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敬赟当见主持法正宁死也不屈服时,自是怒恼也,他为了讨好耶律无畏,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原本就想动武,一口气把法正等众僧人全部杀掉,可当抬头看到四百多僧人整齐排列成队,黑呼呼一大片,一个个怒目横眉、气忿不平时,深知如果没有个合适的理由,攻击处斩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且其个个还皆会武功,万一生抓硬捕,逼急了他们,闹了个引火烧身,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话,就得不偿失了。为了稳妥,刹时,便改变了主意,决定不用过激手法,而采用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之法,逐一挨个由大到小除掉法正他们后,决定先拿法正开刀后,刹时,便不可一世,盛气凌人,咄咄逼人道:“好你个法正,抗旨不配合捉拿缘空不说,而且,还敢无理狡辩,今日里如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王法为何物也,来呀,把法正给我抓起来。”
“得令,王爷,”站在石敬赟左边的张炎闻声后,不敢迟疑,大声应答着,立刻便各带领四人冲了出来,上前抓捕捆绑法正去。
清净,无尘,净空等众僧见之,自不会容他们抓人用刑,立时,便大声叫嚷着,拥向前保护法正去。“王爷,你不能这样的,我们又没犯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胡乱抓人的。”
张炎等人见其气势汹汹,人员众多,自有些担心,急忙便后退了两步,停住了身后,随机便厉声怒吼起来,“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啊?”
清净怒声质问道:“我们又犯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要抓人呀?”
张炎冷冷道:“你们没什么错,告诉你,包庇缘空,拒不配合,就凭这两条罪过,大爷我们依据圣旨,不仅可以抓你们,而且还可以杀你们的。我劝你们认清形势,最好赶紧把路让开,不然,爷可就大开杀戒了,让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话说七十多岁的法正当看到石敬赟一声不吭,暗地里正布置弓箭手时,深知清净他们只要一动手,其一定会大开杀戒的,决不会放过清净他们的,为了不给石敬赟明火执仗,肆无忌惮的杀人借口,急忙便大声叫喊起来,“让开,让开,都让开,这事不要你们管的,”便一边阻止着,一边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众人,快步走到前面去,大声道:“王爷,我是这寺院的主持,这事与他们无关的,请你不要为难他们,有什么罪,我一人承担,至于你想怎么处置,随你便,我毫无怨言,决无二话的。”
话说石敬赟原本也想借清净他们动手之机,而大开杀戒的,当见法正及时阻止,立时冷笑着恶狠狠道:“好个法正,算你知相,如若不然,定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即然你知趣,那我就宽大处理你,来呀,把他捆起来,先打一百杀威棒,惩罚他收留缘空之事,然后,再行处置他拒不配合之罪。”
法正深知这一百杀威棒下来,自己就活不成了,更知清净他们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之事,这石敬赟就会大开杀戒的,为了寺院的前途,也更为了众僧人的安全,急忙开口阻止道:“且慢,容我安排一下,你们在动手也不迟的。”
那张炎带人正要上前捆绑,闻声后,随着便停下了手脚,恶狠狠道:“好啊,你安排后事吧,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会儿的。”
法正招手便将清净等人,唤叫到自己身边后,随着便交待安排起身后之事来。“清净,你们看到了嘛,现在他们就等你们动手的,告诉你们,等一会儿,他们对我用刑时,不管发生任何事,即便我死掉,你们都要忍下去,千万不要动手,更不要说什么报仇之类的话,要知他们人多,咱们人少,只要不给他们动手的理由,他们是没有办法你们的。”
清净道:“师傅,对于这一切我们都看到了,我们会忍下去的。”
法正道:“清净,另外万一我死的话,今后少林寺的主持就有福居来担任,这是主持人的信物,及我写好的书信,你收好,到时,交给他就行了。”
清净道:“师傅,眼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呐,在说,这么重要的事,你还是自己给他说吧,我会办不好的。”
法正道:“清净,你没有看到,他石敬赟这次是决不会饶过我的,我岁数已大,死对于我来说,已不算什么了,但不怕万一,就万一,故才托你。你可一定牢记在心。”
张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法正,你安排好没,我可有点不耐烦了。”
法正闻言,立时无所畏惧地大声道:“好了,你们来吧。”
张炎闻言,自不迟缓,带领着手下飞身上前,便五花大绑捆绑着了法正,随着将法正押到了石敬赟的前面去。
且说石敬赟当见法正一步步跳进了自己设计好的陷阱里时,深知那些僧人当看到法正受刑时,定然会按耐不住的,定然会先行动手的,心头自禁不住暗喜,刹时,二话不说,挥手便向刘显发出了用刑之令去。
那立站在右边的刘显见之,自然明白什么意思,立时也不多问,带领着二十个如狼似虎的行刑之人,冲了上去,便将法正推倒在地,自也不管其已经七十多岁,一个个抡起手中木棒,便不分三七二十一,穷凶极恶,快如雨点似的暴打起法正来。
那法正已经七十多岁,又怎么经受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暴打,没多大一会儿,一口气没有上来,便痛死过去。
清净,了然,净空等见之,自是生气怒恼,立时便大声叫嚷着,围了过去。“王爷,他已经七十多,你不能这样用刑的,这样会出人命的。”
那刘显等人,自是吓了一跳,立时叫喊着“反了,反了,”便急忙收手向后退去。
且说清净等看到法正没有任何动静时,急忙扑上前,便手按人中,施救了过去。
且说法正并没有死去,只是疼晕了过去,人中被掐后,没有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当看到清净他们时,眼里虽然怪恨他们不该过来,但深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更无力阻止,刹时,自也不在说什么,立时便闭上了眼睛,任有他们作去。
且说石敬赟正愁没有借口杀掉静修他们,当见清净等人上前阻止用刑时,自是巴不得他们为之也,刹时,怒声吼叫着,“好你们一群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的和尚,竟然明目张胆结伙闹事,强行阻挠本王执法,如不严惩,定然不知王法的厉害,来呀,把他们通通给我杀了,以儆效尤。”挥手便向手下发出了屠杀之令去。
那些如狼似虎的一百名弓箭手早已剑拔弩张,严阵以待,闻令后,自毫不迟缓,立时便穷凶极恶,万箭齐发,一齐向众僧人疯狂地射杀了过去。
众僧人自是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也。
首座静修等人自是大惊失色,一边大叫,“快快快,退回寺院去,”一边随机舞动着僧袍便上前拨打起飞箭,掩护众人去。
清净等众武僧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也立即招架封挡上去。
其后面的僧人见之,急忙便将还有一口气的法正,以及其他受伤,死亡之人抢抬回了寺院里,处理安置去。
清净与众武僧边打边退,便退回到寺院后,先回之人随机便关上了山门去。
石敬赟自不肯放过他们,立时指挥手下紧紧追赶打杀上去。当见山门紧闭,一时间,无法攻破时,立时便着刘显上前叫喊去。
刘显领命,不敢迟缓,立时便上前叫喊道:“里面的僧人,你们听好了,现在最好赶快把门打开,乖乖出来,接受王法的处罚,一切皆可宽大处理的,保全你们性命的,如若不然,等我们杀进去,定然让你们玉石俱焚的。”
话说静修他们退回寺院后,正惊魂未定着,猛闻外面的叫喊后,自感不妙也,心中无策的他,一时间,自不知如何才好,立时便向众人问了过去,“众位,外面的喊叫,你们都听到,现在咱们怎么办呀?”
众人闻言,立时便七嘴八舌,七言八语,众说纷纭起来。
话说清净他们回到寺院后,急忙便查看主持法正的情况去,当见其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时,心头自是担心,急忙抬了起来,便要往方丈室里送去,
那法正身体虽然非常微弱,但神志自是很清楚,当闻到外面的叫喊后,又听到众人各抒己见,有叫开门,有不叫开门,意见不统一时,深知石敬赟杀心已起,即便众人匍匐而行,声言投降,他也是决不会放过任何人的,眼下除了以暴制暴,以杀去杀,而后,巧妙逃走外,别无他法时,自知自己已经活不过今晚,为了给众人指明一条明路,让众人得以活命,急忙便叫停住了清净他们,“清净,你们放下,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好的,师傅,”清净等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便停止住了前行的脚步,慢慢地将主持法正放到了地上去。当见其想要站起时,急忙便扶了过去。
且说主持法正在无尘,了然,了空,净空四人的搀扶下,咬牙便从地上站起身后,针对吵闹得不可双方,刹时,振臂一呼道:“众位,不要在为开不开门之事,争吵了,听我一言好不?”
且说那些争吵的双方人员正为开与不开山门之事,互不相让地争吵辩论闹腾着,当见奄奄一息,水多面少的主持法正在清净等人的搀扶之下,艰难地立起身子讲话时,急忙便停止了争吵辩论,一齐宁神听来。
法正看安静下来后,立刻开言劝说道:“众位,眼下开不开门,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开门的话,必会死得更快的,而不开的门的话,还会多活一会儿,他石敬赟是决不会因为你们开门,还让你们活着的。,刚才的情况你们还没有看清楚嘛,即便咱们一个个束手捆绑着出去,他也决不会放下屠刀,放过咱们的,不要在作无谓的妄想了,现在必须团结一致,想法寻路往外逃才是正理。”
清净接口劝告道:“是啊,就拿刚才咱们在外面的事情来讲,众位你们都看到,咱们有什么过错,他石敬赟竟然不由分说,根本不给咱们任何辩解之机会,就下令放箭射杀咱们,你们说说,他这是让咱们活嘛。现在如果听从他们劝说,乖乖开门出去的话,试想一下,他会高看咱们嘛,必然以为咱们是一群窝囊废,而更加肆无忌惮,胡作非为,惨杀咱们的。弟兄们,即然不能修练成佛,横竖皆是一死,不如轰轰烈烈,杀魔从生,和他们打一场,从此以后,也让后人知晓,咱们这些修行之人,虽然已经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中,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宰杀的。”
“师傅,不好了,他们放火烧山门了。”一声惊呼,忽然由山门那里传了过来。
“什么?”清净猛然闻声,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立时转头便往大门那里看去,当看到外面那冲天的火光正烧烤着山门时,不用讲一定是石敬赟针对喊话不理不睬,怒恼之下,采取了这个进攻行动。面对其咄咄逼人之势,心中自是生气怒恼也,刹时,气忿不平地鼓说道:“众位,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才多大一会儿,他石敬赟就不耐烦了,由此来说他是决不会放过咱们,必会血洗屠杀咱们,现在咱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能死中求生,如若一盘散沙,分崩离析的话,咱们只有死路一条的。”
众人见之,自也不在妄想什么,刹时,便七嘴八舌,七言八语争先恐后地表白起来。
“、、、、、、师傅,事情我们都清楚的,你说怎么办吧,我们皆听你的。”
“清净师兄,你说怎么做吧,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呀、、、、、、”
法正闻之,心中自是高兴,刹时,抬手止住了众人叫嚷后,随机便安排起来,“众位,即然大家皆已同意,我时日已经不多了,已经不能组织你们了,现在我宣布,下面组织你们逃走之事,就由静修,清净两人负责,你们一切皆要听他们两人的,如有抗命者,皆按寺规惩处。”法正自是越说声音越小,临到最后竟然没了声音也。
那了然,净空等人当见其话还没有讲完,便没有了声音时,急忙便查看了过去,当见其头已经垂了下去,没有任何反应时,自是大惊,急忙便将其放倒地下,大声“师傅,师傅”地呼叫起来。
“怎么回事?”清净见之,急忙便扑了过去,当见师傅法正圆寂,再也救不活时,立时间,自是肝肠寸断,心如刀割,悲痛欲绝也,但深知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刹时,抬手将眼泪擦干,随着便站起了身来,当看到了然,净空等人哭泣时,刹时,便冷静地劝说道:“了空,无尘,咱们现在不是悲伤的,你们两个快把师傅的尸体装瓮里去,而后,速速回来。我自会有用的。”
“明白,”了空,无尘答应着,抬起法正的尸体,便快步往后面处置去。
清净看二人离开后,针对寺院四百多名僧人,有一半皆是年老体弱,以及还有受伤之人,深知打斗的话,自己一方是很难抵抗得住官兵的,决定避其锐气,采用声东击西,出奇制胜的方法,让人冲出官兵的包围,从而躲进大山后,刹时,便和首座静修商议起来。
话说首座静修明白其计策,点头同意后,刹时,便按照清净的吩咐,带领着了然,净空等百十名武僧,拿了刀枪棍棒,保护着二百多个年老体弱及受伤之人,趁着夜幕降临之时,便向寺院的后门,快步走去。
且说清净看静修带人往后面走去后,觉得他们已经到了后门那里时,立刻便指挥刚刚回来的了空,无尘二人各带领三十多名武僧,拿了刀枪棍棒,把守在大门的东西两边后,面对着即将烧毁倒塌的大门,便让他们大声“冲啊,杀啊”地叫喊起来。
话说石敬赟当见寺院里面,对自己一方的叫喊声不闻不问,漠不关心,毫无动静时,自是怒恼,于是便指挥手下寻来干柴,放火点烧了寺院的山门,其正得意洋洋地和耶律无畏以及国师张荐明,谭一一等人叙说着自己捉拿福居之计划,当猛然听到寺院里面传出的“冲啊,杀啊”的叫喊声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一时间,自不知怎么回事,还当里面的僧人想要逃走呐,急忙便让弓箭手做好准备去。
张炎、刘显等人闻声后,立时便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地做好了攻击准备,然而,除了“冲啊、杀啊”地的叫喊外,自没有一个人冲出来也。
那石敬赟自是诧异,虽然不知道里面在玩什么花招,但自也不安放松警惕也。
话说静修一马当先,带领着大家到了后院,当看到外面守护的众兵丁,躺躺卧卧,歪歪斜斜,横竖皆不成队,没有一点警觉之心时,自是心喜,立刻便悄无声息打开了后门,当听到前院的叫喊声时,刹时,了然,净空两人便各带五十名强壮的武僧,大声呼叫,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快如闪电般向包围在外面的兵丁冲打了出去。
那些兵丁们的注意力由于皆在前院,自是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围守在后院门口的兵丁,除个别逃走外,大部分皆被打倒在地也。
而那逃走之人由于饥不择食,慌不择路,所逃方向并不是往南而去,而是往东往西时,其叫声,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再加上前院正声大如雷,不停地叫喊着,自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
话说了然,净空两人一阵猛打,击散了外面的包围后,当看到逃走之人所逃方向并不是往南时,自也不去追赶,刹时,稳定住了阵脚后,随机回身便招呼那些年老体弱受伤之人,往外走来。
那静修自是大喜,立刻便指挥众僧人,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向寺院外面逃去。
众僧人自是高兴,出寺院后,刹时,便各自寻路往周围的大山里面,或远或近,慌里慌张分头躲藏去。
且说静修当见所有的人将要全部逃出寺院时,立刻便着净空通知清净去,其深知官兵如此知晓后,是决不会就此罢休的,大声教说让人逃得越远越好后,随着便也趁着天黑夜暗之时,往大山里面,快步走去。
那净空闻言,自不敢怠慢,急忙便飞跑着,回前院通知清净去。
清净带有二十来人,正立在山门的中间,大声叫喊着,闻知后,自是心喜,立刻抬手制止住了空,无尘他们叫喊后,随着便离开山门,爬上院墙边的一棵大树,便查看外面的石敬赟的情况去。
且说石敬赟当见寺院的大门在大火的燃烧中慢慢烧毁,摇摇欲坠,将要倒塌,正指挥人员准备往里冲时,猛闻听到里面的叫喊嘎然而止,没了声音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抬手便让攻击的人员停止了下来,还未等他弄明怎么回事,正当准备派人查看情况时,一个斥候便由后边叫喊跑了过来。且一到石敬赟面前,立刻便单腿跪地叙说了起来。
“王爷,大事不好,那些和尚打破后面包围,全部从后门逃出寺院,往山里跑了。”
“什么?打破了赵扬,王水他们的包围,从后门跑了,真是无法无天了。”石敬赟闻报,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顿然才明白,那刚才的叫喊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为了掩护后面的逃走,一时间,怒恼恨一齐涌上了心头来,气得他自是黑头黑脸也,刹时,自也不想在攻击大门,立时便吩咐道:“张炎,刘显你们两个带人给我往后追,一定要全部杀掉他们,决不许放他们一个人逃走。”
张炎,刘显闻言,自不敢怠慢,答应着,立刻带领着手下人马,沿着那崎岖不平的小路,便快如飞风似的,分头往后面追杀了过去。
话说清净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向,当见石敬赟将大队人马,全部派出往后面追杀,身边除留几个贴身侍卫及国师张荐明,谭一一,温元凤,颜飞霞,还有十多个契丹人外,没有大批的军队时,心头自是暗喜,刹时,翻身跳下大树,回到大门前,伸手便将了空、无尘,净空三人招呼到自己身边来,一阵交待,嘱托他们不可恋战后,悄无声息地打破已经化成灰的山门,趁着天黑夜暗,一切皆观看不清之时,四个人便各带领着二十来个如狼似虎的武僧,一声呐喊,大叫着“冲啊”,便挥舞着手中兵器,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似的,分头向石敬赟一行冲打了过去。
那石敬赟正观看着张炎,刘显二人离开,当猛然见之后,自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立时,便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着“快快挡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急忙指挥自己的侍卫,从左右两边封挡了上去。
话说那张炎,刘显两人带领着兵丁,正往北行走着,当猛然听到山门前的打杀呐喊声后,不由得吃了一惊,一时间,自不知如何才好也,连忙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急忙便派人查看去,当得知乃寺院的武僧,借他们分兵往北面增援抓捕之时,趁机由前院大门杀出正攻击石敬赟时,深知其身边兵丁不多,为了石敬赟安危的,两人自也顾不得往北在去抓人,急忙便大声叫喊着“不要跑了那些和尚”,便回兵增援过去。
且说清净他们冲出寺院后,当见围挡上来的兵丁,只不过百十多人时,心中充满怒火的他们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挥动手中刀枪木棒,便指东打西,攻南击北,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似的,不分三七二十一地狂打了上去。
那些侍卫们万万没有料到对方来势如此凶猛,神速,一时之间,自是应接不暇,捉襟见肘,顾此失彼,疲于奔命,一个回合没有顶住冲杀,顿时便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一败涂地也,刹那间,自不用人招呼,便四散奔逃去。
清净他们自不追赶,随机便调转方向,直向石敬赟及他身边的张荐明他们打杀过去。
且说石敬赟指挥中当见众僧人势不可挡,直向自己杀来时,自是大惊失色,吓得魂飞魄散,连口结结巴巴叫喊“快快快”,便惊慌失措,舍急慌忙地,向身后的张荐明耶律无畏他们中间退去。
那国师张荐明,谭一一,温元凤,颜飞霞,以及耶律无畏本人及其徒弟耶律南,耶律北,耶律东,耶律西,等三四个人,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势,正为清净他们的势不可挡而诧异着,当猛然见之后,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立刻便大声叫喊着“休得猖獗,我来也”,便赤手空拳,招迎封挡了上去。
清净、了空他们自把张牙舞爪的张荐明等人放在眼里,挥动手中木棒兵器,便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噼里啪啦’,不分三七二十一乱攻乱打上去。
那国师张荐明等人,由于仓促应战,准备不足,猛然遭到四周八方,不分路数的胡乱攻击,再加上好手难架人多,一时之间,自有些手忙脚乱,颠三倒四也,不由自主中便连连后退着,让开了道路去。
且说清净他们原本并不想和他们过多纠缠,当见其后退,并让开了道路时,自不愿恋战,不等对方的援兵到来,呼叫着,四人便带领着队伍,趁着天黑夜暗,树大林密,互相掩护着对方,快速地向东面走去。
那石敬赟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自是怒恼气恨也,当看到张、刘两人带领着人马增援回来时,心中自大喜,面对清净他们的背影,自不甘心也,刹时,立刻便从张炎、刘显两人所带的队伍中,各抽调出一部分人马,交由国师张荐明统领后,随机便命张荐明带兵往东追赶去。
那张荐明自不敢违抗命令,随机叫上谭一一,温元凤,颜飞霞三人,便带领着队伍,寻着清净他们离去的背影,便飞快地追赶上去。
天,转瞬之间,便由黄昏进入黑夜中去了。夜空里,无星无月,黑黑暗暗,大地上,无光无火,模糊不清也。
且说清净他们四个各带领二十人,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互相掩护着飞快地往前行走着,当见大队官兵追来时,自不慌乱,清净随机便向无尘三人发出阻击他们的命令去。
净空三人当听到清净招呼后,自立刻便明白什么意思,刹时,奔走在最前面的了空二十来人,立时闪身伏到了道路的两边去,看清净,无尘,净空他们三人带队奔跑过去后,当看到官兵追来时,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伏下的那二十多人,突然从地上立起,扬手便将手中所拿石头,快如暴雨般向官兵砸打了过去。
那领头在前的谭一一,温元凤,颜飞霞三人正飞快奔走追赶着,自是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也,猛然遭到密如雨点的打砸后,痛得立时大叫着便蹲坐在了地上。后跟之人自是吓了一跳了,急忙便停下了脚步,一时间,自不敢往前在行追赶也。
那了空一行砸光了手中的石子后,自不停留,随机转身便离开那里,又往前奔去。
那张荐明随后而到,当知晓怎么回事后,自是怒恼生气也,刹时,随机便亲自带队,又飞快地狂追了下去,然而,自让他万万没有料到是,还没有追出多远,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石雨,便又快如闪电般迎头砸打了过来。
张荐明当看到奔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兵丁哭叫着躺倒在地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不由自主地,便往后退去。自不敢不要命地往前追赶也。
张荐明少等了片刻,看石雨停止了下来后,随着便又慢慢试探着往前追赶了过去。然而,前面的路上早已看不到众僧人的影踪了。张荐明虽然恼恨,但心中自也没有良策,深知此刻如果强行追赶搜寻的话,在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自己随时都有遭到伏击,并有灭亡的可能,自也没有胆量在冒然追赶下去了。刹时,针对天黑夜暗,山路崎岖不平之情况,一阵沉思后,随机便收兵,向石敬赟报告去。
那赵扬,王水,张炎,刘显四人已经回来了,
石敬赟正在询问着四人的战果,当闻知张荐明的情况与四人一样,其理由也是因天黑夜暗,山路崎岖,而未能如愿时,针对五人的无能表现,心中之怒火,自在也按耐不住,刹时,便喷涌而出,厉声训斥道:“你们一个个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那和尚不过区区四百来人,而咱们二千二百来人,你们让他们大部分逃掉不说,竟然还损兵折将,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不丢人呐。”
赵扬,王水等人闻声后,心中自是不服,立刻便七嘴八舌,七言八语争向辩白起来。
“、、、、、、王爷,您用不着生气的,这事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可天黑夜暗的,山陡路滑,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放在谁身上都不好说的。”
“是啊,王爷,谁不想大获全胜呀,可这天黑夜暗的,他们往草丛一钻,就看到了,我们又不能放火烧山。”
“在说,王爷,他们是跑了和尚跑不了的庙的。庙还在里,等明日他们回来,在处斩他们也不迟的、、、、、、”
石敬赟深知如果不对耶律无畏他们做出一番交待的话,他们是决不会认的,一则为了讨好耶律无畏,二则为平息耶律无畏他们心中的不满,刹时,怒吼道:“好了,你们不要在作什么辩解了,我也不想在等什么明日,现在就放火烧了这少林寺,决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东西的,让他们回来,有地方住的。”
“是,”赵扬,王水,张炎,刘显四人闻言,自不敢怠慢,答应着,立时带人冲进少林寺,便前后左右放起火来。刹时,整个少林寺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中去了。
话说清净他们趁着天黑夜暗之机会,采用互相掩护之便利,迎头连续痛击了官兵两三次后,看官兵不敢再追赶,收兵退回去后,提着的心不由自主便了放了下去,长长出了一口气,随着便思索起下一步怎么办来,然而,还未他们想出计策来,当看到少林寺那里火光冲天,熊熊大火的烧燃整个少林寺时,不用讲,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一定是石敬赟捉拿不到人,心头的怒火无处发泄,才令人火烧了少林寺。心头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自也不敢回去救火也。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七言八语,争相叙说心中的怒气也。
“、、、、、、”
“清净师兄,他们放火烧了寺院,怎么办?咱们回去,和他们拼了吧?”
“拼什么拼,他们人那么多,咱们回去是他们的对手嘛,对于拼打这样的话,往后都不要在说了,如果拼打可行的话,在寺院的时候主持师傅,就不会劝咱们逃走了。”
“那他们现在放火烧了咱们的寺院,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烧了又怎么样,咱们可以重建的,又不是人,死了就不能活了。”
“是啊,众位师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只要有人,要不了久,就可以重新建来,一座少林寺的。”
“众位师兄,只是这实在太气人了。”
“了空师弟,这谁都明白的,可生逢在这乱世里,谁也没有办法的。”
“众位师兄,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等官兵走了,就回去重建咱们的寺院。”
“可他们一场大火,已经把一切都烧光了,拿什么建呀?”
“我说你是糊涂,还是不清楚啊,咱们寺院不是有几千亩地的,再加众香客的施舍,要不了两三年,就可以建起来,用不着发愁的。”
“师兄,这你说的也是,那眼下咱们怎么办呐?”
“眼下怎么办?现在天寒地冻的,先找个地方休息下来,等天亮了,看情况在说了,你们看那里可有地方的休息呀?”
“我知道,走吧,跟我来,”随着一声应答,一个黑影领头便顺着山势往北走去。
清净等人闻声,自不迟疑,刹时,排成两队,跟随在后面,便拐弯抹角往北向东又北走去。走有十多里后,便进了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山村里去了。
那小山村的住户当得知他们是少林寺的僧人,因遭到官兵迫害,无奈之下才到他们这里躲灾避祸时,自是非常热情,不用人招呼,便家家户户一边为众僧人做饭,一边腾房找铺,为众僧人的吃住之事张罗忙碌了起来。
清净等人见之,自是感动,是夜,便在这个无名的小山村里住宿了下来。一夜无话。
话说石敬赟一怒之下,着人放火烧了整个少林寺后,那大火足足着烧了一夜,才在天亮的时候,才随着房顶‘扑扑通通’的塌陷,一步步熄灭了下来。
石敬赟一觉醒来,吃罢早饭后,当看到还有些冒烟的少林寺里已经燃烧殆尽,化为灰烬时,心中自还觉得不过瘾,随机便又让赵扬,王水等人带领着人马,漫山遍野,搜抓昨夜逃走的和尚去。
赵扬,王水,张炎等人闻令后,虽然明知找不到人,但自也不敢违抗,立刻带领着手下人马,便东西南北,漫山遍野,四处搜抓闹腾去。
那些躲藏在近处的僧人自还当官兵烧了寺院后,定当撤走呐,正在观望着,准备等官兵撤走后回去,当猛然看到官兵要搜山时,自不会等着官兵来抓自己的,刹时,不等官兵走到自己跟前来,立时便纷纷往大山里面跑去。
且说赵扬,王水等领队之人由于怕苦怕累,自皆不愿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往远处搜寻,只带人在寺院周围,山坡沟壑里,胡乱搜寻了一阵子后,看天已到中午,随机便收兵回营吃午饭去了。
那石敬赟当看到手下四处搜寻半天,无获而返时,心中虽然很是失望,但自是不甘也,自是不肯收兵而回也,一连等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中午,闻知所带粮草已经不多,如果再行不走的话,就会断顿时,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自也没法,深知收兵此事如果耶律无畏他们不同意的话,自己是决对不能收兵的,随机便征求耶律无畏他们的意见去。
耶律无畏针对当前之情况,虽然心有不甘,但自也没有良策,眼见其可怜巴巴的,无可奈何下,也只好同意了下来。
石敬赟看耶律无畏等同意后,这才起营拔寨,收兵回开封报告去了。
话说清净一伙及静修他们虽然明地不敢和石敬赟直接对抗,但暗地里却一直注意着官兵们的动向,当见石敬赟收兵撤军而走后,便陆陆续续回寺院去了。
清净,静修他们回到寺院,将死去的原主持法正等人安葬后,随机便为重建之事,规划张罗起来。
且说清净深知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寺内如果没有方丈的话,也必然不像个寺院的,当见一切步入正规后,随着便把自己的想法,向首座静修,维那等人说了出去。
首座静修等人,自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心中虽然有些不能接受,但原主持已经有话,自也不敢违抗,随机便同意了下来。
铁头僧清净当见众人皆同意后,自也不管寒风四起,天气已经进入到腊月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机便带上原主持法正所给信物,前往洛阳找寻福居去。
寒冬腊月的天,不仅北风凛冽,滴水成冰,更是寒气刺骨,冷气逼人也。
且说清净步行独自一人,自离了少林寺,自不管天寒地冻,一路之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非一日,便走到了洛阳城,入得城后,自无心观赏游玩,立刻便按照福居走时交待之话,前往延庆坊那里找寻福居去。
且说福居正在延庆坊洪大鸣的家中和洪大鸣喝着闲酒,扯说着这些年自己为了扬名立万而拼搏打争的往事,猛闻清净寻来,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急忙便迎了出去。
那铁头僧清净当一眼看到福居时,心头自禁不住便是一阵激动也,进得房后,随机便叙说起,少林寺发生的一切来。
福居知晓怎么回事后,一时之间,自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气炸连肝肺,咬碎口中牙,誓言要为主持法正报仇雪恨也。
欲知福居如何报仇,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