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条,一种能毒死老鼠的草……
真不愧是在神农那里当过几年小白鼠的。
“我又不是你,看不出来什么有益什么有害。”听神农说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把它一滴血扔给对方就能让对方立马中毒而亡。
“主人,”重霜叹了口气,“你这样,容易把自己毒死……”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死就好了。
我胡思乱想着。
事实上,自从被困西岐,我想的一直不少。
比如我是不是应该在西岐灭亡之前捞点钱回去,或者垄断城内棺材业,然后高价出售之类的——然而一年了,我居然还在空想——我一定是得了懒癌——还是末期。
我叹了口气,弯腰拔起地上的蕨菜和无条一起放到了篮子里。
“诶?”我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花狐貂,长得明明就比重霜大几倍而已,还是个萌物,可实际上他很不挑,啥都敢吃,比吃货还猛的存在我们伤不起——吃货我们也伤不起。
我看了看篮子里刚离土不久的无条,又想了想我被他吞了的可能,放弃了下毒的念头——给重霜放血吧……
重霜:“……”重霜呢??
我看到篮子里有一个使劲往野菜里钻的一抹白色……
我仿佛看到一片马勒戈壁上千万只羊驼吐着唾沫狂奔……
当然,鉴于它很不挑这一特点,我默默地往后退,谁知花狐貂还是人畜无害地看着我,并且我退他进,保持着三步的距离,我咬了咬牙,撸起袖子,底气很不足地试探道,“想打架?告诉你,你跑不过我……”
花狐貂眼神复杂地看我一眼,变故突生——
只见花狐貂忽然摇身一变,化为一个头戴扇云冠,身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蹬麻鞋(阐教标准校服)的翩翩美男。
我吓得握着无条,篮子掉到了地上,只是依稀觉得几十年前是见过的,比如斩妖台什么什么的。
(重霜:“啊呜……”)
美男冲我做个揖:“姑娘……”
我受宠若惊地:“花,花,花……花狐貂?啊呸,花美男?”
我猛然醒悟。
捡起篮子,“花美男你好,花美男再见!”
然后一把将无条甩到了他脸上……
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