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光头接过那人检查了一下,对着老头子摇了摇头,意思就是不行了,救不了了。
老头子目光阴沉,转头看向那小子,问道:“看清是什么了吗?是不是袭击咱们的那东西?”
那小子点点头没说话,向四周看了看,道:“尽量别靠近那些棺材,很危险……。”
他还没说完,旁边突然传出一声枪响,在这样的空间里传出很远,这么近的距离,吓了我们一跳。急忙转头一看,开枪的是个大汉,一脸慌张,指着旁边的棺材,结结巴巴的道:“是……是那种东西,差点抓到我身上!”
老头子没有没有理会他说的意思,听到枪声脸色大变,厉声道:“谁让你开枪的?”脸色狰狞,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吓的那大汉唯唯诺诺,也不敢吱声。
光头急忙道:“快,离开这里,一队随时准备打击目标,二队准备替换,三队防守,用消音器,别发出声响。”
这些人明显都受过严格的训练的,光头一发命令,立马分成几队人,虽然脸上紧张,但动作丝毫不乱,把我们围在中间,跟着光头跟老头子就往棺材深处走!看这架势,我们也紧张起来,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阵仗?而且这棺材堆里还躲着那种袭击人的东西呢,不管了啊?
这棺材之间形成的小道错综复杂,跟迷宫似的,我们深入一段路就有点找不着北了,入眼都是高达两米开外的几层叠加棺材,又恐怖又阴森,阴风一阵阵的,吹得我寒毛直竖!
这时候,那小子侯然停了下来,低声道:“天上有东西来了,小心……。”他这么一说,那些人也不走了,在棺材之间迅速列好队形,端了枪就准备射击。
我正想问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天空传来一阵尖利哭号,类似女人的尖叫声,阴森凄厉,犹如鬼哭,有那么一瞬间,我觉的这里肯定是阴曹地府,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凄厉的鬼叫声!
很快,我就看见了是什么东西在嚎叫,上方一大群幽灵蝙蝠向我们飞了过来,那种声音正是蝙蝠发出的!这种特大号的蝙蝠简直就像是老鹰,手爪锋利,体型巨大,凶猛嗜血,我们在它们手底下吃足了亏,这时候突然看到这样幽灵蝙蝠,腿肚子就有点转筋!
怪不得老头子脸色大变,原来也是怕这种大蝙蝠,看他们的意思,这玩意明显是被枪声吸引来的,看来我们在上面的祭祀的山洞里碰上大批的蝙蝠也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大魁那一枪惊动了这些祖宗!
光头看这些幽灵蝙蝠就要扑下来,大声道:“射击,给我把它们都打下来,三队做好防御,别让这东西近身!”
很快,枪声响了起来,不过安了消音器的枪支只发出“嗤嗤”的声响,并没有剧烈的轰鸣声。上面成群的大蝙蝠被子弹一扫,立马就有十几只中弹,打了转从空中摔落下来,血水洒落,像下了一场雨。
那些幽灵蝙蝠似乎知道厉害,一下子都散开了,四面八方向我们进攻,这玩意飞起来无声无息,速度极快,枪支在不瞄准的情况下,根本连毛都打不到它们,很快就撕破了我们的防线,一只只地扑到了人身上。
光头大急道:“千万不要乱开枪,别伤到自己人,一队二队攻继续击天上目标,三队别开枪,近身防御……。”
不开枪更不行,这些东西飞得很快,三五一只围攻一个人,防不胜防,逼得我们阵脚大乱,很快我们身上都挂彩了。特别是我,一身的伤,似乎更招这些蝙蝠喜欢,很多都冲着我来的,大魁在一边不断驱赶也不顶用,很快我身上伤口撕裂,又沾满了鲜血!
我心说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他娘的,老子这么倒霉了,还都欺负我,看来这回要完蛋!我正嘀咕的时候,那小子看我们支持不住了,居然跑过来帮忙,手里一把雪亮的弧形弯刀,唰唰几下,又快又狠,然后我身边那几只蝙蝠就都是两半的了!
我咂咂舌头,这刀法够残暴啊,笑笑道:“多谢啊,兄弟。”他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由于这人面相像是在微笑,所以我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表情!
“大家靠近点,围成一圈,快……”光头看顶不住这些东西,急忙又喊了一声。
不用他喊,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大家迅速聚在一起,拿枪的在外面,其他人在里面,这样一来,那些蝙蝠就不容易围攻我们了。
稳住了阵脚,外面十几只枪口不断开火,那些蝙蝠飞得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很快一只一只都被打了下来,剩下零散的一些似乎知道厉害,全都飞走了!
暂时渡过了危险,我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娘的,我这命还真大,又一次活了下来!
老头子被人保护,并没有受伤,此时喊道:“别停在这里了,血腥味太重,会引来那些东西,快离开这里。”
来不及休息,大魁背了我就走,我心想老头子说的那个东西,应该就是刚才将人拖进棺材堆的那东西,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大家迅速离开原地,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找了一片空地停下来休息并且处理伤口,那些蝙蝠手爪锋利,一爪子下去就见血,所以基本都挂彩了。
“不好,老爷子,那些人逃走了!”光头清点了一下人数,脸色一变。
我扭头一看,心里骂了一声娘,月月跟老港农还有华师爷,老黑都不见了,这小女人肯定趁刚才混乱逃走了,她姥姥的鸡大腿,你走也叫上我们啊,把我们扔在这,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侯爷跟大魁也气得不行,这老港农太不地道了,自己逃走了把我们留在这,那我们更没有逃走的可能,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处置我们呢!
“逃了就逃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老头轻飘飘的一句,似乎对这事没怎么在意。说完他吸吸鼻子,问道:“这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