娃坐在吴凡的肩头上,双手相合,高高举起后,用力砸下,击中吴凡的后脑勺。这一击可算是狠招,吴凡顿时失去平衡感,跪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猴娃坐在吴凡的背上向小伙伴们炫耀着,像是在说,“你们看,我厉害吧,把大哥哥都撂趴下了。”
“猴娃真厉害。”围观的小朋友们顿时大声叫喊着。
“爷爷、爷爷,我也要欺负大哥哥。”一时间小朋友们都涌向老爷爷,告求着。
吴凡终于恢复平衡感,慢慢站起身来,猴娃站在他的旁边,指着他哈哈大笑。
“大哥哥满脸都是灰。”
吴凡听起来怎么感觉像是在骂自己灰头土脸。
“可恶。”
连个小孩子都赢不了,吴凡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