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继续道:“这条峡谷又没有岔路,不需要刻路标,所以这种麒麟鬼脸的符号画在这里,八成就是一种警告,意思就说他们麒麟会在前面,后面的人别往枪口上撞!”
“操,这还讲不讲道理,画个符号就是他家的了,他们要在秦始皇坟坑子上画这东西,难道就是他家祖坟了啊!”大魁瞪圆了眼骂道。
侯爷撇嘴道:“屁的道理,咱们这行本来就不能见光,论道理早就进号子里蹲着了,争夺古墓这种事,还不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谁跟你讲道理?这麒麟会放在民国就是个特大的盗墓组织,外五派,内八门,他们在内八门排第三,如果现在全国私底下的盗墓组织重新排排号,人家绝对能排第一,势力大,拳头硬,做起事来当然腰杆子硬啊!”
大魁一脸愤愤不平,看样子要是碰见那什么麒麟会的人,就得用拳头给他们理论理论。我笑笑,世上的事还不就是这样吗,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我看侯爷对这盗墓贼一行历史很了解,于是问他道:“这外五派我听人说过,但这内八门又是那八门,侯爷你这见多识广的,给说说呗。”
侯爷摇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因为这个麒麟会的名头很响亮,才听人说点,不过你家老爷子我倒知道,洛阳门白老大,内八门排第一。据说北京地下两个最大的古玩交易场所,西凤楼,将军苑也都跟内八门有关系,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头,洛阳门白老大!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爷爷那个疯老头,当年还真是个大盗墓头子不成?
“侯爷不愧是这一行的行家,这麒麟符号代表的意思你也看出来了!”月月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们身后,一说话吓了我一大跳,心说什么洛阳门白老大的事可别让她听到了,不然又麻烦。
侯爷干笑两声,道:“嘿嘿,过奖了,以前听人说过。那你这麒麟会的人在前面,那咱们还要不要……。”
月月撩了撩眼前的头发,道:“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麒麟鬼脸符号是假的,前面根本不是麒麟会的人。”
侯爷一愣,问她道:“这明明……怎么会不是呢?”
月月笑道:“真正的麒麟会标记,是一种黑色的人面麒麟图案,这种红色的鬼脸麒麟图案根本不是他们的行动的标记,但两者中间确实有些渊源。盗墓是个细致活,也是个很危险的职业,外行人说‘三百六十行,盗墓为王’,他们只知道盗墓是没本买卖,来钱很快,但是其中的风险,自己不经历是不会明白的。”
我心说可不是吗,一共盗了两次墓,第一次千辛万苦盗出点东西,差点把命都赔上,这次连古墓的坟土都没闻着呢,已经快把我折腾疯了,这其中的艰难与风险,不经历过谁知道!我本来想离这女人远点,但是听她说得有点意思,就没迈开步。
这女人继续道:“因为盗墓危险,所以有些盗墓组织,从小就培养后人锻炼身手,教一些盗墓技能,用来破解古墓里的机关,或者对付其他危险。不同的盗墓体系,传下来的本领也不一样,有的能观山认穴,有的能掏洞闻土,有些精通一些不可思议的奇淫巧计,但凡这些,多不胜数。
而这个麒麟会传下来的,就是极为变态的身手,据说他们下墓什么都不带,就带一根绳索,或者两根竹竿,只借助这些就能把墓里的东西盗个精光,而且还不触动任何机关。他们的创始人是民国时候一个叫齐三刀的西北刀客,真实名字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至于他为什么叫齐三刀,据说他身手好到离谱,没人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三刀,还有一说法他下墓碰见咸鱼翻身只出三刀,三刀下去就能把咸鱼分尸,这手刀法绝活被传得神乎其神,所以别人只记得他叫齐三刀,真实名字却没人知道了!
他建立的麒麟会更是以身手出名,单论身手,内八门里没人比得过他们,到了现在,他们培养的盗墓人员也都是以身手见长,而这些人员为了方便行事,都有各自的身份符号,供平时联络,也是一种复杂的暗语。而这种红色的鬼脸麒麟就是其中一种,虽然跟麒麟会有关系,但绝不是麒麟会的人来了,因为如果真是他们行动,用的一定是黑色的人面麒麟符号!”
我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怎么对那麒麟会的底细知道的那么清楚,靠一个符号就能推测出这么一大堆东西?再说了,我们对麒麟会也不了解,这符号代表什么根本没概念,鬼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没准为了让我们安心卖命,忽悠我们的呢。
大魁听完道:“反正他们都是一家的,用啥符号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麒麟会的势力在西南,应该还没发现这里的东西,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已经脱离他们的在外人员留下的。”月月笑笑道。
侯爷开口道:“脱离他们的人员是啥意思?不都是他们麒麟会的人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这个人是齐三刀的徒弟,但是他背叛了麒麟会,因为他杀了创始人齐三刀!徒弟杀师傅,麒麟会当然容不下他。”
大魁直咂舌,道:“啧啧,徒弟杀师傅,肯定不啥好人。这个什么齐三刀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被徒弟干掉了?”
侯爷瞪了他一眼,道:“这不废话吗,那齐老爷子活到现在,没有一百也差不多少,能拿得动刀就不错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他有一百岁,也老不到哪里去,而且齐三刀一辈子没干过一件好事,被他徒弟杀了也算是报应。”
侯爷楞了一下,问道:“为啥一百岁也老不到那里去?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月月咯咯娇笑几声,扭了扭屁股就往侯爷身上蹭,媚笑道:“呵呵,我有个想法,只要你们三个加入我们公司,这些秘密,包括你们想知道的我们的目的,我全都可以让你们知道。而且只要你们加入,钱绝不是问题,随便你们开价,怎么样?”
这几句话说的媚声媚气,把侯爷迷的晕头转向,只顾傻笑了。我怕他一松口就把我们卖了,使劲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心说这事可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