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说的是哪个父皇?是竹君,还是月华绝?”
“自然是月华绝!”
“可是尚凌荻和竹君万一……”
千暝忽然暴怒,“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哪有那么多万一?!朕说的父皇,自然是月华绝,记住,这朝野只有一个太上皇,就是月华绝,派人看好尚凌荻!”
“是!”斜飞匆匆赶去了齐佑王府。
***
月华尘等一众大臣正在给柳风轻送行,见斜飞匆匆本来,柳风轻以为是虹罗有话让他带来,心中不免热盼。
“柳风轻,陛下口谕,命你即刻启程前往突文!”
此话一出,大家面面相觑,怎么着圣旨来的如此突然。
柳风轻黯然失笑,拱手拜别众位大臣,才对斜飞道,“本王马上启程。”
斜飞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转身迅速离去。
柳风轻凝眉,刚才见斜飞双眉紧皱,神情恍惚犹豫,若是只传个圣旨怕是没有这么简单,难道是虹罗和千暝因为他要前往突文的事情起了冲突?
他本是想掐指卜算,被月华绝迅速握住了手,“柳风轻,放过虹儿吧,她不适合你!”
柳风轻的脸色煞白,尘王与他相交多年,他想什么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只是他没想到,他会阻止。对于他的“关心”,已经到了众人担忧的份了,的确皇后母仪天下,不是谁都能“关心”的!
罢了,还是启程为上策。
心里的那份担忧,却无法消退,他叹了口气,对月华尘道,“把我打晕吧,我无法阻止自己想念她。”
“你这是何苦呢?”月华尘无奈的叹口气,“我劝你服用一颗可以丧失记忆的药丸,如此,你就不会再记得她了!”
“不!”那样,他连思念的机会都没有了。
情爱本就自私,若是可以,他也想将她囚于身边,相守一世。要丧失记忆去忘记她,太残忍。
“柳风轻,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如果你稍能想到一些,也会明白,巫术都是可解的,正因为你忘不掉给你下咒语的女人,所以,她的恶灵才存在于你的心中,让每一个爱上你的女子遭遇不测。但是,如果你彻底忘记的话,或许……虹罗的磨难也就化解了!”
柳风轻对月华尘跪了下去,“请你将我打晕!”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呢?”月华尘无奈的搀住他,“我并非是强人所难,只是为了朝野,不得不如此!”
“我会考虑的!”
月华尘叹口气,一记重击,柳风轻晕厥,他叮嘱护卫们将柳风轻护送至突文国,便转身匆匆去了皇宫。
***
俯身在安绒侧王妃身上的婵子,则混的如鱼得水。
单单是那座空旷的大宫殿也舒服的让她兴奋不止,每天的锦衣华服,几十个宫女轮番伺候,好吃的好喝的不离口,更是没有了柳风轻的诅咒。
除了有点想念朝野国的那群美男和木叶红,除了每天必去去给她忌惮到发疯的丑陋水母请安,她唯一能做和喜欢做的事就是——享受!
海底的宁静大把大把的攥在手心里,不必担心谁会来打扰,那个俊美王子萨比尔也没有来找她,实际上,安绒这座宫殿,萨比尔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
好日子没有超过三天,水母就像是调养一个玩物似的——只是,现在自由已经终结!
水母坐在床上看着跪在那里的婵子,调侃似的鄙夷讥讽,“月华虹罗,我是该叫你婵子,还是该叫你安绒呢?”
婵子自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不是月华虹罗,当然,也不能是婵子,更不想是那个被一掌夺走性命的安绒,她很想洗心革面,重新返回陆地做人。
可是转悠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一个出口,更没有得到一个走出海底的工具,她暗责,真是给自己世界的人丢脸!
水母只当她是紧张惭愧,“知错就好,现在我给你的条件都应了,你该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了,我已经派人去凤鸣国去取灵药,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给萨比尔生个儿子!”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想和柳风轻“造人”。
花飞千暝那家伙倒也可以勉强接受,只不过生出来不知道是人还是龙。
而这个萨比尔虽然俊美,但是,可以想象他本身的血就有水母这只老巫婆的血,她很不想生个丑陋的孽种出来,而且是——非——常——不——想!
可她不敢说任何拒绝的话,她相信,这个水母一用力就能将她打得形神俱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要认真的和萨比尔聊聊这件事。
依照他对男人的了解,自尊心这东西很重要,萨比尔应该也不例外,他肯定不想这样委曲求全的在水母的打压下登基。
主意打定,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水母哼笑,“你借用安绒的身体,给萨比尔孕育一个儿子,那群朝臣也就无话可说了!”
婵子没有让自己拒绝,只是应声,“我试一下!”
“不是试,是今晚就要圆房!”
“圆房?!”婵子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依照你的脑子,让一个男人爬上你的床不是难事!”
“是,是,这当然不是难事!”她的冷汗冒了出来,忙抹掉,“可是,水母,萨比尔是个什么东西?”
“萨比尔是哀家的儿子,岂是你这个死囚能骂的?”水母伸着修长的指甲直刺而来。
婵子慌忙躲闪,“我当然不是骂他,我是确定他属于什么物种,就是他的元神,是……像您一样容颜惊人,神功盖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