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齐,邢武海,张成名还有刘获山正在一块吃早饭,谢强匆匆跑过来大声说:“今天,今天出殡。”
不光他们几个放下了筷子,周围的好多正在吃饭的同学都像是看国宝大熊猫一样看着谢强。想看看大清早就敢说不吉利的话人人长什么样,可王齐他们几个却当成了重要信息。
“这么快?我还没有问呢。”邢武海抹了抹嘴说,“不吃了,我现在就去通知下其它人。”
“我看用不着这么急,一会就早挤了。到时候我们再出来商良。”
“中,地震,你把我碗涮涮,我去借篮子去。”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了。
7:30的早挤铃刚打过,同学们都匆匆的往班里跑,而王齐却逆人行忙人班里跑出来,见他跑到三(1)班最后一个窗户那,对着刘彪挥了挥手。刘彪出来了,201寝室的见刘彪出去了,也都站起来跟着出去,这一出不当紧,后几排的男生都出来了,他们经为是打架的呢。
“王齐,跟谁打架了?”
“妈的,正没事干呢。”
“几年级的?”“因为什么?”
他们刚出来就七嘴八舌的乱问
“没事,我也没跟人家打架。”王齐忙解释说,“你们怎么都出来了?”王齐有点受宠若惊了。
“没事,你叫这么多人干吗?”张大鹏问。
“不是我叫的,大家都回班去吧,真的没事。”王齐说,“我是跟我们寝室商量个事。”
他越说没事大家越不相信。
“打架一起上嘛。”
“人多才过瘾呢。”
“就你们一个寝室多没劲啊。”
怎么解释他们就是不走,认定这个架一定要打。
王齐摇摇头说:“不是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昨天晚上,我跟查勤的老师吵架了,刚才教务处让我们寝室的所有人去教务室一趟,谁要想去就一块去。”
“早说嘛!”
“靠,我以为什么事呢。”
“妈的,昨天哪个年级的学生查寝,打他个兔崽子。”
“就是,敢找咱的事。”
“那,哥几个回去吧,到进修有事再找你们。一会儿张仪就该来了。”王齐看了一圈,“回去吧,要不该耽误大家学习了。”
大家这才陆陆续续的回班了,只剩下了他们十二个人,他们走到操场门口开始商量了。
王齐说:“大个,他今天出殡,我们现在去还能赶上”
“中,那现在就去。”刘彪急着说,“大头你问好没有,篮子呢?”
“找到了,在寝室门口挂着呢。”邢武海说。
“快拿过来,我们到大门口等你。”
“好?邢武海应了一声就跑去了。
“张军,你一会去买点烧的纸。”
“去哪买?“
“大门口南边那个卖部里就有,100张。”
“100张?也太多了吧。”
“50张,就不少了。”王齐说。
“那就50张吧,?刘彪说,快去,在大门口等你。”
“好”张军说,“炮买不买?”
“买。”刘彪用手一比说,就这么大的就行了。”
“中”张军跑去了。
“大个,还请假不请啊?”刘获山问
“请?请一个俩还行,这么多人,是可能请掉的。”刘彪摇摇头说。
“那怎么办?”谢强问。
“先斩后奏。”刘彪坚定的说,“走吧。”
他们几个在菜市场买了肉,就出发了。等他们下了车就已经十点匈,又经过几次使用鼻子下的工具,总算找到宋涛的村了。
“宋涛的家,好象在后面。”刘获山说。
“没事,进村就该有人接了。”王齐说,“大个,你提着篮子走前面。”
果不出所料,刚进村,就有一个带着丧帽子的人来接他们的篮子,还问“你们是那个庄的客?”
“我,我们是县城的。”刘彪吞吞吐吐说。
“县城的?没听说过”那人看了看后面的人说,“你们是到涛子家吧。”
“是”,“是”
“我还以为接错了呢,”那人笑着说,“你们是他什么亲威?”
刘彪向后看了看说,“我们是宋涛同学。”
“哦,我说怎么没见过。你们来几个人?”
“十二个”
那人把他们带进宋涛家院里,院里已经有好多人了,一个个都带着丧帽子。有的在忙事,有的在忙事。很宽的院子显得很挤。一会那个人拖着一个拖盘出来了,拖着一打孝布。正他们十二个人一人一个。他们在相互的帮助下也都把丧帽子带好。
在这个小小的县里,火葬还只是个口号而以。在这里依然用着千百年来不变的理念---入土为安。特别是在农村。那些复杂而且难懂却又不能不用的礼节,依然深深的影响着这些刚刚有点致富理念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