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凤鸣自万没有料到眼见这一切,竟是刘明堂设计布置好的局,心头虽然懊恼,但自不甘心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针对着六人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围攻,自不放在眼里,大吼一声,便快如似闪电、急如飞风地挥动手中的打狗棍还击过去。
刘也六人针对其斩杀之心存心积虑,自早有预谋,对其还击,自放在眼里,攻击围打,自是又狠又猛,又毒又辣,所经之处,自是寸草不留,场光地净也。
杨凤鸣攻打招架中,还没有走上几个回合,便捉襟见肘、顾此失彼,穷于应付,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那刘也六人心中自是得意极了,手中的兵器自不由自主便加快了进攻的速度,然而,就在他们六人准备趁胜追击、一鼓作气,杀死已经身受重伤,处在劣势的杨凤鸣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强贼不要猖獗,我来也!”突然一声大吼,又如晴空霹雳,祸从天降般,在六人头顶炸响,跟随一个蒙面的大汉,又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般,挥动一个木棍便风驰电掣、快闪电般,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向刘也六人打杀了上去。
刘也六人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一个个接二连三挨打后,阵脚顿时大乱,刹时,顾命要紧中,丢下杨凤鸣便向后退去。
来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乱打,冲垮了他们对杨凤鸣的包围后,自没有紧追打杀下去,而是不等刘也他们反应过来,回身拉起杨凤鸣便向树林外跑去。
那刘也见之,自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叫喊着便快速追赶过去,然而,他还没有走出两步,一阵急如狂风暴雨般沙土便飞了过来,闪躲不及下,顿时便闹了脸青鼻肿,等沙土过后,当他再行寻找时,其前面早已是人影皆无,空空如也,气得他自是无话可说也,无可奈何下,也只得带人回寺院,传信给许审环去了。
许审环知晓后,心中虽然无限气恼,但自也没有办法,也只得寻求下一次机会了。
回过头话说杨凤鸣在来人的扶助下一阵飞速急跑,逃出刘也六人魔爪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当停下喘息的时候,随着便感谢搭救之人来,“恩公,救命之恩不敢言报,还请您留下大名,以备日后祈祷求福。”
“凤鸣老弟,我拉着你跑了半天,连我是谁,你都没有看出呀,你可真有点木讷啊。”来人说着便取下了脸上蒙布。
杨凤鸣借着欲暗的天色,一眼看清是福居时,自感诧异不解,禁不住问询道:“福哥,原来是你呀,我还当什么天外来客呐,唉,福哥,你是怎么知晓我被他们包围呐?”
福居笑道:“凤鸣兄弟,这个说来,没什么奇怪的,前些日子那许审环不是趁咱们不备,放火烧了府衙呐,张大人自难咽下这口气,可无凭无据又不能抓人,为了获得有用证据,我受张大人之托,便暗中调查许审环来。由于前两日,我看到许府的家奴刘项三天两头往三清观里跑,为了弄清许府与这三清观到底什么关系,今日我便进观调查去,在三清观里面踅转了大半天,自是一无所获,在离观回城的路上,正看到刘也六人身带着兵器在前面也正往城里走着,我自是有些诧异不解,不明白他们带兵器干什么,为了查明他们的目的,我自也没有惊动他们,而是,悄悄跟随在他们后面,往城里走去。不想,他们行走到那片树林时,竟然不在往前行走,而是钻了进去寻了地方躲了起来,我更加奇怪,于是乎,便也在树林里寻了地方躲藏起来,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来,直看到许府管家刘明党先到,后面你也紧跟进入到树林时,我顿然才明白怎么回事,情急之下,我扳了根木棍,便冲了过去,于是乎,这才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了。”
杨凤鸣听完后顿悟道:“原来如此呀,福哥,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福居道:“是啊,凤鸣兄弟,说来这事,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
杨凤鸣道:“那是,别说是你了,就是刘明堂,他们也决没有想到的。”
福居眼见其浑身是血,禁不住担心地问道:“唉,兄弟,你身上的伤怎么样,碍不碍事,要不要处理包扎一下呀?”
杨凤鸣道:“这些皆皮外伤,用不上包扎的,只有不流血,一会儿就好了。”
福居眼见其咬牙坚持,再加上手中也没有包扎所用的东西,便也不在吭声,随机便提议道:“兄弟,即然没事的话,那咱们回城吧。”
“行,走吧。”杨凤鸣说着便站起了身来。
两人说着,便趁着黄昏之时,进城去了。
话说张从宾知晓许审环与三清观关系密切后,心中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无凭无据,对两家自那个也不敢抓也,为了尽快解决掉这心头之患,嘱咐杨凤鸣养好伤后,再行监视许府后,随机便又增派彭青山等五人协作福居,对许审环调查去。
福居经过多日对许府监视,其的情况自已经驾轻就熟,当见有了帮手,心中自然高兴,对彭青山他们一番安排,随机便让他们多方监视许府的一举一动去。
时光如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了,然而,对许审环的调查,却自是毫无任何进展也。
张从宾自是心焦急了,可手中无有任何证据,自也没有办法抓捕许审环也,无可奈何下,也只能一二再,再二三地强押着心头之火,慢慢地往下等待去。
这一日未时时分,张从宾坐堂后,正准备处理日常之事务,一通击鼓喊冤叫屈声,合便由外面传了进来,自让他诧异,立时随机便传唤击鼓喊冤之人去。
值班的众衙役,不敢怠慢,出得大门,便将击鼓喊冤之人给带了上来。
张从宾抬眼当看到堂下所跪之人,乃一男一女,两个岁数半百,头发皆已苍白,老态龙钟,蓬头历齿之人时,自感诧异不解,随机便关切地问询了过去。
“我说堂下老丈,你们是那里人氏,到此击鼓,有何冤屈啊,是不是你儿子儿媳,尊前不孝,不养你们呀?你们慢慢讲来,本官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那老丈哭叙道:“堂上大人,不是你所说的事,而是因我女儿遭抢之事,才特来击鼓喊冤的。”
“什么?”张从宾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无法无天也,心中之怒火不由自主便腾的一下升了起来,立时安慰道:“老丈,你不用慌,仔细讲来,本大人定会为伸冤报仇的。”
老丈闻言,连忙便停止住了哭泣,擦去了眼泪后,随机便从头到尾讲说起来事情的经过来,原来这老者姓李名永安,乃城西九里庄人,其妻李张氏与其女儿李兰香,今天早上午,步行进城时,行走到那片树林时,遭到了一伙强人的劫掠,其妻李张氏怒恼之下抓伤了一个强人的脸,在被强人打晕后,其女儿李兰香便被强人掳劫走,李张氏醒来后,自是惊慌失措,急忙便让过路之人带口信通知了家里去,李永安得信后,自是大惊失色,急忙慌里慌张,带着自己的亲戚及左右邻舍便赶了去,并随机便向方圆周围所有的人问询打听去,经过一番东寻西找,四处查问,经附近干活的乡民多人指点,得知女儿被强人从后门,被带进了三清观后,于是,便前往三清观那里讨叫去,不想,三清观看门不仅拒不承认,而且不让他们进入,多次吵闹反遭其毒打,无可奈何之下,这才击鼓喊冤叫屈也。
张从宾明白前因后果后,心头自不由得来火,说来他原本就想进入到三清观,对里面查看一番,但因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才没有进行到里面搜查,现在有了这天赐良机,又怎肯错过,大堂上对李永安夫妇一阵安慰后,与福居一番商议,决定将三清观所有人等,全部抓回,然后再行细查慢问后,随机便号令自己的亲军卫队,带领着三班衙役,以及李永安夫妇,便前往三清观那里搜查抓人去。
话说张从宾在侍从的簇拥下,很快便到了三清观前,但只见观周围,都是粉墙包裹,墙边所种植树木,不是杨柳,就是古槐,皆已高大成荫,血红的一座朱漆门楼,上悬金书扁额,题着‘三清观’三个金光闪闪大字,山门对过,乃是一带照墙,傍墙停靠着众客的车辆,轿子什么的东西。山门内外,烧香的往来不断,当看到张从宾带兵到来后,不等其驱赶,立时,便四散走开。
且说张从宾先吩咐军队从外面四面包围了三清观后,这才翻身下马,带领着三班衙役,往三清观里面走去。
那看门的道士正午后小憩,猛闻节度使张大人前来搜查,自是大惊,急忙便飞快向观主徐转运报告去。
那徐转运在房内正和刘也等人说着闲话,猛闻后,常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猛闻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己一向做事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他张从宾今天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呐,这所为何事,难道是因为之前抢劫饷银之事不成,可那件自己已经和许审环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把柄了,他怎么会,再说如果有事的话,他早就该动手,搁不到现在才来的。一定是另有他事,可这几个月来,自己并没有做过任何事,怎么会有事的呐,也许他是前来烧香礼佛的吧,管他的,真万一有什么事,还有许审环的,他对自己决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救的,想到此,他的心顿然安稳了下来,刹时,急忙整理了衣服,扶正了道巾,撞响了钟鼓,唤齐了众道后,带领着大家,便往山门口迎接张从宾去。
张从宾在徐转运等众人的跪拜接迎下,进得三清观后,即不烧香,也不拜佛,径入主持室坐定后,立刻便对前来叩拜的徐转运问了过去,“徐转运,你就是这三清观的观主,这三清观一切事务,皆是你在处理嘛?”
徐转运自没有想到他开口会这句话,虽感有些诧异,但还是小心回了过去,“回大人的话,正是贫道主持,这三清观一切事务皆贫道管理。”
张从宾针对其膀大腰圆,一脸凶象,心中自是来气来火,立时言道:“徐转运,今天我来,不为别事,乃是有人控告,说你这三清观里,窝有歹人,特意到此来检查的。”
徐转运闻言,急忙辩解道:“张大人,我这道观本是个修行向善之地方,怎可能藏有歹人呐,一定是有人违反了道规,遭到斥责后,气忿不平,故意编造栽赃诬赖我们的,请大人不要相信那些小人之言。”
张从宾道:“徐转运,你激动个啥,有没有我查了才知。你速去把名簿拿来,并将他们全部唤来,我要一个个检查。”
徐转运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便着道人从新撞钟,招唤已经散去众道人去。
那些已经散走,回到自己房间的众道人自不明白怎么回事,闻声后,立刻便仓忙奔来,不多一时,便已到齐,排队等候在了主持房门外了。
张从宾看人已经到齐,随即便安排福居拿着名册,出外挑选脸上受伤之人去。
福居自不迟缓,拿了名册,便走出房门,对排在外面的众道士,挨个查看去。且时候不大,当发现一个名叫周兴的道士,脸部受伤时,随机便着人锁住,推到张从宾面前去。
张从宾见之,自然高兴,随机便问了过去,“小子,你可知罪呀?”
肥头大耳,尖嘴猴腮的周兴曾经做过无数的恶事,深知不管那一件讲出,自己都会死上八回十回的,面对其不着天地的问话,刹时,故作迷茫,一脸不景气地问道:“张大人,贫道从出家来,除了修行学好,一心向善外,我可是从没有做过什么恶事的,不知道您这话,从何说起呀?”
张从宾怒声斥骂道:“周兴,你这狗贼,快说,你上午在那片树林掠劫的人,你把她藏哪里啦?”
周兴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机稳定住了自己慌乱心,深知其空口白话,是无法治自己罪的,刹时,故作不解问道:“张大人,草民,不知你这话从何说起?”
张从宾眼见其不见真凭实据,很难认罪,刹时,转口问道:“周兴,你不承认是不是,我来问你,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周兴心中不觉格登一下,不由自主便用手摸了一下,随着故作镇定道:“大人,你说它呀,这是小人与他人闹着玩时,他们不小心挠的。”
张从宾眼见其还是不承认,随机便指着李永安夫妇道:“周兴,你看他们是谁?”
周兴当一眼看到李张氏时,心头自禁不住吓了一跳,深知死猪不怕开水烫,决定破罐破摔后,随机若无其事道:“他们呀,大人,小人不认得。”
李张氏闻听,立时便叫喊向其扑了过去,“你这狗强盗,你不认识我们,我可认识你,你快还我女儿来。”
福居见之,急忙便上前劝阻住了她,“大娘,不要激动,张大人会给找回女儿的。”
张从宾怒声斥喝道:“周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周兴自是一口否认道:“张大人,他们这是诬赖,我根本没有见过她女儿的。”
张从宾斥责道:“诬赖你,周兴,为什么那么人不诬赖,为啥单单诬赖你呐,你最好想清楚了,赶快把她女儿交出来,否则,必将严惩不殆的。”
周兴一口拒绝道国:“张大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女儿,你让我怎么交啊?”
“好你个周兴,即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给我搜,我就不信找不李兰香的,”张从宾说着,随机便下令全面搜查三清观去。
福居、彭青山等自不迟缓,随机带领人马,便对三清观内所有的地方,逐一挨个仔仔细细,翻箱倒柜般,大张旗鼓搜寻去。
但说福居前些日子曾经进入到这三清观里面,暗地做过调查,对三清观里面的情况,自有些熟悉,进入到三清观大殿后,随机便往佛像后面找寻开启密道的开关去。
常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福居经过一翻东寻西找,当发现房角的一个旮旯处,有一个地方明显比别的地方明亮时,心中自是暗喜,随机便上前拨弄去,然而,自使他万万没有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自一点反应也没有,气得他抽出随身所带钢刀,便朝那个明亮的地方,乱砍乱刺了上去,不想,这一通乱砍乱刺不当紧,随着‘嘎嘎吱吱’一阵响声,墙脚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显露了出来。
福居万万没有料到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竟然打开了暗门,自是欢喜,随机着人找来了一个火把,燃着后,举着火把便沿着暗道的阶梯,往下面走去。
暗道很黑、很窄,仅只能容一个人行走。
福居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顺着阶梯往下走着,很快便到了下面,且又往前走了不大一会儿,一个有着亮光的密室,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当他寻着亮光看到铁栅栏后面关有十多个已无人形的妇女时,心中自是气怒万忿,提步上前,挥刀便砍断了上面铁锁,抬脚便揣开了房门,招呼她们去。
那十多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在诧异间,猛见来人砍断铁链,又招呼她们出去时,一时间,自不知如是好,禁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我们出去呀?”
福居眼见其害怕,急忙劝说道:“众位姑娘,不要害怕,我乃官府之人,是特来救你们,徐转运他们已经被我们控制,快出来,喊冤叫屈吧,张大人自会给你们做主的。”
众姑娘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自也不在害怕,立时起身便向门口跑去。
福居指挥她们沿着自己刚才所走之路上去后,当见里面并没有李兰香时,随机便又转身往前搜寻去,经过一番查找,不仅找到李兰香不说,而且还找到徐转运他们抢劫他人的财物时,心中大喜,随机指挥手下便将所有的财物全部抬到上面去。
徐转运等众道士见事情败露,暗暗叫苦不说,自是吓得胆战心惊,心惊肉跳也。那周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更是叩头如捣蒜似的,一个筋地乞求饶命也。
张从宾自是气怒,厉声斥骂道:“你们这班歹人,竟然假托修行向善之名,在此行抢劫虏掠良家妇女,做行凶作恶之实,真乃可恨可恼也,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讲?”
徐转运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面对着骑虎难下之情况,诡计多端的他眉头一皱,便顿心生一计,决定丢卒保车,随机便让众手下全部跪下,求饶道:“张大人,我们道观僧人,尽皆遵守道规的,全心修行向善的,只有他周兴,贪淫抢劫,屡教不改,我们正要上书呈报,交有官府惩治的,今幸有老爷察出,实乃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其他之人实与这一切无关的,还望大人谅解,法外开恩,放过我等。”
张从宾怒声道:“徐转运,你身为观主,不要在行搅辩,这等事情决非他一人所能做的,来呀,将他们绑了带回府衙。”
三班衙役闻令,不敢迟疑,立即便上前将所有道士,尽都绳捆索绑起来。
那徐转运初时本想趁势发难,抗拒抓捕,可看到官兵众多不说,且又虎视眈眈早有准备,逐没敢动手。五花大绑后,也只得领头往灵武城走去。
消息自无胫而走,不翼而飞,一路之上,引得万人观看也。
话说张从宾回到府衙,自也不管天色已暗,随机便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立刻升堂审问徐转运他们来。
那徐转运等人面对其多项指控,自是百般搅辩抵赖,更是无理也要犟上三分,至死也不承认自己参与任何行动也。
张从宾自是生气,眼见不用大刑,徐转运他们是决不会老老实实、乖乖招认一切的,立时便传令动用刑法来。
三班众衙役闻言,自不迟缓,立时便将刑具拿抬了出来,分头对从众道士用起刑来。
那些道士平日里养尊处优,肠肥脑满,饱食终日,伸手不拿四两,自是舒服懒散惯了,自从未受过什么苦,现猛然遭受刑罚,又如何受得了、熬得过,不大功夫,便将往日所做恶事,一一从实讲了出来。
张从宾从徐转运、刘也、李勇他们口中知晓了受许审环指使参与了劫饷、劫狱之事后,心中自是欢喜,录了口供,随机将他们发下狱中监禁后,为防许审环知晓情况趁机逃走,自也不管黑夜已经降临下来,与福居及众手下一番合计,设定好抓捕许审环的计策后,立刻便差人传调灵武城防兵,速到灵武节度府听令去。
话说许审环在家当听说三清观的徐转运他们被抓时,自是心惊肉跳、大惊失色,随机便着人前往节度府衙,打探情况去,当得知徐转运他们一伙,因受不过刑罚,皆以通通招认时,心中自不住地暗暗叫苦,深知张从宾知晓后,决不会放过自己的,深知必须先下手才行,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了,随机便立刻集合了队伍,调动了自己控制的人马,亲自带队先发制人地向节度府衙门杀去。
话说张从宾正在节度府等待着灵武城防兵到来,猛闻许审环带兵杀来,心中虽然早已经想到他许审环定会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垂死挣扎的,但还是禁不住吃了一惊,并随机便带领着自己并不太多的侍卫亲军,亲自迎杀了上去。
且说张从宾来到了大街看到气势汹汹的许审环后,立即便大声斥责过去,“许审环,你想干什么,今日里,你最好收械投降,倒还罢了,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的。”
话说许审环当眼见张从宾兵少将少之情况,心中自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刹时,洋洋得意道:“张从宾,从你上任的那一天,我便接到朝中大臣,要我杀掉的命令,由于我犹豫不决,至使你才活到现在,本以为你会感激涕零的,想不到你竟然不知好歹,处处与我作对,实在让我忍无可忍也,今日里,你最好乖乖束手,不然,就凭你手中那几个人,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张从宾针对其早有准备之情况,自是满不在乎,等闲视之,立时怒声斥责道:“好你个不死活的许审环,你不要以为我人少,就可以犯上作乱,口出狂言,威吓本官的,要知在这灵武地界,我才是受到朝廷亲命的灵武节度使,许审环,我劝你最好认清形势,看清阵子,不然,你就会悔之晚矣。”
许审环自认已经稳操胜券,又那肯自动认输,刹时,怒声道:“好你个张从宾,死到临头竟然还想顽抗,即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怪不得我了,弟兄,给我打呀,”挥动手中大刀,便怒不可谒地向张从宾砍杀了上去。
其手下见之,自不敢视而不见,袖手旁观,立时便也嗷嗷怪叫着,挥动手中兵器,穷凶极恶地砍杀上去。
张从宾他们虽然人少,但自也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也立时喊叫着迎杀了上去。
刹时间,一场天差地别,敌众我寡,强弱悬殊的打斗,便在灵武节度府门前的大街上你死我活、势不可当地撕杀开来。
话说那徐转运在狱中,当得知许审环带兵前来劫狱时,心中大喜,立时便联合了所有的道士,闹起事来,并趁禁卒手忙脚乱,捉得禁卒,打开了狱门,放出所有的重囚后,随机便高声叫喊着:“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杀节度张从宾,不伤百姓,挡我者死,让我者生,”嗷嗷怪叫着,穷凶极恶、无恶不作地从狱内向外杀将出去。
看守在监门口的众兵丁早已接到张从宾发出的格杀勿论的命令,紧紧把守在死囚牢门外面,对从死囚牢内冲出之人,自不管任何是谁,自是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二个杀一双,毫不心慈手软,根本不让徐转运一伙冲出死囚牢房半步也。
那徐转运虽然功夫高强,但手中无有任何兵器,针对着外面刀枪箭戟,什么都要的情况下,虽然自是拼命,但也没有办法冲破官兵的阻截也。当眼见不能冲出死囚牢房后,随机便让众人停止了往外冲杀,把守住监门口,等待起许审环的接应来。
回过头话说许审环带人大喊大叫着到达节度衙门后,原本以为一个冲刺,便可杀进节度府将张从宾解决掉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没有取得成功,自是让他恼火,面对着对方的拼死抵抗,深知自己生死存亡就此一举,如不能杀死张从宾的话,自己也就死路一条,为了鼓励手下拼死搏杀,随机便一边放出狠话,一边拿出银钱当场赏赐起众手下来。
常言重赏之下出勇夫,其手下见之,自是欢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刹时间,为了获得当场赏赐,便拼了命地冲杀起来。
张从宾、福居他们自万万没有想到他许审环会来这一手,眼见自己一方节节败退、兵不取胜,急忙指挥众手下,便退回到节度府内依据高墙大院防守反击去。
许审环自是得意极了,自不给张从宾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大声喊叫着“张从宾,你已经不行了,快投降吧,我会给你一条生路的,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的。”随机便又指挥手下凶猛地向节度府攻击过去。
张从宾他们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针对许审环不要命的攻击,依仗着围墙便拼死争打起来,就在张从宾他们抵抗不住,大门将要被冲破的时候,忽然,一阵大喊大叫由许审环的队伍后面传来,紧跟着就见许审环的队伍,不战自乱,不知所措,纷纷后退时,立时便明白怎么回事,不用讲一定是自己传调的城防兵来,心中自是大喜,刹时,指挥自己的亲军卫队便冲杀了出去。
许审环自万万没有料到节外生枝,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城防兵,深知如不速速退走的话,就有可能当场全军覆灭,刹时,也不在攻打节度府衙,急忙指挥众手下便往自己家的方向退去。
张从宾闻知传调城防兵到达后,自是心喜,当见许审环不败而走,又那肯放他逃走,指挥着队伍,随机便趁胜追击,坚追不舍地追杀了过去。
兵败如山倒,许审环一伙边打边退,一步步退到自己家中,急忙便关闭大门,随机便以自己的家为依托,利用院大墙高之势,垂死挣扎、负隅顽抗起来。
然而,那些得势的城防兵们,自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不等其寻来梯子,找来凳子,上墙作好防守,寻来一根粗木棍,便撞倒墙头,喊叫着冲杀了进去。
许审环眼见败局已定,自很难在扭转乾坤、扳回局面,心灰意冷他刹时,也不在组织反抗,抬腿便往后院走去。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其手下见后,顿时便群龙无首,各自为政,立时,便化作鸟兽散,四散逃命去了。
杀红眼的城防兵冲进许府后,自是逢人便杀,见人就砍,一时间,许府内象开了锅的沸水,哭叫之声,不绝于耳也。
话说杨凤鸣为了洗清冤枉,暗地里一直注意着许府一切动向,当看到许审环起兵作乱,遭到打击时,深知覆巢之下、无有完卵,当看城防兵冲垮许审环防守,杀进了许府后,一心想着许兰英的安危他,刹时,急忙便趁乱也冲进了许府去,针对众兵丁乱砍乱杀,乱烧乱抢之情况,他自无心劝说阻止,飞步便向许兰英所住的院落跑去,当他进入到院落,一眼便看到七、八个兵丁正在院子里追杀许兰英及两个丫环时,自是大怒,大叫一声“住手”,飞身便快如闪电般扑了过去。
许兰英三人在众兵丁的追赶下,正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闪乱跑着,猛然闻声,自是惊喜,立时大叫着“鸣哥,救我,”便向杨凤鸣怀中扑去。
杨凤鸣一把将其抱到怀中,随机便大声地向追赶过来的众兵丁斥喝了过去,“呔,冤有头,债有主,作乱的是她父亲,又不是她,你们最好走开,不要乱杀无辜,否则,我就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那杀红眼的兵丁们自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自不把他放在眼里,领头大叫着,“你什么东西,敢挡我等杀贼平乱,不想活了吧,趁早滚开,不然,我们连你一块杀。”挥刀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又如疯了似的,劈头盖脸便往杨凤鸣头上砍了下去。
“你们找死,”杨凤鸣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肆杀成性,根本不听劝说,自是生气,自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刹时,也不在劝说,放开许兰英,挥动双拳,便快如闪电般向他们击打了过去。
那七、八个兵丁又那是对手,攻防之间,自是撞着亡,碰着死,不大功夫,便一个个倒地,哭爹听娘去。
杨凤鸣三下五去二放倒了那几个兵丁后,深知许府已不是久留之地,随机便带着许兰英及两个丫环,打开一条生路,离开许府,回自己的住处避祸去了。
天亮时分,许府的这场杀戮才随着大火的熄灭,而停止了下来。
话说张从宾当得知许审环及其主要作乱人员皆已铲除后,心头自是欢喜,自也不管许府死伤了多少人,着人先行整理后,随机便回大牢,平定徐转运的暴乱去。
话说徐转运还在等待着许审环接应,当闻知许审环已经被杀时,心顿时便摔了个西瓜烂,在缺食少水,根本无法长时间抗拒的情况,经过再三考虑下,才无可奈何,乖乖投降,一一从死囚牢内走了出去。
众衙役将他们一一绳捆索绑后,随机便推押到堂上,接受审问去。
徐转运上得公堂,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罪不容赦,为了逃脱惩罚,随机便辩解道:“大人,谋反之人,皆被杀,我等皆被迫而为,并非本意也,还请大人法外开恩,饶我等性命,我等定然结草还报的。”
张从宾闻言,自是大怒,自听其辩护,立时便向手下发出了处斩之命令来,“这班道士,罪大恶极不说,事急竟然趁势作乱,要不是我早有防备,不但我一人遭他毒手,而且满城百姓,也定会尽受他荼毒的,若不杀尔等,何以儆后,来呀,将他们推出去,立刻斩首示众。”
徐转运见之,急忙辩解道:“大人,谋反不是我等,你可不要乱杀无辜呀。”
张从宾大声斥责道:“尔等是无辜啊,你们帮虎吃食,为虎作伥,实乃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法不容赦的,给我速速斩了。”
刀斧手们自不迟缓,将闹事的众道士推至刑场,自不容其分说,‘噼里啪啦’,三下五去二,便将二十多道士齐皆斩首也,行动之快,自犹如砍劈西瓜一般也。
张从宾处斩了徐转运他们后,随机便解除了戒严令,发出布告,安抚民众去。
回过头话说杨凤鸣眼见乱事已经平定,街市已经恢复正常后,这才带领着许兰英回家查看情况去,当许兰英看到全家皆已被杀时,自是涕泪交流,但人死不能复生,自也无奈,在杨凤鸣劝说帮助下,埋葬了家人后,便在张从宾主持下,与杨凤鸣成婚,在杨凤鸣做了盐池县的巡捕头后,跟随杨凤鸣便到盐池生活去了。
张从宾为了肃清许审环案子的影响,随机便大刀阔斧整治起灵武的社会秩序来,惩恶劝善,惩治腐败,自是无所不为,不久便将灵武这夷汉杂居之地,治理得是奸究敛迹,盗贼潜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
其为了能让灵武长治久安,随后,便多方举措,做兴修水利等一切有利灵武之事去,然而,注意力全在灵武的他,自万万没有想到就在爱上灵武,准备在灵武生活一辈子时,令其受代觐见的圣旨,飞马传了过来,自让他大吃一惊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