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把泪水,制住哭泣,手忙脚乱的把包里的薄荷叶,放进嘴里,嚼碎敷在手上,也不嫌叶子脏。靠着石壁休息一会,除了自己的心跳声,鸟鸣声,昆虫振动翅膀发出的,嗡嗡嗡,突然间,我听见那远处的草丛里,传来的梭梭声。
身体紧紧依靠着石壁,右手拿起水果刀,护在胸前踢踏声,腿部越过草丛,左手拿着棍子;我的心,快速跳动到了极点,肾上腺素分泌增多,手心都开始冒汗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
随着咚咚的心跳声,草丛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一看,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只梅花鹿,想起这自己慌不择路,看看陌生的四周,心里想着这里究竟是哪里啊!走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像是人走出来的路径,也没有看到指示牌。
迅速爬上岩石上的稍高点,接着地势,稍微,能看到全景。往北一带都是森林,看不到尽头,我不能往北走;我所处方位往西南方向有条河,距离估计有几百米;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不动身,只能暂且休息了。
看到东方方向有个闪光点,心中疑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用心仔细看看,咦!难道!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置信,急忙下了岩石。
像是看到希望一般,往着东方的飞奔而去;奋不顾身,一如既往;耳边风儿呼呼的呼啸吹过,偶见野兔奔走,蝴蝶飞走;此刻,我并未停留,只想赶快点,赶快到达那里。
事实,正如我所想一般,看到了,看到了,接近了,那莹白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的光芒;我捂着嘴,不可置信,看到了自行车在那里安然侧翻在那,我去超市买的东西也在;这一刻,我高兴的跳了起来。回去的希望,会更大了。
看着夕阳即将完全落下,搭建庇护所是不可能,只能露宿了,祈盼晚上会不下雨吧;查看四周的地势,观察树木的长势,选择三棵长的挨的比较近的;在远离地面树杈间搭建隔板,用那些树枝做成,在上面铺下叶子等。
简简单单的庇护所,露天的,还拣多些枯木,打算晚上生火,火会让我更有安全感,而且动物怕火;为了自己,在拣多些柴火;之后,尝试着生火,第一次,第二次······第n次之后,我也最终生起了火,天空已经夜幕降临。
看着周围一片漆黑,眼前的火堆,带来星星的光明;多加了些柴火,听着干柴遇上烈火引起霹雳巴拉声,蚊子飞舞声,虫叫声,我吃了点干粮,喝了点用瓶子煮开的水,味道很难闻。
脱下了鞋,鞋子已经被汗水所湿透了,拿到火边烘烤;我的双脚已经红肿不堪,拿点薄荷叶,嚼碎敷敷脚;身上所穿的衣服,已经肮脏不堪,衬衫有几处都划烂了,全身充满着酸臭味;全身到处都是蚊虫叮咬的痕迹,裸露的皮肤无一幸免,像起皮疹一样,到处都是红疙瘩。
仰望星空,繁星点点,这一刻,有星空陪伴我;
一闪一闪,无声言语,倾诉着,在天边的世界。
虫儿飞舞,炫彩舞姿,跳跃着,那小小的世界;
鸣叫层差,多彩音姿,歌颂着,那完美的世界。
我不法入眠,很是紧张,恐惧着在那黑暗之处,是否有东西看着我;我坐在火堆旁边,拔拢着柴火,使它燃烧的更就一点。
看着那远处的幽幽绿光,不时传来的嚎叫声,害怕,无助,焦急;拿起水果刀,拿着棍子,时刻做好准备;我知道,它在那里观察我,看我是否容易被攻破;也知道,它在思量,害怕火,对它的不明伤害。
我加多点柴,让火燃烧的更旺些,祈盼能吓走它;火,不能阻止,它对我的好奇;渐渐的它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的显现出来,是···匹狼,咽了咽口水,我不態退缩,我要保持冷静;努力平缓着,焦虑的心,差点失声而出的尖叫。
就这样,我们彼此观察着对方,盘算着;我的额头布满汗珠,轻轻滚落下来。
一刻的不敢松懈,祈盼它能转身离开,毕竟我与它对峙,还是有些风险。那匹狼开始来回走动,尾巴扫来扫去的,很是焦虑,看样子,那匹狼,应该是孤狼,而且,看体型像是刚刚成年的,猜测·······我决定赌一吧,看着火势变弱,两眼盯着它,慢慢的俯身下蹲,借着添了把柴契机;就在这时,那匹狼,突然向我奔跑过来,惊的我跌坐下来,那匹狼想要把我一举扑倒,亮出了它利爪,尖锐的利齿,在火光中+散发着冷冷的白光。
我直接用棍子往前用力一顶,狼纵身向我扑来,无独有偶,那削尖的棍子,直接穿过了那匹狼的腹部,血丝顺着棍子流了出来;挂在那里,我的前臂也被那匹狼的爪子顺势给划伤了,顿时,鲜血直流,滴滴散落在地上,如在泥土里开出点点梅花。
血肉模糊,我的手已经不停的颤抖着,血液顺着手臂,划过指尖,滴滴散落雨滴一般,渲染着尘土,如梅花般绽放;已经无力抓住棍子,看着棍子直直穿透腹部;那匹狼,试着努力站起来,可是,每一次的努力,都迁痛腹部的创伤;每一次的努力,都会鲜血涌动。
我看着它躺在那里,
颤抖着,
呜咽着,
像是在乞求,
像是在哀悼,
像是悲愤着,
却无能为力,
静待着生命的流失。
似乎跟我说,
在向我请求,
能让它留下,
解救它流失的青春。
我内心哽咽着,眼泪哗哗的往外奔流,我知道我无能,也知道我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溜走,不能挽留。看着它渐渐僵硬的身体,渐渐流散的活力,生命已经离去。
现在想想,一阵后怕,相差分毫,我便会血溅当场,命丧狼爪,魂归狼口,死无全尸。想想都冷汗直流,轻轻檫拭伤口,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我哽咽,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我鲜血直流;轻轻的将草药敷在伤口上,良久···弄到之时,我的眼,就像个兔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