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觉如何？”果然如齐君磊所言，要是自己再迟到一分钟，她岂不是就无影无踪了？古晔无视程云逃跑的动作，关切的问。
“还好。”程云僵硬的回答。
真逊，被逮个正着。她尴尬的转身，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
老天还真是不够意思，他早到一分钟，自己可以装睡；晚到一分钟，自己可以消失。为什么要不早不晚的这么巧？正中红心，还真是悲哀！
“怎么，肚子饿了要找东西吃？”这种心态要不得。古晔一如既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给她找个台阶下，为她的行为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好吧。”程云乐得顺水推舟。
“等着，我让人送进来。”她估计是一心想逃。唉，真是让人担心。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早已为她准备好了食物，不吃都不行。
“不必麻烦。”她有手有脚，用不着让人供着养着，又不是废人。
“不麻烦，一会儿就好。”顶多将药汤温一温，才不会麻烦。这处方可是自己亲自向老者寻来的，这份心意不能付之东流。怎么着也得让她试试。这可都是为了她好。其实只要程云好，古晔是没有什么可反对的。
“好吧。”反正程云也清楚自己的状况。说实在的，如果能不动她绝对是连眨个眼皮都会觉得累的人。可此一时，彼一时。不行动不行，尽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抗议之声，骨头都要散了架似的，她还是独裁的自作主张。
不过，现在又逃不掉，好像只有顺从供自己选择，不如自在些，任其发展。
“真的没事？”古晔不放心的意有所指。他当然知道外表没事，但内在感觉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要是不说，自己该怎么办？
“没事，我很好。”才怪。程云逃避似的抢着回答。殊不知‘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古晔仍是不死心。
“没有可是，对了，今天不是周休，你怎么没有上班？”自己还没有完全糊涂，程云想转移话题，逃避现实而且付诸于行动。
“没什么重要的事，一天不工作也不至于饿死的，休息一天不为过吧。”实在是放心不下她。不过看情形自己不说也罢。因为她根本是不屑，巴不得他躲的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似的。不过她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哦，怎么没有出去放松一下呢？”这时的程云只想要快点把他给支开。因为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和他独处是件很不自在的事，不，准确的说是自己已经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了。
当时的情况太过于无奈，但他也欠缺思考，没想到后果……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不过他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那自己干吗要小鼻子小眼睛的计较这么多？
得了，她要是真的不计较就不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就不会这么的不舒服。心里也不会这么别扭的想逃跑。
但她怕什么呢？
“你好想不是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古晔用疑问的说辞，肯定的语气。即使是事实，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扭转乾坤。
“不会，你多心了。”程云心虚地笑笑。
现在她是不想和他单独在同一间房屋内，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都明知故问了，看来自己真的很失败，连为装都是这么的差劲，让人一语道破玄机。
“你又不诚实了。”经过昨天的事还以为她能有所悔悟呢，看来自己是白白期待了。算了，还是由他来点破她的欲盖弥彰，扑朔迷离吧！真是学不乖。
“你又知道了。”和他相处就是这点不好，自己无地遁行，每次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事都给他猜得准确无误。
不过他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执着过啊！奇怪，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人为今天的他与往常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可他真的是古晔啊！
难道自己是劳累过度，饿晕了，还是老眼昏花，纯粹的心里作怪？
唉，天知道。还是想想办法，如何逃跑才是比较实际的问题。
“没错。”古晔诚实的回答。
“知道了还要出现在我面前？”程云没好气的讲。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激动而已。他凭什么一副志在必得，稳打稳赢的模样？好像自己成为了无力回击的猎物似的。可怜兮兮的等待他的施舍，软弱无能又孤单无助，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你先冷静，空腹的人情绪起伏波动大，很容易生气。”意为她有些太过激动。古晔可不想一会儿她没有食欲。饿着肚子不进食，他会心疼的。
怎么说也一天一夜，没沾食物了，不饿的心里发慌才怪。这会儿之所以会如此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的，至少证明她是正常的，健康的，有活力的。
如果她再这样一睡不醒，自己可是连营养液，葡萄糖都准备好了。想睡可以，但不能一睡不醒，弄得体力透支，尽管昨天已经透支了，但那有他陪着啊，至于现在，还在观望中。
再怎么能睡的人，也不该睡这么久，睡得这么的毫无反应，这么的深沉，好像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似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了，自己也可以安心了。
“我很冷静，也没有情绪不稳。大少爷，你有什么吩咐？”顶多是起伏不定。不过她干吗要多此一举？吃饱了撑的，才会自报其短。
不是激动，是心里不平衡。
“请息怒，大少奶奶。少安毋躁，我只想服侍你进食而已。”古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的本事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他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在程云面前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你，古晔，没有人得罪你吧。”程云指着他。由忿忿不平强迫自己冷静。不是她错觉出了问题，而是真的是有问题存在。不过还是先让自己理清楚比较重要，否则吃亏的可是她自己。
“外人谁敢得罪我？”他没说出口的是内人倒是把他气的脑袋直冒烟，要大动肝火。这是否也算是一种得罪？
大少爷，亏她叫的出口！再说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一向是恩怨分明的。谁的帐就找谁去算，即使有人得罪他，他也不可能给她脸色瞧，更何况……
算了，计较的再多气死的是自己，她绝对有这个本事。何苦来者！
“你是怎么……”一回事？程云留下了后半句。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少惹是非。人家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才没兴趣充当炮灰。又不是有病。
再说，也没人敢得罪他，但这绝对不能否认他今天的不正常不是没有原因。
“怎么样？把话说完。”古晔挑眉。
“有什么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真是不痛快，是什么话非得留个半句？
“是你要听的，你是怎么一回事？”想听？她成全。程云可不是会被一点气焰给吓死的。
“什么怎么一回事？”古晔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是顺利的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可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让人无从理会。
“当我没讲。”既然不明白，自己又懒的解释，唯一的方法就是放弃，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做人不必太计较。
“好吧，先吃东西。”估计是闲谈，否则她才不会这样说。古晔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以后有的是时间算总帐，还是先让她填饱肚子再说也不迟，免得饿着了。
“这还差不多。”二话不说，程云则要动手向托盘内的食物开战，而忽略了盘上多出的一个加盖的杯子。
也许她是真的太饿了，而且饿的很没形象。什么也不顾的伸手就抓。反正也没外人，古晔想笑就笑吧，自己在他面前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还有什么好假的？饿就是饿，狼吞虎咽就是狼吞虎咽，形象算什么？吃饱了再说。
“喂，不是给我吃的吗，怎么你全都霸着不放？”程云不满意的抗议。
她拿什么，他都会从中作梗，让自己看的到，吃不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肚子也已咕噜的叫了，这人怎么还这么烦啊！
嘴里说的好听‘全部都是给她准备的’实际呢？她到现在可是一口都没吃到。
“是给你的，而且全部。但吃东西要有顺序，这杯饮料可得饭前喝。”饭后她会连闻都懒得闻，更不要说喝了。以防后患，所以他要主动出击。
“好，拿来。”不是要顺序，既然是他定的，没道理她会知道。现在她就顺从他的意思看看他想搞什么把戏。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为她现在真的是饿了。
“给。”古晔从容的将一杯墨色的液体交给她。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饿，不是渴。再说我也没有喝饮料的习惯，而且这是热的。”程云抗议。这根本不是什么饮料，是药汁。自己才没这么好的习惯，又没有病，干吗喝它。
“不喝不行，这是为你好。”古晔一副不喝没的商量的表情。
“好吧。”心不甘，情不愿地，程云小心地喝下一小口。这口气，为了食物，她忍了。
谁叫好女不和男挣呢！
可‘噗’这次她真的是亏大了。
“不准吐，乖乖咽下去。”这可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医生千叮咛万嘱咐，醒来喝会比较舒服，对她身体好。可她，怎么好像像和毒药一样？
“搞什么？想要害我，一刀子比较痛快。”到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吐的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是什么，绝对不会有第二口。
“乖，再喝一口。”看着皱着眉头地程云，古晔好言相劝。全然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真是小孩子的性子，让热无奈。
“你想谋杀啊。”哦，又苦又涩，这会别说吃东西，不吐就是好事。
“当然不是，一口给喝了，就没事了。”古晔决不妥协。这可是特意给她开的补品。虽然颜色有些怪，味道更是怪的可以，但良药苦口，她没有不喝的权力。
“说的好听，这次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再喝一滴。”程云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绝对不再碰那个可恶的东西。
“不行。”古晔也是异常的强硬。不喝她的身体恢复的太慢了，还得多受两天的罪。经过那么激烈的运动，不补回来怎么成！
“你说了不算。”程云坚持。嘴巴是自己的，没有理由让别人为自己作主。
“要我亲口喂药吗？”尽管看了很恐怖，但为了他的健康，他无话可说。古晔顺势拿起杯子，灌了自己一大口。当然不会往自己肚子里咽。
“不。”尽管自己肚子已经发出了抗议声，但程云就是不妥协。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不过这事儿真的由不得她，因为古晔已经替她决定好了。趁着她分神之际，二话不说的对准目标，一口一口的直到药喂完为止。
这才叫同甘共苦，夫妻本该如此的。为她，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喂点药算什么，尽管那东西弄得自己眉头紧锁。
“不，卑鄙。”居然使用小人招数，可恶，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这个小人！
可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木已成舟，不喝的也都已经下肚了，还能怎么办？
“嗯哼。”古晔不予置评，反正目的达到了，一切都无所谓。
说实在的，喂她药，同样是一种享受。自己真的是没救了，他可是最怕药的，可碰上程云自己居然二话不说的口濡以沫，而且并不觉得苦，至少现在的回味还是满甜的。
“小人。”程云还是气不过，哪有人这样的，很卑鄙。
“嗯，你不饿？”古晔挑眉，他不介意食物也是由他来喂。反正有一就有二，喂食喂药，异曲同工，应该会同样的美不可言。
“不用。”像是怕他真的会付诸于行动，程云开始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送东西。顺便冲淡那些怪味道。
说也奇怪，她并没有追究古晔喂药的行为，好像他的动作如同一日三餐，在自然不过。正常的好像冬天会冷，夏天会热一样。
大概是饿了，所以才一心不能二用吧。不过这会儿她吃的倒是挺满足的，完全没有自己喝完药后想吐的感觉，好像食欲大开一样，真是饿死她了。
“慢点，没人和你抢，别噎着。”古晔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递纸，自己可从没见过她这样，看来真是饿得可以！
程云白了他一眼，继续奋斗到底。可恶，她就是不服气，只能拿食物出气。酒足饭饱之后，不，是药足饭饱之后，因为没有酒。
“我们需要谈一谈。”饭吃了，药喝了，也该谈谈他们的正事儿了。
“我累了，要休息。”或许是他正式的态度让程云感到不安，也或许是程云心里的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作怪，总之她现在拒绝听到古晔将要讲的一切，本能的回绝。
“逃避是没有用处的。”古晔一语点破，无法在此忽视她的鸵鸟心态。
要逃也该有个限度，她要逃到什么时候才罢休？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空闲时间的，更何况岁月不饶人。
“我只是累了，没有要逃。”程云说的可以在理直气壮一些，只是眼睛却心虚的四处乱瞄，就好像做了坏事不敢看人一般。
“你……好，你躺着，我说，成了吧。”反正只是发表一下意见，至于他们用何种谈话的方式，估计没有人敢规定。又不是狗拿耗子，管那么多闲事干吗！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别人有何种置喙的余地？
“你知道，我一向浅眠。”意为身边多了只烦人的乌鸦，肯定睡不着。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听，不去想，至于这么着急浮出水面吗？又不会憋死。
“睡不着就听着，休息不一定是睡觉。”闭目养神也算是一种。休息的方法多着呢。古晔才不信她会不知道。
再说睡得过多对身体不一定是好事，深度睡眠有时候是会伤脑的。
“你改天说成不成？”非今天不可？又不是火烧眉毛，急什么？
“不成。”古晔干脆的回答。
哪一次不是一拖再拖？现在可好，大家都没事，时间有刚刚好。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为什么还要改？
虽然一次都逃不开，却每次都要做垂死挣扎，累不累？不过她喜欢，他就奉陪。
“我累了。”
“我没说不让你休息。”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你很讨厌？”程云不甘心的回敬。可恶，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但我们还是必须谈一谈。”古晔在她面前就数今天的作风够硬。不妥协就是不妥协，她是无计可施的。
“非说不可？”程云依旧不死心。
“没错。”
“干吗每次都要走到这一步？”既然阻止不了，抱怨几句应该可以吧。
顺其自然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谁让自己身单力薄，无力阻止呢！程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给他。
“哪一步？”古晔不明所以然。
要我妥协。但这句话程云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气不过这种结果，真的很让人不服气。
“算了，你想说什么？”她不会盲目的再做无为的挣扎，已成定局的事无力挽回，只要不谈不该谈的就成了。
“程云，我们……”
“停，你不会忘了我们是有协议的吧？你可是在一份离婚协议书上签过字的，记得吧。我把它保存的很好。”程云非常不礼貌的打断他，不让他有继续讲的机会。
他们的关系现在这样子很好，有名有实，又不会有太多拘束……
她是怕，还是担心？或许自己都搞不清吧！总之现在是剪不断理还乱，所以程云说什么也不让自己乱上加乱。现在已经可以了，不用在额外追加一笔。
“是吗？我能否确认一下它的真实性？”古晔没有任何面目表情的波动，说着就像和他平时聊天时没有差别的话。
老说他小人，她就不小人了？抓着护身符不放手，不只小人……好吧，那他就小人给她看，怎么说也不能让程云失望。
那个东西毁掉是迟早的事。既然她搬出了免死金牌，那他就一定会毁尸灭迹。手段高明些就成了，否则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自己签的，不会忘了吧？”这才叫真正的小人得志。
“只是想确认一下。”也不想想是在什么情况下签的，自己也真是糊涂，怎么不知道反驳呢？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不必太过担心。
“好，拿去。”说完，程云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立有字据的协议书，大方的让他仔细的看，千万别出纰漏。
最好别耍赖，白纸黑字，他也无从抵赖。还好自己当年留了一手，否则今天非哭死不可。当年是可以不计任何后果的与他进行到底的，只是全靠古晔一语惊醒梦中人，才让她想到了以后。
不过虽然签字时他是有点儿神智不清，而且是在和自己闹着玩的情况下完成的，没想到还真有先见之明，替她想的够周到，难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说也奇怪，既然万事具备，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走人，还要在这儿耗呢？从某种程度上讲大概是不想走吧，否则早不见踪影了。她在乎过谁！
古晔，程云差点被头脑中飞旋的两个字给吓死，是的，她一直都在乎他，但不会承认，至少现在不会承认。
“这是假的。”模仿的真像，但这张是仿的，那****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原因签字，但这份绝对不是他的手笔，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有假必有真，那份真的呢？她未免也太聪明了吧，还怕我给她撕了不成！不过他要是撕，也只会撕真的，否则也不会浪费时间鉴别真伪。
“你少唬我。”真的一给，她就别想翻身了。
“不见真的，你要我承认什么？别人随意弄来一份我就信，那……”古晔别有用心的反驳，但没有丝毫的破绽。
果然是小人，骗人都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程云再聪明也不可能是小人中的小人的对手。可惜，这一点她毁晚一点明白。
“好，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成全你。”程云火大的将一份东西丢给他。
人常说冲动可以害死一只猫，但这次程云的冲动却将她自己彻彻底底地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其实她不是容易冲动的人，也不是轻易被人激怒的人，但此时此刻，谁希望自己在身体不舒服，心里不舒服的情况下被人叨扰？
新愁旧恨，不，是不偏不倚她正好赶上了。所以就很容易往别人的陷阱里跳。他只想快速解决这个麻烦人物，谁知道会后患无穷。
不过还好猎人并无歹意，否则她真是永无光明之日。
“程云，你怎样看待我们的生活？”东西到手后的古晔认真的问她，希望她能诚恳的回答。
“很正常。”程云也不浪费时间。或许那份协议真的不具有吸引力，所以别人都摆出新问题了，她没有丝毫的戒心与危机意识，生活未免过得太安逸了，不能居安思危。
“所以我们应该让它继续下去。”古晔说的别有深意。
“什么意思？”程云却听得危机重重。
“我们同房。”以前顶多是同屋，不正常，也被她说成正常，现在才叫真正的正常，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生活，尽管过程中有点小插曲。
“你在开什么玩笑？”看着古晔如此坚定的神情，程云说得有气无力。
“你知道我并没有在开玩笑。”某些时候他可以忍让，但有些时候不行。
“古晔，如果昨天的事让你有所误会，那我道歉，并谢谢你的援助，但……”
“这并没有什么，我们本来就该如此……”
“这样是不对的，不是预先的结果……”
“没有人能料得到后续，程云大家都是大人了，不再是……”
“不错，你我都是成年人，所以应该理智些……”
“你应该清楚我们都想拥有彼此……”
“你错了，那是药物所致……”
“以后呢？你会有正常的需要，云儿，我也会有需要，我们可以……”
“我们不可以，你有需要你去解决，我有需要我自己会处理，可以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又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我想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可程云，我们是夫妻，要正常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古晔有些忿忿不平。
“没有不对，可我们本身就存在不对，所以一切都不对。”
“你不能老是这样，为我，为你，迈出去一小步好不好？”
“古晔，你到底想要干吗？”程云不想再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不休，不如挑明。
“你说呢？我认为自己讲的已经很明白了。”古晔小心的收好证据，不让她看见这样的小动作。
“我不明白，我也已经多次表明了立场，你为什么不听我一次？”程云反驳。
“程云，告诉我，接受我的心，接受我的情感，真的有这么难吗？”古晔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眼睛透出了他的脆弱与无助。这时的他真的让人心酸，也让人想保护，想安慰。但只……
不是他要逼她，而是他清楚，她并非对自己无情，只是不肯接受，不肯面对而已。可是他已经被她的逃避弄得无路可退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要一个答案。
“你别逼我。”说不出伤人的话语，也不忍他的伤心，可她无法给予他答案。
不是难，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接受与不接受是如此的简单，却又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抉择。硬币都是两面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要让她怎么办？
“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不也在逼我？后半句古晔并没有说出口。
“你放手好不好？”程云很矛盾的说。她也理不清楚是在劝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不好，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没有理由放手。再说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阻碍，你不能叫我放手。”即使有，他也不可能放手，除非程云和别人两情相悦。否则他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更何况程云可是他老婆，名副其实的老婆，凭什么叫他轻言放弃？他们之间又没有第三者，即使有他也会叫不该出现的人消失。
“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快弄清楚，给你答案的，现在我有点累了。”程云泛出几丝疲倦，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向别的东西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看出她是真的累了，古晔细心的为她盖好羽被，自己才慢慢的走到一旁，守候着。
他是霸道，但绝对不会蛮不讲理，也不会乱来。知道分寸，懂得拿捏，所以并不是真的不可理喻，而是遇到了程云。他无可奈何。
程云知道，所以她有恃无恐，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放弃，所以她也很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