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跟我那长辈的鬼魂也有类似的关系,那说明跟我们家也有点关系,弄不好还是个亲戚什么的。我爷爷从没跟我提起他老家在哪,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难不成这次在这里撞到了本家?
一冒出这个念头,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扯淡,这事也太不对头了,哪有这么巧合与诡异的事!甩甩脑袋,我又想了半天,最后头都大了,也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心说也别想了,再想下去非成强迫症不可。
我洗漱一下,准备下去找老板问问这群人的来历,总比我一个人瞎想强得多。我下去发现老板不知道跑哪去了,就一个大妹子在看柜台,犹豫了一下,这样直接问人家客人的底细是不是不太好,没准还以为我打人家主意呢?
犹豫再三,也没拿定主意,最后还是那大妹子呲的撕了一张纸,笑笑写了什么东西递给我,才让我缓过神来。
我一看,那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心说给我这玩意干啥?这不是电话号码吗?一想到这,我瞬间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心里大骂,他娘的,连个娘们都比我干脆,感情以为我是打的这主意啊!
干笑两声,问她道:“大妹子,你知不知道刚才那群人什么来历啊?跑这里干啥来着?”
大妹子笑笑道:“你说刚才那群人啊?是一个老华侨领来的,说是来搞什么研究的,俺看啊,八成也是来盗墓的,今年都来了第二趟了。”
华侨?盗墓贼?我皱皱眉头,看来来头不小啊,难不成是国外走私古物的不成?
这时候那群人应该是看好了房间,由老板娘领着,纷纷下来吃饭。我看这群人都是个大腰圆,筋肉扎实的大汉,明显都是练家子,而且很有纪律,走个路都一板一眼,明显是受过训练的。能招来这么一群人,那个老华侨看来真不简单。
我左右看了看,问那个大妹子道:“不是说是个老华侨领着的吗?怎么不见下来吃饭?”心说怎么也没有看见长着那张脸的那个人。
大妹子小声道:“那老爷子怪得很,大热天的包得很严实,呆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刚才吃饭你知道他要什么东西不,俺跟你说你可别不信,他就要了两碗生鸡血!以前他来也这样,不要饭菜,就要生血,怪得很!”说完就去招呼客人了。
我胃里一阵翻腾,娘的,不吃饭,难道就喝血啊,这是个什么怪人?想了想,就趁着下面忙着的这段功夫,偷偷溜到了上面,想看看这群人房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可能是做贼心虚,我走路都轻手轻脚的,一路看过去,门都半掩着,里面基本都是一包行李,几件衣服什么的,也没有什么能代表身份的东西。
其中一间是反锁着的,估计就是那个老华侨的房间,那个人没出现在下面,八成也在这房间里。我先趴在房门上听了下,发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太小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偷偷摸摸的干啥呢?”
我吓的一哆嗦,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急忙回头一看,就看见大魁站在我身后,脸色怪怪的看着我。心想这回丢人丢大了,干了这么一回偷偷摸摸的事就让人撞到,太他娘的倒霉了。
我怕大魁嗓门大,惊动屋里的人,急忙把她拉到一边。大魁笑我什么时候养成了个蹲墙角偷听的习惯,我脸一红,骂道:“放屁,老子是检查他的门隔不隔音呢。”说完看他空着手,问道:“你他娘的钓的鱼的?”
大魁说别提了,他在河边睡着了,鱼竿让鱼拖走了,然后又问我到底趴门上干啥呢。
我想了想,就把上次在拓跋老儿墓里看见那张脸的事,还有刚才的事都说了一遍,问他能不能想办法看看这房间里的情况。上次我都以为自己是幻觉,也没他说过,所以他一直不知道。
听我说完,大魁鄙视的道:“老四啊,你他娘的编谎话也得找个俺能信的吧。老实点说,是不是那房间住了个大姑娘,你打人家注意想接触接触呢?这事你直说不就得了,还扯这些有的没的,看好吧,俺现在就给你开门去。”
说完也不听我解释,回到房间拿了瓶二锅头,咕咚咕咚灌了一半下去,装作喝醉的样子,就去开那房门。他扭了两下,里面就有人开了门,是一个老外,看了大魁一副喝醉酒的模样,用流利的中文说了句,“哪里来的酒鬼?”说完就准备关门。
大魁一手撑住门,一手揪住他领子,骂道:“他娘的,那哪里来的洋鬼子,跑魁爷房间里干啥来了?”
那老外被揪住领子,脸色一变,一手抓住大魁手臂,一手去扭他手肘,这是擒拿格斗的功夫,要是真被扭住了,这手非得脱臼。
大魁迅速缩手,避开他这一手,酒瓶一扔,骂道:“操,他娘的,还是个会家子。”说完,两手一伸,一手拿著他脖子,一手抓住他腰带,趁那老外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甩了出去,那人后背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脸色变的通红。
大魁天生一身牛劲,又跟人学过功夫,天赋异禀加上后天努力,身手好到离谱,十来个成年人也进不了身,对付这么一老外还真是小菜一碟。
制住这老外,大魁嘿嘿一笑,就往房间里去,刚进去就出来了,胸口一个沾满尘土的脚印,头上被罩了件破衣服,看样子是被打出来的。他大吼道:“他娘的,什么玩意?”说完一把扯掉头上的衣服,瞪了双牛眼,就准备再往里进。
我赶紧拦住他,咱们是看里面是有什么人,不是去打架的,而且里面人不简单,照个面就让他吃了亏,硬来肯定要遭。我趁着这时候往房间里看了下,里面两个老外站在门口位置,里面只有一个包得很严实的老头,手里拿了一副地图一样的东西,房间就那么大,也没别的人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对屋里人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朋友喝醉了。”那老头冷冷的看我们一眼,摆摆手让人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