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叔叔你怎么发现的?”虽然我知道司徒叔叔很敏锐,但没想到呀!姜还是老的辣!
“不是你给我暗号的吗?惊奇的见到我,‘不想从你们这知道些什么’,这句话可不是你的作风。要是我不在,你干脆不说这句多余的话。”司徒森笑着看着我。
“司徒叔叔果真了解我。”司徒叔叔竟比我家人还了解我。
溪晨又端来咖啡和清茶,清茶是给我们清嗓子的。
“你不相信你的小姨夫?”端起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口,淡淡道。
“并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他能力暂且不够。同时也是出于对他以及他家庭的安全考虑。”我沉声道。
“的确,以他今天的表现来看还要磨练磨练。小渺我也不得不说你了,总是把危险的事揽到自己身上,那你又有那个能力吗?还有你,溪晨,你们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就不能好好的当个乖乖听话的好学生吗?”司徒森也沉着脸,严肃道。
“司徒叔叔,渺姐永远是我的大姐,是我的好朋友。她有难,我却跑了,这不是个男子汉该做的。而且有些事,我们是有分寸的处理。我们也在长大!”溪晨目光锐利,不带一丝玩笑。
我都瞬间觉得他高大了许多。
“司徒叔叔,其实,我也想好好做个学生,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但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呀!如果我就这样放弃反抗,那么我家人,朋友,只会更惨,更加悲哀。无奈之下只能做出这样的抉择了……。”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两个。”司徒森也无奈了。
我和溪晨相对一笑(说得好)
司徒森看我们两个突然揶揄道:“一唱一和的,这么有默契,你们俩不会是男女朋友吧!”
我笑着回答:“是呀!”
溪晨接着说:“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简称男女朋友。”
然后都笑了起来,司徒森听到我们的回答也哭笑不得,发现自己吃憋了。
“咳咳,进入正题。”司徒森清了清嗓子严肃道。
我们也停下了笑声。
“我爸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浓浓香水味,其实只是为了掩饰我爸耳背处淡淡的奇怪的味道。”顿了顿,想到那味道实在,呕……
坐在身边的宁溪晨也撇了撇嘴,他也闻过……
“那味道有古怪,怎么发现的?”司徒森敏锐的察觉。
我爸很高,一般人只到他的肩头,这很难让人发现到。
“这也是我小时候和他打架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没有注意。后来接近他些又没有闻到,只闻到香水味。但那种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太奇怪了。我有好几天都不能好好吃饭。”
“你和你爸打架了!伤的严不严重。你爸那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司徒森急忙问。
我被他这么一问,心里暖暖的。司徒叔叔还真是疼我呢!
“已经好了,没有留下病根,放心!”我笑着回他。
“那就好,要是我碰见他,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司徒森脸色不怎么好看。
“说到那味道,就是蚕红的味道。”
“竟然真的有!你怎么知道有蚕红这种东西?”司徒森双眼放光,好想发现猎物一样。
我能理解,毕竟他没见过这种邪门的东西。
“是一次计划中的巧合,巧合中的计划发现的。L市外面东南方十六公里处有一个下棉村,那里就是符蛊的盛产地。因为那里有一种俗称尸草的植物,是制蚕红的主要成分。尸草本身就非常臭,但只有太阳暴晒后再受雨水淋溶,才会发出臭味。而那一片土地都要发出腐尸般的恶臭。”
“还有这种危险的东西,当地人不弄掉吗?它有什么作用吗?”司徒森不解的问。
“当地人把那些都烧掉,但依旧有人故意去种,为的就是拿来做蚕红。而当地人害怕蚕红,也不敢再做什么。每次发出臭味人们就会离开,躲得远远的。如果一个人长期待在那样的环境下,会产生极端的情绪,精神错乱,神智不清,欲ㄧ望剧增,会听命于有尸草花的人。”我回想起了当年爸爸的状况,恨不得抓那贱人来施以大刑。
“怪不得!我得到的资料里说你爸爸一夜变了性格,对你妈妈大打出手,对任何劝阻的人都破口大骂。第二天更是把你弟弟带走,关到偏僻的幼儿园,还不让老师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司徒森有点明白了。
随即又问:“为何他们在检验你爸爸的血液样本时,没有发现任何状况?”
“那是因为他们是在不久前才检验的,当年没能及时检验,我爸爸也不配合,总是喝酒,到深夜才回来。其他人都当我爸爸发酒疯。再检的时候毒早已经解了。”
“原来是这样,那解药是你们找的?”
“对!是在三年前解的。”溪晨开口说出了当年的隐情。
随着溪晨的话,时光回到三年前……
那日,我来到还未开张的捷西咖啡厅,找溪晨商量蚕红的事,因为我暗地里打听了很久。听说蚕红在木棉村有,便想去了解了解。妈妈听说了也想去找到如何破除蚕红的方法。
刚好溪晨的妈妈想去那里观赏木棉花,寻找制作新品的灵感。
于是两家就结伴而行,到了木棉村果然入目满是粉白相间的木棉花。
满山遍野,连绵不断,仿佛身在粉白色的柔波里,让人沉迷于其中。可又有谁想到里面暗藏杀机呢?
妈妈打听到一位“鬼师”家,就过去了,但我并没有跟进去,只是记住了那个位置。
妈妈出来后没能找到解药,很失落。只能跟着溪晨妈妈赏花拍照了。
我和溪晨找了借口离开,一起来到那个“鬼师”家。
听过妈妈的抱怨,原来那人想要钱!看妈妈衣着太过朴素,又有点吝啬,就说没有。
我和溪晨假扮成未婚-先孕的少夫妻,溪晨则是装成和我爸爸一样的情况,我就装成不懂事与他有了孩子的少妇,想让他回心转意。
在我们超高演技下,同时也因为她少年时被男人骗过,而得到了同情。
但我们也花了不少价钱买下了解药。
她告诉我蚕红是怎么下的,要怎么破,其中她无意透露出了一些事情。我也装作懵懵懂懂的样子。
蚕红是白色粉末状,放入酒中,融于酒中无色,但发出辣味,被强烈的酒味所覆盖。
食用后会慢慢见效,当身上涂抹有尸草花香的女人接近时。被下药的人就会控制不住欲ㄧ望。
不过在药量不是非常大的情况下,也有人能抗制住。
在行男女之间的事的时候,女人会将膏状物的蚕红涂抹在男人的耳背或其他地方,尽可能离脑袋近点,让毒时时刻刻影响着男人。
中药的人,碰到别的女人就会特别厌恶,心烦。遇到不顺心的人或事就会脾气暴发。
解药的成分不多,主要的就是一种下棉村山顶上特有的木棉花的无花果。这种品种的棉树都不被人看好,直接忽视了,但它却是尸草的天敌。
在平常时,只要戴着有这种木棉花的香囊、配件。涂抹在身上的蚕红也不能再发挥作用。
同时下药的人,下药次数太多,时间太长也会遭到反噬,会中虫ㄧ蛊。
虫ㄧ蛊就是长期男女因为蚕红做事后,女人体内开始溃烂。病痛的时候像虫子啃咬般。
蚕红准确来说是一种慢性毒药,但蚕红对被使用者的身体有极大的伤害。
长期使用会激发各种疾病因子,后果也不堪设。
司徒森陷入沉思,眼神复杂,叹息声中带着浓浓的担忧意味,终于还是开口了:“小渺,你……爸爸中蛊时间算长吗?”
我知道他想问这个,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暗痛,但还是平静的回答:“他现在身体一些机能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听完我的话,他缓缓闭上双眼,平静自己的情绪。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淡淡道来,语气中带着期望。
“只能调养生息,通过药物抑制病发,还能活个十年吧!。”这些也是从我大叔公那里知道的,他是隐士老中医,这个十年还是不能确定的数呢。
“能这样也算好了,我一定会把你爸爸救出来的。”司徒森稍稍放下了心,同时也再次向我保证。
“嗯。”我只是淡淡答到。
宁溪晨把手覆在我的手上,握了握,看着我,目光中满是坚毅。我回他淡淡一笑。
“小渺,据你们所说,那是慢性毒药,为什么在你爸爸身上发作那么快?一个晚上而已就变了性?”司徒森在担忧之时,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
“那是因为有“勾魂花”的刺激。”我再次沉下了脸。
“什么?这是……”司徒森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