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小声的骂道,放屁,老子这是真才实学。大魁撇撇嘴,说你就忽悠吧你。
月月那个小娘们先问问杨老汉对面是什么山,还有那座崖墓的方向。杨老汉说道:“对面那山上有很多毒蛇,叫老蛇岭,是从深山里延伸出来的山脉,山深林密,长了很多药材,山里采药的人经常沿着老蛇岭走动,不过更深处太过偏远,还有些吓人的东西,所以很少有人去过。那座崖墓就在老蛇岭方向的深山里,我们去那边的话也顺道。”
那女人明显一喜,跟那个华师爷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那座崖墓也在那个方向,说明他们要找的陵寝也在那片范围,如果真有我说的阳龙阴眼的太极眼宝穴,那座陵寝很可能就藏在里面。有了具体方向,肯定比我们在深山里乱撞要强太多,他们高兴也正常。
接下来我们一起拜了山神,把带来的水果,烤鸡烤鸭,香烛等东西都摆上,杨老汉三拜九扣,还唱了一段《山经》,希望山神收了礼物,保佑我们进山顺利。折腾完,我们回去修整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带了干粮跟装备就进山去了。
我们没带多少水,秦岭里山泉有很多,现在还是雨季,找水并不麻烦。我们都带了很多药物,特别是肠胃药,过惯了大城市里生活的肠胃。进山肯定不适应,弄不好就能要命,没有药物可不行。
我们身上都只有一些简单的装备,我左右看了看,心想这点东西可进不了山,问侯爷他们准备的装备呢?侯爷说这都是傅老板他们准备的,咱们一会进了山明白了,让我不要多问。
我们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山路,开始的时候还能见到一些人为的痕迹,走到后来除了一条狭小的山道再也没有个人影,眼中所见都是挺拔的山峰与繁盛的林木,这是真正的原始生态。
到了这里,我看见老林子里有几辆牛车,几个人在旁边抽烟,看样子在等人。傅老板跟侯爷凑过去,打了招呼,就把牛车上的大包小包都卸了下来,然后那几个人不声不响赶了牛车就走了。
我心想原来如此,早就运进来了啊。不过这是带了什么东西,还这么遮遮掩掩的。很快我就知道他们是弄了什么东西了,吓了我一大跳。
这里面大多是些杀伤性武器,几捆雷管,还有不少炸药,我看了看上面的标签,他娘的居然还是军用的那种烈性炸药。这种东西不用多少都够轰碎一个小山头的,他们带的量绝对能炸平几座山。我咂咂舌头,这老港农是来盗墓还是来开山啊!
最后就是一些枪支,我虽然对这些没研究,不过也看出这些东西不简单,除了两把猎枪,清一色的沙漠之鹰,最后居然还有几把冲锋枪!我看了那傅老板一眼,这他娘的背景真不简单啊!
全国禁枪那么多年了,民间的枪支基本都被收缴,要不就是时间久,损坏掉了,偶尔有一只“兔子枪”也就不错了。就算私底下有倒卖枪支的,也都是些自制的土枪,云南边境那边很多,我们东北加格达奇也不少,有路子就能买到。但能搞到这样一批精良的杀伤性武器,可不是有钱就行的,也怪不得偷偷摸摸拉进山,确实见不得光。
大魁跟那个老黑看见这些东西眼都快直了,乐的直咧嘴,拿了这个,看看那个,爱不释手,看样子恨不得立马就找东西放两枪试试威力。心说这俩货凑到一起,一对的危险分子。
我不喜欢枪支之类的东西,还有些恐惧,因为小时候被吓怕了。有一回扛了大魁家的猎枪上山溜达,看见只兔子就放了一枪,好家伙,兔子没打到,差点把我自己干掉。
那种猎枪就是很常见的兔子枪,打出的是很散乱的铅弹,近距离打猎物,一枪下去都能轰碎了。不过容易闷枪,坐底,所以开枪的时候要放在咯吱窝里夹着,枪后座不能对着人,不然坐底的后劲就对够你喝一壶。
我当时就放在胸口了,结果一枪下去,后劲直接把我掀了个跟头,当场吐了一口血,胸口乌青一片,一个星期都没下去,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摸枪了。
我们把这些东西整理好,每人身上都背了几十斤的重量。短暂休息了一会,大魁跟老黑开路,我们加快了脚程,开始赶路。
现在是夏季,老林子里又闷又热,走了一会我身上都湿透了,粘糊糊的难受的要死。而且这山里的蚊子是真厉害,涂了防虫药水还隔着一层衣服都能咬到,一口一个大红包,痒得要死,挠两下破了皮碰见汗水,更是钻心的又疼又痒,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最后还是杨老汉熟悉情况,找了些臭烘烘的药材嚼碎涂在身上,说是能防蚊虫。我们都照做,这药草还挺管用,涂在身上凉丝丝的很舒服,就是鼻子受罪,臭的像掉到茅坑里。
开始我们走得还挺快,一边走一边说笑,走到最后越来越慢,体力消耗很严重,也没精神说话了,眼前都是老林子,绿色的树木晃得眼前发晕,人一直在打哈欠,只想睡觉。
突然,开路的大魁跟老黑都停了下来,傅老板擦了把汗,问道:“怎么回事啊?”
“老板,这……这里有个死银(人)。”那个明仔看着旁边的树丛,声音有些发抖。
我们凑过去一看,果然,草丛里爬着个死人,身上乱哄哄的都是苍蝇,还没有腐败,看来死了没多久,看清他的脸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他娘的,这不是那个老华侨那批人吗?我记得这是其中一个老外,他怎么死在了这里?
他的死相非常奇怪,嘴巴张的极大,眼球凸出,一脸惊恐,就像是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事,被活活吓死的。我心里一动,这不就是旅店老板说的那群盗墓者的死相吗?这个老港农的那批东西,还是从那群死去的盗墓贼手里流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