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轩倒在海水中,回想起小学时的同学,他也拥有过,有过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因为那时候落落还没离开。但听说,他们都离开无锡城了,都在不同的地方,追逐着梦想或许和自己一样在无事的虚度。乔子轩感觉泪水在眼眶打转,即使哭在这也没人看见,但是他忍住了,任内心痛苦肆横。
乔子轩认为自己很作,但他的作不是为利益的作,是遮掩痛苦的作。他不希望任何人为他挂心。他只是想做个平常的学生,享受童年,享受人生,做梦都想着在满是蔷薇的花园疯玩。梦醒后却成凋零的花瓣,幼年时,乔子轩的父母便因车祸双亡,人生中受尽嘲笑,就连最死党的假小子都被无情的带走..想着想着,乔子轩感到双眼酸痛,也许他这头青葱的绿发不知何时便会染尽花白,无从寻找。
乔子轩把耳机抛到沙滩后,转身跳进海内。无人知晓,无人看透的流泪。让海水把点点泪花化作波浪的一卷。只可惜这海太浅了,承载不下乔子轩无尽深渊的苦泪。但哭也哭了,情也潸了,上路吧。一簸一颠,乔子轩回到城镇已是两天后了。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乔子轩甚至认不出这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城镇,他尽可能的回想记忆中的无锡,可惜无处可寻。
空荡荡的内心,就像走在异地他乡那样的摸索着。虽这么说,但乔子轩在这还是有一套房子的,不过变化的太多,中考的时候,他坦然的搬到了上海。短短三年,乔子轩甚至怀疑他的故乡到底是不是无锡,是无锡么?可是却那么陌生。那是上海么?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又是夜晚,又是这么的沉静,无锡的夜就像安眠曲一样催人安睡。
但比不上Quandpceful的静。乔子轩从包里翻出手机,想查下自己的家该怎么走,但没电了。他的家明明那么近却偏偏那么远,乔子轩突然想起这三年他是如何散漫虚度的。在小学上课的时候,哪怕是一天都好比一年。但现在的三年只似三秒。逝去的三秒,一切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怎么突然就过去了呢,不是应该很长的吗?
乔子轩倒在马路的花坛上,数着几颗寥寥星烁,好似每一颗都是回忆,说不定数到哪一科就能记起回家的路,但记起了又能怎样。他开门的钥匙已经在上次不知掉在学校的哪个角落了,也许被教导主任当垃圾丢了也可能被门卫挂在失误招领处了,或许被调皮的学生随手一挥。这些都是白瞎,说白了能怪的只有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都忘掉..
“伊,你回来啦。”一个熟系却遥远的声音把睡在花坛里的乔子轩唤醒。
陌生女人说“真是的,回来打个电话啊,大半夜睡在马路上可是会感冒的哦。”
“你哪位?”乔子轩打断陌生女人的话,冷淡的问。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的休息,无论他多么落魄都一样,毕竟这是他唯一的释然。
陌生女人显然被他吓到了,不过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预计这内。
时隔那么久,会忘记,也是理所应当吧。
女人叹了口气,没有接话,直接把乔子轩从花坛里拉起来,但乔子轩满身的泥泞看上去和乞丐没差多少。
乔子轩拍了拍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裤,转身就走。陌生女人拉住了乔子轩,不顾他身上的泥泞,上去即是一个深拥,说,别在走了,伊,那些过去的事,是没办法颠覆的,就算你再自责,落落也不可能活过来吧。
无锡的街,满眼莫过于繁华。只是这眼繁华太过寂静,太过深沉,太过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