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巧设局,为夺美人引祸端
“驾!”一声雄厚的声音响起,那汗血宝马便抬起马蹄,如闪电般前行,马蹄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响起,有别样的壮阔。
“小子,别让我抓到你,否则你就死定了!”汗血宝马之后,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拼命的追赶着,他坐下虽不是汗血宝马,可也是一等一的良驹,但不只是骑术问题还是不熟悉路况,他和骑汗血宝马的男子距离越拉越开。
“追上我的话,不仅把弯刀还给你,而且我的项上人头任由你处置!”骑着汗血宝马的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伙子,可口气却是无比狂妄。
追赶着的男子用力甩动着手上的马鞭,“今天要是不杀你,我就不叫汉纳穆兰尔贞!”
骑着汗血宝马的小伙子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嘴角一扬,不紧不慢的勒住缰绳,在峡谷里七弯八绕,似乎和汉纳穆兰尔贞玩起了路线游戏。渐渐地,天色渐晚,温度也开始降低了。汗血宝马上的小伙子终于打起精神,轻声道,“是时候了。”
于是,只见两匹马一前一后进了小树林,只听汗血宝马上的小伙子道,“再追不上来,我可要回家睡觉了!”
身后的汉纳穆兰尔贞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可一听此话,却是咬紧牙关,也不说话,手中的鞭子‘啪啪’抽在了坐骑身上,哪里还管其他,只是全力朝前面的小子冲去。
可正在此时,座下马匹却是一声长嘶,汉纳穆兰尔贞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朝前面飞去,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那座下马匹也是跌倒在地。
骑着汗血宝马的小伙子听到声响,嘴角微扬,快马加鞭,瞬间消失在了树林里。
“哎呀!”汉纳穆兰尔贞懊恼的将马鞭往地上一丢,眼看着就差那么一点点,还是让那个小子跑了!“早不摔晚不摔,偏偏这个时候摔,你是年纪大了想死了是吧!”
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准备牵起马,可躺在地上的马却是动弹不得,他气恼的踢了马一脚,却只见它口吐白沫,双目流泪,喘着粗气。“喂喂喂,你可不能现在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回去?”
可那马匹并不听他的话,只是低沉的嘶吼一声,便轰然倒地了。
汉纳穆兰尔贞已知这马匹劳累过度,再无回天乏力之术,可站在原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马匹,再环顾四周,便是抬脚踢了这不争气的马一下,只是已经追逐了几个时辰,脚下虽用力,可却显得力不从心。
天色渐晚,气温骤然下降,汉纳穆兰尔贞在树丛中已行走了一两个时辰,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但前方依旧连半点亮光也没有。
“该死的,这究竟是哪里?”他仰头看着满天星斗,在他印象里,他是一路北行,部落在南边,跟着星象南下,应该可以回去。可那骑马小子仿佛有意要将他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走路线极为复杂,如今一路南行恐怕是弄错了方向。
绝望和饥饿让汉纳穆兰尔贞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正当他准备闭上眼时,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丝亮光,顿时浑身一激灵,连忙坐起身,这才发现那光亮是一堆篝火,顿时浑身似乎有了力气,忙站起身快步朝篝火处走去。
“嘿,快看,这是哪个部落的小伙子?”篝火边坐着两三个中年汉子,红彤彤的篝火上正架着一只全羊,看样子是哪家人正在吃晚餐。
再细细看那羊,火候已经到了,羊的表皮呈现出金黄色,那一滴滴的油正滴落在柴火上,发出‘嗤啦’的声响,汉纳穆兰尔贞吞了口口水,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哈哈哈!”那几个中年汉子都笑了,端坐中间、似乎为领头者的男人笑道,“小伙子坐下来喝杯酒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汉纳穆兰尔贞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哪里还管这么多,坐下身来,也不等主人招呼,就拿起小刀,割下羊背脊上的鲜肉,放进了嘴里,一连吃了好几两肉,这才觉得浑身有了力气。
“这一带地处荒凉,而且还有野兽伤人,一般人都不会来此地,我们格根家是为生计,不得不来此处打猎,而小伙子你衣着华丽,为何会来此地呢?”这位格根家的家长仔细打量面前的小伙子,疑惑的问道。
汉纳穆兰尔贞抡起袖子,抹了抹嘴道,“不瞒您说,我本是穆兰尔贞部落族长次子,汉纳穆兰尔贞,今日和勇士们前去打猎,想不到中途杀出来一个汉人,他抢了我们的猎物,伤了我几名勇士,我与他较量竟被戏弄,他抢了佩刀并逃窜到此地,我正欲夺他项上人头,偏偏坐骑年老,劳累而死……”
正在汉纳说到关键处,那中年男人突然抬起手示意他打住,四个中年男人皆是顿时抓起手旁的武器,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是灰熊!”为首的中年男人听出了什么,忙脱口而出,几人听到这三个字,皆是浑身一震,汉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只见帐篷里一个年轻的姑娘掀开了帘子,汉纳穆兰尔贞瞪大了眼往远处的黑暗中望去,可当扫过这张脸的时候,却是浑身一颤,天!多么迷人的姑娘!
“塔娜,赶紧把火升起来,躲在帐篷里不要出来!”为首的中年男人低沉怒喝,那名为塔娜的美丽女子乌黑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紧张,却是立马放下帘子回到帐篷里,不消片刻,帐篷里明亮的火光便映射出来了。“老二老三,你们跟随我左右,小伙子,你随老四去帐篷边,保护好女人!”
汉纳穆兰尔贞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忙随着格根家老四快步走到帐篷边,还没来得及站稳脚,便感觉大地在颤动,不远处一个巨大的东西正一步步逼近,已临近篝火旁,可却是与格根家的三位汉子面面相觑,谁也不动。
正当汉纳穆兰尔贞揣测灰熊意欲何为之时,那灰熊却是两个大跨步,朝帐篷逼近,老四猜出它的意图,忙拿起手上的弓箭,朝灰熊射去,可只伤及灰熊皮毛的弓弩却是激怒了它,只见它双掌朝帐篷一拍,那帐篷便顿时被压垮,帐篷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篝火边的三位男人见状,忙冲了过来,与灰熊近身搏斗,可那灰熊却是嘶吼一声,脚一抬便将几人扫倒在地,正当灰熊准备踩死三人时,汉纳穆兰尔贞端起短刀,猛地朝灰熊的右脚插去,灰熊吃痛一下,收回踩向三人的脚,可汉纳的匕首却是陷在了灰熊脚上,还没等他将匕首拔出来,那灰熊便是一甩腿,将他甩开在几丈之外。
这下灰熊是真的愤怒了,发出了撕心裂肺而又愤怒无比的叫喊,帐篷里的几个女人听到灰熊如此叫喊,忙从摇摇欲坠的帐篷里跑出来,灰熊见状,恰好找到了目标,便抬起手朝几人袭去。
汉纳穆兰尔贞见到那美丽的格根塔娜就站在最前面,禁不住心头一急,忙拿起一旁的弓弩,对准了灰熊的眼睛,只听‘嗖’一声弓箭射出,灰熊一声长嘶,穆兰尔贞知道自己正中了灰熊的眼睛,便又接连发出几箭,朝灰熊的头颅射去。灰熊接连后退几步,终于低沉一喝,朝树林深处跑去了。
“没事了,没事了!”格根塔娜身后的老妇人忙抱住她,似乎是在安慰这年轻的姑娘,可自己却是被吓得浑身无力,只有扶着她才能勉强站立,“这位小伙子可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呢!”
格根塔娜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汉纳穆兰尔贞,一双明亮漆黑的大眼睛仿佛能够穿过黑暗,直指人心,叫汉纳穆兰尔贞情不自禁的朝她走来。“我叫汉纳穆兰尔贞。”
“我叫格根塔娜。”女子微微一笑,道。
“你就是草原明珠,格根塔娜?”汉纳穆兰尔贞这才知道面前的这位女子正是无数草原汉子梦寐以求的绝代佳人,“当真比传闻中的更美呢!”
远处走来的格根塔娜的父亲,也就是为首的那位中年男人正欲开口,可见到了这两位年轻人炙热的眼神,却是笑了笑,低声吩咐老二老三去支起帐篷,老四则陪着几位妇人,到另外一个帐篷中去。
“塔娜,穆兰尔贞,到火堆边来!”听到父亲叫唤,两人这才猛然一惊,挪开停留在各自脸上的目光。“塔娜,给这位勇士倒一杯你亲自酿造的马奶酒。”
“是的,父亲。”格根塔娜赶紧满上一杯马奶酒,递给穆兰尔贞,那穆兰尔贞呆呆的看着她,竟忘了接过杯子。
“勇士,今天你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只要你说,我格根一定给!”
汉纳穆兰尔贞这才猛然惊醒,忙接过格根塔娜手中的马奶酒,却是转过头道,“当真什么都肯给?”
“说话算话!”
“我要的,可是稀世珍宝,璀璨明珠。”汉纳穆兰尔贞转过头看着格根塔娜,她面颊一红,站起身准备走,可汉纳穆兰尔贞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要娶塔娜为妻!”
老格根哈哈大笑,“我格根家的这颗明珠可是无数人惦记着呢,我们正是为了躲开那些人,才跑到这荒凉之地来。可自古美人配英雄,我的这颗明珠想嫁的,可只有真正的英雄,她嫁不嫁你,得要她亲自开口。”
汉纳穆兰尔贞转过头看着格根塔娜,“塔娜,我穆兰尔贞是你心中的英雄吗?”
女子的头低垂,也不看他,可不消片刻,却是用力点头,然后娇羞的跑回了帐篷。老格根见到如此,笑道,“好女婿,喝了这一杯!”
汉纳穆兰尔贞也是笑逐颜开,一口饮尽杯中马奶酒。这草原明珠亲手酿制的酒,果真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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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穆兰尔贞部落与多加特部落已全面开战,哈雷已调动北边三百勇士支援多加特哲哲木!”
“扎西那木呢?有何动作?”蒙戈尔赤炎的双眼没有离开案几,只是淡然问道。
“穆兰尔贞已修书扎西那木请求支援,但扎西那木以新婚燕尔为由,拒绝了穆兰尔贞,至今他们没有动作。”
蒙戈尔赤炎写了几行字,“就算再沉得住气,今晚也一定会出手。再探!”
那探子稍稍抬了头,意欲看清蒙戈尔的长相。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自多加特哲哲木的胞弟公然抢走格根塔娜,汉纳穆兰尔贞单枪匹马杀进多加特部落被杀,引致两族交战开始,直至如今哈雷出手,局势一片混乱,他都十分淡定,似乎全都在意料之中,或者说,像是……一手策划……
“对了,吩咐下人把倪昂扎带来。”
那探子忙回过神来,道,“是!”便迅速走出了房间。
蒙戈尔赤炎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边,逗弄起笼中绿嘴鹦鹉来,“剑歌,剑歌!”
那鹦鹉也学着蒙戈尔,悠然道,“剑歌,剑歌!”
蒙戈尔赤炎笑了笑,将食物放在鹦鹉嘴边,“我是青冥。”
“我是青冥!”绿嘴鹦鹉说的并不清晰,可蒙戈尔赤炎却是抚了抚它的羽毛,颇为满意。
‘噔噔噔’,只听几声敲门声,蒙戈尔赤炎转身道,“进来。”
一个瘦弱的少年走了进来,定睛一看,正是前库尔勒城主、三大宗族之一鸠莫达之子倪昂扎。那少年语气倒是依旧桀骜不驯,“找我何事?”
“三大部落一片混乱,正是收复国土平定天下之时,你可想上前线作战?”蒙戈尔赤炎并不为他的无礼而生气,只是淡然问道。
倪昂扎眼前一亮,却是沉思片刻后冷笑道,“败将之子,岂敢随将军作战?”
“那好,你就留在库尔勒继续做败将之子,等着我们凯旋而归。”蒙戈尔赤炎却是迅速接话,仿佛料到倪昂扎会如此作答。
“你!”倪昂扎气愤道,“压根没打算让我去,又何必出言调戏?”
“对,我的确料定你会这样说,所以一个出招前连招式都被对手看穿的士兵,到了战场之上如何杀敌,身为将军又如何能让这样的士兵上战场?”
倪昂扎顿时气结。
蒙戈尔赤炎走到他面前,“不过,虽然不能上战场,我却有一件比上阵杀敌更为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他的语气极为严肃,倪昂扎不由得震惊,于是抬起头来,“何事?”
“保护剑歌。”
“剑歌,剑歌!”那绿嘴鹦鹉听到这两字便模仿起来,蒙戈尔赤炎笑了笑,走了过去喂了食物给那鹦鹉。
“这就是比上战场杀敌更为重要的事?”倪昂扎愕然。
但面前这个一袭黑衣的男子脸色依旧是淡然而又略带严肃的,只听他淡然道,“我回来时,要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她。”
“我是你的敌人,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趁你不在杀了她?”
“她的武功曾经独步天下,现在虽失去内力,但要杀你还算是绰绰有余。况且……”蒙戈尔赤炎转过身坚定的看着倪昂扎,“这是你和我,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一个真正的苍狼勇士,不会做出如此令人看不起的事。”
倪昂扎猛然点头,此话显然说进了他的心坎。“对,这是你和我,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所以会保护好她,而你也要活着回来,等着我为父亲报仇!”
蒙戈尔赤炎笑了笑,“一言为定!”又瞬间想起什么,道,“你要记住,所有人都是不可信的,也是不需要服从的,我只要剑歌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
倪昂扎似懂非懂,可却是皱了皱眉,坚定的点了点头。
三天后。
“将军,骠骑将军刚刚派人来报,大军已整装待发,就等您……”
蒙戈尔赤炎抬手,示意下人打住。他握紧手中的桃木盒子和鸟笼,朝别院小屋走去。他站在小屋门口良久,终于伸手敲门。
“谁啊?”屋内白衣女子身边的丫头一边朝屋门口走一边问道。
“我。”门外蒙戈尔赤炎的声音短促坚定。
白衣女子眉梢一抬,“说我睡了。”
“这……”丫头为难的看着白衣女子,可她却是毫无开门的意思。
丫头快步走了出去,见到站在门前一身戎装的蒙戈尔赤炎,小声道,“王妃睡了。”蒙戈尔赤炎见到她这般模样,便是毫不理会,朝屋内走去,“我没有撒谎,她真的睡了……”
“我不想见你。”蒙戈尔赤炎的脚刚踏入屋门,就听见内室里那冰凉的女声传来。
蒙戈尔赤炎怔了片刻,“为什么?”
“你娶我,是为了大汉与苍狼短暂的安定,我嫁你,只是为了离开大汉。简单来说,这一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你我无需再演戏,形同陌路、如此甚好。”剑歌的声音从内室传来,虽轻柔,但字字如刀,直刺外厅男子的心房。
蒙戈尔赤炎握紧手中的桃木盒子,却是问道,“是因为言孤卿吗?”内室女子眉梢微蹙,怔忡片刻,只听蒙戈尔冷笑一声道,“因为他比正常的青冥早出现,所以就注定是他,无法改变了吗?”
内室里白衣女子心头一怔,脑海中浮现起碎片化的画面。
那少年在天池里泡着,浑身颤抖,脸色乌黑,她冒着大雪提着食盒,趁着师父不在,赶到天池边,见到他便心疼道,“你内力不够深厚,没有真气护体,就这样泡在天池里,不出一天就会死的。”
少年摇头,一片片的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扇状的睫毛顿时变成了白色,“如果不能练成缩骨功,无法在苗疆卧薪尝胆,不能待有朝一日一雪前耻,那死与活又有何区别?”
少年正说着,可却是真气一提,寒气入体,霎时间面颊一黑,昏死过去。白衣少女见状,忙跳入冰冷的湖水里,一提真气,便输入男子的身体里。可终究内力不够深厚,不消片刻便自己也感觉浑身发冷,渐渐的,无法再输真气。可白衣少女哪里搬得动少年,便都坐在石台阶上,紧贴着他的身子,以送去一丝丝体温。
剑歌握紧双拳,脑中似乎一阵芒刺扎过,生生的疼,心中似乎有个念头,告诉她,自己不应该去想这些,全都不应该去想。她无法控制这个念头,那些碎片化的画面不停的浮现,又消失,像是脑海中有两个人在不停的打架,那么一丁点儿的头颅,就快要被这两股力量拆的粉碎。
外厅里一身黑色戎装的蒙戈尔赤炎见女子许久未曾作答,手中一松,鸟笼和桃木盒子轰然落地。这是默认了,对吗?无论过往如何,无论未来如何,她的心已经牵在了那个汉室王朝的孱弱天子身上对吗?而发生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重逢之时,他是少年之躯。多么可笑!十年前,当他想放弃缩骨功放弃以孩童之躯自保时,是她给他力量坚持,而如今,他们却因为孩童之躯,形同陌路。
他看了眼屋内的白衣女子,黯然离开了别院。
屋内剑歌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当她终于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摸索着走到屋外时,还没等呆愣在一旁的丫头说话,她便唤道,“青冥!”
“剑歌,我是青冥!”
剑歌听到这声音,正是一愣,那丫头便扯下鸟笼上的布罩子,道,“王妃,是只绿嘴鹦鹉。”
剑歌的肩膀耸拉下去,“他走了吗?”
“五大部落乱作一团,将军今日启程远征,这些怕是临行前的礼物吧。”那丫头将绿嘴鹦鹉放在桌子上,惋惜道。
远征?听到此话,剑歌忙朝门外冲去,那丫头见状,赶忙跟上去。可剑歌却是道,“大军从哪里走,快追上他!”
“应当在城门外了……”可话音未落,便感觉到地上一阵颤动,必定是大军出动,马蹄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