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客栈,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陈战歌和汪红雨坐在店里吃饭,掌柜的将饭菜端上了桌。陈战歌因为得到了一件兵器,心里很开心,因为还不能人器合一,所以他将“随心铁杆兵”用布包起来,背在了身后。
回来之后,汪红雨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她看着面前的陈战歌心情复杂。这个师兄还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师兄吗?现在看起来没有一丝异样,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汪红雨看着陈战歌,说道:“师兄。”
陈战歌停下动作,说道:“怎么了?”
汪红雨说道:“你在取这根铁棍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
陈战歌回忆了一下,说道:“有啊。”汪红雨说道:“什么感觉?”陈战歌说道:“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时候,我是没有意识的。后来我有了意识,这根铁棍就已经在我手里了。”
汪红雨说道:“就这样了?”陈战歌说道:“是啊。”
回到了客房之中,陈战歌坐下来,将随心铁杆兵拿出来,仔细的看着它。这根随心铁杆兵看上去算平淡无奇,没什么十分出众的地方。通体金色,有许多纹路,只是上手颇有些重量。
陈战歌抚摸着随心铁杆兵,感到有些金属特有的凉意。这根随心铁杆兵,到底有什么妙用呢?
他想到,自己的武器,是一面旗帜。这随心铁杆兵只是一根铁棍,是用来做旗杆的。还是需要找一面旗帜,两者结合起来,就能完成这件武器了。
到了第二天,汪红雨和小灰灰先出去玩耍了。陈战歌走在轩辕城的大街上,想找一家裁缝店,这样就能让店家做一面旗帜了。
陈战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寻找着。走了一会儿,陈战歌看到前方有一家裁缝店。陈战歌走近裁缝店,看到一位颇有风韵的妇人。妇人看到陈战歌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容,说道:“这位小哥,你需要做一件衣裳啊还是买布料?”
陈战歌看着裁缝店里各式各样的布料,说道:“我不做衣裳,也不买布料。”妇人笑容停顿了一下,说道:“那这位小哥,你是想干什么?”她转念一想,心中一惊,惊恐的说道:“你···你不会是想劫色吧?”说完,便大叫了起来,说道:“快来人啊,有人要非礼啦!”
陈战歌听到妇人叫了起来,倒是吓了一大跳,说道:“大姐,大姐!你多想了,你别再喊了,我是来找你做件东西的。对于色相,并不敢兴趣。”
妇人停止了叫喊,甩了几下手中的手帕,说道:“你早说呀!到了我这裁缝店,你不做衣裳也不买布料的。眼神还飘忽不定,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呢。真是吓死老娘了。”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战歌,说道:“你想做件什么东西呀?”
陈战歌从背后把随心铁杆兵拿下来,说道:“我要在这根旗杆上做一面旗帜,你看看,能做吗?”
妇人打开包着的布,看到里面是一根金灿灿的棍子。妇人顿时目瞪口呆,心想:这真是有钱人啊,竟然随便就拿出了一根黄金做的棍子。妇人赶紧对着陈战歌笑着说道:“能做,当然能做了,一面旗帜而已。我这手艺在整个轩辕城都是出了名的,你就交给我吧。”
陈战歌看着妇人变化还真是快啊,一会儿喊着救命,一会儿又献着殷勤的。还是那句话,女人的变化就是快!
陈战歌说道:“那就拜托你了,请问需要多久能做好?”妇人一甩手中的手帕,说道:“小事儿一桩,你稍等片刻就好了,以老娘的手艺,费不了多少工夫。”
妇人走近裁缝房中去制作旗帜了,陈战歌就在裁缝店中等候。果然不出片刻工夫,妇人就从房中走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面旗帜,说道:“这位小哥,让你久等了,我给你做好了,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陈战歌接过旗帜,打开看了一下。这面旗帜四周镶着金丝线,旗面以红色为主,中间夹杂着少许黑色,四四方方的,甚是好看。
陈战歌十分满意,他说道:“大姐,你的手艺果然十分了得。做的很好,非常合适。”陈战歌哪里随心铁杆兵,将旗帜装了上去。他拿起完整的旗帜,在空中轻轻挥动着,感觉良好。
陈战歌将旗帜卷在随心铁杆兵上,又包了起来,背在了身后。
给妇人付了钱之后,陈战歌说道:“多谢大姐了,我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妇人也很高兴,看着手中的银子,说道:“不必客气了,应该的。欢迎下次再来啊。”
此次下山,陈战歌想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了。现在是时候上山,回逍遥门了。这轩辕城真是一座不错的城市。此次来轩辕城一趟,总算不虚此行啊。
他站在轩辕城的街道上,看着匆忙的人群和各种叫卖的商贩,像是在看人生百态,一时间竟有一些淡淡的失落之感。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许久不见了。”
陈战歌听到一位僧人的声音,思绪被拉了回来。他定睛一看,是一位面容慈祥而有些年老的僧人。他隐约觉得此人很是面熟。
僧人看陈战歌有些迟疑,便开口说道:“小施主,你不记得我了吗?”陈战歌细想之下,忽然想起了在阜北兵团的时候,新入门弟子的入试大会上的僧人,正是此人。他是龙王张世真请来的贵宾。
陈战歌立即恭敬的说道:“仁致大师,在下失礼了。”仁致大师脸上一片慈祥的笑容,他说道:“小施主不必客气。一别数月之久,现在见你神采飞扬,可喜可贺啊。”
陈战歌说道:“多谢大师挂念,不知道恩师杜云馨近来可好?”仁致大师呵呵一笑,说道:“难得小施主有孝心,在我离开阜北兵团之时,杜云馨一切安好,你可安心。”
陈战歌点点头,说道:“仁致大师在轩辕城之中,有什么事吗?”仁致大师说道:“老衲在此处并无事宜,只是顺路路过而已。”陈战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在下请仁致大师移步到客栈,略进斋饭之后,在赶路吧。”
仁致大师说道:“多谢小施主好意,老衲心领了,就不麻烦你了。”他看看天空,说道:“天色即将暗下来了,老衲还要赶路,就不多留了。小施主,我佛门之地,在南方。如以后有机会,可到佛门无相塔来一聚。”
陈战歌说道:“是,在下谨记在心。”仁致大师说道:“小施主,老衲告辞了,后会有期。”陈战歌恭送着仁致大师,说道:“仁致大师请慢走,后会有期。”
仁致大师走后,陈战歌不想在轩辕城多逗留了。就去寻找师妹汪红雨和小灰灰,准备打道回府了。
陈战歌在轩辕城转了很久,才在一处算命的的地方找到了汪红雨和小灰灰。只见汪红雨伸着手,让一位鹤骨仙风的老头儿看掌纹。那鹤骨仙风的老头儿说的头头是道,汪红雨听得一愣一愣的。
陈战歌走过去,说道:“师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汪红雨见陈战歌来了,就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来看看手相。”陈战歌哼了一声,说道:“这江湖术士都是骗人的把戏,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这时候,那鹤骨仙风的老头儿不愿意了,说道:“这位少侠,你不算卦就算了,干嘛如此诋毁我啊?”陈战歌很不屑的转过头去,不在理那老头儿。
这时候,算命的老头儿“嘿嘿”笑了一下,对汪红雨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接着说啊。你这手相倒是很平顺,在十年之内,你的一切都很安好,还会有无数的青年才俊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哟。不过这里嘛,有另一条复线···嗯,会有一位身边的人,对你是极好的,直到此生结束。”
汪红雨认真的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那这个人是谁呢?”老头儿微微一笑,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就不灵验了。”汪红雨说道“那你再帮我一个小伙伴看看手相吧。”
老头儿说道:“没问题,让我看看。这手相嘛······”
老头儿接过手,定睛一看,是小灰灰的狗爪子。老头儿吓了一跳,松开手,怒气冲冲的说道:“胡闹!老夫我只算人命,不算狗命!”汪红雨见那老头气的脸红脖子粗,甚是好笑,经不住笑了起来。老头儿恨恨的瞪了汪红雨几眼。
汪红雨停下笑声,对陈战歌说道:“师兄,你也来算算吧。”陈战歌说道:“我不信这些东西。”汪红雨拉着陈战歌,说道:“来都来了,算一算吧。”
陈战歌无可奈何,只好说道:“那好吧。”
算命的老头儿极不情愿的看着陈战歌的手掌,说道:“这手相···嗯,嗯嗯,嗯······”汪红雨在一边说道:“你倒是说呀,一个劲的嗯什么?”
老头抬起头看了陈战歌一眼,思索了片刻,说道:“此人的命数,老夫算不出来。”
陈战歌说道:“师妹,你看吧,我就说这些算命的都是骗人的。”老头一听这话,气的跳将起来,说道:“你乃“天逆”之命,此相在这世间极其少有,你以为老夫真的算不出来吗!”
陈战歌很是疑惑,说道:“什么是“天逆”之命?”老头儿说道:“这“天逆”之命嘛,错乱复杂,处处是死结,又处处的生机,一切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陈战歌微微点头,然而有摇摇头,说道:“胡说八道。”
那老头气的直喘着粗气,愤怒的说道:“无知小儿!无知小儿!气煞我也!”
汪红雨把钱付给了老头儿,说道:“您别生气,我师兄其实很好的。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陈战歌和汪红雨回到了客栈,互相之间商量好,决定回逍遥门。只是汪红雨感到意犹未尽,还没有吃够玩够。
轩辕城,一片大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