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回到分部的时候,木若幽他们正在好吃好喝。
白泽看到风隐,吊儿郎当的搭着他的肩膀:“风大神医,你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无聊。”
说罢还指着莫言:“就那个冰块,天天板着一张脸,跟他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风隐嘴角抽了抽,这货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天天有多噪。
“泽,我在的时候,耳朵都被你吵的生茧了,这一年在外,真心觉的世界很平静和谐,你呀…就应该多和莫言学学。”
“什么?你居然让我学他?”
“好了,好了,大护法,吃完饭我们再讨论。”风隐看白泽要跳脚的样子,赶紧出声阻止他说下去,真让他继续,这饭也就省了。
白泽气愤的瞪了莫言一眼,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骚吃骚喝。
莫言对于白泽这幼稚的行为表示无动于衷,连一个眼神都不甩给他。
风隐边吃边说道:“这一路回来,听到了不少传闻,其中有一条,真是震惊天下,伤透了无数少女的心啊…”
“什么”
“什么”
白泽鸣儿同时开口,好奇的盯着风隐,他们回来也听到不少传闻啊,无非就是谁谁谁武功绝世,风华绝代云云…没有什么特别震惊的。
风隐一脸神秘:“传说天下第一的公子冥是个断袖!”
“啊…”
“不是吧”
“那么酷的美男居然是个断袖…”
鸣儿和白泽两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莫言听到风隐的话之后,忽然想起昨晚他和自家教主同撑一伞的那幕,眉头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下一刻,他也惊呆了…
因为风隐忍着笑意,看了眼木若幽又说道:“对象就是现风云榜第三名白幽公子…”
“什么!”
“不会吧!”
“噗……”
前两声肯定就是那对小冤家白泽和鸣儿发出的。
这后发出的一声就是被断袖的当事人。
木若幽眼角直抽,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二货传出来的…
她和独孤冥是断袖?他大爷的!他全家都是断袖…
木若幽这一喷,她倒不要紧,不过白泽悲催了…
他刚好对着木若幽,还没从断袖这档子事中回神,紧接着就被喷了满脸水滋。
颤巍巍的抬手抹了把脸,哀怨的看着木若幽:“教主!你今天有漱口吗?”
木若幽瞬间满头黑线…
其它几人都强忍着爆笑而出的冲动,肩膀都是一颤一颤的。
鸣儿好心的为白泽递上一个手帕:“小白,快擦把脸,你这样子,影响你英明神武左护法的形象啊…”
白泽瞪她一眼,牛气冲冲的接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擦了起来。
他现在真想找个人噼里啪啦的揍上一顿,解解心中怨气。
木若幽也擦了擦嘴角的水滋,看向风隐:“从哪传出来的?”
风隐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回来的路上,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议论,可能今天过后,天下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木若幽无力的拂了拂额头,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可那时天色已晚,又下那么大的雨,街道上根本就没有人。
难道是茶楼的其它人,不应该啊…
他和独孤冥是出了茶楼之后才共撑一伞的,应该不会有人看到。
就算有,是谁这么大胆这么大张旗鼓的胡乱传说独孤冥的事,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真是想不通也道不明。
抬头看着几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木若幽站起身说道:“想笑就笑,死憋着不难受吗?”然后跨步向门外走去。
顿时身后传来一阵阵哄然大笑,木若幽又无奈的抚了抚额角,没想到她也赶了把潮流,看来这以后出门是不能随便穿男装了。
而此时赶回宫中的独孤冥,顶着他那张高冷的俊脸酷酷的看着自家怒气冲天的喷火龙。
枫莱皇独孤九洲气急败坏的在御案前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再横独孤冥一眼,帝王的沉稳威严此刻荡然无存。
又来回踱了几步,一甩宽大的袍袖,怒视独孤冥厉声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暴躁,压低了声音又道:“皇儿,从小到大你做事向来令父皇放心,这次。这次怎么如此失分寸?”
看独孤冥一语不发,枫莱皇又来气了:“你。即使你不喜欢女子,但喜好男子之事也不能闹的如此沸沸扬扬,现在全天下人都在看我枫莱国的笑话呢!你让我皇室颜面何存!”
越说越激动,狠狠的一拍御案,对着独孤冥又恕吼了一句:“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独孤冥看着随时都要喷出火来的枫莱皇淡淡说道:“我从末说过喜欢男子。”
独孤九洲怒气腾腾:“那那个风云榜上的白幽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亲眼所见,难道谁还敢污蔑你第一公子不成?”
独孤冥慢条斯理的又说道:“那是他们的事,于我无关,难道还要把天下传言的人都杀了不成?”
“那他们传的是真的假的,你堂堂一国太子给一个男子撑伞是空穴来风吗?”
“撑伞是撑伞,和喜好男子无关!”
“那你为何不让父皇给你纳太子妃,这么多年来为何连一个半个侍寝的姬妾都没有!”独孤九洲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喜好男子了。
“父皇!太子妃儿臣自会纳娶,至于姬妾就免了,难道父皇忘了母后是为何离去!”说着说着,独孤冥的语气也变的冷了。
独孤九洲听自己的儿子如此说,顿时哑口无言,略有些褶皱的国字俊脸上尽是落寞和懊悔。
父子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独孤九洲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看着独孤冥语重心肠的说道:“你若不喜男子那最好不过,但是,皇儿,你早到了纳妃的年龄,以父皇之见,不如就趁此次风声办了吧!也好散了那些传言。”
独孤冥听独孤九洲这样说,立刻板下脸色,冷冷道:“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张,父皇若有闲心,不如多管教管教你那群花枝招展的嫔妃!”
说完不等独孤九洲发飚转身离去。
独孤九洲看自家儿子如此态度,气的额角直跳,又狠狠的拍了下御案恕声道:“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