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国京城淮梁,有凤来仪
有凤来仪,可谓是淮梁“第一大酒楼”,在这里吃上一顿饭,价格可是不菲呀!普通的一顿饭下来,都能抵得上普通老百姓一年的收入啦!只要你有钱,还不一定能进到里面吃饭,因为进到里面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儿,那都不是好惹的,其实你个暴发户能招惹的起的。
记得有凤来仪,刚在这淮梁站住脚,被人当成了软柿子,就有一个暴发户的儿子,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想在有凤来仪内闹事,都被有凤来仪的打手给打成了一个猪头,才让她回去的,但一夜过后,那暴发户的家里破产,女的被压进了花楼,年轻男子被贩卖成了奴隶,老少则都变成了乞丐。手段那叫一个快,狠,绝,不得不说啊,有凤来仪的后台是很硬的,没有那三分本事,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自此以后,来有凤来仪吃饭,就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不少达官显贵相继而来,这有凤来仪也就日进斗金,可谓叫人眼红不已啊!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有凤来仪最顶层的一间包厢里面,一位白衣男子与一名粉衣男子做于桌案两侧,粉衣男子时不时提起紫砂壶为白衣男子空着的茶杯斟满,见白衣男子不理会自己,也不气恼,一个人一直在那聒噪个不停。
白衣男子静默不语,整个人显得温润似水,羊脂玉般的手一直端着一杯茶,也不急着喝完,偶尔浅酌一下,眼睛从窗户处一直往下瞄,从始至终,吝啬得不给粉衣男子一个眼色,似乎下面的那些人更加吸引他。
忽然,一抹耀眼的白色闪进他的眼底,这女子,他在淮梁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就这周身那清冷的气质,如此特别,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能够比的,像极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然蒙着面纱,却不影响她的美,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素色的面纱为她添了一分神秘。
自己一直波澜不惊的性子,此刻,却有一种冲过去将她面纱揭掉,一睹其容颜的冲动,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底不觉滑过一丝疑惑。
她,到底是谁?
看到白衣男子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粉衣男子很有眼色的转移话题,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大哥呀!你这眼睛老是往下面瞄什么?那些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没有小弟一个人帅气!”玩世不恭的嗓音响起,连带自恋的摸了摸他那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在那儿摆着臭美的架子。
“你?帅气?”难得收回金贵的目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粉衣男子打量个遍,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帅气可言,轻轻笑了一下,笑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流云,你确定?”
停了一两秒,没得到对方的答案,自顾自接着说:“你这明明是可爱,好不好?”
“枉你为我大哥呀,怎么能用可爱夸你弟我呢。”整个人被那人的话雷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却又介于他是自己最敬爱的大哥,满目控诉,却未动起手来。
两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令人喘不过气来,很是压抑。
粉衣男子,第一首富百里随风唯一一个弟弟百里流云,可谓从小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太子爷,脾气也不是特别好,但胜在单纯活泼,“可爱”一词,可谓是这太子爷的死穴,也只有他大哥说他可爱的时候能全身而退,剩下的人那可就惨了。
此时的太子爷心里面自我安慰中,大哥终于不将他当透明人了,肯和他说话了,这是好事,就算大哥说自己可爱,那也是由衷的夸自己,大哥太过老实,天生不会说谎话,不应该生大哥的气,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饶是如此安慰自己,却看着大哥那丝毫不掩饰的笑意,虽然很淡,但在他的眼里,这是一种嘲讽,是一种取笑。
此刻的他,心里面就想伸出他的爪子狠狠挠在他家那大哥的漂亮的脸蛋儿上,想着大哥那如花似玉的脸蛋上面多出一道道抓痕,小脸划花的样子,不可谓不解气。看大哥以后还敢不敢再取笑他?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可是做人的有自知之明,自己没那本事,也就不会做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事。
想着想着,原先得意的小脸瞬间焉了,变回原来那火大的模样,气的脸都红红的跟苹果般,小腮帮也鼓鼓的,再加上蒙了雾的眸子,那满脸可怜的样子,偶尔如婴儿般抽了抽鼻子,好不可爱!
还未等他缓上一缓,收拾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寂静的房间突然传进来一道男音,这可不吓了他一大跳,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胡乱抹了抹脸庞,应对来人。
相对百里流云动作的紧张错乱,百里随风依旧浅酌着杯中的茶,风刮不动雷打不醒的那淡定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撕碎。
只见一青衣小厮不经通传便轻轻松松进到包厢内,直接说明来意,询问百里随风的意见,一脸坦然,也不觉有些突兀。
“公子,楼下有一白衣女子指名要见您一面,不知您是否要见?”
百里流云一看,这小厮竟然是大哥随身的人,很是受到大哥的重用,他突然进来,不好好守门,怎么管起这事了?
脱口就来了句:“叫那女子滚,大哥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够见到的?她们不就是看大哥有钱嘛,想要贴上来,也不瞅瞅她们的模样,都不及大哥一分,自讨没趣吗?”
青衣小厮扫都不扫百里流云一眼,自己的主子是百里随风,关他百里流云什么事?尽管他是主子的弟弟。一双眼紧盯着主子的面孔,等着主子的答案。
白衣女子?是刚才那个女子吧!想着,心里不由有些期待,眼里面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去,传她进来。”随口答应,声音微弱,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让人感觉刚才的话好似不是他说的一番。
主子竟然命他传那女子进来?“是!属下这就去。”惊讶归惊讶,但主子下令的事还是要办的,领命出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