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指着我的是个老外,在他旁边还有一群人,粗略扫了一眼,起码有二十来个,半数西方人模样,半数东方人面孔,穿着统一的冲锋衣,全都端了枪瞄准我们,他娘的,这要一走火,我们瞬间就要变成筛子!
这时候被那么多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说不害怕是假的,我两条腿直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的个姥姥,这要遇到妖魔鬼怪我们还能应付,遇上一群荷枪实弹的煞星,简直比鬼还可怕,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愣神的时候,有几个人把我们的武器都搜了去,动作很熟练,大魁气哼哼的想反抗,让侯爷拉住了,这时候动手,肯定要吃亏!那些人保持拿枪的姿势,我们也不敢妄动,心里大急,这些同行能跑来这里,绝对都是些亡命之徒,落到他们手里恐怕凶多吉少。这鬼地方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简直是杀人越货的绝佳好地方,尸体放在这里,恐怕永远也不会让人发现!
这些人把我们的武器搜了去,也没了动作,就把我们晾到了这里,也不打来也不杀,站在四周把我们围在中间。这时候老黑也“走”了过来,双臂低垂,脑袋耷拉下来,胸口还在起伏,看来是被人敲晕了。我心里十分纳闷,老黑的身手总差不到哪里去,手上还有枪,怎么会被一招制住,枪都没开!
我往他身后一看,才发现有人在后面拖着他,心想原来如此,这个人在前面装神弄鬼吸引我们注意力,他的同伙从后面包抄,把我们一锅端,全给逮住了。
那人把老黑丢到我们旁边,映着手电光芒,他的样貌我看得一清二楚,眉毛又直又长,鼻梁高挺,整张脸线条分明,很有种凌厉逼人的感觉,看清这张脸,我脑袋嗡一下炸开了,不是害怕,而是太惊讶了!
指着他大叫道:“你你你……”你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分明是我在拓跋成之墓掉进那个陷阱里,在盗洞里看到的那张脸,本来以为不是我那祖宗显灵,就是中了尸花出现幻觉,看错了。
后来在青溪镇的旅店里也看到同一张脸,为此我还把所有房间都偷偷摸摸的检查了一遍,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大魁还说我看错了,我自己也以为看错了。他娘的,现在活生生的大活人站在我面前,让我脑袋一下子抽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明显也楞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我看他好像是在笑,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不是,明明是紧绷着脸,因为他面像特殊,嘴角弧度偏上,所以就算本着脸也好像是带着点笑意。
不过我现在没空研究他是不是在笑,我脑袋里一堆问号,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在拓跋成之墓里还有清溪镇上看到的是不是他?如果是他,这人当时怎么会出现在拓跋成之墓里?而且我那时候把那旅馆都搜一遍了,为什么没找到他?这不是活见鬼吗?
一想到鬼,我心里一突,乖乖,这人看上去是有点阴森森的,难道真是个千年老鬼不成?一冒出这个念头,我越看越觉得他整个人很邪性!
“你看我做什么?”那人看我一直盯着他,挑了挑眉毛道。我赶紧收回目光,干笑了两声,想入神了,一直盯着人家呢。
这时候,一个西方面孔的女人凑了过来,不超过三十岁年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典型的西方美女形象,用撇足生硬的汉语问我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
到了这时候,我也看开了,也没那么紧张了,心说落到他们手里肯定凶多吉少,死就死吧,来盗墓就得有这觉悟。
于是笑笑道:“看不出来吗?盗墓的!”
“盗墓的?盗墓是什么人?什么类型?”这女人疑惑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乐,这西方人的思维就是死板啊,索性道:“咱们一样啊,你不也是盗墓的吗?”
这女人不明所以,转身去看她的同伴,有个老外用英语回了一句,这女人点点头好像明白了,道:“no,先生,我是探险者,不是盗贼!”
这下不但是我,连侯爷他们也乐了,这女人还真有意思,不是盗墓的你会跑到这里,探险探到人家老坟里来了啊?这女人还在跟我们解释她是探险者,不是盗贼的时候,旁边一个老头走了过来。
阴冷的眼神扫了我们一眼,问道:“谁是领头的?出来!”声音说不出的嘶哑难听。
我一看这这老头,心里一惊,这不是青溪镇旅店里那个老华侨吗?原来这批人跟他是一路的啊,我们看到的那些死人明显也是他们的人,没想到他们也躲开了幽灵蝙蝠的攻击,来到了这里,而且正好撞上我们,点真够背的!
他一问,傅老板哆哆嗦嗦站了起来,道:“是……是我,老爷子你怎么称呼?”我看他脸色吓得煞白,两条腿发抖,不是月月扶着他站都站不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老头声音高了八度,又尖又厉,听的人很不舒服。
看他这模样,老港农吓的直发抖,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还是月月有胆色,解释了一遍,说他们是港商,在内地开了几处古玩店,喜欢研究古文化,前段时间偶尔收到一些古物,认为是历史上“余同古国”的东西,对这些比较有兴趣,所以循着线索来秦岭探险研究一下,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我看这女人眼光闪烁,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而且明显说的是假话,什么有兴趣来探险研究,分明就是为了背后那个秘密来的!
老头听完这些,看了我们一眼,转过身不说话了。他身边一人问他道:“老爷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一听这话,我全身都不由的防备起来吗,这是要对我们下手啊!盗个墓没让咸鱼要死,反而让人给做掉,那可太惨了吧!