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07900000020

第20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很多乔木都落光了叶子,露出丑陋的枝干。

其实我很怕冷,每到冬天都喜欢回到阿曼德庄园,在周围那些铺着皑皑白雪的林间漫步,然后坐在古老的壁炉前写出一首首轻柔的小夜曲,等待着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的弥撒。

而现在我很难想象一个多月后的圣诞节自己会怎么样度过:我待在巴黎,窗外是纳粹的军靴和步枪,火鸡很难买到,黄油少得可怜,没有像样的礼物,甚至连圣诞树都只能用不超过一米的小柏树苗代替。虽然母亲在我的身边,可是另一个位置却空了出来,本应该由我弹着钢琴作为伴奏的甜美的女声独唱已经永远不可能再有了,并且,我找不出可以代替的东西。

但是在我为此烦心之前,还必须操心该怎么送走三位英国客人。他们住在廉价的公寓里,连门都没出过,说话的声音不能传出两米以外,但是这并非可以拖延一个星期的借口;谁知道秘密警察的临时检查什么时候会上门。

好在乔治·洛克中尉他们是非常乐观而且训练有素的军人,并未对此发出任何抱怨,也没有什么烦躁的举动,这让我很高兴;甚至在我前去探望的时候,他们还客气地跟我有说有笑。

「T"en ……fais pas, t"en fais pas!(法语:别介意)是这样说的对吗,伯爵大人?」用生硬的腔调学着法语,有着中尉军衔的大个子在我面前像个小孩儿似的撇下嘴角了,「啊,这真是太难了!」

「已经很不错了,中尉。」我忍不住微笑道,「但是这样想冒充一个临时演员还是很勉强的。」

「我看我还是装作哑巴好了。」

「这主意倒不坏,可为什么一个不到二十个人的小小的流动演出组里就有三个哑巴呢?」

查理·威尔逊下士和杰纳德·班森下士轻轻笑出了声,一点也没给他们的长官面子。

我耐心地把这几句简单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掏出口袋里的纸递给他:「请务必把我们这次的安排再熟悉熟悉——您和班森下士是我们的临时演员,然后威尔逊下士则是道具师。我们会从巴黎出发,经过鲁昂到勒阿弗尔,为达那德先生的文艺沙龙做一次小型演出。如果接应及时,你们就能搭乘一只到开普敦的非洲货船逃到葡萄牙,再转道回英国!但是如果在经过戈龙关卡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就只能从特鲁尔到第戎,偷越国境线到瑞士。」

「不能走维希政府的地盘吗?」

「那边接应的站点间隔太远,非常危险!」我顿了一下,「而且,你们手里有护照,到葡萄牙会顺利一些。」

洛克中尉点点头:「好吧,我们听您的,伯爵先生。」

我叮嘱他们不要停止练习法语,特别是在舞台上演唱的那三句和声;虽然到时候人很多,可也不能被听出口音上的破绽。他们向我作出了保证,我把护照放在桌子上,决定再跟弗郎索瓦商量一下细节。

我还是开着原先的那辆车,新换过的车窗玻璃很光洁很平整,皮革椅背上破损的地方也被我很小心地修补过了,现在完全看不出破绽来。但我每次握住方向盘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晚上的情景—[——]

凌厉的枪声,破碎的玻璃,路人的惊叫,还有波特曼少校把我扑倒时异常真切的体温……我不能否认的是,他保护了我,并且为此负了伤!从这个事实来说,他可以算救了我一命,即使我没有任何感激,也不能忽略他的牺牲。我看到他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面前时,在一瞬间几乎就有杀掉他的念头;[,]可我没有动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实。

三天过去了,报纸上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报道,那么证明少校果然做了淡化处理。但他的伤又怎么样掩饰呢?我不认为他还能像以前一样若无其事地处理公务,露旺索的报告也表明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很吃力。

「……少校几乎不外出,就待在家里或者办公室。」他在昨天晚上告诉我,「派去监视的人都发现我们这位朋友好像生病了似的,脸色苍白,总是很疲倦的样子。他取消了不少的视察和审问活动,安排了大量的文书工作,这和前段时间比起来显得很不寻常……」

我询问他是否在少校身边见到了贝尔肯中士,露旺索回答说是的。

「他每天早上从军官公寓里出发,然后来到少校的办公室里做自己的事,有时候代替少校出去,除此之外他一直在他身边。但我觉得他好像完全没看到自己长官有什么不对劲儿,平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位酒红色头发的副官有问题——谁会对自己长官明显的身体不适表现得那么漠然呢?

如果开枪的人真的是他,他一定是要置我于死地。但为什么他不借助盖世太保的手来对付我而要自己干呢?他要是真的怀疑我威胁到他的长官,第一反应应该是用正常的渠道来解决我才对,这样成功的几率也要大得多。

难道是为了保护少校的名誉?

那波特曼少校应该成为他的同伙才对,他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给他制造危机的人。而且在事后他显然是故意在掩盖什么,仿佛尽量把事态控制在最小的范围里。按照他以往的性格,这可是深入调查的好机会啊!

这件事前前后后都矛盾重重,多想一想都让我脑袋发疼。我按住额角用力揉了揉,此刻一个念头闪电般蹿过我的脊椎—[——]

莫非,中士的行动是私人性质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下子收紧了:对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

少校没有命令他来杀我,所以他不能通过军方来做这件事,而且也不能让他的长官知道。少校没有预料到部下的这次袭击,因此才会负伤。

我在脑海中努力回忆那头酒红色发丝下端正却毫不起眼的脸,那张脸上并没有任何狂热的东西,但我知道第一次见面时它就没有给我留下愉快的印象。如果他的个人行为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就不得不让我产生新的怀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车窗外的梧桐树整齐地向后倒退,我心不在焉地慢慢开着车,满脑子都是问号。

街道上萧条的景象没有什么改变,我看到衣衫单薄的行人抱着纸袋急匆匆地赶路。寒风使人没办法在户外逗留,但回到家里也不见得有多少煤和木柴来升起壁炉。

两个穿军大衣、背步枪的德国士兵叼着烟卷在商店旁边拉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我从他胸前黄色的六角星认出了他的身份——犹太人。

他们推搡他,强迫他低下头,把他怀里少得可怜的面包弄到地上。老人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向这两只畜生行礼,然后捡起面包离开,把那些恶心的笑声留在身后。

我熄了火,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嘴里泛出一股酸味——

占领军就可以如此!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狂暴与骄纵,他们在这里充当着主人的角色!他们的眼睛里毫无例外地闪耀着一种优越感,还有不可一世!

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波特曼少校了吧?

他也许永远不会参与这一类的游戏,只看着他的同胞们作威作福,然后露出嘲讽的冷笑转过头去,像观赏一出拙劣的游戏而显得极不耐烦。为什么我会在一年前把他简单地看成一个刽子手呢?难道玛瑞莎的死真的给了我一个错误的信息吗?

我竟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对那个男人怀着什么样的看法:如果我能够单纯地恨着他该多么好啊……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二点钟左右,母亲为我做了简单却无比美味的菜汤,我邀请露旺索一起进餐;他已经在客厅里等了我近半个小时。

「真是荣幸啊,伯爵大人,竟然能让我尝到如此鲜美的食物。」我的同志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我会好好气气弗朗索瓦,他每天都不得不容忍房东太太糟糕透顶的手艺。」

我告诉他或许直接把谢意再次向我母亲表达还比较有意义。

「我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先生。」

我们说笑着来到琴房,他替我关上门,拿出了口袋里的东西。

「这是您要调查的东西,先生;[,]关于海因里希·贝尔肯中士的资料。」

我接过那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是用手写体誊抄的东西:

海因里希·贝尔肯,一九一0年出生于德国柏林,没有父母亲的记录,只说是一九三六年入伍,经历平平,找不到任何可以让他快速晋升的功绩。不过有一点却很奇怪——他一直都跟波特曼少校处于同一个编队。无论是在德国,还是在巴黎,他们始终在一起。自从罗斯托克·冯·波特曼获得了将官的阶级以后,这个除了头发以外毫无特色的男人便开始担任他的副官这一角。

这些表面的东西毫无意义,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

我把纸折叠起来放进内兜里,然后打开琴盖:「谢谢你的报告,露旺索。我想即使再查一遍也不会得到比这更多的信息了,对不对?」

「他可没有少校那样引人注目的背景和身世。」

「那么先到此为止吧。」我决定从另一个方面来找到答案,但是得自己去做,「好了,或许今天我还可以把那段旋律再给你复习一遍,希望后天见到马基游击队的人时你还能拿准调子。」

「大人啊,」他夸张地挤了挤眼睛,「好歹我也是剧团的后台工作人员,就算光是用听的,也能感染些音乐元素吧。『天鹅』的调子可是我们辨别身份的唯一证据,怎么会有疏漏呢?」

「别介意,」我安抚道,「我只是让你记得更牢罢了。」

键盘上流出极简单却和其他歌曲没有任何相似的旋律,我听着露旺索轻轻的哼唱,知道他们的练习都非常认真。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护照完备,到外省的通行证和演出证明也齐全了,人员配合不成问题,况且还有游击队做接应。如果趁着少校受伤的这个间隙把英国人送走或许也不错;他现在没有精力来对付我们,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那位副官了……

「露旺索,」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再调派两个人盯住贝尔肯中士。两天后我会带着我们的客人出发,如果那位中士又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你就……杀了他。」

我面前这个男人露出惊讶的神情,但立刻掩盖在一副平平常常的笑容下:「真难得听到您下这样的命令。不过请放心,既然如此难得,我没有理由不把它做好。」

临时演出小组乘坐的是一辆较为宽大的客车,我和弗朗索瓦则开着我的小轿车走在前面,洛克中尉他们混在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中间,留在我们后边儿。离开巴黎之前我把很多事情交代给了皮埃尔,又告诉阿尔芒[西蒙]和拉丰这只是一次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的演出,让他们好好照料剧团的事务。黛西和露旺索都被我留下来担任警戒,一方面防范纳粹的突然行动,特别是少校和贝尔肯中士,另一方面也得由他们和游击队的人接触,在路上做好接应的准备。

如果想到在这一条通往勒阿弗尔的路上始终有自己人那么我心里多少也要轻松些。

下午车开出来的时候,路上空荡荡的,连来往的军用车辆也很少。在拐进西大街时我忍不住朝少校的公寓望了一眼,那里窗帘紧闭,好像没有人。我的心里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不过立刻一闪而过。

车子经过凡尔赛,在巴黎郊外飞驰,穿过芒特,路过弗农,又来到了戈龙。二十五分钟后,就已经接近了维西·勒阿弗尔和科达苏方向的交叉口了。

我在心底祈求上帝保佑我们顺顺利利地开出巴黎,因为就算德国人效率再高也无法检查出城的每一条路。就在我正想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幕下便看见一道关卡。

路中央几盏亮晃晃的红灯忽闪忽闪地放光,一辆德军军车横在哨卡旁,路障边上站着六个德国兵和几个法国警察。

一个士兵冲我们摇摇手,弗朗索瓦把车停了下来。

我把证件都递了上去,他翻了翻,冲身边的同伴抬了抬下巴。那两个军衔很低的新兵登上我们的客车。

我知道后面早有准备,但心跳还是略微漏了一拍。

「辛苦了,下士。」我递给窗外那人一根烟,「您这么冷的天气还在值勤。」

「谢谢,先生。」他笑了笑,「这是常有的,没什么,况且今天还多了几个人陪我们呢!」

「怎么?」我做出一副费解的表情,「难道出了什么事?」

「哦,好像是党卫队那边转给盖世太保的消息:有英国人要逃走!所以我们加派了人手。」

我身旁的弗朗索瓦明显一僵,看了我一眼。

我干笑了几声:「是吗?那可得小心了……」

后面的士兵很快检查完毕,走下来对那位下士点点头。

「祝你们好运!」他打开路障,让我们过去。

一股阴云从这个时候开始笼罩在我的心头。弗朗索瓦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怎么办,大人?」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问我。

我咬着牙,只是担心有没有盖世太保的摩托车已经从巴黎开出来追赶我们。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这三个英国人,那么整个演出小组都会被牵扯进去!既然这里得到了消息,命令大概会一站一站地传下去吧,再慢吞吞地按原计划走是不可能了。

「听我说,弗朗索瓦。」我告诉他,「你叫洛克中尉他们换到这辆车上来,你带着大家继续沿着原路走,再慢些都没关系!我会加快速度在凌晨赶到勒阿弗尔,只要把他们送上船就好了!」

「你想一个人冒险?」他突然提高声调,「这绝对不行!」

「你的意思是等德国人追上我们,或者在路上就把我们都抓起来?」

「当然不是!可—[——]」

「那么就按照我的话去做!」我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我会改走小路!他们把目标放在演出小组上,只会盯着你们!我带英国人单独走反而会安全些!一到勒阿弗尔市区游击队也会帮我们的忙!」

「万一你半途遇到德国人怎么办?谁来保护你?」

「从这里开始就没有关卡了,我只要赶到目的地就行了!况且天黑以后还有谁会在乡间马路上值勤,这可不是巴黎!」

「伯爵大人……」

「就这么决定了!」我专横地打断了他还想反对的话。

车暂时停了下来,我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我们的朋友,他们很配合地跟弗朗索瓦换了位置。于是我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用最快的速度驶进了一条岔路,把客车和其他人关切担心的目光远远地拋在了身后。

通往勒阿弗尔的公路沿着塞纳河弯弯曲曲向前延伸,穿过美丽的塞纳河谷。河谷两旁是富饶的山岭,肥沃的农田,远处农舍的灯火聚集在一起,像沙漠里的丛丛绿洲。如果不是因为厚重的乌云遮住了月光,紧张的空气让人感到压抑,我真想请身旁的三位朋友好好看看这美丽的法国田园风光。

天色越来越暗了,车灯打出两道光线远远射出去,我不知道后面的人怎么样了,只知道一些细小的水珠渐渐在挡风玻璃上密布起来。

「下雨了,伯爵大人。」班森下士提醒我。

「哦,是的。」我打开雨刷,「你的法语发音可越来越准了,下士。」

他笑了笑,似乎颇为得意。

「可惜。」洛克中尉无限惋惜地叹了口气,「我辛苦练习的东西都没有用上。伯爵大人,我原本还期望能告诉我妻子,我曾在您的指导下表演过歌剧呢!」

他们个个都是很可爱的人。我真的不想他们落在那些魔鬼手上!

「有机会的,中尉,一定有机会!」我对他露出最友好的微笑,「等胜利以后我会再邀请你们来的,那将是正式演出,我保证。」

「一言为定!」他的黑眼睛发亮。

「一言为定。」

「看!」后排的威尔逊下士突然叫道,「前面好像有人!」

同类推荐
  • 乾坤

    乾坤

    作品描写宋朝仁宗年间,捕役出身的少年薛天傲在国恨家仇中成长的故事。人是世间了不起的杰作,而武功又是人的伟大创造。薛天傲将生物原理与易经之道相结合,最终使得神功大成。作品从易经、佛理等方面探讨了人与自然万物相处之道,以“缘”字阐释了一种超凡脱俗的人生境界。最终,以形悖论的方式结尾,留给读者最后的玩味。
  • 嗨,我爱你

    嗨,我爱你

    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总是处处“优待”我呢?当手中的那杯冒着快乐泡泡的啤酒“很不小心”的洒到顾客脸上的时候,就算不看经理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我也很清楚除了走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 锣鼓铿锵

    锣鼓铿锵

    年过半百,总是回头看人生的足迹,从儿时到现在,从自己到亲人、同学、朋友,亲情与友情在童年的游戏玩耍中、在青少年的求学奋斗时、在中年的工作事业里,不断地增长、积淀,在思乡念旧的情感催生下,渐渐地开始发酵,慢慢地酝酿出了酒香。 倒一杯这思乡念旧的酒,细细地品味。 庆幸自己有过快乐的童年,无忧无虑,天真率性,彻底地玩耍过。庆幸自己有贫寒而温暖的家庭,贫寒的是物质生活,温暖的是父母的慈爱、养育。
  • 旧辙

    旧辙

    《旧辙》收录了作者2000年后新作《我的连队》、《男左女右》、《村长老赖》等4篇,处女作《热的雪》,成名作《旧辙》,代表作《父亲进城》,影响争议最大之作《边缘或大侠》。
  • 三杯茶

    三杯茶

    “《三杯茶》是一本堪供借镜反躬自省的好书,我们能为我们的孩子做什么?我们能送给我们的孩子最宝贵的礼物吗?我相信读了《三杯茶》,会让我们深思谦卑反省,“顽廉懦立”。是的,波斯俗谚:天空越暗的时候,你越能看到星辰。只要我们肯择善固执,“莫忘初衷,善爱善爱。《三杯茶》敬上一杯茶,你是一个陌生人;《三杯茶》再奉第二杯,你是我们的朋友;《三杯茶》第三杯茶,你是我的家人,我将用生命来保护你。”
热门推荐
  • 醉湖天下

    醉湖天下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然而,江湖上的江湖,却不再是江湖。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血央,曾经沧海,曾今桑田,曾今的风尘息,还有曾经的曾经,那清寒柳剑,也划破了这片天;一个弃儿,天生恨意,一柄血剑,一个魔头,一片黑夜,一则传说。几对佳人,一生追随,为了挽回那份天真,为了制止魔头传说的延续,一身吊影。江湖乱了,魔头来了,而这一切,算是一个魔头的局,长达数千年的局……
  • 春风一路

    春风一路

    我出生在鲁西一个小县城,80后,上的一所普通大学,毕业后又回到家乡工作。这是我的“童年、大学、在人间”,是我们这一拨人在小地方的青春成长经历。所有的情节都人有其人,事有其事。不揭示什么,也不反映什么,更谈不上什么思想性、艺术性,我只是这样如实的写来,为了岁月流逝、心灵安宁。
  • 孤独没有归途

    孤独没有归途

    ——你相信爱情吗?既然相信,那你足够勇敢吗?姜忻十六岁时遇到这个问题,二十六岁时解开这个问题。爱情到来时,每个人都是披荆斩棘的战士,哪怕挫骨扬灰,也要勇往直前。年少时她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和天长地久的陪伴,长大后她趋于安稳渴望平和。如果傅辞是她的在所不辞,那周冕就是她的心之所往。她挣扎过也后悔过,但在时光的洪流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她虽然是个胆小鬼,但面对爱情时,能鼓起勇气就好。
  • 帝懿宠妃

    帝懿宠妃

    她是大汉皇朝将军府的嫡女慕澜雪,亦是当今天子的亲妹,已逝惠元太后的长女承缘长公主,也是唯一能跟灵水阁阁主言懿相对抗的“平凡”女子。他是朝堂之上唯一顶撞天子,算计天子之人。精明睿智,攻于心计,冷血狠辣的校尉,软榻之上执手棋盘,乾坤在握。“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月儿一人!”“此生此世唯月儿一人妻!”终一日背负诺言,后宫弱水三千,独失了她的身影。“为你,我可拱手让出江山,只愿陪你走遍天涯。”“今日本宫愿放你走,可若一日,你想回来,本宫定会为你毁了整个天下,也绝不让你受尽闲言。”她是容朝第一位皇贵妃,却身系三国君王恩宠,决策天下兴亡。四位给她一生荣宠的男人,一个凤逆天下,一个血沫皇都,一个无翅雄鹰,一个将她囚于深宫多年。真相大白,两难为继,情爱能否高于帝王霸业,帝后并肩,执手江山。精彩片段欣赏外头兵哥铁马,战火萧萧。八百里丰川行宫,紧隔一座小山坡。一位水蓝织锦玉兰罗烟迤逦拖地长裙女子,高云挽发髻,九鸾凤凰金钗戴于头顶,雪白的手指握着南竹云扇,醉卧在美人榻上,看着眼前的屋子中烟香袅袅,薄雾浓浓,一阵梅花的凌冽气息拂过鼻尖,她猛的抬起头,眉眼带笑,唇角更是合不拢,“你怎么来了?”“我为何不能来?我的女人为他的哥哥出兵打仗,受这份苦,遭这份罪,我能不来吗?”白衣如雪,傲如清风,修长的身躯,一身锦衣玉袍,如玉冠盖。他缓步轻走,痴笑:“九环山,我必帮你攻下,我帮我的女人打下。”“好,帮我攻下九环山,我定好好谢你。”女子爽口答应,媚眼含笑,魅惑迷人。男子走到美人榻前,将那女子轻轻拦腰抱起,放在他腿上,手指玩弄怀里娇美女子的鼻尖,宠溺的笑,“感谢我,不过有件事确实是你的功劳。”女子挑眉不惑。男子手指轻轻滑上她光洁的额头,点点流连,暧昧道:“在这恶劣的环境下行军打仗,太过辛苦,所以嘛!九环山,就交给我。你呢!就好好的待在金屋里,做你应该做的事。”“好吧!你自动请缨,确实累的苦,本小姐就让给你。”女子温润的笑着倒在他怀里。男子眉锋一皱,眼睛一冷一热,嘴角一嘟,微冷却带着宠溺道:“我可记得,我早已帮你改掉这个称号,难不成,你想再深刻的清楚一番?”女子微抬下颚,娇羞的瞪着他。“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再送给你一份礼。”一阵天翻地覆后,男子将那绝世倾城女子紧压身下,火辣辣的目光相对,两只大掌禁锢她的小手放于头顶,缠缠绵绵道:“你也该有孩子了,没有我,你哪来的孩子?这功劳,我白白给你,你觉得怎样?”
  • 绝美异眸闺蜜闯雪缘

    绝美异眸闺蜜闯雪缘

    本人是为六年级学生,肯能有时更新不了请多见谅
  • 好孩子是教出来的

    好孩子是教出来的

    本书阐述了家庭教育中的问题并给出了切实可行的建议,从而得出结论:好孩子是教出来的。全书共分十章,主要有:教孩子学会文明礼仪,重视品德修养,提高智商,成就“优等生”,塑造健康心理,朋友孩子的独立人格,挫折教育,促进孩子进步等。
  • 我们相约在那一年

    我们相约在那一年

    我迟暖暖,在那一年认识了他和他们。我的那一年就像郭敬明写的小时代一样,有哭有笑有闹有喜,还有分离时的痛苦和和好时的快乐。我们一起说过不管毕业我们还要在一起,可以你们却各奔东西,你们难道忘了吗?四年的点点滴滴就在举杯祝福走散了,你们可曾记得?我们一起逃课的时候,我们一起被老师骂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学校外吃好吃的时候,我们一起追星的时候,如果一个人犯错,我们每个人都会承担,不管是骂还是跑操场我们都形影不离。可是现在,四年就一个笑话,闹的闹,离的离,分的分,我们还可能回到以前吗?
  • THE NEW MAGDALEN

    THE NEW MAGDALE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末日唐门

    末日唐门

    “你们这群丧尸听好了,我唐牧就是狂就是cnm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如果不想死的话,你们就一个个的给老子站好了!等老子去那边兽人部落联谊完,就回来挨个收保护费。如果不交的,我会告诉你们,什么叫末世只有强者才配存在!”“哎哟我草,这轻功真难用,差点又摔惨了……”
  • 那年,我们一起走过

    那年,我们一起走过

    一个从山村走出的青年,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一段酸甜苦辣的生活。一切都在走出村子那一刻,社会的大染缸,主角是否能够出淤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