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安抚着拍着她瘦弱的背,轻轻将她抱在怀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话说的煞气四射,于这辉煌空寂的寝殿中带起轩然浓重的回音,连带怀中的她,也跟着颤抖不已。
这身体像是有记忆,仿佛还能听到凤鸣石殿中,森然凄厉的惨叫,那被药丸折磨的沉痛,一丝一丝渗透进她的灵魂。
“千暝,那个巫师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减少一点痛苦而已,呵呵。”千暝拥着她倚坐在龙床边,斜飞端了精致可口的御膳摆放在龙榻矮桌上,“来,先吃点,这都是你平日最喜欢吃的。”
“嗯!”她应声,仍是忍不住问,“我听到那巫师说,就算公主死去,也不会再离开这身体,这是什么意思?”
“巫师都是瞎说的,你不是不相信巫术吗!何必在意这些?”千暝笑着端起参汤,转移话题,“来,先喝点汤,你的身体虚弱,多调补,才会康复,你不是说让我做天下霸主吗?如果你身体不好,怎么会帮我呢?”
“我本来那个身体是很好的!”她不悦颦眉,张嘴喝下他喂的汤,虽然怨怼他自作主张强行将她塞进这个身体,却也因他这样的温柔体贴而感动。
既然在这个身体,能为月华绝和木叶红减少一些痛苦,那她牺牲点自由,成人之美吧!眨巴着桀骜的水眸,看着千暝这近在咫尺绝世惊艳的脸庞,心中感慨,这条小龙为何就偏偏喜欢上她了呢?瞧瞧这清冷傲然的气质,与柳风轻那样的淡雅与悠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喜欢的人应该截然不同才对!
一边吃,她一边想起了研制的灵药,若是给他喂一点,他变成了人,也就与她没有感应了吧?!
但是,她忽略了,她此时的想法,千暝一清二楚,他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没有戳穿她,只是道,“虹罗,若是我化为人,这世上就永远没有人能保护你了,不要冒险!乖!”
她怔了怔,心中暗咒这家伙有偷窥癖,凝眉怒斥,“千暝,虽然我的身体只有十四五岁,可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不要用对小孩子说话的口气,对我说,可以吗?尤其,不要把乖这个字挂在嘴边!”
千暝宠溺的对她笑了笑,眯起紫眸,灼灼看着她因负气而嘟起的唇,喝了一口汤,俯首贴上去,强迫她吞下他喂入口中的汤,灵巧的舌顺势探入她口中肆意撩拨。她慌乱的推拒,反被他巧妙的在后颈一按,身体顿时瘫软,一声嘤咛,更引得他这吻深沉火热,轻轻一歪,将她压在了身下,随手挑开了她的睡袍……
斜飞立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他们,良久才回神,见千暝没有收场的意思,忙转身,示意伺候的太监和宫女都退出去,顺势拉了垂坠的金黄帘幕,在外殿候着。
而龙榻上,婵子却心慌意乱,心中暗责防备不及,竟然被一个不知年龄多少又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家伙吃的死死的。他的吻一直不错,清甜甘冽,撩拨的她意乱情迷,但是,这不表示她这个大龄女会不顾矜持与他互相“吃定”!
轻纱睡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知去向,她匆忙将他推到一旁,白发绽放在华丽的绣枕上,如云般铺展了一片,双手捂住面颊,戒备的看着他,锦丝裹胸伴着急促的呼吸澎湃起伏。
他紫眸含笑,随手拉起白纱睡袍,又帮她遮好,轻轻拉起来,拥在怀中,无语,笑容却于不知不觉中加深。随手拿起一块儿糕点,递到她的唇边,揶揄的笑,“不喜欢我的吻?”
“千暝,我是婵子,不是你喜欢的虹罗。”她无奈推开他手上的糕点,嗔怒的斜睨他一眼,自己拿起筷子吃起来,“还有,不要以为你能先一步知道我心中所想就企图控制我,我还是喜欢柳风轻!”说着,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后劲,奇怪,脖子后面一按身体会变软吗?为什么自己按都没有作用呢?
他压抑心中那丝沉痛的伤,故作沉着的理着自己凌乱的袍子,“呵呵,我就喜欢叫你虹罗!”
婵子白他一眼,“自欺欺人!”
“我已命人去了凤鸣皇宫去找江柯,他两日后便可到达,到时让他帮你调养身体,赤蝠因整日酗酒,属于防范,被梅君麾下偷袭皇宫,父君已将她罢黜赶出了皇宫,我已命血军将他带来这里,这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
婵子默然听着,现在是笼络人心的时候,能用的都要拉过来,尽管赤蝠曾经陷害她和柳风轻,为了尽快让朝野恢复如初,也可以不计前嫌。“那暗晟呢?他可是握有凤鸣所有的兵权,若是将他也能拉过来,你父君就成了一个空壳子!”
千暝失笑,这亲热的余温尚未冷却,她便与他论起军政要务了?!
邪魅一笑,伸手指将她唇角的菜汁一抹,迅速收回,含在口中,引得她俏脸红一阵白一阵,他莞尔一笑,迅疾归入正题,“暗晟已经是我们的人,但是,他若离开凤鸣,无疑就是将梅君这个大魔头的视线一并拉过来,先让他在那边,让尚凌荻和父君专心于梅君较量,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