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被押解到魏州府衙后,景进,王允平二人为了显示其公道,随机便升堂坐案,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式,故作斯文地审问起福居夫妇来,“堂下所跪之人,你姓什名么,你可知罪吗?”
福居胸怀坦然地冷冷斥问道:“大人,草民姓福名居,这是我的妻子朱宝珍,我们两个安分守纪,不知身犯何罪也?”
景进厉声斥喝道:“唗,难道没有看到张贴的选秀告示嘛?”
福居面对其虚张声势、张牙舞爪之样子,毫不胆怯地回应道:“大人,对于选秀之事,草民虽然没有看到告示,但也从旁人口中已经知晓了。”
景进闻言,自是气恼,抓起醒堂木‘啪的’一声便拍了下去,厉声斥责道:“好你个福居,即然已经知晓,为何还要明知故犯,阻我选秀人员选秀不说,而且,竟还敢打伤我抓捕人员,真乃胆大包天也。”
福居刚正不阿,桀骜不驯地指责道:“大人,草民不是胆大包天,还是因你们在选美中,敲诈勒索、胡作非为,本人因看不惯其做法,才忿恨不平,而为之的,不然,借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胆大如斗,阻碍选秀这天大之事的。”
那两个抓获朱宝珍的兵丁闻言后,自不等景进开口询问,立刻便上前一步,异口同声地辩驳道:“景大人,他胡说,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福居厉声斥问道:“两位,你们进得我家不是先抢行李,而后,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管老少,再行胡乱抓人,那你们说是怎么样做的?”
那两位面对其指责,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语无伦次,辩护道:“你,你,你一派胡言,我们皆、皆、皆是照本宣科,万没有胡作非为的。”
福居厉声斥问道:“是嘛,那你们是怎么照章办事的?”
“我们是、是、是、、、、、、”这两位兵丁由于事先并没有准备,一时之间,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心中自不知用什么计策来应答也。
景进原本是想借着公堂,假公济私,定福居个阻碍选秀之罪,然后,在来他个敲山震虎,杀一儆百,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走上两招,指责的这两个兵丁便败下阵来,眼见二人被福居斥说的张口结舌,无招无式,心头自不由得焦急,急忙助威道:“吴皮皮,吴臭臭,不要心急,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讲,本大人定会给你们做主的,”
吴皮皮,吴臭臭结结巴巴道:“景大人,我们皆是逢命挨门逐户选秀的,可没有胡作非为的,他胡说诬赖我们的。”
福居冷笑斥问道:“诬赖你们,两位,你们不觉得讲这话有点可笑嘛?你们是什么人,而我又是什么人,咱们就不在一个平面上,我敢越级诬蔑陷害你们嘛。你们也真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竟然还敢当堂指责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吴皮皮,吴臭臭二人闻言,自也觉自己说话不当,脸自是忽红忽白,没了个正经颜色,一时间,张口结舌着不知如何应对也,“我们、、、、、、”
宫苑使王允平旁边眼见二人被逼问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时,自生怕其情急之下生拉硬拽、胡说乱讲,在捅出更大的娄子来,急忙上前解围道:“景兄,这一个草莽无知之人,你费心劳神审问个啥,推出去砍了,不就完事了。”
景进自也很想立刻便处斩掉福居的,但一想到选秀之事,才刚刚开始,如果不吭不响就处斩的话,实在太便宜他了,在说也起不到以儆效优之震慑之作用,心有所思的他,刹时,冷静地劝说道:“王兄,你放心吧,我不会上他的当的,他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人死而复生,我也不会放走他的,只是咱们如果悄无声息杀了他的话,那其不是太便宜他了,咱们必须要做到敲山震虎,杀一儆百才行,”
王允平诧异不解地问道:“景兄,那咱们怎么办?”
成竹在胸的景进随机便将自己想好的计划说了出去,“怎么办?王大人,女的咱们送到兴圣宫,至于这个福居咱们只需如此这般,做管咱们的选秀工作,从今往后,决无人敢在作对了。”
王允平闻听自己心喜,立刻便同意了下来,“如此太好了,那咱们就这样办。”
景进眼见其同意自己的计划后,随机也不在往下审问,更不管福居有理没理,立刻便按照自己想好的计划,当堂宣判来,“好你个福居,身为一个普通的黎民百姓,不思尽职尽责,忠心耿耿为皇家做事不说,反而面对着皇家之事,横加阻拦,干涉,并暴打执法人员,实在是可恼可恨也,今日里上得公堂,不仅不承认其罪孽深重,而且还仗自己能言善语,与热法人员说长论短,百般抵赖,实乃可杀不可留也。为了敬示他人效仿,今日里本官决定,先行在这邺都城内,游街示众三日后,在行处斩。都虞候蔡青松听令。”
那马军都虞候蔡青松闻声,急忙上前接令道:“景大人,下官在。”
景进道:“都虞候蔡青松,我命你押解着福居,从今天开始,全城内游街三日,并宣传其阻碍选秀之罪行,而后在午门处斩,你立刻执行去吧,”
“好的,”都虞候蔡青松答应着,自也不管福居的大声斥责,指挥着手下,推押着福居便下堂去,且不大一会儿,蔡青松便骑着高头大马,两支全副武装小队一左一右护卫着,一辆装作福居的囚车,走出了大名府衙后,便敲锣打鼓地,宣扬抗拒选秀之结果,在大名城内的大街小巷上游街示众来。
囚车所到之处,自是引得众人纷至沓来,络绎不绝,人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也,消息更是不翼而飞,无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多长时间,便人们的议论纷纷中,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了。
话说关押在囚车的福居由于身陷囹圄,披枷带锁,手脚无法活动不说,开口讲话自是费劲也,面对其指鹿为马、诬蔑胡说,心头虽然非常气忿,但也无力辩驳,在说辩解也不能决解问题,于是便听尔任之,自是一言不发,闭目思量起脱身之策来。
话说蔡青松押解着福居出了府衙后,自是走了这条大街,走那条小巷,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来回游行示威,由于魏州府地面广大,周长达七、八十多里,直到黄昏时分也未能游完魏州城的一半也,看天色将晚随机便将其又押回到大名府衙内临时的关押之地去了,为了明日游街示威的方便,更考虑到这府衙内本是重地,无人敢擅自闯入,于是乎便决定不将福居从囚车里放出,而暂时放在外面严防看守后,先派人拿饭菜喂养了福居后,随机便派出吴皮皮、吴臭臭十二个人,在深夜轮班看守福居后,自个随机便回家休息去了。
不说蔡青松回去休息如何,但说吴皮皮、吴臭臭八人随着其走后,深知大长一夜的,如果不休息一下的话,是很难熬得过去的,为了能抵挡寒气,从容看守。自也不管都虞候蔡青松不许他们喝酒,不许离开,且令他们一齐看守之命令,随机捏蛋抓龟,确定起谁先谁后来。十二个人当一番闹腾确定好先后次序,并约定好一个时辰轮换,在天亮前在此会齐后,除先值班的两个人留下看守福居外,吴皮皮、吴臭臭等其他十个人自也不管福居在囚车里如何,放下手中兵器,便往距此最近的酒店里喝酒玩乐去了。
夜幕如同一张大网,很快便笼罩了住了大地,使天地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去了。凉气也如同那翻腾滚动的蒸气似的,慢吞吞从地上升了起来。
话说站在囚车里的福居受了一天罪,原本以为都虞候蔡青松定会将自己关进大牢内的,到时自己即可利用自由活动之身体,而从容施展自己想好的逃脱之计,自万万没有想到事与愿违,他竟然原封不动,仍旧还让自己站在囚车里,自使他大失所望也。面对着黑夜的降临,虽然很清楚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是个决好的逃走机会,但由于自己披枷带锁不说,而且还被困在囚车里,手脚四肢不能自由活动,自使他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用武之地也。深知自己在这无外力帮助的情况下,是很难逃脱掉的,心头自是焦虑万分也。面对着目前这种情况,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另想其他法子去。
夜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暗更黑,更深更浓了,春夜的凉气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浓了。
福居的思虑自如同潮水似的激烈地翻滚着,然而,虽然他思来想去,但也没有想出一个脱身的万全之计来,自让他万分焦虑也。面对着越来越暗,越来越深,越来越凉,越来越冷的夜空,以及守卫们已经轮换了三回的情况,他不仅没有一点睡意不说,而且也不觉得夜空的寒冷,仍旧在思索着脱身之法也。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转瞬即逝,眨眼间,天可暗变亮了起来。
话说福居苦苦思索了一夜,也没有想出脱身之计来,当眼见看守的十二个兵丁全部回来时,深知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是很难逃走,自也不在胡思乱想,随机便闭目休息去了。
吴皮皮,吴臭臭等人到齐,看天色大亮,按照蔡青松的安排,先着人拿饭菜喂养了福居后,等蔡青松一到,随机押解上福居便又游街示众去了。
游了一天街下来,到了晚上,都虞候蔡青松仍旧如第一次那样关押看守福居也,而吴皮皮,吴臭臭等人也如第一次一样,仍旧是轮班看守也。
福居面对着离处斩日子越来越近之时间,心头自是又气又恨,但也无有办法也。一夜无话,次日,还如上两天一样,自是照旧游街示众也。一日无话。
但说傍晚时分,福居看到都虞候蔡青松押解回府衙后,仍如第一次那样办理处置自己时,面对着明日就要处斩之情况,心里自在也沉不住气了,当看到蔡青松,吴皮皮等人随着的天色暗下,先后离开,又只留下两个兵丁轮班看守自己时,自认此时此刻正时逃走之好时候,于是乎,自也不管时间才二更天,随机便叫喊起看守自己的兵丁来,“喂,两位小子,爷要方便,快过来帮忙一下。”
那两个兵丁刚从酒店吃喝回来,把前面那两个兵丁换走,正拿着竹签,一边高兴地叙谈着酒店之事,一边剔除着牙缝,猛闻福居的叫喊,气自是不打一处来,两个兵丁便一前一后骂骂咧咧向其走了过来,头前一个不耐烦地吼叫道:“我说你这快死的东西,半夜三更,不好好休息,你乱叫什么?”
福居厉声反斥道:“老子要解大手,没事叫你们干什么,快把囚车打开。”
那兵丁闻言后,随机便言无好言、气无好气回应道:“解大手怎么啦,傍晚时分,都虞候蔡大人在这里时,不是问你啦嘛,你那时为何不解呀?”
福居斥喝道:“两位那时我还没有大手,怎么解?”
那兵丁不耐烦道:“那时没有,现在有,我们管不着,与我们不相干的?”
福居反问道:“我说怎么与你们无关啊,我披枷带锁的,四肢又不能活动,在这囚车里面,你们让我怎么拉屎呀?”
“这个我们管不着,你愿怎么拉,怎么拉去,走、走、走,孙哥,咱们不管他。”那两个兵丁说着,自是不理采他,随着找地方休息去。
福居本想借方便之名,赚其打开身上的枷锁,而后趁机发难,逃出囚车去,自万万没有想到事与愿违,两个小子根本不上当,自让他有些大失所望也。面对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深知如果再不想法逃走的话,明天就是自己身首异处之时了,怎么办,今晚必须得走出这囚车的,刹时,便不住口地向那两个兵丁喊叫起来,“我说你们两个听到我说话了没有,怎么不动手啊,难道非得逼我破口大骂你们不可吗?”
两个兵丁面对其的喊叫,自不当一回事也,“死囚犯,你最好闭嘴不要在叫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今晚我们也不会放你出来的。”
福居眼见二人毫无动手之意,刹时,便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们这两个没人性的畜牲,到底放不放我出去拉屎呀?”
“你这死得着的东西,净敢骂咱们,真是死得着,走,刘哥,咱们揍他去。”两个兵丁说着顺手便绰起了地上的木棍,气势汹汹地向福居扑了过去。
正当双方争吵着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不可开胶之时,一声洪亮的斥问声,从大门那边传了过来,“黑更半夜的,你们嚷叫,争吵什么呀?”
那两个兵丁猛然闻声,自感吃惊,立刻便把高高举到空中的棍棒放了下去,而后,寻声便向来人看了过去。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个气势威武的军吏模样的人,不慌不忙地由大门的方向显露了出身形,脚尖稳健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那两个喝得五迷三道的兵丁自还当府衙的巡逻之人呐,嘟嘟囔囔便迎了过去,“这死囚,明天就要死得着了,今天非要出囚车拉什么大便不可,实在是气人。”
“是嘛,即然明天就要处斩他了,那你们为何不积德行好,做一件善事呐,不然,他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感激你们的,在说这黑更半夜的又没人看到,行善积德,总比做恶好的得多的。”来人边说边快步走了过来。
那两个兵丁不在意地回应道:“老兄,我们是想行行好,放他出来方便的,可所有的钥匙皆在都虞候蔡大人身上,又不在我们手上,你说怎么办?”
“是嘛,我说呐,那你们就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放他出来方便吗?”来人故作诧异地问询着,底下的脚步仍不慌不忙快走着。
两个兵丁你一言,我一语道:“没有的,每天晚上都提前问过他的,他说没有,都虞候蔡大人才走的。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为了他方便,而到蔡大人府上找他去吧,那样的话,蔡大人还不骂死我们,没办法,你就忍以忍吧,真忍不了的话,你就大胆地拉,不用怕,明天会有人给处理,一定会让你干干净净上路的。”
“如此这样说的话,车内老兄,这怪不得别人,只能说是你的命不好啊,”来人说着便快步到达了二人面前了。
且说那两个兵丁当抬眼看清来者就一人,不像是衙门里的巡逻之人时,禁不住便追问了过去,“唉,哥们,看你怎么这么面生啊,不象是这衙门里的人啊?”
来人微笑道:“是啊,我当然不是衙门的人了,你们怎么哪样认为呐?”
两人闻言,禁不住警觉地问道:“那你是哪里人,半夜三更,到此做什么呀?”
“我呐,和你们一样,皆隶属于从马直,今晚是受蔡大人吩咐,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嗳,你们后面是谁呀。”来人说着抬手有意而为地,便向二人身后无人的地方指了过去。
“谁呀?”那两个兵丁闻言,自觉诧异,禁不住转身便看了过去。
来人眼见二人闻声齐看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立刻身手齐动,挥拳出手,便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快如闪电般向二人打了上去。
那两个兵丁猛然遭到攻击,自是措手不及、猝不及防,随着拳头的猛然落下,‘扑通’二声,二人立刻便魂归西天,倒地而亡也。
来人随着飞步跨过二人,弯腰从兵器架上绰起一把钢刀,挥刀便如同劈柴似的,向囚车不分三七二十一地飞砍了起来。
福居正在怒恼中,猛然见之,自是惊诧,自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自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人生地熟的大名城里还有人前来救自己,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之下,禁不住便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向来人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来者不是别人,而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郭威这个人时,自让他惊喜万分,更让他有些奇怪不解也,“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来人正是郭威也,他三下五去二,挥刀劈开囚车后,伸手便将福居从里面救了出来,挥刀砍开其身上的枷锁,拿掉其身上的绳索后,冷静道:“师父,至于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话来有点长,咱们还是出后,我细细讲给你听吧。”
福居闻言连连赞同道:“行、行、行,那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两人说着便急冲冲地离开了大名府衙,消失在黑夜中去了。
话说吴皮皮,吴臭臭等人在换班时候,当发现福居被人救走时,自是吓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也,一阵手忙脚乱后,深知事关重大,这个失误是担不起的,急忙便风驰电掣般前往都虞候蔡青松的住地,通告来了。
那马军都虞候蔡青松在睡梦中猛然闻知后,虽然气恼,但也无有办法,深知自己是担不起这个责任,随机带上吴皮皮,吴臭臭带人便风驰电掣般向景进、王允平二人报告去。
景进二人睡梦中,闻知后,自也是大惊,为了捉拿住福居,自也不管正处在三更半之时,随机便一边命人画像图形,明日张榜悬赏,一边派人四处搜捕捉拿福居去,自是上天入地也要捉拿住福居不可。
话说蔡青松得令后,自不迟缓怠慢,随机便调集队伍,全城大势搜捕起来,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孩哭娘叫,如同地震似的,自是神鬼皆惊也。一时间,风起云涌,乌云密布,天昏地暗,满城风雨也。
话说福居,郭威两人逃出府衙后,面对着眼下还无法出城,景进,王允平二人知晓后必会大势搜捕之情况,郭威随机便将其带到了城西,白天他已经观察好的一个废弃的寺院里去了。
破败的寺院,断垣残壁,杂草丛生,由于长时间没有人管理,所有的房屋不仅尽是蜘蛛网不说,而且还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自是没有一间象样之屋也。
两人在一个破壁子里停下了脚步了,福居随机便向郭威问询起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来。
郭威随机便将李继韬先行背叛、后遭诛伐,以及李存勖讨伐中将其敢死队收归作为了自己从马直,及自己表现优秀提升为军吏,及跟随巡游到此,以及昨天办事中看到其游街示众,自己连夜查明弄清看守人员的行动后,自己便趁着巡逻之交班之时,发动劫囚车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来。
福居明白这前因后果后,自是感慨万千,万万没有想到郭威会这样出现也。
两人一番交谈看天色将亮,郭威为了自身安全,自也不赶此过多停留,嘱咐约定好一切后,随机便出了那个破败的寺院往自己的住地走去了,街道上虽然几乎皆是搜捕抓人的兵丁,便由于其身穿也是从马直军服,一路之上,自也没有遇到什么盘查,很快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随机便安排福居出城之事来。
不说郭威回到军营如何安排福居出城之事,但说福居看郭威走后,天色已亮,深知景进等人知晓自己逃走后,决不会无动于衷而不屑一顾,置之不理的,必会翻天覆地,排山倒海似的,大势搜抓自己,此时寻找搭救妻子去,只会白白送死的,深知只要自己没事,他们是不敢对妻子有半点伤害的,为了养足精神,以便晚上到兴圣宫里救妻子去,于是乎,连日来累坏的他便在破败的寺院里,寻找了个不易引人注意的地方,躺下休息来,由于连日来他一直没有休息好,这一躺下,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竟睡着了过去。自不知全城为了抓他已经闹翻了天也,直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啼哭求饶声,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警觉的他翻身从地上坐起后,禁不住便闻声听了过去。耳闻着啼哭求饶声,他慢慢从地上爬起后,寻声便警觉地向发声地蹑手蹑脚地
“、、、、、、”
“他娘的,最好乖乖把衣服脱了,顺从老子,不然,老子不仅饶不了你,而且还会把你交到送秀处,让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见到家人的。”
“军爷,你就饶了我吧,下辈子我做牛做马都会结草衔环而报的。”
“你少给啰嗦,大爷我,是个及时行乐之人,不信来世的,你只要答应了要求,我保证不会让你成为秀女的。”
“军爷,你就行行好,饶了我,我还有成家,依从了你,以后很难见人的。”
“好你个不使抬举的东西,即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了。”
“啊、、、、、、”
福居耳听着求饶挣扎声,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寻着声音便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当他眼见一个胖瘦高低与自己差不多的军官模样的人,正在一所上棚已经倒塌掉的废屋里,正与一个弱不禁风的年青貌美的十五、六岁的女子撕揣着时,自立刻便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不用讲,一定是这小子利用给皇上选秀之机会,看上这女子后,便利用手中之权力,将这女子带到这里,见其不从,便称雄施强来,面对着这一幕,侠甘义胆的他自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也,当他观看到四周无有其他人后,刹时间,大喊一声“住手,”飞身翻过倒塌的房墙,挥拳便快如闪电般向其打了过去。
那军官已经将那女子按倒在地,正在撕扯其衣服,猛然闻声后,自大吃了一惊,连头也没回,便急忙丢开那女子,飞快地躲闪到一边去了,站稳了脚跟,随着对福居上下左右一番打量,眼见其貌不扬,体不强壮,人不魁梧,与自己无二时,提起的心不由得便放了下来,刹时,皮笑肉不笑地恶狠狠道:“小子,你什么人,净敢来到这里坏你爷爷我的美事,你不想活了,赶紧给我滚走,且越远越好,不然,我便送你上西天去。”
福居眼见那女子衣不遮体,急忙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了上去,安排那女子躲避到房角后,随着转身便寻那个军官来,面对其气势汹汹的兽性,“我问我是谁,实话告诉你,你爷爷坐不更改名,立不改姓,就是你们现在就抓的福居也,”
那军官猛闻,自吃了一惊,但随着便又镇定了下来,“原本是你呀,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你最好乖乖地滚远点,别坏老子的美事,否则,我只需要轻轻喊一声,管保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并说着顺手绰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便做好打斗准备来。
福居本以为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对方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知难而退,跪地求饶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色胆包天,不仅不退,反而知难而上,只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也,刹时,怒吼着“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即然给脸不可脸,那就怪不得我了,”挥动拳头便快如闪电般打杀了过去。
那军官鼻直口方,个头与福居相当,也是七尺长的身材,岁数却比福居年青多,眼见福居打杀过来时,自不退让,挺身举棒便迎打了上去。
刹时间,双方便丢开架子,各施平身之本领,尽力在这个废墟里面相斗开来。
两人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斗杀了有十多回合后,那军官虽然手持木棍,占据着有力之形势,便脚步便有些零乱,便有些心余力绌、力不从心了,眼见再行斗杀下去,只会凶多吉少,刹时,不等败局显露出来,卖了个破绽,拖了木棍,便向外逃去。
福居又岂容他逃回报信去,大叫一声“那里逃,”便快如闪电般追赶了过去,追赶中顺手从墙壁上抓起一块半截砖头,便狠狠掷了过去。
那军官急速奔走中,自是不备,着砖后,自不由己地‘扑通’一下,便趴在了地上。
福居飞步上前,一脚踏着其后背,抡起拳头,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乱打起来,三下五去二,结果了那人的性命后,随着将其身上帽子及外衣等一切脱了下来,而后,将尸体拖到一度摇摇欲坠的土墙下,伸手推倒了土墙,将其掩埋处理好一切后,这才拿了衣帽,回头来看那姑娘去。
那姑娘见其走来,自是感激涕零,急忙便上前拜谢来,“恩公,谢谢您救了我。”
福居相劝道:“姑娘,小事一桩,这不算什么的,你叫什么名子,家住哪里呀?”
“恩公,我小名**艳,家就这南面不远的地方。”
“春艳姑娘,那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啊?”
“恩公,外面乱得很,到处都是官兵,且他们个个象疯了似的,自是遇人就抓也。”
“如此这么说的话,眼下你还不能回家呀,万一被他们遇上的话,还会被抓走的。”
“是啊,恩公,如果让他们见到我的话,还会抓我到兴圣宫去的。”
“即然这样,看天色,现在正是下午申时时分,你暂时就先在这里避一阵子,等天黑了,外面一切都安全了,你在回家也不迟的。”
“行、行、行,那我谢谢恩公了。”
“用不着谢的,你随我来吧,我给你安排个地方,免得有人进来,发现了你。”
“好的,”春艳答应着,跟随其便走了过去,当看到其帮自己隐蔽后,将要离开时,禁不住便问了过去,“恩公,外面兵荒马乱的,你现在出去,要做什么呀?”
“我是谁,不说你也知晓,我出去自然是为寻找我妻子的。”
“恩公,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他们到处在抓你,你现在出去,不是白白送死嘛?”
“放心吧,春艳姑娘,我换他的衣服干什么,就是要给他们来个以假乱真,不然,那我不是真的白白去送死嘛。”
“恩公,你真要出去,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一定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他们正到处抓我,一定认为我会躲起来,不敢见人的,决对想不到我会这样的,这就称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福居说着将春艳安排到自己刚才休息的地方,躲藏好后,决心营救妻子的他随机穿上刚才扒下的衣服,抬腿便向寺院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寺院的山门虽然依然还在,但已没有往日的风光了。福居为防外面有官兵看守,先藏身在山门边,对外观察了一番后,当发现山门前街道上,冷冷清清,寂静无人,并无任何官兵巡逻看守时,这才放心大胆地若无其事地出了寺院,抬腿往东向兴圣宫方向走去。
街道上,除偶尔有三、五成群的兵丁,如走马灯似的,来去匆匆外,自是在无其他任何人了,至于街道两边的商铺,开门营业之家,自是了了无几也。
福居不慌不忙往东行走去了,行走的途中当看到那些官兵们巡逻的官兵与己擦肩而过时,由于自己着装与他们无二,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与怀疑时,提着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去,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他此时自更加胆大自信了,为了摸清妻子的关押之地,以便好深夜营救,于是乎,他便径到兴圣宫来。
兴圣宫,原本为魏州府舍,李存勖当年扯旗称帝后,为了显示皇家威严庄重,于是,便将自己的居住地,魏州府衙作为宫殿,升为了兴圣宫,然而,实现上还是魏州府衙也。这魏州府舍虽然只是一个府衙,但由于李存勖已经将其升格为了兴圣宫,作为了自己的宫殿,防守戒备自是严格也。
话说福居走到兴圣宫的大门前,当看到那些虎势眈眈、人高马大的宫门守卫们,对每个进入兴圣宫的人,都要严格检查时,自让他有些沮丧、失望也,怎么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他自不甘无功而返,随机便在兴圣宫的大门前踅转来,当他发现那些看门的守卫们对那些四面络绎不绝的押送女子进兴圣宫的官兵们,不仅不严查细问,而且自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时,自是心喜,刹时,一个大胆的想法顷刻之间便在脑海里生成了,当他看到又有十五、六个官兵押着七、八个哭哭啼啼的年青女子,正往兴圣宫里押送时,随机便毫不迟疑地快走跟在了他们的队伍后面,向兴圣宫里走去。
最后面那个兵丁当眼见有人跟随在自己后面时,自是诧异不解,随机便问了过去,“嗳,哥们,你跟在我后面干什么呀?”
福居闻言,快步便追上了他,故作糊涂地问道:“哥们,你问我呀?”
那人抬头四看了一下,道:“是啊,不问你,问谁呀,这周围还有人嘛?”
福居编筐窝篓道:“哥们,是这样的,昨晚我和几个哥们赌钱时,一个哥们赌输了,欠了我一笔钱,说好今天给的,今天我来拿钱时,不想,那些守卫们,因我无事不让进,故此我想跟随你们进去拿钱,哥们帮忙一下,你放心事成之后,决对亏不了你的。”
那兵丁明白后,又闻有钱可捞,立刻便爽快答应了下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还当,这个好说,你跟我走吧,他们不会管的。”
“、、、、、、”
两人边说边走着,不知不觉便到兴圣宫的大门前,由于其公务在身,两人自没有遭到任何盘查,便轻松进了兴圣宫的大门去了。
所抓女子皆关在进门往西的那个院子里,里面人声叠沸,乱糟糟、闹哄哄也,五、六个宦官正在逐一挨个地对选送进入的女子做着登记,而后,在将她们关进那编好号的房屋去,虽然哭叫声不断,但一切做得自是有条不紊也。
但说福居进得西院,一番观察,当看到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带领四、五个人正推着四辆车,一边逐屋往每个房间的分发饭食,一边清理垃圾时,向刚才那人交待了一下,随机便装作帮忙的样子,跟随在其后面,便从一号房屋开始,挨门逐户、一屋一屋地寻找起妻子朱宝下落来。然而,他刚查看了五、六间屋子,还未等找寻到朱宝珍,一声他听来有些熟悉的斥喝声便在他的头顶响了起来,“你什么人,不动手做事,跟随他们一屋一屋瞎跑什么呀?”他禁不住吃了一惊,抬眼寻声便看了过去,当他看到乃这次选秀正头景进时,自让他魂飞魄散,心惊胆战,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应对也。
欲知福居是否暴露,是否被捉,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