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个人进了一些,才看清楚。竟然是裘龙!身披黑色的外套,向我们跑来,他来干嘛?
他听到我的话,居然定住原地不动,他不会也被吓傻了吧?还是他们之间难道有联系?
可后面的人已经疯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挡她的路的,她就攻击。现在也不能找别的路,这样会伤到其他人。
在离他几米的地方减速,“别愣了!快走!”不要问我为什么提醒他,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硫酸泼到时恶心的惨像。
他却皱着眉头看我,待我跑过他身旁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心中一震,难道他是来抓我的?他和黄玉贝有关系?这下麻烦了!
身后的黄玉贝越来越近,我正打算出手反抗裘龙。突然刀光一闪而过,我捕捉到裘龙出手的瞬间,好快!紧接着身后不远处传来玻璃碎的声音和惨叫声。
我想转过身去看,却见黑色的大衣划过我周身,然后背上传来温热。我就这么披上他的黑色外衣,他又伸出手掌遮住我的眼睛,轻声说道:“太恶心了,不要看。”
惨叫声和“嗞嗞”声交织,我在脑中脑补画面,真是太过恶心。突然又想到如果裘龙是来帮她的,那么我现在……这么想着,不由得浑身一颤。
突然黄玉贝又开始做最后的挣扎,疯狂的向我扑来,“杨渺!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这是裘龙抓着我的手臂,一用力,我便向他倾斜。他随一抬腿,就向扑来的黄玉贝踹去。
我可以感觉的他身体的震动幅度,他并没有使出全力,而听黄玉贝倒地的响动,应该有三米,他的力量很强,但速度不是特别快。如果我跟他对上,肯定讨不到好处,看来等左手好以后定要加强训练。免得那天,不小心死他手里!
我拿下他遮在我眼前的手,退开几步。看着躺在地上的打滚的黄玉贝,她已经被溶液腐蚀得面目全非,脸上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衣服也被腐蚀得黑烂,发出焦臭的味道,身体露出来的部分也已经血肉模糊。
一把十厘米长的刀刺穿她的手掌,出手快、准、狠!真不愧是这黑道上的一大家主。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却很淡漠,看着眼前的景象,还略带嘲笑和不屑的意味。
他是在帮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他看见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又轻声地说道:“小渺,没事了。”
“小渺!!!”司徒森和爸从外面跑进来。
“司徒叔叔,快叫人来收拾一下吧!”
司徒森安排人手处理现场。
爸跑过来,很紧张的说:“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又没有事,不要紧张。”我傻笑着说。就黄玉贝这种样,怎么可能赶得上我呢?本来想引出学校,再让司徒森抓捕。谁知裘龙出来提前把她解决。
爸看我没事,就十分警惕的看着裘龙,对我说:“女儿,不要离这个人太近,他不是好人!”
“哦。”
黄玉贝被医护人员送去抢救,还有一些人将学校里的残留物清理,老远就看到学校领导跑来。我想要走了,看见那群我就烦!
司徒森安排完工作,就快速的赶来,冷眼看着裘龙,平静中带着威严说道:“裘龙,你也要配合我们调查。”
裘龙冷冷的说道:“跟我律师谈。”
我拉着爸往校门口走,司徒森也跟上来,但没有走几步,突然想到一件事,“等一下。”
我掉头走到裘龙面前,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他,淡定的说:“虽然你是坏人,但还是要谢谢你。”
他看着我轻笑一声,接过衣服,我又回到爸爸身边,爸急忙给我披上外套。
爸和司徒森一路下来像是被妈附体一样,我的左右耳同时受折磨。
爸回家做饭去,我来到司徒森的办公室,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司徒森。
他问我芯片从哪里来,我没有告诉他,问我也不说,耍赖都耍过去。
至于那枚芯片,放学去她宿舍,看到门外晒着的那件暗红色的的衣服时我就知道,看样子那件衣服是今早才洗的。
芯片运作时会粘着依附物,同时会变色隐藏。报废后,在洗衣服时,芯片会随水流出来,看上去就是个白色纸片。
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司徒森,我也该回家。学校领导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登门道歉。
不过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原来司徒森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守株待兔,以我为诱饵,引出嫌疑人,一举抓获。
不过我又碰上一件大事!那就是妈妈发现我的一样东西不见了!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一边磨着我一边看我有没有受伤。因为没有外套遮掩,她在抬起我的右手时,发现我手腕上的手链不见了。
于是狮东吼,“赤瞳去哪里了?”
我弱弱的说:“我放在学校了……”其实是不见了!
妈妈盯着我的脸,我很不自然的看着她。
“你不要骗我!是不是不见了?”妈妈满面怒火。
我就知道我骗不了妈妈,只能微微点头。
“你,你个淘气的孩子!”妈妈直接往我头上一拍,有点疼了……
“不就一条手链吗?至于这样吗?”爸爸把我拉过去,不解的问。
“你懂什么!那是我家的族传物!我爸爸算过,他告诉我说小渺在三十六岁之前会有大难!才让我把赤瞳给她庇佑的,她怎么能弄丢呢?”妈妈扶着额头,喘着大气说道。
这个我一直知道,所以我才不敢告诉她。爸爸不太相信,但也不敢回话,因为他知道妈妈也是担心我。
“说!在哪里丢的?”妈妈坐到沙发上。
“在……在……在G省期间……”我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我严重怀疑是掉在魅迭游乐园里,那天之后就没再见到赤瞳。
“什么?你居然瞒到现在!你气死我了!”妈妈心累的摇摇头。
“好了,既然丢了,那也没办法呀!以后我会保护好女儿的!我就不信谁敢来,我跟他拼命!”爸上前劝说。
妈妈看着他,也是愤怒:“就你!哼!自己看着办吧!”妈妈回房间,好像是在打电话。
我和爸无语相对视,我是没怎么放心上。
第二天,校方向全校为我澄清事实,那些流言蜚语随之破灭。事实的原因被抖露,爸爸也受到议论,但他也习惯了。从他清醒过来时,就选择默默承受这些言论。
司徒森跟校方以及韩徐婉的家人秘密处理这件事情,她没有被退学,依旧能读书。只是在个人档案上有了一个原因模糊的大过处分,而且永远也抹不掉。
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我也清净些。只不过时不时有些“苍蝇”在耳边飞,我就自动屏蔽。后来她也觉得没趣,就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