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4年,距离2012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时光。
无论人们怀揣着怎样的情感对待已逝的日子,或者在茶余饭后的笑谈中省略。
玛雅文明,却是让人们记忆尤深,因为它的神秘,像充满魔力的巨口,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学者前仆后继的赶来。
好奇心十足的人们永远不会放弃或者停留,
每个人都想得到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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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零碎的雪花随风飘荡。
郊外,一座低矮的房屋中透着微弱的白光。
“吧嗒”
一杆圆珠笔轻快的撞击在木桌上。
“唉,真是闹腾,写些什么好呢,明星?娱乐?呵。”
青年四仰八叉的坐在靠椅上,望着墙壁的眼神中露出迷茫的神色,不时喃喃自语着。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的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突然,一阵嘹亮的歌声从手机里破屏而出,打断了青年的思绪。
青年摸出手机,待看清呼叫的号码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随后坐直了身体,犹豫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一阵和蔼的笑声飘然而出,
“陈啸啊,呵呵,你的稿子怎么样了?写好了就传过来吧。”
“李…李主编,我刚才正好有了个好想法,正准备…”
“什么?!还没写!这都几天了!啊!陈啸啊,陈啸,不是我说你,平时我也是懒得管你,你竟爱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我们编辑部也不会养着一尊不务正业的大佛,要不是看在老院长的份上,我早开除你了!”随即一段咆哮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他。
陈啸听着咆哮的声音,本能的将手机又移开了一段距离。
“主编,您也知道,不是我不想写,我只是…想写一些真实的东西,那些什么娱乐八卦的,我不感兴趣,再给我一天,我保证让你满意,行吗?”
陈啸说完,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猛然间海啸般的声音充斥在房屋里,
“哼!不争气的东西!明天你也不要来了!有时间把辞职信带过来!就这样了…”
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忙音。
陈啸仿佛被凶猛的海浪冲刷而过,身体瘫软的靠在了椅子上。
一丝丝寒风从窗缝中挤了进来。
陈啸紧了紧衣服,喃喃自语道,
“呵,我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没想到来的那么突然。看来,我不是做这行的料啊,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哦。”
“哧”
就在这时,一张薄薄的暗黄纸张飘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待看清那张纸时,陈啸原本疲软的身体好像有了一丝活力,他小心的捡了起来。略有所思的看着。
随后一段陈旧的记忆从脑海中唤起。
那时,他刚入这行,并没有现在这样繁重的任务,每天除了必须学的东西之外,可以说都很清闲。对于当时刚入行怀揣着梦想的他,好像有一股使不完的干劲,同行长辈的善语和传播,对于他而言就是沙漠中饥渴的树苗得到了雨水的灌溉,快乐茁壮的成长着。
自己业余的时候也会翻找一些杂志,书籍之类的。当看到一些有趣的文章或故事时,他都会剪裁下来,收藏着。
时光荏苒,当年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东西,如今又重现了。
陈啸认真的看着,随着时间缓慢的流逝,一开始原本的随意,变成了沉思,最后是皱眉观看起来,思绪好像飘到了天外。
漆黑的夜晚,随着雪花的降落,重现出少许白色。
屋里散落着一本本杂志,一张张发黄的纸张。
“这是…”
“咦”
陈啸不时发出惊疑不定的自语。
他越看越着急,有时感觉碰到了一扇“大门”,然而当他快要触摸到时,那扇“大门”又消失的干干净净,放佛不曾出现过。
脑海中,数不胜数的萤火虫慢慢聚拢在一起,一扇沉重的“大门”终于显现成型。
缺少的只是一把开启大门的钥匙。
陈啸迅速的拿起笔杆,飞快的在白色纸张上飞舞着,一条条黑色“蛟龙”在他的笔杆下腾飞着。
许久之后,白色纸张上黑色划线错综复杂的交错在一起,好像一条条黝黑的“锁链”,盘扣在“蛟龙”身上。
“神秘失踪…谜团…怪异的景象…幽灵沼泽…狼人……”
陈啸咬着笔杆,望着纸张上的文字沉思着。
“咚咚。”
一阵看似毫无规律的又夹杂着紧凑的敲门声响起。
“谁?!”
陈啸的思绪戛然而止,恼怒的质问着。
“呵呵,是我,陈先生还记得我吗。”
干净的声音透门而入。
陈啸脑海瞬间照应出一副脸庞,
“是他,他怎么来了,”他在心中喃喃道。
门开,门关。
屋里坐着两个人。
“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能让我们大名赫赫的杨岩嵩杨警官来到我这埻小庙啊,不会又来警告我什么吧…”
陈啸面无表情的问道。
“呵呵,陈兄弟,说的哪里话,咱们还一起喝过酒呢,怎么说也是缘分一场,陈先生可能有点误会啊。”
杨岩嵩翘起二郎腿,右手轻摆的说着。
“哟,你不提这事,我还真忘记了呢。可是…”
陈啸话锋一转
“我记得有一次,因为我编写了你们警局一件真实事情,你当时可不是这样啊?呵呵,这恐怖怕不是误会吧。”
杨岩嵩微笑的表情瞬间尴尬起来,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心里却在嘀咕着,“真是哪壶不提哪壶。”
然而他的脸上却揉出了更加温柔的表情,恰似一江春水。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但是,当时因为事情处于紧急情况,所以有冒犯陈兄弟的地方,多多包涵啊,俗话说警民是一家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呀。”
一江春水流了过去。
陈啸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是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望着对面一位不动如山的人,疑惑的问道,
“这位是…”
“哦,他叫顾刚,我的同事。”
“你好,陈先生,我看过你的文章,很不错,呵呵。”
顾刚顺势微笑着走过来,右手伸了过去。
陈啸可不敢托大,点点头,随即也伸出右手握了过去,双方都在打量着。
然而,当陈啸握住对方的手时,却发现了不对劲。对方的手看似中规中矩,但是手上厚实的结茧和青筋暴漏的手背,却表明了这个人的危险性。
陈啸可不认为唐唐郊区警局分部能有这样的人物,这可是常年手握生杀利器的主!
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但是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为什么会找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编辑,最近都是安分守己,自从上次之后,他就没写过警局的一些芝麻烂豆的事,更没有和谁结过梁子,为什么找过来了呢?
陈啸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知道,各位…”
“长话短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劳烦陈先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有些事需要你的配合。”
顾刚递过来一根烟,轻声说着。
“谢谢,我不抽烟,有什么事情需要去警局?我好想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陈啸摆手说道。
“误会,误会了,我们是有事情需要陈先生的帮助,是来请你去的,车就在外面。”
杨岩嵩这时忙打断道,他可是清楚记得陈啸的脾性,吃软不吃硬,只要有道理,就是据理力争的主,得好言相劝才行,而且这件事情确实很严重,上面都派人下来了。
顾刚抽着烟,好像不打算插入话题,算默认了。
“原来是这样,警民一家亲嘛,那就劳烦两位警官带路了,”
陈啸顿时昂首阔步的像门外走去,怎么看都像一只公鸡,优哉游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有求于我了吧,呵呵。
顾刚紧随其后,跟了上去,看似走在后面,实在几步已经到了门外。
只是杨岩嵩的表情好像吃了六味地黄丸,一阵苦涩弥漫喉咙,有苦说不出。
宁静的雪夜,随着一阵汽车沉重的摩擦声渐行渐远,又安静了下来。
屋内,吹袭来一阵阵寒风,
一张张纸张在屋内飘然而起,杂乱无章的彼此交错着,纸张上一条条漆黑的“锁链”奔腾着。
风停,纸落…
原有的“锁链”却交错着链接着新的文字,时而轻微抖动着…
当所有的东西重新安排之后,仿佛一扇大门的锁孔上插着一把钥匙
只需要轻轻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