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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故乡

罗妮苹刚在转角处消失。

穆仁生立马蹲子,左手捡起那株夹竹桃,对着它自语一番,“算你走运了,碰上了我。不然,还不知道要把你培植到何年何月才会活呢?亲上加亲。”

咒语念出,忽然,从附近洼地上窜来一道水箭,在穆仁生的手腕上拐了个弯,他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冰凉麻麻的感觉,那水箭已经伸着他的中指,窜上了夹竹桃上;从天而降,一道绿光罩了下来,在新叶处幻出萤光,汇聚叶形,幻化出新的叶子,还滴着几滴新鲜的露水呢。但那折断处仍然无动于衷。

如此奇妙瑰丽的情景,看得穆仁生惊讶不已。

“原来,那麻麻的感觉就是水箭,这水怎么能够一下子飞上来了?还有,昨晚出现的那道萤光不是huang色的吗?怎么变绿色了?”

一时间,给穆仁生目睹了真相,反而令他疑虑倍增,却又烦恼不已。

“算了,我还是试试刚才在学校那句吧。”所幸,冷静的他转而想到用第二种咒语去接驳回折断口,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是枯木逢春,还是春风吹又生。

“嘿,排个队,一句一句来。”这次穆仁生有足够的时间实验两句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枯木逢春!”

话音一落,花枝毫无动静。

“呵呵,不是这句,就是另一句了,春风吹又生。”穆仁生马上得出了结论。

果然,春风吹又生此句一出,那洼地上的水面突然又窜出一道水箭来,直从穆仁生的手腕滑上那夹竹桃的稍处,再喷洒下来,让每一片叶和花都受到雨露的滋润;一道绿光也从天而降,却在那折断处不远处,开始缠成戒指状,然后一边缓缓拉起折枝,一边向着切口处滑去,当折断拉到切口处与主枝合拢了,那戒指般的光圈也隐没在合拢处,慢慢了无痕迹!曾经的伤痛,已经烟消云散了。

此时,穆仁生的手中的夹竹桃,鲜如初出,新如刚买。

穆仁生全程目睹此般瑰丽的奇迹发生,心中慨叹万分:世间,还真有这等法术,能够折枝再续,起死回生吗?即使近在眼前,又是自己亲口说出,穆仁生的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接受,太阳底下真的有这等奇妙事情的发生。

穆仁生把它扦插到工地的黄泥上,它便一枝独秀地伫立在黄土山岗上,迎风摇摆,似在感谢穆仁生给了它再次重生的机会。

“不用感谢我,要感激就感激那个小G吧,是他要我一定要救活你的。”自言一番后,穆仁生手也不洗地向工地走去。

“再不走,工头又催了。”

穆仁生前脚刚走,罗妮苹又走了回来,她环视了四周,没有发现穆仁生的人影,很是失望。

走近夹竹桃面前,看到夹竹桃意气风发地迎风摇晃,她不禁俯子,凑上脸去仔细寻找刚才夹竹桃那道折缝,居然来回寻遍了几次,也没有发现。

罗妮苹慢慢直起了身子,继续凝视着那株快活的夹竹桃,愣在原地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回到了工地,已经是二点三十五分了。

“冯叔!”穆仁生走到工头的面前,歉意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上机关单位班啊?二点三十五分才到?哦,敢情还是个领导呢。”冯叔不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听得工友们纷纷附会讥笑。

“其实是这样的,刚才一点钟的时候,小茵叫我去她的学校去了。”穆仁生本想不作任何解释,像以往一样,一笑置之;但是,他又想到隐瞒这些事实,日后,再作解释,可能会越描越黑。

“去干啥?”冯叔甚是紧张地追问。

“小茵的一个朋友碰断了盆栽,我去给她粘合。”穆仁生把接生说成粘合,说得很模棱两可。给他们误会了拿胶水粘合呢。

“她们自己不会粘合,要你去?”工头不太相信。

“是呀。”穆仁生老实地回答。但收不到满意的效果。

“好啦,别再说了,赶快过去帮忙吧。”冯叔本来对穆仁生这个白脸小子期望不高,如今他竟然还用这些蹩脚的理由来搪塞他,更是令他失望之极。

“大哥。”穆仁生走过来,诚恳地喊了声周宇。

“咋了,跟大小姐出去吃炸薯条了?”周宇也揶揄地问。

穆仁生老实说:“没有。只是去了她的学校而已,炸薯条那么贵,吃不上。”

“去学校?干啥去?”

“去把树粘合。”

“树也可以粘合?咋个粘法?”周宇一下子来了兴趣。

穆仁生见周大哥这么有兴趣,就详细地讲给他听,“可以呀。就是把折断的一头,接回原来的位置,再说一声‘春风吹又生’,就可以了。”

“你,过那边去削砖泥吧,叫肥波过来。”

穆仁生走了过去,跟肥波说了,肥波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穆仁生坐在他的位置,面对众多没有削平的砖块,懊恼不已。

他也感觉到冯叔和周宇的不悦,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全盘托出,说出事实,他们干嘛要么给他脸色,要么给他任务地不相信,调离他呢?

这个,应该是他青春期里最想不透的一个问题。

傍晚,六点十五分。

冯绿茵准时地回到工地,身后还随着一位也是骑自行车的邮差。

“穆仁生!谁是穆仁生?”邮差在门口停下不走了,直接叫嚷。

穆仁生一听,不禁微怔,转而马上应他:“我,是我,来了。”

他放下了砖刀,一个箭步,在准备下班的众工友中间,穿插过去,惹得工友一阵笑骂。

“有你的信,在这儿签个名吧。”邮差把信递给他,然后要求穆仁生在一本簿上签名。

“好了,再见。”穆仁生签完,邮差马上收簿上车走人。

“谢谢了。”穆仁生也不忘在背后感激邮差。

“是谁寄来的?”冯绿茵停放好自行车后,就直接跑过来,好奇地问。

“呃,看字迹是我妹写的,应该是我爸写给我的信。”穆仁生看了看字迹。肯定地说。

“现在都有手机电话的,还要写信吗?”冯绿茵不解地问。

“我爸没手机,我也没手机,去有钱的人家里打电话,很惹人嫌的。”穆仁生一边拆信封,一边解释给冯绿茵听。

信纸抽出,却掉下一块奇特的桑叶。

“怎么会有桑叶的?”冯绿茵蹲子把它捡起来,更加疑问。

“我爸在信上说,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天下来,地里的桑叶都变成这样了,问我能不能在城里买些杀虫的农药回去,还是请教一下专家教授,用什么方法防治。”

穆仁生看完信,接过冯绿茵递过来的桑叶,细细地看了一遍。

桑叶很小,就像一个小笼包那么大小,比平时一般大的桑叶整整少了一倍,由叶柄至叶尖,出现了不规则的波浪纹把叶片斜斜地一分为二,左边为粉红、褐、桃黄三色渐变,右边为深绿浅绿的渐变。

“多奇怪呀,一片桑叶也能有五颜六色?”冯绿茵也猜不透,这块桑叶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看了,一眼也知道是病变了,至于是什么病,我们都不是专家教授,没那么容易看出来的。”穆仁生当前担心的不是桑叶,而是准备按照父亲的建议,先去看专家,再去买农药寄回去。

“买农药,看专家,都需要钱,现在我哪里有钱啊?”穆仁生折好信,塞回信封里,再把桑叶也放回信封里,一边以食指和中指来回夹扫着封口,一边担忧地说。

“找我爸借工资!”冯绿茵为他出了一个绝世计谋。

“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穆仁生一拍大腿,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但很快,他又忧心忡忡地说,“我才干了不够十天,可以吗?”

“我看过有人借过,应该没问题的。”冯绿茵继续鼓舞着他。

“就怕他不借。”穆仁生望着冯绿茵,歉意地说。他的意思是说她和他爸爸不一样,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怕他什么?吃人吗?不吃人的话就去试试看。”冯绿茵也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反而站在穆仁生这边,继续支持他。

穆仁生这才说:“好。”

进到冯叔的简陋办公室,冯叔也正在收拾着凌乱的办公桌,准备吃晚饭。

“冯叔!”一进入办公室,穆仁生礼貌地敲了一响房门,喊了一声工头。

冯叔转过身子来看穆仁生这个小伙子,眼神里闪过了一种希冀的光。他热情地说:“哦,是木头啊,什么事吗?”

“呃……”穆仁生仍然对自己只做了几天便要求借工资的理由感到理亏,如今被工头这么热情招呼,反而更加的想退缩下来。

在冯叔的眼中,穆仁生是一个畏首畏尾,有些小聪明,体力不足而肯捱的小伙子,是一个还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的年轻人,假以稍加锻炼,他将来的前途巨可限量!但是,今天他的表现比前几天的更加糟,竟然学会了说谎和吹牛。

“来来,坐啊,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冯叔满脸堆笑地离开办公桌,到对面的茶几旁,清空了杂木沙发上的工具,用抹布擦干净了再请穆仁生坐下。他希望,这个小伙子能够浪子回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来和他道歉倾诉的。

穆仁生硬着头皮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冯叔,我,我想跟你借点钱。”

冯叔一听,笑容马上僵住,“干嘛用?”

穆仁生和盘托出,说:“我父亲来信了,说家乡的桑树染病,要我在市里找专家问问看,然后寄一些特效的农药回去。”

冯叔掏出了香烟,悠悠地点燃了烟,吐出烟雾后,问:“要多少?”

“五百块左右吧?”穆仁生也不知道去找专家和买农药要多少钱,但尽量多要一些。

“你干了几天了?”冯叔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九天。”

“九天,你能有多少工钱?”走了几步,他又回头问。

穆仁生马上算了出来,“一百八十块。”

冯叔走回了办公桌,转身对他说:“就是嘛,还没有干到那么多,咋能借那么多呢?”

“我听说,有人借过。”穆仁生乍一听,心也凉了,但还是厚着脸皮地问。

“我也听说,有人不用借,自己会想办法。”冯叔一边说,一边开始重新收拾办公桌。

穆仁生明白这是逐客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但临走时,他还是哀求地问:“你就不能够行行好吗?我以后会好好干的嘛。”

冯叔拿开烟头,吐了一屋的烟雾后说:“你以后会不会好好****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没有那个闲钱,这工地啊,再过上十来天,就没有工开了,到时候我还经发给你们伙食费呢。”

穆仁生沮丧地走出那间简易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但大地上的暑气尚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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